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自來也：你是真的猛啊！
木葉忍校，一處大型的會議室。
屋內，許多老師已在坐著等待，而綱手、猿飛日斬都沒到來。
「日斬真的是，他怎麼能如此不負責任？」
轉寢小春不滿地跟水戶門炎吐槽著。
水戶門炎看著底下活動的孩子，等轉寢小春完全發泄完，才開口說道：「或許是好事。」
「什麼？你也瘋了嗎？」
轉寢小春詫異。
水戶門炎道：「難道還有其他辦法嗎？」
「至少不該這樣！」
轉寢小春氣憤地說。
水戶門炎搖頭：「小春，我們老了。」
「什麼？」
「日斬已經老了，我們也老了。我們沒有精力處理那麼多事，放開一些，對我們、對大家都好。」
水戶門炎低聲說道，「空出一隻手，才能對付另一隻手。」
轉寢小春沉默了。
與團藏敵對，這是她不曾想過的事。
此刻，邊上傳來猿飛日斬的輕笑。
「兩位老友，我很欣慰，你們還保持著相當的智慧。」
「你好像在嘲諷我。」
轉寢小春翻了個白眼。
她一向反對猿飛日斬卸下火影位置，但眼下事已至此，沒有其餘的選擇了。
她看了眼裡邊，低聲問：「會順利嗎？」
「會的，從言辭、行動看，大名閣下並非完全支持，他需要的只是守護忍。否則，那天他為什麼趕走本橋那幫人？」
猿飛日斬說道。
水戶門炎沉思片刻，道：「伱是說，團藏得不到他想要的？」
「不能輕視，京都那幫貴族……」
猿飛日斬搖了搖頭。
大名不會支持，但京都的貴族們未必然。
整個木葉，以他跟那些人打交道的次數最多，猿飛日斬太了解那些貴族了。
貪婪、自以為是。
好在，如今的大名是理智、聰慧的，不會受人所利用。
猿飛日斬吐了口氣。
「進去吧。」
「是。」
二人頷首，跟在猿飛日斬後頭。
進入會議室，裡邊的老師們瞬間站起來。
「火影大人！」
「呵，很快就不是了，今天的我只是個上忍，大家坐下吧。」
猿飛日斬笑著壓了壓手，隨後在主座的左側坐下，將主位空出來。
大家都知道。
這主位，猿飛日斬不坐，那就只有一個人了。
綱手！
過片刻，外邊傳來「咻」的一聲輕響。
一道身影直接躥入了會議室。
綱手吐了口氣。
「抱歉，我來晚了！」
她看向會議室的座位，怔了一怔，最後還是大步流星走向主座。
然後，綱手放下手中厚厚的兩本冊子。
「在座都是可以木葉的骨幹。」
「今天召開會議，主要是商談關於忍者教育的分級規劃，昨天我補充了更詳細的流程，大家先請傳閱。」
綱手說著，將兩本冊子分別遞給旁邊的猿飛日斬、水戶門炎。
猿飛日斬接過，細細閱讀起來。
過良久，他臉色嚴肅。
他的這份關乎前三年的規劃，堪稱詳細無比、乾貨滿滿，裡邊有著綱手的構想與提議，但是……
許多構想相當有建設性。
譬如——
分專業！
這一點，他此前就沒想到過。
教育資源的不足，是猿飛日斬不太認可綱手提議的主要原因，但按照這份規劃，三年後細分專業，讓能力弱的繼續修煉基礎，強的開選修各種專長……
遠比現在的六年教育更成熟。
猿飛日斬感覺。
這份規劃的主心骨不是綱手，她想不出這樣天馬行空的奇蹟方案。
那孩子？
不會吧！
那孩子雖然聰明，但能想到這麼完善的構想嗎？
如果真是京彥想的，那麼，京彥的智慧與價值，還遠在自己的想像之上。
猿飛日斬不免驚嘆。
雖然沒看完，但他已經洞悉了大致的核心，於是將書傳給邊上的轉寢小春。
