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明日奈好似已經確定敵人身亡一般,朝著這邊急掠而來,在地面上時明日奈便有著近似飛雷神跳躍的急速,如今在風翼的推動下,速度還要快,當然,這點差距如果不是有著同樣急速的人,是沒法分辨出來的。
明日奈迅速穩定身體,因仙人模式而變為金色的眸子瞥向地面上的黑絕等人,此時的明日奈就仿佛是真正超越人類的仙人一般。
儘管黑絕不會因為尋常的手段而死亡,在面對明日奈的視線時,依然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它不由得想起過去的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
「……仙人模式,從阿修羅開始的修行之法,真是令人討厭的東西。」黑絕喃喃自語。
黑絕在心底里認為這樣的力量不該有其他人得到,它的思想與大筒木輝夜是一致的,所有的查克拉都應該歸屬於大筒木輝夜,而不是其他那些螻蟻似的人類,甚至大筒木羽衣、羽村二人也不應該擁有。
可不管黑絕怎麼樣,現在這份力量確確實實在忍界裡存在著,明日奈雙手在身前平齊,隨即猛地一甩,卻見三道隱隱約約的表面為鋸齒狀的風輪甩出,正是八分風輪。
八分風輪在鋒利度、速度上不如明日奈的垂直切割,但在操縱能力上卻是要更加優越,在明日奈的控制之下,黑絕所召喚出來的植物藤曼一口氣都被切斷。
「好機會!」旗木朔茂雙目一瞪,大聲喊道。
其他人心領神會,犬冢茂大叫一聲,與自己的忍犬搭檔旋轉著衝去,將一面的藤蔓全部清理掉,要是先前的狀態,可能一不小心就會被纏住,但現在不一樣了。
一旁的瑞希也使出火遁·鳳仙火,將另一面的藤蔓植物全數燒盡,現在黑絕等人面前就毫無阻攔。
與此同時,明日奈先前甩出來的八分風輪突然爆炸,掀起的暴風令黑絕、邪神信徒等人的動作一頓。
旗木朔茂沒有放過這樣的好機會,在雷遁查克拉的刺激之下,急掠至三人身前,寒光驟起,黑絕、邪神信徒的頭顱頓時離開他們的身體。
邪神信徒哪怕不會死去,在身體控制上還是要靠腦袋,現在頭顱被斬掉,剩下的身體便軟軟地倒在地面上,只是因為雷遁的刺激而微微抽搐。
至於黑絕,這傢伙倒是不需要擔心,他的全身都是可以由意識控制的,它明白此時大勢已去,沒有絲毫遲疑,身形就如水一般融入地面。
旗木朔茂要阻攔時已經來不及了,何況,他覺得都不一定可以阻止黑絕的離去,這個傢伙的存在形式實在詭異。
天上的明日奈開始往下降,瑞希連忙跑過來,向著明日奈招手,喊道:「真是擔心死我了,看樣子明美姐的東西起到很大的幫助。」
「嗯,要是沒有姐姐送我的這個,只怕沒那麼容易。」明日奈微微點頭,剛剛的戰鬥看似順利,實際上差點就輸了。
要是沒有風翼,明日奈只能賭一次大範圍的風遁能否清理掉敵方全部的虛影,且自己能否離開找到旗木朔茂等人,或是能不能汲取到足夠的仙術查克拉。要是不能,結果就會非常危險,明日奈可能就真的要死在那兒。
敵人信誓旦旦地出來自然不會是毫無信心,只是對方沒想到明日奈還擁有風翼這個玩意,就是因為這個變量,讓他的計謀破產。
「明日奈,你沖得太快了,應該等我們一起來的,幸好有這個,否則結果難料。」犬冢茂語重心長地說道。
「不好意思,茂叔叔,讓你們擔心了。」明日奈這句話是對著所有人說的,自己這次確實是大意了。
「不管怎樣,這次是有驚無險,下次可得小心,有人已經盯上你們了。」旗木朔茂走了過來,看著明日奈鬆了一口氣,同時,他對於風翼也是變得更加好奇。
現在看來,風翼確確實實是非常好的忍具,只可惜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發揮到最好,明日奈無疑是最適合的忍者,她既是風遁忍者,且身體輕盈,兼具仙人模式的強大體能,風翼對她而言就是如虎添翼。
