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阿斯瑪：對於猿飛，我很厭惡！
「怎麼樣？」
「毒素不強烈，但長期很致命，而且是改良過的，現在用細患抽出之術配合我配置的解毒藥引導毒血，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綱手坐在走廊的位置上，手在不住的顫抖。
但是。
即便如此，她堅持到了最後，甚至全程參與到解毒藥的配置上，沒有讓人看出太大問題。
然而。
像猿飛琵琶湖這樣的醫療忍者，肯定看出了不對勁，只是沒有說罷了。
不克服，終究是弱點。
京彥沉默。
「不用擔心。」
綱手低聲道，「我會克服的，我可是……綱手！」
她深吸一氣。
隨後，綱手道：「對了，你的急救很關鍵，否則他可能還是會死亡。」
「另一位前輩呢？」
「日差啊，他沒事，現在應該正接受審查，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
綱手說著，眼中不自覺閃過憂慮之色。
日差的四人小隊，只回來了他們兩人，其餘二人已經遇害。
可是。
這時間點，砂隱村驟然襲擊木葉……
這是要幹嘛？
戰爭又要重啟嗎？
綱手皺眉難展。
過去的戰爭中，面向砂隱村一向的戰爭由她負責，可若現在的情況，她未必有能力上戰場——
雖然經過不斷心理脫敏，她已經沒有最初那麼害怕，但目前的狀況，依舊不適合上戰場。
她很清楚這一點。
隨後，綱手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不能在京彥面前過於怯弱……
「走了，有消息可以說的話，我會告知你的。」
綱手起身揮手離去。
京彥頷首，沒有說過多的話。
他起身準備離開，內心卻大致確定下手者很大可能是赤砂之蠍。
砂隱村除非瘋了，否則沒必要這般挑釁。
所以。
蠍的目標應該是日差吧？
白眼，確實值得深入研究，即便有籠中鳥咒印，日差對於蠍的誘惑依舊無比巨大。
如今三代風影還沒死，但蠍開始針對血繼限界的忍者，就說明三代風影可能快涼涼了。
京彥站在醫院門口，只覺得山雨欲來。
……
「京彥，聽說你今天緊急治療了兩個病患，情況怎麼樣？」
「一個比較嚴重，但應該是救回來了。」
京彥回答。
夕日紅鬆了口氣，旋即便是一陣輕嘆：「真羨慕伱啊，學什麼都很快，不像我，明明學了很久還是什麼都不懂。」
「不一樣，我只能做到緊急治療，進一步的方案一竅不通。」
京彥搖頭。
掌仙術的功能是有限的。
像毒、內出血，他就只能做到基本的治療，無法提供更多的幫助。
剖析一番後，夕日紅心情總算好了一些。
至少還是有些東西，是天賦無法做到的！
當然。
夕日紅很清楚，以京彥的天賦與能力，若真想在醫療忍術方面深耕，取得巨大成就也只是時間問題。
「我找綱手大人有事，另外，卡卡西那邊……你明天要不要去看看？我還是擔心他跟之前一樣瘋狂修煉。」
「好。」
……
次日，卡卡西的家中。
一陣鏗鏘交錯，二人身影分開。
卡卡西連連喘氣，額頭滲出一絲冷汗。
京彥的刀術進步太快了，之前還只是會用的水準，而現在已經嫻熟無比，搭配上快到難以招架的速度，除非他用雷遁查克拉刺激身體活性。
但是。
那種無法掌控的速度，若運用不得當，反而可能會成為自己的弱點。
好在如今只是刀術的比試，自己還能壓制對方。
「還來嗎？」
卡卡西擦去額頭汗水。
京彥點頭：「來！」
隨後，兩人再度交手。
