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綱手的另一面（第三 四更）
神清氣爽的綱手放開了油女志輝的腦袋。
她收斂笑容，沒有了之前的抗拒，反而多了幾分從容。
好歹是木葉三忍，見過了大風大浪。
雖然恐血症確實是她所害怕的，但在兩個學生面前，不能那麼慫。
「怎麼做？」
綱手看向了油女志輝。
她現在把自己當做了病人，全聽醫生的安排。
而且油女志輝的努力，她是看在眼裡的。
這一個月來，確實是辛苦。
既然已經答應了下來，綱手就乾脆任由他折騰。
「我計劃分為兩個階段。」
油女志輝豎起了兩根手指。
這一個月來，不僅僅是做給綱手看的，他確實認真了解了系統脫敏療法。
「先三天一次，等你適應後，再增加次數。」
油女志輝覺得可惜的是這忍界沒有相關的輔助藥物。
但想想也正常。
就這常年戰亂的情況，誰會關心什麼心理疾病？
能有醫療忍者治療身體上的傷痛就已經是萬幸。
「可以。」
綱手心中稍安。
三天一次，聽起來就沒有那麼可怕。
忍一忍便可以撐過去。
這樣的話，她也不至於過於丟臉。
「一個月。」
綱手想了想，豎起了食指，說道，「如果一個月內沒有任何效果就停止。」
油女志輝微微一怔，便答應了下來。
一個月已經足夠長。
真沒有效果，也沒有必要再折磨綱手。
油女志輝準備了備用計劃。
和原作之中，漩渦鳴人誤打誤撞治好綱手的恐血症一樣。
油女志輝打算以身犯險。
以他和綱手的關係，或許不比原作之中的漩渦鳴人差。
當然，說是以身犯險，其實就是一場演戲。
唯一麻煩的是演員很難找。
漩渦鳴人那次，可是有大蛇丸的配合。
換一個人，哪有這種效果？
說不定被綱手一眼看穿。
到時候，不僅沒成功，而且還造成了誤解。
那樣就得不償失。
拋開這個計劃不談，油女志輝還是挺相信系統給出的主動成就。
雖然系統比較抽象，但成就大多數都能對得上。
「開始之前，要儘量讓你處在最放鬆的環境。」
油女志輝回憶著醫書上的知識，說道。
「去我的房間。」
綱手起身來到了房間。
她沒有脫衣服，直接躺了下去。
看著熟悉的天花板，她舒緩著身體。
油女志輝站在床邊，視線就很完美，剛好能瞧到那最高處。
「我要喝酒。」
綱手忽然想起了什麼，說道。
這個時候喝什麼酒？
怎麼這麼像是斷頭酒？
油女志輝連忙把危險的想法驅散，拿出了一瓶花蜜酒。
綱手是恐血症，和身體無關，喝酒說不定能讓她狀態更好。
「不能喝醉。」
油女志輝頓了頓，說道。
「知道了，小鬼。」
綱手搶過酒壺，有些不滿說道，「你怎麼管得這麼寬？到底誰是老師？」
「伱是老師，但現在是病人。」
油女志輝理直氣壯說道，「所以你得聽我的。」
「……」
綱手瞪了他一眼。
你是醫生，你有理？
她還是第一次體會到了這種病人的待遇。
就很奇怪。
但花蜜酒就已經到手，綱手就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噸噸噸喝起了酒。
嘴角溢出水珠，順著修長的脖頸，消失在了白茫茫之中。
但她毫不在意。
在長舒一口氣後，綱手把酒壺還給了油女志輝，說道：「來吧！」
配合她微紅的臉蛋，就有一種十足的豪氣。
油女志輝想起了前世火影手遊的俠影綱手。
但你這樣就更像是斷頭酒了啊。
「準備好了嗎？」
油女志輝放下了酒壺，坐在了床邊，然後拿出了一把苦無。
「你……」
綱手欲言又止，最終點了點頭。
「陪老師受點苦，不算什麼。」
油女志輝說著用苦無在掌心劃出了一條淡淡的血痕。
綱手的身體猛然緊繃，瞳孔劇烈收縮。
幾秒後，她開始了顫抖。
