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族內的人都是廢物！

  木葉，火影辦公室外，綱手才剛剛下班。

  倒不是她刻苦努力，而是木葉最近的事實在太多了，而京彥剛剛從外邊回來，暗部的一些事都還積在她這邊需要批改。

  若不加班，根本做不完。

  結果。

  剛伸了個懶腰，外邊一陣查克拉波動。

  本以為是京彥這小子，她還想罵上兩句，但出乎預料的是，打開辦公室的門，出現在外邊的是……

  宇智波止水！

  「止水，怎麼是你？」

  「火影大人，京彥前輩讓我來的。」

  止水四處張望，而後道，「我能進去單獨向您稟告麼？」

  「當然。」

  綱手聽到是京彥送他過來，心底相信了幾分——

  宇智波一族，根本沒人能接觸到飛雷神之術，只有京彥、波風水門和少數一部分暗部掌握著傳送之法。

  她讓止水進入，而後關上門啟動了結界。

  「說吧，不會有外人聽到。」

  綱手認真道。

  止水遲疑片刻，道：「剛才宇智波帶土離開了村子，我不能確定他的情況，只知道他說要去尋找一條和平之道。」

  他最終還是沒有說謊。

  不過。

  是否叛逃……

  止水沒有定性，而是將之交給綱手決定。

  「和平之道？」

  綱手著實愣了一下。

  帶土一個還沒畢業的孩子，能追求什麼和平之道？

  瘋了吧！

  她第一反應，跟止水是一樣的，但考慮到止水在前，她沒有說那麼過分，而是用比較委婉的措辭……

  「你覺得，當時帶土精神狀態怎麼樣？」

  「不是很好，前輩曾提醒我，宇智波一族的開眼需要極大情緒刺激，而在情緒刺激過程中可能伴隨著性格的偏移……」

  止水快速說著情況。

  綱手雖然很久沒研究精神領域，但也知道，極端的情緒刺激，在心理學上可能會留下心理疾病。

  而且。

  這樣的心理疾病，得病的人自己很難察覺，甚至認為自己做的才是對的。

  因為遭遇刺激，所以想尋求和平？

  但是。

  帶土要去哪裡呢？

  她皺了皺眉，心底卻迅速有了方案，她剛要按下警鈴，但沒多久——

  屋外，飛雷神波動浮現。

  「不用追了。」

  京彥推門而入，臉色凝重。

  綱手看到他的表情，心底「咯噔」一下，以京彥的能力，追一個帶土手到擒來。

  他這副表情，只有一種可能。

  帶土沒抓到！

  「連你也沒追上？」

  「準確說，我沒法感知到他的位置，無法確定他用了什麼手段離開，甚至連白眼也無法通過查克拉，觀察到對方離開的方法。」

  京彥回答。

  他沉思片刻，說：「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從帶土開眼之前，到開眼、離村，幕後一直有人在操縱。」

