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羅砂：打不過，根本打不過！

  桔梗山下，紮起了一個個帳篷。

  有些屬於木葉的傷兵，還有些則屬於砂隱村的傷兵、忍者們，其中還有些只有四五歲的孩子。

  他們也成了下忍，上了戰場參與戰爭。

  山上，京彥、波風水門封印了屍體，俯瞰著底下的山林，兩人都沒說話，一陣沉寂與嘆息。

  後方土壤扭動，大蛇丸土遁而來。

  「大蛇丸大人。」

  二人轉身施禮。

  無論如何，大蛇丸都是他們前輩、上司，應保有基礎的尊重。

  大蛇丸擺了擺手。

  然後，他看向京彥、水門：「參加這樣級別的戰爭，你們有什麼感受？」

  「除非實力達到一定程度，否則就算是上忍，對戰局的影響也十分有限。」

  波風水門道。

  大蛇丸笑了笑，看向京彥：「你呢？」

  「戰爭的走向看頂端戰力，主體卻是中忍、下忍，砂隱村在中低層占據優勢，但上忍之上，傀儡術卻會成為劣勢……」

  京彥說著自己的看法。

  再強的傀儡師，也就是蠍那樣的水準。

  大蛇丸不禁輕笑一聲，說：「京彥，不是傀儡師太弱，而是你的眼光太高、天賦太強了。」

  他看向山下。

  「戰爭與死亡，等伱們經歷多了就明白，很多事無法避免，只能作出更好的取捨。」

  下一刻，大蛇丸臉上浮現一絲微笑。

  「不過你不像村里一些頑固的老人，只提出問題，卻想著讓其他人解決，而是自己拿出了更可靠的方案。」

  以術克術。

  大蛇丸可不相信，京彥真的是無意中發現，肯定刻意研究了很久。

  有了方案再介入，這一點就強過村里許多高層了。

  他目露讚賞之色。

  「等這邊收尾，我會如實上報。」

  京彥沒有居功。

  「多虧了大蛇丸大人的研究、完善，還有大家群策群力，要不然光靠我跟水門，根本沒辦法打退砂隱村。」

  「戰爭當然是大家的功勞，但功勞有大有小，是你的就沒必要推辭。」

  大蛇丸嘶啞地說。

  他隨後看向二人：「說說對後續的意見吧。」

  波風水門的意見，更多還是促成和解，讓雙方保持後續的和平。

  大蛇丸不置可否。

  水門也不惱怒。

  他知道，大蛇丸更多還是想聽聽京彥的意見——

  經過此次的大戰，大蛇丸對京彥表現出了很明顯的器重，可能有加以培養的想法。

  京彥沒立即回答。

  「不是和解，是砂隱村投降。」

  此外，「投降」的關鍵問題，肯定涉及三代風影的屍體，還有被他們俘虜的灼遁血繼限界葉倉。

  「水門，這就是你跟京彥的不同，單方面的和平，不過是感動自己，最後反而會坑害自己人。」

  大蛇丸聽後，不禁笑了笑。

  他很認同京彥的看法。

  至於屍體問題。

  大蛇丸思索片刻，想到了一項情報。

  人傀儡！

  「赤砂之蠍？」

  「是的。」

  水門點頭。

  大蛇丸道：「有方案嗎？」

  「屍體肯定要還，否則破壞了忍村交戰的規矩，到時候各大村施壓不好解決，但人傀儡的事，我們可以施壓。」

  京彥頓了頓，「這種禁忌之術，不止我們忌憚，最後砂隱村必然要驅逐甚至殺死赤砂之蠍。」

  水門在邊上默然不語。

  這樣的話題，他實在有些無法介入。

  大蛇丸說：「可行，但蠍也有可能奪走屍體，再度成為叛忍。」

  「或者，叛忍也可以是他們故意放縱，最後再通過某種方式拿回傀儡……」

  京彥補充。

  就算人傀儡只有三代風影一半的戰力，對急需戰鬥力的砂隱村而言也是值得爭取的利益。

  他不信海老藏、羅砂真的那么正直。

  大蛇丸點頭：「我們得還給他們沒法製造傀儡的屍體，這件事我來處理就行，你們不用管。」

  「灼遁呢？」

  京彥問。

  大蛇丸道：「先關著，砂隱村那邊的態度暫且不管，我們先跟川之國溝通，然後把人壓過去。如你所說，這是投降，不是雙方和解。」

  ……

  風之國，邊境據點一片寂靜。

  從前線回來的忍者們，一個個面如死灰，頹喪地靠在門口的土牆邊。

  三代風影。

  砂隱村最強風影。

  他們心目中的不敗強者，今天徹底倒下，無法再回來。

  士氣低迷，連海老藏、羅砂都不知道如何安慰，因為他們自己都想不明白，木葉到底怎麼做到的。

  「長老，木葉到底怎麼掌握的磁遁？」

  羅砂回憶著。

