「凱老師?」將腦海里不符合實際的想法甩出後,子虛再次仔細觀察了眼這個叫做凱的男人。♔🏆 6❾𝔰Ĥù𝔁.𝒸𝔬ϻ 🔥⛵Google搜索閱讀
青藍馬甲下緊身衣將他的身上的肌肉勾勒的線條分明,每塊肌肉似乎都擁有自己的獨立意識一樣,他的強壯不像是凱多老師的強大,如果說凱多老師的強壯是憑藉碩大而充滿爆炸性力量的肌肉帶來的壓迫感,那凱的強壯就像是一個普通人吞下了一枚核彈帶來的刺激感。
但這子虛從種感知上的刺痛感里感到了一絲不和諧的感覺,正如之前的比喻,雖然有核彈的力量但是缺少足以完美承受這核彈的肉體,不恰當的說就像是小孩揮大刀。
結合之前小李身上攀升的氣勢和兩人極為相似的著裝,他猜測這可能是凱的家族秘術或是血繼限界的力量。
「喂,你剛才身上爆發出的氣勢是怎麼回事?」子虛將架勢散去,直言不諱。
小李被打斷後並沒有受到反噬,只是呼吸變得急促了些,他擦了擦頭上的汗,再次露出和凱一樣發光的笑容,在胸前伸出大拇指。
「這個嘛,是八門遁甲,凱老師教我的,這是青春的傳承!通過日以繼夜的努力鍛鍊,是可以超越天才的體術!」一提到這個小李的眼睛都閃閃發光,看向凱的眼神里露出毫不掩飾的崇拜。
「喲,少年,我聽天藏說過你,看來他確實沒有吹牛,你的體術確實很不錯,熊熊燃燒的熱血,這就是青春啊!」凱整個人都像是要燃起來了一般,渾身散發著不屬於他這個年齡應有的青春熱血,將一旁的初泉和千乃都看的有些麻了。
「喂,這真的是老師嗎?怎麼感覺比學生都熱血啊?」
「應…應該是老師吧,畢竟老師間也有不同的教學風格……」
千乃兩人靠在一起竊竊私語,兩臉迷茫的看著凱。
子虛感受到的東西比千乃他們更多,那是一種若有若無的氣勢,或是說壓迫感,子虛只在龍地洞的白蛇仙人那裡感受到過類似的氣勢,所謂的霸氣側漏不外如是,或許是和他覺醒的是霸王色霸氣有關,他對這些虛無縹緲的氣勢很敏感,連再不斬和天藏都沒給他這種壓迫感,眼前這個憨憨的男人,絕不簡單。
「凱老師,八門遁甲是體術的話,那我能不能修行?」子虛略微低下身子,謙虛的向凱請教,他之前的猜測有些失誤,但既然是體術的話那他還是有些機會學習的,他剛才可清楚感受到了小李體內攀升的能量,說不眼饞那是假的。
凱臉上依舊露出自信且青春的微笑,聽聞子虛問出有些隱私的事他也沒有生氣,反而有些激動的一把摟住子虛的肩膀,將他拉到自己的身邊,有些感慨。
「好!很有精神!青春就該這樣!揮灑汗水吧!你這個年齡的小傢伙們很少有對體術感興趣的了,記住,雖然體術看上去不如忍術華麗、威力大,也沒有幻術那種殺人於無形的瀟灑,但是努力的修行的話,體術絕對也能爆發出比任何術都要璀璨的火焰!」
子虛聽不清凱在說些什麼,被凱摟住的感覺不是很好,雖然沒有對他造成什麼肉體上的傷害,但是他的感覺很糟,就像是在動物園中被老虎摟住一樣。
「但是啊,想要修行八門遁甲不是只有強橫的體質就行的,想要修行還有一樣比體質更重要的東西……」凱的話鋒一轉,似乎修行八門遁甲還有其他條件。
子虛心裡暗道果然來了,修行這種看上去就很強大的體術果然沒這麼簡單,他將精力集中,想要記住接下來凱要說的話,這都是重點,考試要考的。