  綱手臉上不自覺閃過殺意。

  足夠了解宇智波開眼之法，足夠了解帶土，在木葉動手不會被人察覺……

  她很難將懷疑的目光從宇智波一族挪開。

  最大嫌疑，自然是宇智波富岳。

  而且。

  她知道，宇智波近些年一直不安分。

  京彥搖頭：「不能這樣武斷，止水，這件事伱不適合摻和，不過帶土的事，我還是很感謝你第一時間告訴我。」

  「我，沒什麼。」

  止水遲疑片刻，道，「火影大人、前輩，我覺得不可能是家主大人幹的！」

  綱手有些詫異，不禁抬頭看了眼京彥。

  這孩子……

  很聰明！

  有點像當年的京彥。

  難怪京彥跟他來往密切，原來是看上了宇智波這個好苗子。

  她笑了笑，道：「你知道我在懷疑富岳？」

  「家主大人確實是第一懷疑的目標，但他沒有理由，而且他根本不關注帶土哥，甚至都未必知道帶土哥開眼了。」

  止水回答道。

  綱手搖頭：「這些可以偽裝，止水，僅憑這些，你還沒法說服我。」

  京彥在一旁含笑不語。

  止水大腦飛速運轉，用有限的認知、見識，思考著一切可以證明自己說辭的事。

  只有他深入接觸過兩方。

  所以，止水很明白，對宇智波一族來說，自己的話非常關鍵！

  絞盡腦汁後，他立即想到一事。

  「對了！我用前輩的琥珀之前，曾感覺到一股奇怪的力量，我無法感知到，但當時的直覺告訴我應該用琥珀之術！」

  止水立即說道。

  綱手跟京彥對視，其實，她懷疑富岳也只是一瞬，很快就打消了對富岳的懷疑。

  原因很簡單。

  在她的印象中，富岳沒這樣的格局與能力，除非富岳掌握了更強的力量。

  京彥沉吟片刻，道：「止水，你回族地，把帶土的事告訴富岳前輩吧。」

  「啊？」

  止水懵了一下，道，「您也……」

  「不，不管怎麼說，這件事他作為家主，都有知道的權力，瞞著反而不好，但跟我認識的事，你最好斟酌一下。」

  京彥搖頭。

  止水愣了一下，而後意識到——

  其實，火影、前輩都沒有真的認為家主會做這種事，剛才只是看看他想說什麼而已。

  他輕輕鞠躬，而後轉身往外跑去。

  綱手嘆息一聲：「這忍界，為什麼總是無法平靜下來？！」

  「因為有利益，有著你爭我奪。」

  京彥淡淡回答。

  隨後，他說道：「我不認為是宇智波富岳，他沒有這樣的能力和魄力，當然，我們可以用它來獲得更多情報。」

  「比如？」

  綱手皺眉。

  「帶土到底在哪裡，確信自己掌握了和平的道路，所以決定離開木葉村。」

  京彥道。

  綱手思索數秒，說：「我聽說，宇智波一族的祖地在南賀川，木葉是後來跟祖父一起決定下來的地方。」

  「是的，所以，南賀川……我們得去看看。」

  ……

  宇智波族地，原本一片平靜。

  富岳的家外，同樣許久沒有長老們串門，讓宇智波富岳有了一段時間的安靜時間。

  但是。

  這一夜，註定難以平靜。

  咚咚咚！

  止水一路瞬身，到達外邊時已經氣喘吁吁，累到難以站穩，可他不敢耽擱。

  此事對普通家族來說，就是簡單的有族人叛村，但對於局面本就尷尬的宇智波而言，卻是非常嚴重的事。

  一個不慎……

  宇智波就要往恐怖的深淵，更接近一步了！

  過片刻，房門打開。

  富岳板著臉出現在門口，道：「止水，你晚上過來做什麼？」

  「族長，帶土叛逃了！」

  止水快速說道。

  「什麼？」

  富岳瞬間懵了，好幾秒都沒明白過來，懵逼地看著止水，之後才從恍惚中回過神。

  「你說帶土？我記得他還在忍校學習，成績也不算非常的優秀吧？」

  跟普通平民比，帶土的能力算不錯。

  但是。

  在宇智波一族，帶土已經十一歲卻還是這般的實力，還沒開眼，實在算不上多厲害。

  至少算不上天才，不值得富岳過多關注。

  止水嘆氣道：「帶土哥在前些天的事情中已經開眼了。」

  富岳沉默了一秒：「他出什麼事了？」

  「呃，這個，說起來可能比較長，但現在的關鍵是帶土叛逃吧？」

  止水也懵了。

  他發現——

  這位族長貌似不是很靠譜！

  至少，對比起綱手、京彥的雷厲風行，眼前的富岳家主顯得有些抓不住重點，行事也不夠果斷。

  特別是京彥。

  跟京彥相比，眼前的富岳差距實在是有點大。

  過去，富岳一直是他族內比較崇拜的對象，但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的某些印象似乎崩塌了。