另一邊，水戶門炎所看到的是完整的專業規劃。
忍術班、幻術班、封印班、醫療班……
細分的專業規劃，其中還有一些存疑的部分，譬如封印班是否應該存在，是否需要設置偵察班等等。
偵察雖然不是戰鬥能力，但在忍者的作戰中非常重要，本身也是必修課的一門。
可是。
有一些忍者比普通忍者更擅長偵察，他們是否需要更細緻的教導……
諸多問題，讓水戶門炎大腦瘋狂運轉。
最後，他痛苦地揉了揉眉心。
老了！
腦子不如以前了。
水戶門炎嘆息著，將書遞給旁邊的老師。
會議廳內一片寂靜。
大家原以為，綱手上台會簡單粗暴地推行自己想做的事，猿飛日斬也做好了今天損失一張會議桌的念頭。
然而，結果卻是——
綱手擺出的細緻提案，讓大家都陷入沉思，一時間會議室內沉寂萬分。
「首先，關於這份提案，大家怎麼看？」
綱手最先看向就是猿飛日斬。
雖然猿飛日斬已經提交申請書、推薦信，但名義上，他還是現在的火影。
猿飛日斬道：「比之前成熟很多，但正如你所寫的，有很多地方還存在需要商討的空間。」
「所以才需要開會。」
綱手沒有否認。
兼聽則明，偏聽則暗。
她跟京彥都沒當過忍校老師，有許多問題未必能看到。
「一條條討論吧。」
猿飛日斬認真起來。
看樣子，今天得坐一天了！
他回憶著，然後道：「第一年教那麼多基礎，要是有孩子跟不上怎麼辦？」
「留級、補考。」
綱手道，「不是每個孩子都有成為忍者的潛質，就算我們現在的忍校體系，每年能成為下忍的也是少數，他們可以在六年內反覆學習、強化基礎。」
猿飛日斬瞭然。
這樣的機制下，沒太高潛力的孩子，最終大概率成為沒太強能力的下忍，很多連中忍都夠嗆。
可中下忍，本身就是忍者中的極大多數，上忍才是占少數的精英。
看來綱手的想法很完整。
「偏科生呢？比如，以前的邁特凱，現在學校內的宇智波帶土，凱的情況，綱手你應該了解，但帶土……他的文化科全都不及格，這樣的孩子怎麼辦？」
水戶門炎作為代理校長，自然最了解狀況。
綱手道：「如果他們有足夠的潛質，可以特招進對應的專業班，讓他們在學習基礎的同時提前學習專業課程。」
提前培養，這就是綱手、京彥的理念。
六年光陰，對忍者來說太寶貴了，這是大家能安全提升實力的寶貴階段，如果只是用來學習知識、基礎，讓他們自己私下學更多知識，對平民而言實在是浪費時間。
平民根本接觸不到額外的知識與忍術！
然而，在任何忍村，平民都是大多數。
犧牲的忍者中，平民同樣占據了多數。
會議室內，爭論激烈。
這很正常。
過去的教育持續了十幾年，陡然要改，大家都很不適應，挑也能挑出些毛病來。
可是，整體還是往好的方向發展。
……
早晨，京彥照常出去跑步、修煉。
跑了幾十圈，他很快感覺到了身體的不同變化。
體能恢復更快了！
按時間估算，大概比之前快了一成左右？
血脈帶來的提升是持續的，後續說不準還有一些其餘方面的提升，但就目前而言，似乎只有體能恢復的提升。
正想著，腦海中浮現一道聲音。
【在你的領導下，忍者分級方案通過。】
【新制度將在五天後，於當前的忍校試運行，在三個月後正式推行。】
【獎勵：陰封印提升至精通】
效率很高啊！
不愧是我提出的方案，，而且竟然直接提升至精通……
昨天一天的唾沫沒白費
京彥感嘆。
他在邊上樹林內坐下，琢磨著腦海中浮現的全新記憶。
精通級陰封印。