京彥在快要落敗瞬間，他抽出了腰間苦無，陡然左手格擋，旋即右手刀划過一道弧線，迅速往卡卡西斬去。
嗆！
卡卡西縮手回擋，但下一刻，苦無又至。
兩把武器連環交錯。
他應接不暇，刀越來越快，可眨眼功夫已交手十餘次。
可久守必失。
過片刻，卡卡西的刀被京彥苦無、刀一起施力，打得歪斜，而後斜斜一刀往他身上刺去。
卡卡西立即後撤。
「雙刀？」
他喘著氣，擦去額頭的冷汗。
實戰的話，此刻的他已經輸了，甚至可能失去生命。
好強！
雙刀流……
不對！
取出苦無的動作非常快，像是刀術中的拔刀術。
卡卡西拿著刀，摘下面罩。
「不打了。」
他坐在一旁，臉色冷漠而呆滯，像是失去了什麼。
京彥收刀。
「你懷疑自己不適合用刀？」
「我沒有，你單刀都打不過我，我怎麼可能不適合用刀？」
卡卡西嘴硬著。
顯然，他有些破防。
京彥的刀術進步太快了。
上次離別，京彥還遠不是他對手，可如今已經能嫻熟運用雙刀、拔刀術。
他確實在懷疑自己是否真的適合練刀。
可自己是白牙的兒子啊！
卡卡西看著手中的白牙短刀，久久無言。
他如今沒那麼痛恨旗木朔茂，或者說，在卡卡西的潛意識裡一直很崇拜自己的父親。
正因如此……
痛恨也來得那麼強烈。
若他是宇智波一族，在父親自殺那一刻，至少也是開眼即雙勾玉的水準。
可惜他不是。
「我不是很了解朔茂前輩，但他的刀術肯定更適合他自己，未必就適合你。」
京彥本意可不是進一步打擊卡卡西。
卡卡西抬頭。
「你的意思是……」
「你應該走自己的路，不是當另一個白牙，而且你也成不了另一個白牙，我也是。」
京彥坐下。
卡卡西沉默，而後不禁點頭。
是的，他做不了白牙。
但是……
自己的路。
卡卡西沉思。
他的路是什麼方向呢？
京彥笑了笑，提醒說：「之前你說，那個依舊有想法了，現在怎麼樣，練成了嗎？」
「有進展。」
卡卡西點頭。
隨後，他拔出白牙短刀，撿起一塊石頭。
查克拉灌注，石頭拋起來。
咻！
刀刃斬落，石塊被齊齊斬成兩半，切口非常整齊。
鋒利的切割！
跟奇拉比的超音震雷遁刀一個路子的鋒利，但還沒達到那種程度，饒是如此，這種技巧也讓刀擁有堪比風遁的鋒利。
卡卡西做到了。
京彥眼中閃過一絲驚色。
這可是極難的性質變化，但卡卡西很快就有了思路，並在短時間內就有了成果……
天才！
他看向卡卡西，不禁笑道：「你看，你最強的天賦，也許不是在刀上。」
「忍術？」
卡卡西看著刀。
確實。
他從小練刀，但最近一年多，刀術進步幾乎停滯，反而忍術方面，像這樣的性質變化自己依舊能迅速掌握。
難道……
我的天賦不在刀術上？
「刀術也好，忍術也罷，都是對付敵人的手段，不要太拘泥於此。」
京彥提醒，而後他手中查克拉凝聚。
不多時，一個螺旋丸浮現。
「雙刀能殺人，一手刀一手螺旋丸就不能嗎？」
「這……」
卡卡西怔住。
自己鑽牛角尖了嗎？
「再者，你擅長學習忍術、性質變化，那就把性質變化融入到自己刀術或者螺旋丸里，這也是一條道，沒必要苛求刀術技藝上的提升。」
京彥語重心長地說，「那是鐵之國的武士，不是咱們忍者。」
卡卡西腦中如驚雷交錯。
他感覺到——
也許，京彥說的是對的！
像父親那樣的路子，並不適合他，簡單、高效的殺人技，自己無法練到父親的層次。
適合的才是最好的！
想到此處，他腦海中有了無數想法，靈感紛至沓來。
刀術融合性質變化，而且，自己的刀還是查克拉武器，可以將這種效果發揮到最強……
卡卡西思緒打開。
隨後，他意識到，單單掌握雷遁實在浪費了。