  當時的地下，肯定有著掌握磁遁的忍者。

  海老藏瞥了他一眼，沉寂無聲。

  他要是知道，就不會呆坐在這裡。

  兩人坐在椅子上，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進行下一步。

  撤？

  回去砂隱村，木葉肯罷休嗎？

  畢竟，這是他們先發起的戰爭，而木葉已掌握破解磁遁的辦法。

  若木葉打過來，沒有三代風影帶隊，他們該如何抵擋？

  海老藏心亂如麻，卻也知道自己必須拿出辦法。

  「首先得確定一個核心。」

  「羅砂，你要擔負起砂隱村的未來，在此刻站出來。」

  我？

  羅砂張了張口，不敢說出內心的想法。

  最後，他咬牙道：「我去安撫大家。」

  然而。

  他沒走兩步，又停住了腳步，臉色泛苦。

  「長老，我這該怎麼安撫？我本來就不是他們對手，再加上磁遁被克制，我更不可能戰勝他們……」

  眼下士氣大跌，原因還是三代風影死了。

  連三代風影都不是木葉對手，他出去說話又有什麼用？

  海老藏沉默了。

  打不過是最根本的原由，除非他們能想辦法逆轉戰局，否則一切都是白搭。

  他正想著。

  外邊一人急速而來。

  暗部忍者。

  海老藏瞬間站起來。

  「怎麼樣？」

  「長老，木葉沒有進軍，而是派出一個小隊去川之國的京都去了。」

  「川之國京都？」

  海老藏先是懵逼，之後便是臉色一白。

  他明白了。

  木葉這是要光明正大，找川之國借道，擺下長期打下去的架勢。

  無論是真是假，對砂隱村而言都相當不利。

  他們必須快點抉擇。

  「羅砂。」

  「長老。」

  羅砂站定，一臉恭敬。

  海老藏道：「投降吧。」

  「什麼？」

  「投降，由我去投降。」

  海老藏回答。

  他嘆氣說：「風影大人陣亡，我們打下去也不可能贏，只會便宜了其餘忍村，還有必要繼續打下去嗎？」

  「可是……」

  「我來承擔後果，你來當四代風影，帶領砂隱村繼續走下去。」

  海老藏拍了拍他的肩膀，「至於木葉怎麼做到的，暫且放一邊，等我們擁有足夠的實力後再去考慮原因。」

  「是，海老藏大人。」

  羅砂改變了稱呼。

  海老藏輕輕點頭：「這是我能為村子做的最後一件事，之後，我會退下去，安心地等待死亡。」

  隨後，他往外邊走去。

  ……

  木葉，綱手連連嘆氣，根本靜不下心批改文書。

  東邊霧隱襲擊。

  西邊，砂隱村已經跟木葉交戰。

  北方，大野木虎視眈眈。

  為此自來也已經被她派出去坐鎮北方，現在木葉內部的忍者所剩不多。

  她需要一個好消息。

  然而。

  迄今為止，三方都沒動靜。

  「綱手大人。」

  猿飛新之助瞬身出現。

  綱手立即快步走過去：「哪邊的？」

  「大蛇丸大人的信。」

  猿飛新之助遞上來。

  這是飛鷹傳過來的書信，打開一看，果然是大蛇丸的筆跡。

  過數秒鐘，火影辦公室內傳出驚人的笑聲。

  綱手猛地將紙拍在桌上。

  「好！」

  「三代風影的事，我們該如何處理？」

  猿飛新之助問道。

  這是眼下最棘手的事。

  不能資敵，又不能壞了規矩……

  綱手冷笑一聲。

  「有什麼棘手的？大蛇丸說得對，儘可能拖延，人傀儡製造肯定也有條件，拖上一段時間砂隱村得到的也只是一具屍體。」

  「是！」

  猿飛新之助心照不宣。

  大蛇丸說得對？

  按信上所述，分明就是京彥說的。

  那小子壞得很！

  他不禁替自己的弟弟擔心。

  「對了，新之助。」

  綱手放下情報，想了想，說，「你弟弟的事，你也得放心上，多去勸勸。」

  「阿斯瑪？」

  「是啊，他跟著凱狂練，但凱是一步步上來的，而他沒有經歷過程，小心最後練廢了。」

  綱手說道。

  自從掌握望遠鏡之術，她就有關注村裡的下一代，結果就注意到近乎瘋狂的阿斯瑪。

  猿飛新之助微微一怔。

  阿斯瑪的心思，他多少還是知道一些，那小子跟京彥沒什麼太強的衝突，就是因為夕日紅跟他青梅竹馬……

  可是。

  心長人自己身上，夕日紅喜歡誰，這是夕日紅的事。

  是得勸勸了！

  猿飛新之助心底嘀咕。

  他點頭，並施禮表示感謝。

  ……

