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包圍過來的武士護衛,兩位邪神信徒沒有任何畏懼,而是迎上去。儘管失去神智,但依然有著上忍級的身手,即便是配合默契、擅長正面作戰的武士,要在短時間內拿下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何況,這兩個邪神信徒不怕痛、不怕累,身體還有著異於常人的恢復能力,還在已經修行查克拉的武士們之上。
武士們深知不可能將這兩個邪神信徒給累倒,人的潛力非常強大,尤其是在完全無視身體一切負面狀態的情況下,雖然他們不怕犧牲,但也不代表他們就會白白付出自己的性命。
武士們保持著與邪神信徒的距離,用手裡的刀一次一次將他們逼回去,這不止是他們自己的力量,還有暗部忍者的協助。
暗部忍者使用土遁、風遁、水遁施加在邪神信徒的周邊範圍內,令他們的腳步遇到阻礙,或是令身體出現停頓,方才讓武士們可以在一定的距離里壓制住他們。
有武士甩出一根鐵鏈,尖端刺穿了邪神信徒的肩膀,若是尋常人,只怕已經痛得抬不起手,但邪神信徒只是將鐵鏈給用力拔出,不顧噴出的鮮血,甚至鮮血只是湧出了一會兒,就馬上止住了。
不止如此,暗部忍者所使用的風遁、土遁、水遁一度擊打在他們的身上,可邪神信徒仍舊是行動無礙。
邪神信徒的表現令武士們暗暗吃驚,聽說邪神信徒是不死之身的時候,他們開始還不是很相信,畢竟實在是超出想像,但現在看來並非虛言。
如果只是不怕痛也就罷了,因為無視痛苦的緣故,可以讓刺穿的臂膀再次活動,但對於常人而言,傷口是不會癒合的,強行活動只會進一步撕裂傷口,本來痛苦便是人體的自我保護機制,在某種程度上不怕痛並非好事。
可是,邪神信徒有著異於常人的恢復能力,從鮮血很快就止住便可以看出,傷口很快就會癒合,不會影響到他們的行動。
對於這樣的敵人,武士們的火影大人的女兒已經用親身事例告訴他們怎麼辦,將這些傢伙的身體給完全截肢掉就好,他們也不會同情這兩個人。
看到那兩個邪神信徒被壓制住,日向啟微微鬆了一口氣,同時心底里有一絲詫異。既然敵人打算在半道上埋伏,居然只安排了兩個邪神信徒,即便是身具不死之身,可其他方面沒什麼出眾的地方,只要有方法可以輕鬆應對。
敵人不應該這麼簡單的認為可以刺殺成功的,日向啟心想,也許那個神出鬼沒的邪神村落頭領(黑絕)會出現。
突然,日向啟眉頭一蹙,看向一個方向,其他人可能沒有感覺到,可他的白眼卻是看見一伙人正在往這裡而來。
在白眼的特殊視覺里,那些人的身體經絡與邪神信徒居然非常相似!日向啟立即意識到那些人便是邪神信徒的幫手,而且與失去神智的邪神信徒不同,這些人看上去還有著常人的神智,身上帶著武器。
日向啟連忙抬手給附近的暗部忍者打了一個手勢,讓他們轉而去對付那些迅速接近的陌生人物,從敵方的動作和所帶著的武器看,不太像是忍者,也不像是邪神信徒,更接近於傳統的武士。
日向啟立即想起鳶為大名所訓練的查克拉武士,儘管在領主事件里鳶宣稱查克拉武士所服用的是正常的秘藥,但木葉忍者村的人沒有相信,他們基本上認定查克拉武士是以同樣的秘藥所訓練出來的。
換而言之,這些查克拉武士明面上是大名的部下,暗地裡卻可能成為鳶的附屬,因為那種秘藥經過木葉醫療部的研究,在長時間的服用過後,會漸漸影響到人的心智,其最後的階段比便是眼前的兩個邪神信徒。
日向啟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沒想到鳶那個混帳居然連查克拉武士都派出來,還是一副偷偷摸摸的樣子——他看得很清楚,這些人的裝束就像是普通的盜賊,哪怕知道這些傢伙是經過專業訓練的,至少表面上不是。
若是能夠抓到這些人的俘虜,便可以證明大名身邊的查克拉武士里有危險份子,對於木葉忍者村應該會比較有利的,可現在的日向啟沒有那個時間與精力去做這件事。