直接跳躍兩級，帶來的知識、記憶都無比龐大。
好一會兒後，京彥臉上浮現一絲瞭然。
封印術的知識提升不少。
腦海中，多出了不少關乎「多個池子」的技巧與理解，而這同樣符合京彥預想的修行方向。
系統的獎勵，並非無的放矢，而是跟隨宿主的理解而定，相當於提前預見、發放自己的感悟。
按記憶所述，陰封印想建造多個池子，需要沿著陰封印·解的紋路進行分配。
此外，陰封印的熟練度提升上來，收回查克拉、重新封印時的損耗也更低。
不過。
想要最大程度利用陰封印·解，最優方案肯定是創造類似百豪之術的忍術。
回到家。
京彥將池子裡殘餘的部分查克拉，直接釋放出來，變成一個影分身去上邊學習，之後本體盤坐、聚氣凝神。
「縮小池子，收縮封印術式，然後——」
「再建造另一個池子。」
京彥知道。
在額頭附近的位置，適合開闢的查克拉脈絡節點……
兩頰紋路交接點！
「或許，不止額外開闢一個，可以直接開闢兩個。」
京彥不去想小櫻怎麼做的，他按自己想法確定了位置，開始引導查克拉進行封印術式的構造。
術式以自身為中心往四周蔓延，最後再匯聚到自身，漸漸地臉上浮現出解開陰封印時的紋路狀態。
隨後，查克拉高度匯聚。
兩頰處，細微的封印術式浮現，同時，京彥額頭的菱形印記越發細小，最後只有微不可察的一點。
查克拉自心臟而出，沿口、鼻，往三個「池子」流轉。
等從這邊出來，查克拉已所剩無幾。
三個「池子」容量加起來，也就比之前多上一成左右，整體差別不算很大。
但是。
接下來一段時間，又要過苦日子了。
……
幾天後的木葉忍校。
「快看！新的制度——」
放學後，大家在門口看到了張貼的告示。
「分專業？」
乍一看，所有人都很茫然。
但是。
仔細看完，大家明白什麼事專業了。
體術、幻術、忍術、偵察等等，都可以作為一個專業方向，而達到資格的學生，可以挑選專業方向，獲得更好的指導與教育。
「耶！」
底下傳來震天歡呼。
很快，大家便嘰嘰喳喳議論。
「我應該選什麼專業……」
「我感覺……」
只有一個人望著人群，寂寥地嘆了一聲氣。
他默默轉身，往門外走去。
帶土很茫然。
琳雖然還沒畢業，但如今一直在醫院學習，根本不來忍校了。
他一下子沒了朋友，不知道該找誰傾訴、討論。
專業……
我該選什麼？
天台上，猿飛日斬、水戶門炎相互對視。
底下，大家都很高興啊！
可這是綱手的政策，而之前，他們倆一直在反對推行，認為實行難度太大，容易引起不穩定。
「日斬……」
「沒什麼，我最近已經習慣了。」
猿飛日斬搖頭。
他眯著眼。
「新政策很多人都不懂，普及、篩選工作一定要做好。」
「嗯，我會親自負責。」
水戶門炎點頭。
猿飛日斬頷首，接著瞬身離開。
忍校外，宇智波帶土在村內閒逛，心中滿是「專業」的事，根本不知道該做什麼。
此時——
「哎喲！」
他沒看路，不小心撞到一人身上，一個踉蹌跌坐下來。
帶土揉了揉腦袋，看清眼前人是個老大爺後，立即起身鞠躬。
「非常對不起，我剛才走神，沒看到您。」
「呵呵，不用怕孩子，我沒事，倒是你，沒受傷吧？」
老者身材傴僂，笑著詢問。
帶土搖搖頭，強行提起情緒：「我是即將成為忍者的人，怎麼可能會受傷？」
「是嗎，但你剛才好像心不在焉，忍者也有煩惱嗎？」
「這……」
「我這樣的老頭沒事兒干，就喜歡聽人說話，你要不嫌棄可以跟我說，指不准我能給予點建議呢？」