可旗木朔茂就沒有那麼好利用它了,因為他是雷遁忍者,使用風翼時,其所擁有的風遁會不可避免的影響到他對雷遁的使用,註定不可能將其作戰發揮到最大,當然,如果有高空優勢的話,那也有著獨到的作用。
「這次敵人不僅僅是盯上領主,還盯上我的性命,他們的來歷不簡單,只怕……」明日奈說到這裡,其他人隱隱約約有些明白。
木葉忍者村內部已經確定鳶是與邪神信徒有聯繫的,這次特意埋伏明日奈的局,聯繫起鳶將明日奈、瑞希選為這次的大名府代表,其意義不言而喻。
「話說起來那傢伙呢?」此時戰鬥已經結束,瑞希可以抽出心思去關注其他,她立即就問起鳶在何地。
眾人一時沉默,從戰鬥到現在,鳶遲遲都沒有出現,如果不是路上像他一樣被阻攔住,就可能有別的目的。
「我碰到對手還是挺厲害的,不像是普通的邪神信徒。」這時候,明日奈開口說道。
看見明日奈的眼神,眾人對於鳶可能去什麼地方,也有一絲猜測,明日奈估計就是在懷疑,埋伏自己的那個人便是鳶吧。
但明日奈沒有說出來,可見對方並沒有顯露自己的身份,這只是明日奈的猜測,要是把這個當作證據,或許沒法得到大名的認同。
「剛剛那個傢伙是怎麼回事?」明日奈沒有保持沉默,而是詢問起其他的事,她感興趣的就是黑絕,她盯著附近的植物殘骸,「木遁?」
「不是真正的木遁,只是虛有其表的玩意,也許只是跟木遁有些相似,真正應該叫藤遁什麼的。」瑞希回答道。
「但這個傢伙很詭異,被刺穿心臟、砍掉腦袋不會死不說,身體還可以如霧隱忍者村的鬼燈一族那樣,變化成液體的形式。」旗木朔茂說。
「不止如此,那傢伙的精神狀態同樣詭異,那兩個邪神信徒也就罷了,看上去已經失去神智,可這傢伙是好好有著自己的思考能力的,我的心亂身之術卻沒法起作用!」山中琢磨在旁接著說。
在剛剛的戰鬥里,直接戰鬥能力不強大的山中琢磨主要承擔輔助的責任,他沒有選擇會令自身失去控制的心轉身之術,而是可以擾動對方精神的心亂身之術,在手法上與幻術近似。
只是,山中琢磨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心亂身之術居然對黑絕起不來作用,那兩個邪神信徒已經失去神智,不會被心亂身之術給影響也就罷了,黑絕居然也同樣不起作用?
山中琢磨當然不知道,黑絕本身就近似於物質化的精神體,是大筒木輝夜的意志,即便自身的直接戰鬥能力不算強,但它的精神能力可以說非常強大,甚至可以去控制他人的身體。
不過,黑絕需要自身侵入對方體內方才可以控制,它的精神能力主要是自身,雖然不會心亂身之術給影響,但也沒法將其彈回去傷到山中琢磨的精神。
「剛剛它潛入地面之後,我就感覺不到它的氣息了。」明日奈默默地看著黑絕消失的地面,說道。
「什麼?」旗木朔茂有些驚訝地看著明日奈,「你感覺不到它的氣息嗎?」
「嗯。」明日奈點點頭,半跪在地上,伸手摸了摸黑絕消失的地方,這種大地同樣是自然能量流轉的地面,按理而言,只要是在自身的感知範圍內,且是自然能量流動的地方,便可以進行感知。
然而,明日奈卻感覺不到黑絕的存在,實在是不合常理,讓查克拉感知失去作用的方法是有的,就譬如二代土影的隱身術便是尋常的查克拉感知無法感覺到的。
在第四次忍界戰爭里,我愛羅是使用砂進行直接上的接觸感覺到的,在此之前對二代土影也是採用類似的方法。
旗木朔茂知道這件事,因此對於山中琢磨沒法感覺到黑絕還是覺得可以接受的,也許黑絕有著跟二代土影差不多的術,但是,這種方法是沒法瞞過自然能量的,自然能量是循環於世間的能量,應該沒有可以瞞過去的手段。
不,如果真的有可以瞞過自然能量的感知的手段的話,將自身融入到自然能量中,應該是比較合理的手段。
畢竟,將自身給匯入自然能量的長流里,自然而然的就沒法認出來,不過,戰鬥能力差到那個地步,只能進行輔助的黑絕真的有這種能力嗎?