  「帶土只是一個下忍，就算叛逃了，造成的影響也不會太大，而且……等等？」

  富岳瞳孔一縮，還不是很清醒的腦子，終於瞬間嚇醒了。

  「還有誰知道？」

  「火影大人那邊應該都知道了，因為當時有暗部的忍者出手，要不然我可能已經回不來了。」

  止水扯了個謊。

  正如京彥提醒的那般，他心底不希望富岳知道自己跟京彥認識，特別是眼下的富岳顯示出讓他震驚的「痴呆」。

  固然。

  富岳可能沒睡醒。

  但……

  這也證明，富岳的能力可能沒達到帶領家族變得更強、更好的層次，至少止水覺得自己未來或許能比富岳好。

  作為一個家主，實在不該如此。

  他心底暗道。

  富岳瞳孔一縮，道：「暗部沒追回帶土麼？」

  「沒有。」

  止水回答。

  富岳呼吸都停滯了，他終於明白，為何止水會急慌慌地過來，一定要敲開他的家門。

  這事兒……

  大了！

  他立即起身：「帶我命令，召集警衛隊集合。」

  「家主大人……」

  止水無奈，只好再度提醒——

  他還不是警衛隊的人。

  「我只能去喊稻火哥。」

  「嗯，去吧，讓稻火召集警衛隊成員。」

  富岳點頭。

  止水正要走，他陡然反應過來，立即喊住：「別！」

  「啊？」

  止水回頭，臉色茫然。

  富岳凝重地說：「我們什麼都不要做，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

  「為什麼？」

  這回輪到止水不解了。

  他畢竟年幼，不知道許多彎彎繞繞。

  富岳意味深長地看向他，而後道：「我們說自己是為了追回帶土，但別人會相信嗎？」

  「這……」

  止水呆住，而後道，「那我們什麼都不做嗎？」

  「什麼都不做，好過做了犯錯。」

  富岳吐了一氣，「回去睡覺吧，這事兒明天我會去找火影大人詳談，你不用擔心。」

  「是！」

  止水恍惚著，想起了前輩的那句話……

  這事兒，他沒必要摻和。

  如今看，他只是個學生、孩子，此事已經超過了他能摻和的界限。

  「這麼看，家主並不無能，他只是——」

  「不敢去開拓，不敢做選擇。」

  止水離開，心底卻是暗暗琢磨。

  什麼都不做，勝過做了犯錯。

  道理是對的。

  遇上四代火影、京彥前輩這樣的木葉高層，或許還能憑藉本分的作為、性格，有一線生機。

  若過於強勢、求變，反而可能給家族帶來災禍。

  前提是——

  沒有意外。

  現在，意外出現了。

  宇智波帶土的叛變，對宇智波一族而言絕對不是好消息。

  ……

  翌日早晨。

  警衛隊一如往昔，唯一不同就是——

  富岳沒出現。

  此刻的富岳，已急慌慌趕到木葉大樓，而在木葉火影大樓的辦公室內，綱手還未過來上班。

  富岳在外邊駐足、來回踱步。

  他這顆心，就如現在的腳步一般難以平靜。

  帶土叛逃發生的太突然了！

  早上，他才去惡補了帶土最近的狀況，額頭冷汗便更多了。

  帶土的事巧合太多。

  認識老太太到開眼、叛逃，好似有一隻大手在背後操縱，而且對方得足夠了解寫輪眼才可以做到。

  除了宇智波一族，還能有誰？

  這肯定是很多人的第一判斷！

  值得慶幸的是，如今當權的不是三代火影和志村團藏，如果是他們兩人，此刻的宇智波指不准已經被包圍了。

  富岳苦中作樂地想著。

  此時，底下傳來聲音。

  「綱手大人，您今天起晚了不說，還硬要拉著我過來，我本來今天是修煉課呢！」

  「哎呀靜音，只有今天，幫幫忙啦！」

  綱手拉著靜音上來，不過，走到樓梯拐角，就看到宇智波富岳駐足鞠躬。

  「火影大人！」

  「富岳，來這麼早？在上忍室等等吧，我有些工作要讓靜音幫忙安排。」

  「是，火影大人！」

  富岳畢恭畢敬，不敢有任何怠慢。

  綱手帶靜音入內。

  靜音瞧見宇智波富岳，卻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她在私底下會跟綱手沒大沒小，可在外人面前，絕對給予綱手自身最大的尊重。

  一番安排後，綱手來到隔壁。

  富岳起身鞠躬。

  綱手擺了擺手：「不用緊張，昨晚的事你應該聽說了吧？」

  「聽止水說了一些，慌裡慌張的我又才被叫醒，聽得不太齊全。」

  富岳慚愧地回答。

  綱手搖頭：「富岳，你曾經也是戰場上立功的，久居警衛隊有些懈怠了。」

  「是，火影大人！我……我檢討！」

  綱手本就是他前輩，當年他是下忍時，綱手已經是上忍了。

  教訓他跟訓孩子似的。

  富岳哪敢頂嘴？

  「哎，不怪你，警衛隊的工作也很重要，今天先不聊這個，主要還是帶土的事……」

  綱手將昨日的信息統籌同步。

  富岳的眼中流露出濃濃的震驚。

  那名暗部竟是京彥？

  京彥出手，竟然也沒能把帶土抓回來，這……

  「背後之人到底何方神聖？」

  他錯愕、吃驚地自言自語。

  綱手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道：「這要問你啊！」

  「問我？」

  富岳懵了一下，而後渾身冷汗直冒，道，「火影大人，絕不是我做的！」

  「帶土能接觸的事物不多，我聽說你們一族的祖地在南賀川，他有沒有可能在南賀川得到了什麼？」

  綱手問。

  「不可能啊，南賀川……」

  富岳聽後第一時間便是不相信，但之後，他愣住，「難道是那塊石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