她雙手抱胸，身體下意識側躺，修長的大腿蜷縮了起來。
靜音心中一緊，連忙走上前。
雖然已經見過，但每次她都覺得揪心。
油女志輝皺起了眉頭。
親眼所見和在動漫之中是完全不同的體驗。
他仿佛能切身感受到綱手那無法言語的恐懼。
「老師。」
油女志輝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說道，「請你回想起高興的事情。」
現在的綱手因為鮮血，不由自主陷入了痛苦的記憶。
如果能替換記憶，那就能加快治療。
但綱手充耳不聞，眼神渙散，徹底失去了高光。
「老師！」
油女志輝大聲喊道。
連續幾次後，綱手艱難地轉過頭，看向了他。
「高興的事！」
油女志輝見她有反應，連忙說道。
綱手勉強聽清楚了他在說什麼。
高興的事嗎？
她很多快樂的回憶都和繩樹相關。
但一想到他，她腦海之中就會不自覺付出他那鮮血淋漓的模樣。
完全沒有用。
她看著焦急的油女志輝，忽然嘴唇動了動。
「什麼？」
油女志輝下意識湊上前。
綱手將他一把抱住。
油女志輝只覺得四周傳來了柔軟的禁錮。
肉肉的感覺，並不痛苦。
他剛想說話，綱手那雙白皙的大腿也架住了他。
「小鬼！你……給我等著！」
綱手斷斷續續說道。
「……？」
油女志輝嘴角微抽。
你回憶的高興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想著教訓我？
空氣之中有一股淡淡的幽香。
油女志輝下意識吸了口氣。
他發現香味的來源是綱手。
「志輝，你沒事吧？」
靜音伸出手，又收了回來。
她想把油女志輝救出來，但又擔心影響到綱手。
「我沒事。」
油女志輝回答。
既然無法反抗，那就順從。
而且這都是為了治病。
油女志輝想著就沒有再掙扎。
靜音不由得一怔。
這個氛圍倒是安靜。
而且很難得看到綱手的這一面。
靜音沉默等待。
雖然看起來沒有問題，但事關恐血症，她不能馬虎。
時間流逝。
綱手的身體逐漸停止了顫抖，最終恢復了正常。
油女志輝抬起頭。
她的臉蛋微紅，有了血色，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汗。
挺漂亮的。
油女志輝開口喊道：「老師？」
綱手睜開了眼睛，語氣疲憊說道：「我沒事。」
靜音見狀，也鬆了口氣。
「辛苦了，志輝。」
綱手鬆開了手，說道。
「沒事。」
油女志輝下了床，說道，「老師，你休息吧。」
綱手看著他離開，然後閉上了眼睛。
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做，只想安靜地躺著。
……
宇智波佐助吃過飯，回到了房間。
將忍者學校布置的作業搞定後，他就拿出了旗木卡卡西走之前留給他的手冊。
上面記載了他的雷遁查克拉性質變化修煉心得以及其它的一些心得。
雖然不是忍術，但比忍術更加珍貴。
這是一位上忍的經驗總結。
關於忍術，每位忍者都有不同的心得體會。
宇智波佐助雖然沒必要照搬，但旗木卡卡西的經驗能給他很大的幫助，甚至可以融會貫通。
比如他現在明白了他的火遁·豪火球之術為什麼沒有宇智波鼬那麼大。
一是查克拉不足。
二是轉化效率差。
宇智波鼬能將一份查克拉轉化為籃球大小的火球。
但他，同樣是一份查克拉，他的火球就跟桌球一樣。
在轉化過程之中，過多消耗了查克拉，造成了沒必要的浪費。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宇智波佐助的雙眼頓時亮了起來。
會敲門的，通常是宇智波鼬。
他連忙跳下座椅，跑到了門口。