對於不清楚黑絕真實身份的明日奈、旗木朔茂而言,能夠推測到這個地步已是極限,再怎麼樣也沒法繼續推測下去。
「總之,這個傢伙很詭異,看樣子必須得詳細匯報給火影大人。」旗木朔茂沉吟一聲,說道,得到眾人的認可。
「還得到了兩個邪神信徒的俘虜,雖然看他們的樣子已經失去神智,但可能也有些意識殘留,為避免夜長夢多,我們現在就嘗試進行記憶搜尋吧。」山中琢磨說道。
「好,拜託您了。」旗木朔茂點點頭。
山中琢磨便走向那兩個邪神信徒,其他人跟在後面,山中琢磨來到其中一個人的頭顱前,輕輕「嘖」了一聲,說:「正常情況下,對方早就已經死了,也不可能看到什麼記憶,也就是不死之身還能活著,但也未必就是幸運。」
旗木朔茂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對於擁有不死之身的邪神信徒,只有斬掉頭顱才是確保讓其失去行動能力的方法,現在看來也確實如此。
明日奈面對的那個邪神信徒也是採取斷肢的方法,不過,那個邪神信徒應該在明日奈的真空連玉前被炸得粉碎了,即便是不死之身,變成粉末後跟死了沒什麼兩樣。如果不是因為要搜集情報,她也可以這麼對待這兩個邪神信徒。
山中琢磨將這個邪神信徒的頭顱擺正,抬手放在他的頭顱上,盯著邪神信徒的雙眼,對方的目光呆滯無神,經過木葉醫療部的研究,邪神信徒所擁有的秘藥要是持續服用下去,可能就會變成這副模樣。
這個邪神信徒應該是那個村落里的高層,卻也是這副模樣,這讓人不得不懷疑邪神村落的上頭有更高的存在,而且對方只是把邪神村落當作棋子。
「如果真的是這樣,就讓我好好見識你的真面目。」山中琢磨深深吸了一口氣,開始使用讀心之術。
對方可能也是因為邪神信徒已經失去神智的緣故,並沒有在其中布置什麼封印術式,潛入精神世界非常容易,而也如山中琢磨預料的那樣,邪神信徒的精神世界空蕩蕩的,只有零碎的記憶在其中。
「真是徹底的手段,究竟是什麼人幹的?」山中琢磨一邊思索著,一邊讀取附近的記憶碎片,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如果是一般人,要在這些記憶碎片中找到有價值的無疑非常麻煩,可山中琢磨好歹是山中家族的經驗,是山中家主的左右手,在使用讀心之術上經驗豐富,他很快就過濾掉沒有價值的信息,找到自己在意的碎片。
「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山中琢磨目前簡單提取到的信息,好像是邪神村落被襲擊後,對方前往某個地方,似乎正是火之國境內,他有一種預感,對方所見到的可能就是那個幕後黑手。
就在山中琢磨期待對方是什麼樣子的時候,卻感覺到記憶碎片裡有一股特殊的查克拉,這股查克拉的量不算大,可能是那個幕後黑手在清除精神的過程中所殘留的,而就是這股殘留的查克拉,卻令山中琢磨感覺到巨大的危機。
山中琢磨急忙離開精神世界,可還是慢了一步,被那股特殊的查克拉給傷到精神,在外界的眾人就聽到山中琢磨輕哼一聲,口鼻有血流出。
還沒等眾人做出其他的反應,卻見邪神信徒的身體與頭顱在嘭的一聲消失不見,就這麼憑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