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日足：日差，你糊塗啊！
日向族地內。
日足靜靜聽著日差，說完一路上的所有經過，臉上不免閃過一絲無奈之色。
「日差，你做的很好，但有一件事你實在是大意了。」
「啊？」
日差心裡大概知道了什麼事，但臉上卻依舊滿是茫然，疑惑不解。
日足耐心地說道：「輝夜一族雖然只有九人，但雷藏沒虧待我們，給了七位孕婦，若能繁衍生息，或能將種族延續下去。」
「嗯。」
日差點頭。
日足道：「那麼，輝夜一族的事誰說了算呢？」
日足關心的是這一點。
在他看來，輝夜一族到木葉，自然應該歸屬於日向一族名下，由他們日向一族管理。
但現在。
京彥一通操作，大有將輝夜一族接去村子安排的意思。
日差沉默，接著伏低身子：「我沒想到這一茬，是屬下有錯。」
「不算錯，你性情耿直、重情重義，不願想那麼現實的事，但作為家族之主，我要考慮更多。」
日足語氣溫和。
他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此次伱也是冒著風險，雖說不完美，但也算是功成，辛苦了。」
「全是為了家族，可惜……不是很完美。」
日差深表遺憾。
日足輕笑一聲，說：「那小子無利不起早，怎麼可能輕鬆讓咱們日向一族拿了所有好處，這事兒也怪不得你。」
他起身。
「起來，我教你一個術。」
「啊？」
日差茫然，但片刻後，他反應過來，迅速跟上日足的步伐。
到外邊，日足擺出架勢。
「現在我教你宗家才能掌握的秘術，看清楚。」
「是！」
日差打開白眼。
隨後，他看到，日足抬起手掌，查克拉在他全身凝聚，緊跟著，查克拉從穴位中噴薄而出。
這是……
日差眼中露出一絲震撼。
八卦掌·回天！
在日向家，只有宗家口耳相傳，沒有秘術捲軸留下。
理論上，只有宗家才能學會。
然而。
此刻，日足正放緩速度，演示著回天中的訣竅。
身體旋轉，從各大穴位噴發的查克拉，形成了強大的防禦壁壘。
日差吞了口唾沫。
以日足這樣的方式，跟直接教也沒太大區別了。
停下後，日向日足看向他。
「看清了嗎？」
「是。」
日差點頭。
他正要說些什麼，日足輕輕頷首，再度擺開架勢。
「看清楚。」
緊跟著，他的手掌上高度凝聚——
一掌打出。
凝聚的查克拉鼓動空氣，隨之一起化作一道強大的掌擊，直接命中遠處的木人。
嘭！
一聲悶響。
木人直接炸裂，化作無數碎片。
好強的力量！
日差心頭震撼。
八卦空掌。
這一招他之前見識過，而且他自己也會，只是日足的空掌更加強大、可怕。
「八卦空掌，宗家、分家都會，但其實這一招還有更高的形態，只是許多技巧僅限於宗家掌握，比如……」
日足說著，雙目一凝。
雙手出掌。
八卦空壁掌！
兩隻手結合，卻不是簡單的一加一，兩股查克拉迭加、壓縮，驅使著空氣爆發。
轟！
另一個木人完全崩碎，同時，連後方大地也被打出深深一個坑。
好可怕的掌擊。
日差內心震撼萬分。
此刻，他腦海中，不禁閃過大蛇丸、京彥無意中的言辭。
日向很強，但可惜……
之前，他不懂可惜什麼，而現在，他心底有些明白了。
明明有那麼多強大的秘傳、技巧，卻因為種種限制，導致家族的實力無法更進一步。
他卻不敢有任何意見。
