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一章 突然的變故

  在瑞希等人詢問領主親信的時候,鳶、旗木朔茂、犬冢茂則在領主家內的重要地方進行檢查,他們先檢查了一下表面的東西,理所當然的不會有任何發現,沒有貓膩自然不會有,就算有貓膩,聰明人也不會把東西擺在明面上。

  或許有人會覺得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就會把某些證據故意放在明顯的地方,但只要保持正規的調查流程,沒有哪個調查人員會錯過明顯的證據。

  在表面的檢查過後,旗木朔茂等人就開始搜查有沒有什麼秘密地方,用來收藏重要證據,這對於忍者而言非常熟悉,在木葉忍者村暗部的據點內,有大量的重要文件都是被秘密隱藏起來的,其中還施加大量的封印術式。

  「旗木先生,要是這個領主大人真的有什麼秘密空間的話,你還覺得他是無辜的嗎?」鳶站在一面書櫃前,手指輕輕滑過書籍的封面,笑著問道。

  「這說明不了什麼,以領主的身份,有什麼不想透露出去的東西非常正常。」旗木朔茂平靜地回答道。

  「可要是秘密空間是以忍者的手法製作的呢?」鳶再一次問道。

  「這也沒什麼不正常的,領主沒有能力去僱傭忍者為自己建造秘密空間嗎?與其說這個,還不如看看有沒有確鑿的與邪神信徒有關係的證據。」旗木朔茂轉過頭瞥了鳶一眼。

  「呵呵,挺嘴硬的啊,在我看來,這些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鳶笑呵呵地轉過頭,抽出一本書慢慢看著。

  「這些沒什麼意義,如果只是用來當作藉口,倒是沒什麼問題。」旗木朔茂說。

  「那我們就等著結果出來吧。」鳶聳了聳肩,表示拭目以待。

  三人接連調查了一個又一個的地方,最終在領主的私人房間裡找到一個秘密空間,空間非常得隱秘,即便是有經驗的暗部成員都不一定能夠在短時間內尋找到,而最先注意到這個秘密空間的人是鳶。

  旗木朔茂與犬冢茂立即圍上來,既是要看到這個秘密空間有什麼東西,也是在監視鳶,不要讓他把栽贓陷害的東西給放進去。

  他們認為鳶完全有理由這麼做,將一個與木葉忍者村有親近關係的地方領主給栽贓成罪犯,有利於壓制木葉忍者村,而鳶顯然不是什么正值的調查者,他甚至是這次事件的提議者。

  鳶在發現這個秘密空間後,在告訴旗木朔茂與犬冢茂之後,就站在一邊,表示自己沒有任何接觸其中的行為,待二人靠近後,方才一同觀看其中的東西。

  除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以外,有幾件東西引起三人的注意力——一包秘藥,一個信物,幾封信件。首先就是那個秘藥,鳶立即指出這個秘藥便是偷換過來的那些蘊藏特殊能量的秘藥,而信物則是邪神信徒的相關信物,在木葉忍者村的調查文件里都有,還有那些信件,雖然是有一些特殊的密文所寫的,但有前兩個東西佐證,基本上也可以判斷這些信件可能是就與邪神信徒互通的信件!

  「呵呵!這還有什麼好說的!」鳶冷笑地拿起那包秘藥以及信物,對著二人說,「現在你們還有什麼可以辯解的?這還不能證明他就是與邪神信徒有關係的人嗎?」

  旗木朔茂和犬冢茂的心底里暗暗叫苦,沒想到領主的秘密空間裡居然有這些東西,旗木朔茂壓抑住內心的激動,強自鎮定地說:「還不能下定論,說不定是什麼人陷害的,他們找到領主大人的秘密空間,並且將東西給放進去。」

  這的確也是一個可能性,但鳶顯然不打算接受,他搖搖頭:「旗木先生,死鴨子嘴硬可不行啊,你們還不願意承認,那行,我們去問問領主吧,看看他有什麼解釋的。」

  說著,鳶便大步離開房間,往領主府邸的大廳而去,旗木朔茂和犬冢茂連忙跟上,犬冢茂向著旗木朔茂投來一個擔憂的目光,仿佛是在問:「這該怎麼辦?」

  旗木朔茂向著犬冢茂微微搖頭,表示暫且不需擔心,還沒有完全可以證明。雖然這麼暗示著,但旗木朔茂心裡也沒有一個底,這些東西如果不是栽贓陷害的,而確實是領主本人所擁有的呢?