  傍晚，阿斯瑪跟著凱跑步，喘得跟死狗似的，但偏偏就是不肯放棄，一直跟在後邊。

  邁特凱心中讚許。

  這樣的意志，不愧是阿斯瑪！

  不過。

  面上，他還是一本正經地說：「怎麼樣？這點困難，就把你給難倒了？京彥在幾年前，就能做到你這種程度了！」

  「我，我不會放棄，遲早有一天，我會超越他！」

  阿斯瑪聽到京彥，又有了力氣，猛地跟上來。

  但是。

  凱又加快了速度。

  兩人一前一後，誰都不肯停下。

  猿飛新之助等到暗部工作結束，在高處看著兩人，一路跟蹤他們行動。

  直至阿斯瑪徹底站不穩。

  他才瞬身向前。

  「阿斯瑪。」

  「哥哥……你怎麼來了？」

  阿斯瑪愣了片刻。

  自從新之助成為暗部忍者，他就很長一段時間沒看到對方，即便見到也是在家裡吃飯，兩人聊天一個月都過不了十句。

  沒想到今天會過來。

  他有些不敢相信。

  「我有事找你。」

  猿飛新之助說完，看向邁特凱，「謝謝你照顧我弟弟。」

  「哪裡，我，我也就是跟他一起鍛鍊。」

  告別後。

  猿飛新之助帶阿斯瑪往家裡走。

  到半途，一處僻靜的街道，他開口道：「你跟京彥的衝突，是因為夕日紅吧？」

  「什麼？」

  阿斯瑪愣了一下，沒想到新之助會說這事兒。

  他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提這個做什麼？」

  阿斯瑪瞥頭，看向其他地方。

  新之助淡淡說道：「你決定不了紅喜歡誰，不過我很支持你跟他競爭、比拼。」

  「良性的競爭，可以讓彼此都獲得進步的動力，你看卡卡西、凱，這兩年的進步多快？」

  猿飛新之助很有耐心。

  對於弟弟，他只是沒空，不代表他不知道這些事。

  阿斯瑪沉默。

  卡卡西、邁特凱……

  他們的進步確實很快，特別是邁特凱，畢業前，他只知道凱的忍術、幻術成績剛剛合格，能提前畢業簡直是奇蹟。

  結果。

  短短兩年，對方不止體術強大，連雷遁也在努力地挖掘、開發。

  至於卡卡西。

  「卡卡西進步很大嗎？」

  阿斯瑪好奇地問。

  自從京彥出現，他很少聽說卡卡西的事了。

  新之助感嘆道：「卡卡西啊，他是個甘願活在京彥影子下的天才，現在似乎沒什麼人討論他，但實際上他的實力，已經很接近普通的上忍水準。」

  猿飛新之助說著停頓片刻。

  「最多兩年，他應該就可以晉升上忍。」

  兩年……

  阿斯瑪估算了一下。

  現在的卡卡西九歲，也就是說，最多十一歲卡卡西就能成為上忍？

  不對！

  哥哥的意思是，卡卡西的實力已經接近上忍。

  阿斯瑪愣了一下。

  然後，他不禁情緒低迷：「我跟他們的差距，真的有這麼大嗎？」

  「他們天賦好，訓練也很刻苦、努力，你有他們這樣拼命的訓練嗎？」

  新之助沒一味安撫、寵著。

  阿斯瑪搖頭。

  不如。

  至少，他不如邁特凱拼命。

  新之助笑道：「認清彼此的差距，然後，追趕、努力超越，不要讓其餘情緒左右了你的想法。」

  「那我跟良峰京彥的差距呢？」

  猿飛阿斯瑪不禁好奇。

  新之助沉吟片刻，道：「你想聽實話嗎？」

  「當然。」

  阿斯瑪鄭重地點頭。

  猿飛新之助道：「我也不清楚。」

  「什麼意思？」

  「我不清楚他有多強，但可以肯定，比卡卡西強得多，甚至可能已經跟水門差不多水準。」

  猿飛新之助感嘆。

  京彥是真正的天才，堪比千手扉間的人物。

  阿斯瑪跟對方的差距……

  實在太大了！

  聽到哥哥的回答，阿斯瑪不禁沉默。

  堪比波風水門……

  他從沒想過，跟京彥的差距竟有這麼大。

  自己還有機會嗎？

  「所以，你要放棄？」

  猿飛新之助嗤笑著。

  「不！我怎麼會放棄！」

  猿飛阿斯瑪本能地回答。

  然後，他斬釘截鐵地點頭：「對，我絕對不會放棄！」

  「很好，有一件禮物，父親之前委託我轉交給你，既然你不想放棄，就收下它，然後去變強、超越他！」

  猿飛新之助取出忍具包。

  接著，他打開，拿出用布包裹的忍具。

  一對查克拉武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