「你懂不懂什麼是青春啊?」凱乾脆利落的將食指指向子虛,牙齒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白光。
「啊?曲對人對?有大就開?」子虛開始胡言亂語,不清楚凱的問題是什麼意思,怎麼前半段還好好的,下一句就問自己「你特喵的懂不懂什麼是青春啊?」。
「不不不,少年,青春就是要揮灑汗水啊!想要修行八門遁甲很簡單,跟著我鍛鍊幾天大概就能判斷出你的青春純度有多高了。」凱有向一旁的千乃兩人招手。
「你們兩個人要是想的話也可以一起,人人都可以青春!」
看著凱身上爆發出的熱血,千乃兩人連忙搖搖頭,那速度快的就像是左右搖擺的直升機扇葉。
「不了不了,我…我們還有事,我…我還有蟲蟲要喂,嗯,對,你是不是也有什麼是要做啊,是吧,千乃?」
「啊……對對,我…我家的熊貓還等著我去喂,就不打擾你們了,子虛加油。」千乃向子虛做出一個加油打氣的手勢,隨即兩人灰也似的溜走了。
子虛看著逃之夭夭的千乃兩人,這個時候倒是很青春的跑了。
「好!開始今天的修行吧,先倒立繞村子100圈熱熱身!」凱用最輕鬆的語氣說出了最殘忍的話語
「好!凱老師!我都熱血沸騰了!」小李依舊熱血沸騰,跑到一旁將扔在地上的配重塊撿起重新綁在自己的腿上,直接開始了倒立。
子虛看著兩人充滿希冀的眼神,也試著倒立。
兩人露出滿意的表情,一大一小兩個綠色奇行種一前一後的的開始移動,子虛也跟上了兩人的腳步,這點程度的運動他還能接受。
木葉外圍有大部分空間是留給平民耕種的,當然由於這裡靠近村子最外邊結界,也會有小隊定期巡邏,遇到些好心的忍者還會利用忍術幫平民勞作,單更多時候是無視。
「媽媽,媽媽,我為什麼不能成為忍者?這樣我就能幫助爸爸叔叔他們耕種了……」一個約莫有七八歲的小男孩停下手裡的鐵鎬,擦了擦有些髒了的臉蛋,撅起了小嘴衝著一旁仍在勞作的中年婦女嘟囔。
「傻孩子,之前不是已經檢測過了嗎,你沒有成為忍者的潛質,不能……」婦女有些無奈,但手中的鋤頭沒停下揮舞,依舊一板一眼的在地面上播種下屬於平民的苦澀。
「那豈不是說不成為忍者我們一輩子都只能種地啦?太累了啊,明明忍者很簡單就能做到的事我們卻要花費這麼大的力氣。」小男孩非常不滿,他不懂為什麼自己要這樣生活下去,隔壁家的小夥伴因為有修行忍術的資質,全家都搬到了更靠內的位置,也免除了種地的宿命。
「傻孩子,你不懂,忍者有更重要的事,保衛村子,巡邏警戒,有很多事,老實幹活,不然下頓沒有飯吃。」婦人已經感覺到小孩說的話似乎有些觸及到禁忌了,拍了拍他的頭。
「我不懂,忍者守護的只是忍者的村子,和我們無關,我只想靠自己的努力改變我們的生活,但就連努力的目標都沒有……」小男孩常年積累的情緒爆發了出來,婦女表情變得有些驚悚,伸出手似乎是想打小孩,但最終還是緩緩放下,只能無奈嘆息。
「媽媽,媽媽你快看!地里有忍者在倒立奔跑!」小男孩的注意力很容易就被其他事情吸引,一開始還有些憤懣的他此時已面露好奇的指著一處方向。
那婦女搖搖頭,忍者來到這裡大多數時間都是巡邏的,怎麼可能會倒立著跑?閒的沒事嗎?