或許……
自己應該學習更多的屬性、性質變化。
如此，無論是螺旋丸還是刀術，都可以配合性質變化發揮出更強效果。
當然。
那是未來的事。
短期內——
忍術也是一種強大的制敵手段。
卡卡西仿佛看到了一片新天地。
他激動、歡喜，隨後便問：「為什麼跟我聊這些？你今天揮刀，殺氣比平時更重，跟這有關係對嗎？」
「因為，戰爭可能臨近了，我想變得更強，以此保護更多人，但我自身的提升是有限的，所以我想讓大家也變得更強。」
「你已經很強了。」
卡卡西道。
在同齡人中，京彥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甚至，在他看來，現在的京彥已經具備了上忍的素質，只是太年輕，所以沒辦法晉升罷了。
「這次中忍考試，很多人加入了交流小隊，而且還有了個名稱。」
「什麼名稱？」
卡卡西好奇。
京彥笑道：「塵埃，塵埃匯聚便是土壤，我們都將是木葉壯大的基石。」
「塵埃……」
卡卡西反覆念叨，而後內心觸動。
他只想著提升自我。
但是。
京彥已經走到了前邊——
他要提升大家的實力，而不是單獨自身！
「我了解了。」
卡卡西看向京彥，「如果不會影響你們內部的話，我可以加入嗎？」
他知道，自己不是個合群的人，所以語氣、說辭相當謹慎。
京彥側頭：「塵埃的最初就是我們那一天的閒聊，我只是想來詢問你願不願意，畢竟擴大這事兒來得及沒跟你商量。」
「當然！」
卡卡西重重點頭。
京彥拍拍衣袖：「那就行了。」
「塵埃內部交流什麼？忍術、知識嗎？」
「不交流具體的忍術，我們可以自願地交流技巧、知識和變強的方向，但交流雙方都需要付出知識與技巧，並且不允許私下傳播。」
京彥道。
自願、不強迫，這就是塵埃的宗旨。
但是。
不能白嫖！
「挺好的。」
卡卡西想了一下，不禁點頭認可。
人多起來就要立規矩，否則混亂便會滋生。
京彥想的很全面。
緊跟著，他深深鞠躬。
「京彥，謝謝！」
「這是做什麼？」
「無論是我父親的事，還是忍術、刀術方面，你都給了我很大的幫助，謝謝！」
卡卡西正色地再度鞠躬。
但是。
京彥攔住了。
有這份心就是好的！
至於卡卡西的心意，他已經切實地感受到了。
……
【你的人格、思想折服了一位少年天才，他忠實地信任著你，願意跟隨你的腳步前行，為你奉獻自身！】
【獎勵：白牙刀術等級提升】
精通！
白牙刀術再度提升。
京彥沒法深入感悟、研究，又跟卡卡西交流了一陣忍術、性質變化方面的體悟，之後他借了由頭告別，並約定了一個時間。
下周日，他會聚集想參與的成員進行一次交流。
卡卡西需要一段時間學習、沉澱。
所以。
短時間內，他不會再瘋狂鍛鍊，而是會把更多精力放在忍術上。
京彥出門跑步，腦中卻吸收著新的記憶。
精通……
也就是卡卡西現在的層次。
但是。
細細感悟後，他發現自己的路線，跟卡卡西是截然不同的。
卡卡西的路線，應該是往暗殺、突襲和刀術本身方向提升，但京彥的「白牙刀術」達到精通後，卻在雙手作戰的方向進一步提升。
雙手刀。
忍術、刀術的結合作戰等等，其中有不小篇幅便是「單手印」的技巧。
「是因為我需要雙手作戰，所以才會往這方向走嗎？」
京彥沉思。
他確實一直有鍛鍊雙手的能力。
以前是為了加快結印、單手結印，讓另一隻手釋放出來做更多的事，但沒想到，他會在「白牙刀術」的精通級收穫到這方面的諸多技巧。
對比卡卡西的狀況，他隱隱感覺到——
系統更像是根據自身的情況，延伸得出更契合的能力提升。
好像真是這樣！