……
家中，京彥正盤坐看書。
水門那邊已經知道他情況，知道最近京彥可能會很忙，且沒有什麼精力，所以最近暫時不打算接取A級任務。
綱手那邊。
事要一件件做，她暫時目標，還是處理好教育、醫療兩塊，而忍校的項目推行事宜，短期內已足夠她忙活，根本抽不出空。
他得以空閒地坐在家裡，一邊積累查克拉，一邊看書。
不過，基本的聽覺還是有的。
京彥很快聽到細微動靜。
有人來了！
他立即拿起邊上的查克拉短刀。
下一刻，對方攀爬上來，氣息暴露。
是自來也！
他回來了？
京彥有些驚訝，到窗台探出頭去。
「老師，你回來了？」
「你……你什麼時候感知這麼靈敏？」
自來也悻悻地爬上來。
他還想給京彥一個驚喜，沒想到，這小子已經提前感覺到他。
「您攀爬暴露的。」
京彥笑著回答。
自來也進入書房，找一處隨意地坐下，見京彥只是迎了一下就回過頭繼續看書，他有些鬱悶地嘆氣。
京彥故作不知。
等自來也聲音越嘆越響，他才回過頭：「老師，您來我這邊，應該不是單純想嘆氣吧。」
「團藏的消息，是大蛇丸透露的。」
自來也鬱悶地回答。
「哦。」
京彥繼續看書。
自來也瞥頭看向他：「你不驚訝？」
「這不明擺著嗎？」
京彥說，「三代大人讓我去根組織抓人，總不可能是憑空得到的情報吧？」
「……」
自來也驚愕，但又說不出反駁的話。
京彥單手杵著看書，沒有回應自來也。
不能分心思考！
保存精力越多，查克拉儲存越快。
「你的狀態怎麼回事？生病了嗎？」
自來也聽出不對，立即關切地詢問。
「沒什麼，最近修煉陰封印，在儲存查克拉。」
京彥有氣無力地回答。
自來也眨了眨眼，一臉呆滯。
什麼？
這才三個月不到……
「你又會了？不對啊，綱手每天也在儲存，沒見她像你這樣！」
他沒練過，但知道原理。
陰封印不至於跟大病一場似的吧！
「我把陰封印改成三個池子，這樣取用損耗更小、儲存更快，缺陷是平時更累，基本上沒有精力充沛的時間。」
京彥有氣無力地回答。
「啊？」
自來也整個人懵了。
陰封印……
這可是S級難度的封印術！
一般人兩三個月，想掌握基本的陰封印都是很難很難，這小子倒好，非但學會、掌握，還能開創點新東西。
三個池子……
鬼鬼！
無法想像！
這同時吸查克拉，每天估計什麼事兒都不用幹了！
也就京彥一直努力鍛鍊，身體比同齡人更強，否則就他這瘋狂的勁，換一般人指不准已經沒了。
這天賦，當初的大蛇丸也根本沒法跟京彥比啊！
「你……身體沒事嗎？」
「除了不能太運動，其他都還好，需要的時候可以封閉兩個小的，不會造成負擔。」
精通級的陰封印，京彥已經能做到自如運用。
他不需要像小櫻、綱手那樣，需要充滿修煉百豪之術，對他來說，陰封印只是單純的查克拉儲存。
至於解除、應用。
他會自己想辦法探索。
自來也張大嘴。
這位弟子，每隔一段時間見面，總會給他帶來深深的震撼，讓他有種「很久沒見」的錯覺。
他恍惚了一陣。
隨後，自來也道：「最近，你還有什麼其他進展嗎？」
「不算多，水龍彈、怪力都有了突破，學會了丸星古介的木葉流·柳，掌握還算純熟……」
京彥如數家珍。
自來也眨了眨眼，從最開始的驚訝、震撼，到後邊逐漸變得麻木、沉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