打開門，正是他所猜測的那樣，是宇智波鼬。
「哥哥。」
宇智波佐助開心地喊道。
「在看什麼？」
宇智波鼬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然後注意到桌上的手冊。
「是卡卡西老師給我的修煉心得。」
宇智波佐助頓了頓，問道，「你要看嗎？」
「卡卡西前輩留給你的，我不能看。」
宇智波鼬語重心長說道，「除非徵得卡卡西前輩的同意。」
而且他並不需要。
「我知道啦。」
宇智波佐助拉著他，坐了下來，迫不及待問道，「宇智波斑是誰？」
「你在哪裡聽到的這個名字？」
宇智波鼬微微皺眉，問道。
宇智波斑，對於宇智波一族而言，是頗為特殊的存在。
他是曾經的宇智波最強者，和千手柱間建立起了木葉村。
這樣的人物，本該受到大肆宣揚，但昔日的摯友最終走向了決裂。
他離開木葉，並在終結谷死在了千手柱間的手中。
作為族長之子，宇智波鼬知道的內情更多。
比如宇智波斑當年試圖讓宇智波一族跟他一起走，但沒有人同意。
現在想想，真是時過境遷。
原來宇智波一族也曾經如此熱愛過和平與木葉。
「是志輝跟我說的。」
宇智波佐助疑惑，「有什麼問題嗎？」
宇智波鼬心頭一震。
油女志輝在正常情況之下，不可能知道宇智波斑的存在。
因為不管是木葉村，還是宇智波一族，他的事情都不算是多麼光彩，所以不會主動宣傳。
真相只有一個。
是綱手。
宇智波鼬陷入了沉默。
綱手大人是借油女志輝之口要向他傳遞出什麼信息嗎？
他之所以會這麼想，是因為現在情況特殊。
宇智波一族和木葉高層的關係岌岌可危。
綱手作為木葉三忍之一，其言行，絕對可以影響到如今的局面。
因此，必有深意。
宇智波鼬忽然心中一動。
他現在的處境和宇智波斑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宇智波一族分為鷹派和鴿派。
前者想要政變，但後者渴望和平。
綱手大人是在暗示他帶走宇智波一族的鷹派嗎？
宇智波鼬越想越覺得這是一個絕佳的辦法。
「哥哥！」
宇智波佐助不滿喊道。
「抱歉，佐助。」
宇智波鼬伸出手指在他的腦門點了一下，說道，「我有事出去一趟。」
不等宇智波佐助回答，他就已經轉身離開。
宇智波鼬走在大街上，忽然停下了腳步。
他本來打算去找猿飛日斬，但他意識到了不妥。
之前，他們已經交談過了數次。
只是猿飛日斬都沒有拿出了什麼解決的辦法。
再加上志村團藏奪走了宇智波止水的眼睛，讓他產生了不信任感。
宇智波鼬立即轉道，前往了千手故宅。
雖然綱手回村後，就顯得無欲無求，不過問木葉，但真的是如此嗎？
她在宇智波止水死亡的那晚出現在了火影大樓。
現在又通過油女志輝向他轉達她的想法。
怎麼看，都是有所圖。
宇智波鼬抬起手敲門。
片刻後，門被打開。
「志輝。」
宇智波鼬開門見山說道，「我想見綱手大人。」
「她已經睡了。」
油女志輝頓了頓，問道，「你有什麼事？或許我能回答。」
宇智波鼬微微一怔。
第一次仔細打量起了油女志輝。
在之前，他就已經知道他是難得一見的天才。
現在看起來，那股成熟的意味太重。
「你為什麼跟佐助提起宇智波斑？」
宇智波鼬想了想，問道。
油女志輝暗道果然。
太過聰明，就會想太多。
不過油女志輝敢這麼做，純粹是因為他背後是綱手。
「你認為是為什麼？」
油女志輝反問。
「……」
宇智波鼬猶豫了幾秒，說道，「想要解決木葉村和宇智波一族的矛盾，就得帶走一批人。」
他已經做好了準備。
如果油女志輝不清楚其中的前因後果，他就會用萬花筒寫輪眼洗掉他這段記憶。
「好辦法。」