通往大師的路現在的卡卡西也沒有眉目，沒辦法摸石頭過河，但按照系統提升的狀況，自己的思路肯定沒有問題。
京彥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隨後刀刃出鞘，單手結了一個印。
這是分身術的單手印。
「原來這就是單手結印……」
京彥根據腦海中的技巧，與先前看過的扉間筆記相互印證，登時明白了單手結印的奧秘。
結印的目的是輔助忍術生成、釋放。
單手結印、減少結印，本質上都是能力達到了水準後，施術者不再需要這一部分的輔助效果。
當然。
也不是隨便什麼術都能單手結印，或者減少其中的「印」。
像水龍彈之術。
即便二代火影，也只是將之降低到4個印，單手結印更是不可能了。
分身術後……
影分身，成功。
水亂波，成功！
水陣壁，失敗。
京彥不斷嘗試，還是無法掌握單手水陣壁。
「印太多，沒辦法單手，看來先得簡化才行！」
……
同一日，猿飛日斬不得不喬裝來到忍校。
他聽說了樹洞的事。
因為——
現在的樹洞，已是全忍校非常受歡迎的地方。
大家可以在樹洞內發泄自己的情緒，訴說自己的秘密，而不必擔心被他人知道。
最開始只是少數人去。
可後來，只是一天多時間，「樹洞」成了比廁所還要受歡迎的地方。
「綱手的手筆？」
「是的。」
水戶門炎無奈地點頭。
他本以為綱手的目的，可能是提前培養醫療忍者，但沒想到除了培養外，還有心理學方面的行動目標。
樹洞。
一個陌生、完全無法理解的事物，在孩子層面卻大受歡迎。
這讓水戶門炎很恐慌。
猿飛日斬沉默。
這東西，他也不懂啊！
但是。
「那些孩子進去、出來，有什麼不同嗎？」
「好像是有變化？」
水戶門炎沉思良久，道，「更輕鬆？」
更輕鬆？
猿飛日斬詫異，旋即往遠處看了一眼。
新進去的孩子雖然變化了身形，但哪能瞞得過他？
那是阿斯瑪！
這孩子……
他也有心事嗎？
猿飛日斬沉默地抽著煙。
「日斬，怎麼處理？要不要封閉掉？」
水戶門炎低聲問。
思量許久後，猿飛日斬道：「先封閉掉吧，我找綱手談談，再決定是不是留著。」
「是！」
水戶門炎鬆了口氣，轉身離開。
猿飛日斬同樣離去。
他也還有很多事需要處理。
但是。
中午，他沒等來綱手，卻等來了一個預想不到的人。
嘭！
「你為什麼那麼做？」
阿斯瑪衝進來，稚嫩的聲音充滿憤怒。
猿飛日斬驚愕。
這孩子……
隨後，他皺眉呵斥：「阿斯瑪，你做什麼？」
「為什麼封閉樹洞？」
「你不懂。」
猿飛日斬冷冷回答。
「我不懂？你又懂什麼？！那個地方，那個地方對我們來說……你根本什麼都不懂！對於猿飛這個姓，我很厭惡！」
阿斯瑪語無倫次，發泄一通後摔門離去。
猿飛日斬手按在桌子上，臉色陰沉、難看，同時也有幾分疑惑。
在之前，阿斯瑪從來沒這麼跟他說話過！
為什麼？
自從自來也、綱手跟京彥接觸，很多事物就開始超出掌控，變得他越來越無法理解。
難道……
自己真的落伍了？
不！
「我是為了村子！」
猿飛日斬不自覺地拿起了煙杆，沒點燃，只是隨便抽著，以此分散混雜的思緒。
不多時，水戶門炎傳來消息——
阿斯瑪申請提前畢業。
猿飛日斬望著申請單沉默。
厭惡。
自己的孩子，竟然會說出那樣的話……
他長嘆一聲，沒有再處理公務，起身主動往木葉醫院而去。
他要找綱手聊聊！
5k，晚上還有一更。
我儘量從明天開始恢復固定時間更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