日足態度好轉，願意教他部分宗家的秘術，卻不代表他本質有所改變，若自己有什麼意見，在日足眼中指不准就是得寸進尺了。
不過。
思緒到此，日差心底不禁暗嘆。
他也變了！
以前的自己，日足教、他學，不會想這麼多。
「八卦空掌，之後是八卦空壁掌，然後還有一招破山擊，不過目前，你還是先吃透空壁掌吧。」
日足收力。
破山擊威力巨大，但更多還是近身作戰，而空壁掌則是中遠程的強大掌擊，相較而言更為有用。
略微停頓後，日足道：「日差，你是我最大的助力，千萬不能出意外……」
「兄長。」
日差感動。
日足卻繼續說：「另外，你也得幫我琢磨琢磨，如何將它們更進一步提升上去。」
「是！」
日向一族躺在傳承上確實太久了！
小小的點穴，京彥能鼓搗出諸多衍生、變化，而他們數百年卻沒有太大進步。
可見，家族傳承並非完美無缺，還需要多動心思去完善、研究。
這一塊，他們做得不夠。
原因是——
很多技巧，只有宗家才有資格修煉，可宗家並不推陳出新。
日差心底暗嘆，越發覺得宗家制度存在問題。
可惜，他想不到解決之法。
日差退出宗家之主府邸，腦中閃過一人的身影。
或許，京彥可以幫忙？
但。
他得想想說辭。
……
木葉醫院，輝夜英佑躺在室內，心情忐忑萬分。
家族血繼病，數百年來沒人能治癒，來木葉之前他已經放棄了自己，若不是為了妻子和將出生的孩子，絕對不會答應離開水之國。
但現在。
他內心，還是難以避免地升起一絲希冀——
這可是木葉。
外邊的，更是全忍界最好的醫療忍者綱手。
萬一能治呢？
當有希望的時候，便難免會有僥倖心理。
他苦笑一聲。
而此時。
儀器在他身上，嚴密地監控著他的身體狀況，此外綱手的查克拉以鋼絲為引注入他體內。
查克拉、儀器配合，綱手臉色越發凝重。
到最後，她默默看向邊上的京彥、猿飛琵琶湖，輕嘆一聲說：「你們看看吧。」
說著，她走到一旁，沒再說話。
京彥已經看過了。
對於英佑的情況，他有著大致的了解，再看也看不出什麼名堂。
倒是綱手。
她坐在一旁，眉頭難展。
「姐，你怎麼看？」
「很棘手，首先，他體內的血液、器官有多種毒素、細菌感染，多年積累已經積重難返，就算治療……」
綱手搖了搖頭。
治療的結果，可能也就是緩解病情，讓輝夜英佑多活幾年。
可是，對輝夜英佑的血繼病，卻沒有太大的幫助。
至少。
她沒有辦法。
京彥點頭。
輝夜一族的病很複雜，一方面是感染、毒素，另一方面則是，他的造血本身好像也出了問題。
雖然還沒有通過手術實驗，只是根據忍術、儀器觀察，但造血系統出問題的概率很大。
否則，人體是可以自愈的。
前者好解決。
放血、換血。
以醫療忍術，安全治療並不算難。
但是。
後者就棘手了。
目前的醫療忍術，很難治療這樣的病症。
若身體造血出問題，就算換血，最後也是徒勞無功，甚至可能折損元氣加速死亡。
「不愧是血繼病。」
綱手嘆氣。
她起身準備開門出去，但想到外邊期許的目光，手又垂下來，有些不敢打開檢測間的門。
綱手回頭：「京彥，你一向點子多，有辦法嗎？」
「暫時還沒有。」
京彥搖頭。
原來的大蛇丸、藥師兜能力都不弱，甚至在人體方面的研究可能比他們現在更多。
但是。
他們對君麻呂的疾病，同樣束手無策。
不過。
相比起君麻呂，輝夜英佑沒那麼糟糕。
他想了想：「先試試基礎的方案，把他體內的毒素、細菌用細患抽出之術抽掉，再觀察後續。」
「這是肯定的。」