油女志輝微微點頭，問道，「你打算如何帶走他們？」
「用武力。」
宇智波鼬毫不遲疑說道。
「還不夠。」
油女志輝搖了搖頭，說道，「你們一走了之，剩下的宇智波一族如何獲得木葉的信任？」
宇智波鼬的瞳孔微微收縮。
他臉色變得認真，問道：「該怎麼辦？」
「你覺得我老師當火影，如何？」
油女志輝反問。
宇智波鼬暗道果然。
綱手確實有所圖。
他仔細想了想，這是宇智波一族重新和火影建立起關係的機會。
宇智波鼬忽然想明白了，他效忠的是火影，不是猿飛日斬。
至於綱手能不能當上火影，那是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的。
「綱手大人有什麼吩咐？」
宇智波鼬很自覺問道。
「現在的火影，需要一點兒錯誤。」
油女志輝一臉平靜說道，「你去調查根部。」
「根部？」
宇智波鼬不解問道。
「你去調查就能明白原因。」
油女志輝沒有解釋。
根部，太多污穢。
到時候宇智波鼬的三觀估計都會被顛覆。
他信賴有加的木葉高層在背地裡竟然有如此多的駭人聽聞之事。
「之後呢？」
宇智波鼬繼續問道。
雖然大部分的忍者對根部都聞風喪膽，但絕對不包括他。
他剛覺醒萬花筒寫輪眼，是最強大的時候。
俗稱，健康鼬。
「老師不喜歡根部。」
油女志輝意有所指說道，「你帶領他們去根部進行政變，然後逃離木葉。」
「綱手大人能給我們什麼？」
宇智波鼬目光一凝，問道。
「你們會成為叛忍，但剩下的宇智波一族會得到保護。」
油女志輝頓了頓，說道，「佐助將擁有競選火影的資格。」
宇智波鼬呼吸急促了幾分。
這無疑是宇智波一族想要的。
最重要的是完美解決了現在的困境。
雖然犧牲了一小部分人，但得到了美好的未來。
而且對於木葉村也是損失最小。
該怎麼選？
簡直是不用多想。
「為什麼要除掉根部？」
宇智波鼬深吸了一口氣，恢復了冷靜，問道。
他不了解根部的情況，所以誤以為綱手在剷除異己。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的承諾就會大打折扣。
「還是那句話，你調查之後就會明白。」
油女志輝認真說道，「老師是初代火影千手柱間的孫女，絕對不可能對木葉不利。」
「這個我相信。」
宇智波鼬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看來根部非去不可。
他倒是要看看究竟藏著什麼秘密。
正好。
就當是為宇智波止水報仇。
宇智波鼬因為他的遺言，本來已經放棄了對付志村團藏。
但現在事情起了變化，他又有了心思。
「我給你一個小小的提示。」
油女志輝說道，「去找一個人，他叫做甲或者說天藏。」
他說的是大和。
在根部，叫做甲。
在暗部，叫做天藏。
油女志輝不知道他現在是在暗部，還是根部，就乾脆兩個名字都說了一遍。
大和，柱間細胞實驗之中的唯一倖存者，擁有了傳說之中的血繼限界木遁。
這也是油女志輝說動綱手當火影的籌碼之一。
她對於別的或許會無動於衷，但木遁絕對不會置之不理。
而且被叫停的柱間細胞實驗再次進行，肯定會讓綱手對於現在的木葉高層大失所望。
「我會去調查。」
宇智波鼬臨走之前，看了他一眼，化作烏鴉消失在黑夜之中。
【達成『我才是幕後黑手』的成就，獲得獎勵碧風輪蠱。】
【碧風輪蠱：二轉蠱蟲，形成碧綠色旋風在雙臂，增加蠱師的出手速度。】
油女志輝心頭微喜。
好東西！
配合他的天生神力，就更加防不勝防。
二合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