子虛承認他大意了,一開始他以為凱說的「繞村子100圈」只是繞著中央的內圈,但跟著兩人的路線來到村子外圍時他才感覺到不對勁。
子虛感覺自己的雙臂有些麻木,不是肉體上的疲憊,是那種精神上重複過多一樣的行為後產生的厭煩感,渾身上下都在抗拒著繼續這麼做下去。
但這些對子虛的影響不大,他的意志還沒有這麼脆弱,心一橫就忍了過去,他甚至還有空打量周圍的環境——典型的農田,田裡還有不少平民在用鐵鎬挖坑,一個灰頭土臉的小男孩好像在和旁邊的中年婦女比劃著名什麼。
「凱老師,我覺得我們可以幫助他們幹活,這樣也是一種修行,不是嗎。」子虛像是有些心血來潮的對著前方的凱提議,他雖然不累,但是能換一種方式鍛鍊的話他還是很樂意的。
「沒問題,幫助平民也是青春,不用你說其實我也想這麼做的。」凱回答的很乾脆,似乎早就想這麼做了,一旁的小李也點點頭,並未露出什麼詫異的表情。
「這兩個傢伙……和普通的忍者不同。」子虛心裡對兩人評價,他們雖然是忍者卻沒有忍者骨子裡的高傲,對平民的態度也隨和的不可思議,不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憐憫,是同等身份下的尊重。
那邊的婦女似乎在教訓著小男孩什麼,子虛三人也被吸引了,一個個倒立著接近他們兩人。
「那真的是忍者,他們身上沒有穿著巡邏隊的服裝。」
「幹活吧,不要幻想些有的沒的了,不種地的話就沒有飯吃,我們和忍者不一樣。」
「這不公平!憑什麼我們費勁千辛萬苦種出來對糧食要免費給那群忍者!」
兩人的音調有些高,絲毫沒有注意到接近的三人。
「你們好,我們可以幫上什麼忙嗎?」凱靈巧的站起身,將手掌處的灰塵吹散,對著那母子二人開口。
那中年婦女聽到身後有人說話渾身激靈的哆嗦了一下,隨後有些結巴的將小男孩護在身後。
「對…對、對不起,忍者大人,孩子不懂事,都是瞎說的…我回去一定多加管教……小充!快給忍者大人道歉!」
「我不!我沒有錯!但凡我們平民有能變強的途徑也不會生活的這麼累,忍者也不能白吃白喝!」小男孩倒是很倔強,雖然眼睛裡都冒出晶瑩的淚花但就是不低頭,死死的盯著子虛三人。
那中年婦女的臉都從土黃色嚇成了慘白色,似乎大腦都短路了,好像已經預知到了自己悲慘的未來。
凱高大的身軀站在小男孩面前,陽光照在凱的背上,為小男孩製造了一片陰影。
陰影中的凱沉默許久,最終露出一個依舊燦爛的笑容。
「你說的沒錯,那我們今天就來打工償還我們欠下的債務吧…」他說著就要去幹活,可婦女卻阻止了凱的動作,她哪見過這種情況,但心中根深蒂固的等級觀念還是認為此事不妥。
「放心,這也是一種修行!在田地里揮灑汗水吧!這就是青春!」凱說著又陷入了熱血燃燒的狀態,不等女人多說就開始幹活,子虛兩人也不甘示弱,三個體術達人三下五除二的就將所有農活都幹完了,只留下呆滯的婦女。
「還…還不錯嘛。」小男孩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本來也只是氣話,沒想到那群高高在上的忍者會幫他幹活,他之前已經做好了回家挨一頓打的準備了。
凱將周圍都一切都收拾好後摸了摸小男孩的頭,語氣中帶上了幾分追憶。
「少年啊,你之前的問題我暫時無法回答,但我只能告訴你,只要一直努力,人人都可以變強,這和是平民還是忍者無關,甚至與物種無關,有時候,野狗也有高貴的靈魂,我能告訴你的只有努力……」凱的目光變得堅定,小男孩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子虛,或許你也注意到了吧,沒錯,八門遁甲並不是什麼秘術,它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求,甚至說是人人都可以開啟八門遁甲……」凱將子虛和小男孩等人拉到樹蔭下,語重心長的為他們解釋起來。
「但這需要日以繼夜的努力,堅定自己的內心,需要無懼旁人的冷嘲熱諷堅持下去的決心,只要努力的話……」
「連天才都可以超越!」小李接上了下一句話,很是熱血的點點頭。
「小傢伙,加油吧,忍者並不是無敵的,平民未必沒有變強的途徑,這需要我們一起尋找。」子虛也覺得眼前的小傢伙很有意思,笑眯眯的伸了個懶腰。
小男孩覺得眼前這三個人似乎和其他忍者有些不同,但具體哪裡不同他也說不出來,於是只好繼續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