綱手點頭。
肯定要做，但她能預測到，這種治療無法治本，原以為京彥可能會有奇想……
哎，也是強人所難了。
綱手收拾心情：「走吧。」
她比較慶幸的是，輝夜英佑的病症並非輝夜一族第一例，而且京彥也提醒過治療難度，輝夜綾子肯定已經有心理準備。
果然。
一番交流後，輝夜綾子並未意外。
血繼限界疾病，若能迅速治好，也就不會讓諸多血繼限界家族頭疼許久。
就算是綱手……
這方面也沒辦法做到更好。
不過。
綱手道：「先試試抽出他體內毒素、細菌，然後再禁止使用屍骨脈一段時間，看看後續效果。」
「是，我會告誡他的。」
輝夜綾子點頭。
綱手再度叮嚀：「你們幾個也暫時不要使用屍骨脈。」
屍骨脈雖強，但目前的木葉，還沒到需要他們的地步。
特別是孕婦。
就算發生戰爭，也沒到老弱孕上場的這地步。
這一刻，輝夜綾子真切地感受到——
雖然大家都是五大忍村之一，但木葉的風格跟霧隱村真的不一樣。
告別輝夜綾子，綱手才想到一個關鍵問題。
住處！
「京彥，之前伊布里一族租、買才住下，她們呢？我們怎麼安排？」
綱手一邊走一邊低聲交流。
「不用擔心，他們有錢。」
京彥道。
輝夜雷藏可能不愛動腦子，但絕不是個吝嗇的家主，讓他們帶走九人的同時還給了他們不少錢財。
那些都是京都大名、貴族送他們家族的。
所以。
只要給些補貼、幫助，短期內，她們生存絕對沒有問題。
至於後續，就需要他們一起工作幹活，為木葉創造效益了，總不能一直做慈善。
京彥說了想法，綱手點頭，已有想法。
「他們跟伊布里一族還是不同的，先免兩年租金，至少支撐到孩子們出生，輝夜英佑的治療算在研究費用里。」
「至於另一位。」
「義肢的研究，正好可以讓另一位試試。」
綱手說道。
在京彥的建議下，木葉醫院之前就開始了義肢的深入研究，最近有不小成果。
「好，我會跟他溝通。」
京彥表示贊同。
另一名輝夜族人只是缺了只右手，用義肢、傀儡術改造一下，至少也是個不錯戰力。
許是因為剛到木葉。
輝夜一族的人，全在木葉醫院擠著，包括那位缺了右手的漢子。
京彥依稀記得……
他叫輝夜一平，近四十歲了，但除了缺一隻手外，看上去依舊壯碩健康，比輝夜英佑還要健康。
察覺到京彥靠近。
他抬起頭，緩緩站起來，彎腰正要施禮。
「我記得，您叫輝夜一平？」
「是，大人。」
輝夜一平彎腰頷首。
京彥道：「能說說右手怎麼回事嗎？」
「也沒什麼，敵人強，戰鬥中砍了。」
輝夜一平說的很平淡，「這種事在之前的輝夜一族很常見，現在嘛，很多傷殘已經戰死了。」
他說著，停頓片刻後補充。
如果不是戰爭結束的快，他跟輝夜英佑也會死於戰場，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從他的語氣中，京彥不難聽出……
輝夜一族不認為這樣活著是好事。
還好。
現在的輝夜英佑，還有妻兒掛心，否則這樣的心態，只會讓病情惡化更快。
京彥心想著，而後道：「你的手，我們肯定治不好，但我們有需要搭配查克拉使用的新型義肢，你有興趣試試嗎？」
「義肢？」
輝夜一平懵了。
幾秒鐘後，他才反應過來：「假手？」
「你可以理解為，需要一定傀儡術基礎才能操控的假手，但這方面我會培訓，以你的能力應該不難掌握。」
日差之前說過。
輝夜一平之前是精英上忍水準，加上屍骨脈還要更強一些。