因為他現在的首要任務是保護加奈的安全,大名那邊遲早會爆發衝突,有這些人作為證據只是能讓木葉忍者村的優勢更大,可要是因此讓先代火影的女兒死去,那就有些不值得了,可不能本末倒置。
「怎麼了嗎?有什麼其他的狀況出現嗎?」加奈看見邪神信徒被壓制後,很是安心,可她敏銳察覺到在馬車前的日向啟身體微微有些緊繃,比剛才還要明顯,問。
「啊,對方可能有援軍過來,我讓暗部的人去攔截,您不必擔心。」日向啟沒有隱瞞,而是明明白白地說出來。
「我覺得也不太可能就是這兩個人。」加奈對此沒什麼太大的意外,微微點頭。
因為暗部忍者要去攔截那些趕過來的援軍,武士這邊的支援力度就降低了,不過,先前所積累的優勢不會就這麼消失,他們依然保持著壓制。
就在這時,遠方突然有著大量的黑影躍入空中,在空中緩緩停滯後,向著地面上墜下來,那是鋒利的箭矢!
日向啟的瞳孔微微一縮,那些箭矢的數量比較多,一口氣射來有著一定的威脅程度,更重要的是其中有著查克拉,這是武士在正面戰場上非常有用的手段,如果不使用大範圍的忍術,要擋住非常麻煩。
日向啟抬手便是使出一招八卦空掌,儘可能將範圍擴大,無形的衝擊力將他與加奈所在的箭矢給擋下來,至於其他地方就沒法照顧,他得儘可能節省自己的體力,幸好對方的人不多,且有暗部忍者在其中戰鬥,沒法造成太大的威脅。
武士護衛在經過查克拉的修行後,其身體能力也已經突破常人的界限,他們揮動著刀擋下箭矢,卻也因此讓邪神信徒擺脫了壓制,不顧身體的損傷,越過眾人的防線,向著馬車這邊衝來。
日向啟嚴陣以待地看著對面,正打算降低八卦空掌的威力、從而提升它的速度時,旁邊的叢林突然晃動起來,隨即大量的藤蔓竄出,向著這邊捲來。
「果然出現了!」日向啟看過木葉忍者村送來的報告,知道那個邪神村落的首領(黑絕)有著近似先代火影的木遁,哪怕是力量上有著極大的差距,可在妨礙他人的途中還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特別是這個傢伙有著獨一無二的潛行術,在它出招前,日向啟的白眼都不能看見這傢伙的存在,就好似與大地融為一體般,直到它為了襲擊從這種狀態脫離,方才可以看見這個異物的存在。
現在前有邪神信徒衝來,後有黑絕虎視眈眈,日向啟要是選擇去擋住黑絕,就可能會被邪神信徒找到機會襲擊,而要是去對付邪神信徒,就可能會讓加奈陷入絕境。
日向啟沒有任何時間猶豫,他沒有去迎接邪神信徒,而在馬車旁攔截捲來的藤蔓,使出自己的柔拳八卦掌給打在藤蔓最脆弱的一點,查克拉滲入其中,將其破壞斷裂。
而衝過來的邪神信徒在半道上突然鑽出兩隻手,拍在他們的小腿上,查克拉的衝擊令他們的身體一晃,摔倒在地。
早在戰鬥開始時,日向啟便偷偷在地上布置了影分身,為的就是孤身一人、分身乏術的時候可以互相支援,影分身雖說一開始的目的是為了搜集情報,但現在已經開發出種種新的用途了。
日向啟等人可沒有漩渦鳴人那麼龐大的查克拉,在對於影分身的使用上必須精打細算,在使用效率上,其實還在漩渦鳴人之上。
影分身的那一拍不僅僅是在使用柔拳擊傷邪神信徒的腿部,還暗暗貼上一張起爆符,在那兩個邪神信徒還沒有爬起來,就被引爆,讓他們再一次摔倒在地上。
這時候,後方的武士們已經追上來,甩出手裡的鐵鏈,刺穿邪神信徒的信徒,並打算上前過來截肢,好讓他們徹底失去活動能力。
與此同時,日向啟的本體在攔下藤蔓後,就進入馬車內,向著加奈一掌拍去——他當然是沒打算傷害加奈,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有某個傢伙偷偷摸摸的打算偷襲。
一道黑影從加奈的身後鑽出來,正打算卷在加奈的身上,只求得到加奈的血,卻被日向啟的八卦掌給逼退出去。
——羽村的後人同樣是麻煩鬼!