雖說缺了一隻手，但配合義肢絕對不弱。
輝夜一平不解地說：「木葉應該不缺忍者吧？」
「不缺，你得到義肢後也未必就要當忍者，但你有重新獲得健康的權力。」
京彥說道。
輝夜一平有些動容。
霧隱村向來優勝劣汰，而輝夜一族崇尚戰鬥，同樣信奉這樣的理念。
此前，他從沒想過義肢、不當忍者。
輝夜一平沒想多久。
「可以。」
「跟我來。」
京彥帶他往研究室而去。
研究所這邊的負責人，主要是以蛇慈為代表的年輕精英，靜音、漢方等新人也偶爾過來協助。
幾分鐘後，京彥拿到了一份試驗品。
「外觀很粗糙，但結構、功能都是完整的。」
蛇慈有點臉紅。
自打義肢、穴位研究立案，她已經很久沒參與手術，可進展卻非常有限。
京彥鼓搗了一陣。
「忍術方面……」
蛇慈正要解釋。
緊跟著，她就看到京彥手中的義肢咔噠咔噠地活動著，而後拳頭彈開，露出中間的鐵管。
「這是打算安置毒煙還是毒針？」
「毒針。」
蛇慈還有些震驚，不禁本能地回答著。
她看著京彥嫻熟地操控義肢，忍不住問：「您研究過傀儡術？」
「沒有，見過他們用，只操控一隻手很簡單。」
京彥扔給輝夜一平，「你來試試。」
輝夜一平接過，看了看兩人，然後戴上義肢。
在京彥手中靈活無比的義肢，此刻像是生鏽了一樣，連伸展拳頭都做不到。
蛇慈悄然鬆了口氣。
這就對了！
她悄然瞥了眼京彥。
不是她的問題，而是這傢伙太變態了！
蛇慈柔聲道：「不用緊張，我們的傀儡義肢還處於第一版，所以比較難操控是很正常的。」
「是有點。」
輝夜一平忍不住說。
嘗試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慢掌握一些用法。
隨後，他抬手似乎要去抽骨頭。
京彥立即按住，把自己那把普通刀刃遞給他。
「屍骨脈能力，不到必要時候不要經常運用。」
「是。」
輝夜一平接過刀。
咣當！
刀掉在地上。
他撿起來，摸索著用法。
京彥也會提醒他應該怎麼去做，過了半個小時，輝夜一平慢慢可以操控刀刃了。
試驗一番後，他有些興奮，戰意也高昂起來，大有想找人打一場的架勢。
京彥悄然用幻術影響，安撫他的情緒，讓他不要太激動，同時詢問著：「感覺怎麼樣？」
「比沒有手好太多了！」
輝夜一平慢慢熟練後，即便幻術也很難壓制住他的情緒，「大人，我想出去試試。」
「可以，到門外試試吧。」
京彥點頭。
輝夜一平走出去，而後迅速操控著傀儡手。
刀速很快！
但是。
更不可思議的是他的身體。
輝夜一平非常柔韌，揮刀時身影就像是在跳舞，好似柳絮一般。
屍骨脈·柳之舞！
京彥瞬間拔刀出鞘。
咣！
刀刃觸碰，輝夜一平臉上閃過興奮之色，刀刃動作再變。
他的刀精準且快，迅速刺向京彥的要害，而且手、身體柔軟，往往可以做到難以捉摸的變招。
每一次變招，他的刀都精準而致命。
屍骨脈·椿之舞！
然而。
咣咣咣！
京彥的刀每一次都能接住他的刀刃，而且……
數次交戰後。
喀拉！
一聲輕微的脆響後，京彥後撤，跳出戰團。
「義肢的一個銜接部位裂了。」
「什麼？」
輝夜一平本來戰意高昂，驟然停下還不太舒服，聽到京彥說話，他立即愣了一秒。
邊上蛇慈迅速走上前。
一番查驗，她震驚地摸著下方的銜接關節。
「真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