日向家族的白眼可以看穿查克拉,傳承的八卦柔拳發揮他們特殊查克拉的作用,可以滲透破壞查克拉的細微地方,對於黑絕非常麻煩,即便是採用精神侵入的方法,也可能會被白眼看出弱點,進而截斷,除非黑絕能夠侵入一段時間,可顯然沒有那個時間給它。
白眼及柔拳就是擁有這樣的力量,日向家族能與宇智波家族並列為木葉忍者村的兩大名門,靠的可不是宣傳,而是實實在在的力量,只是日向家族沒有宇智波家族那麼高調,平日裡非常謹慎。
黑絕連退而其次的鮮血也沒法得到,不得不離開馬車,因為日向啟的無形查克拉一次一次朝它襲來,這種可以滲透的查克拉比起其他的手段,要對黑絕的威脅要更大,雖然不至於弄死它,卻會令它的形體失去穩定。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玩意?」在打擊黑絕的途中,日向啟心底里也在詫異,在他的白眼裡,這個黑絕所呈現出來的查克拉形體非常特殊,是他從未見過的形式。
不管怎樣,日向啟只是將黑絕給逼出一段距離後,就沒有追出去,他還得近身保護加奈的安全,在他的白眼洞察力前,沒有任何人或東西可以接近加奈,除非是超出日向啟反應能力的手段。
而幸運的是,不論是黑絕還是邪神信徒,或者是叢林裡的那些查克拉武士,都沒有這樣的手段。
「在這裡,快!」不遠處突然傳來聲音,引起眾人的注意力,便見到有人帶著小隊往這邊趕來,領頭的便是旗木朔茂。
日向啟微微一笑,他可從來沒打算只靠自己這些人抵禦襲擊,在上一次的領主事件後,旗木朔茂就安排在國都附近值守,便是為了在出現突發情況的時候可以接到求救信號迅速出擊支援。
在戰鬥開始的時候,出身山中家族的暗部忍者就將信號給傳出去,因為過於急切的緣故,還有了一定的內傷,遠距離的信息傳送一般都是需要特殊術式或忍具配合進行放大的,人類的力量始終有一個度。
但信息畢竟是傳到旗木朔茂那邊,接到信號後的旗木朔茂立即帶人出來,他知道加奈會在近期內回村,隨時都在待命,因此出擊的速度非常快,而他所帶的都是村內擅長快速行動的忍者,因此短短時間內就趕到現場。
黑絕見到這一幕,就知道刺殺加奈的事情是不可能的,心底里有些挫敗,它搖了搖頭,身體沒入地面,連白眼也找不到蹤跡。
而那兩個邪神信徒也被召喚走了,叢林裡的查克拉武士們接到命令,一邊帶走同伴的屍體,一邊撤退,而暗部忍者不敢過度追擊,從而離開保護對象身邊,在確定敵方遠去後,開始返回。
「沒事吧,加奈大人。」旗木朔茂來到馬車旁,立即詢問起加奈的情況。
「我沒什麼大礙,還是看看其他人的吧,畢竟跟敵人作戰的是他們。」加奈回答道。
旗木朔茂點了點頭,答應一聲,然後看向日向啟,行了一禮,跟日向啟確認剛剛的戰鬥情況,他的部下則在收拾現場以及確認有無人員受傷。
得知這一次不止是出現邪神信徒,還出現疑似查克拉武士的人,旗木朔茂再一次感覺到,與大名的衝突是越來越近了,雖然說這樣也證實了對方沒有其他的手段,只能走這一步,也不知道是該安心還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