  要是領主真的與邪神信徒有關係,那他們木葉忍者村可就真的麻煩大了,不過,旗木朔茂依然覺得領主不像是敢與邪神信徒有接觸的人,他也沒有那個必要去接觸邪神信徒啊,除非他自己就是邪神的信徒,否則有什麼理由去跟邪神信徒接觸呢?

  如果領主依然是被嫁禍的,那敵人可能就有些可怕了,在有大名府軍隊與木葉忍者村的監管之下,還可以潛入到這裡,將嫁禍的東西給安置在秘密空間裡,這個鳶的背後是否有著連大名都不知道的力量?

  旗木朔茂與犬冢茂心事重重地來到大廳里,這時鳶已經在這裡,得意洋洋地看著眾人,他沒有急著拿出證據,而是看向瑞希等人,問:「審問親信的結果怎麼樣了?」

  「他們什麼都不知道。」明日奈開口回答道,「你們那邊怎麼樣了?」

  從領主的親信這裡得不到什麼信息,那麼唯一可以證明領主嫌疑的就只有實在的證據,而雖然看不見鳶的面容,但看他的身形與語氣,明日奈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也就是說,這就是領主的私人行為了。」鳶這麼說著,將證據給拿出來,「這,就是證明領主私通邪神信徒的證據!這些是旗木先生與犬冢先生確定的,就是放在領主房間裡的秘密空間,絕對是屬於領主個人的東西!」

  「不,不可能!」領主震驚地看著鳶手裡的東西,立即激動地從椅子上起來,他保證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東西。

  鳶理也不理領主,而是看向領主的親信,冷聲道:「你們好好回憶一下,領主大人平日理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你們可能是無辜的,只是領主大人的私人行為,但依然有些嫌疑,但如果可以證明是領主的私人行動,倒是可以對你們既往不咎。」

  「鳶閣下,你這是誘導的行為!我們需要的是真實的信息,而不是在逼迫的情況下說出來的虛假信息!」旗木朔茂與犬冢茂跟進來後,聽到鳶剛剛說的話,犬冢茂立即大聲說道。

  領主的親信一時猶豫不決,他們當然不想被牽連進這件事,因為他們確實是無辜的,可領主平日裡似乎也沒有可疑的地方,他們也說不出什麼東西。如果沒有犬冢茂剛剛的那一聲呵斥,有些心智不怎麼堅定的人,在鳶的逼迫之下,過一會也許就會編造出一番虛假的記憶,去提供情報。

  看見旗木朔茂與犬冢茂出現,領主立即上前,去握住旗木朔茂的手,神情激動道:「朔茂君,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啊,我真的不知道這個到底是什麼東西,肯定是有人栽贓陷害,說不定就是這個混蛋,這個混蛋放進去的。」

  「旗木先生,你可以告訴他,是不是我放進去的。」鳶靜靜地站在那兒,語氣有些嘲諷地說,「我可是大名府前來調查的代表,按領主的意思,這是大名殿下要陷害你嗎?」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領主急忙否認,剛剛是心慌則亂,居然說出那句話,他連忙補救,即便內心真的是這麼想的,也不能這麼承認。

  「那領主大人是懷疑我私自陷害你了?」鳶再一次問道。

  ——難道不是這個樣子嗎!

  領主雖然是這麼想的,但也是同樣的道理,他不能承認,因為鳶是大名的寵臣,指責鳶同樣是在指責大名。

  「可能是邪神,沒錯,可能是邪神信徒陷害我的,他們故意把這種東西放到我的私人地方,打算陷害我!」領主改口說道。

  「鳶閣下,我們也不能忽視這個可能性,還需要詳細調查一下。」旗木朔茂嚴肅地看著鳶,說。

  「我認為這已經足夠當作證據了,或許是有那個可能性,但也不能忽視領主就是不無辜的,因此,將他給暫時拿下,你們沒什麼意見吧?」鳶冷聲說道。

  「這……」旗木朔茂有些猶豫,從常理而言,將領主給暫時收監確實是比較正確的選擇,鳶這樣說沒什麼不妥當的地方,但這樣一來,領主就已經被安上一半的罪名,對於一個貴族而言,算是侮辱。

  「朔茂君,肯定是其他人栽贓陷害的,我絕對沒有做出這種事,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的!」領主對著旗木朔茂呼喊道。

  「旗木先生,我這樣的要求並不過分,對於一個重大的嫌疑人,有這些證據在手,暫時關押是很正常的舉措,你可不要胡攪蠻纏,好好思考一下。」鳶鄭重地說道。

  旗木朔茂再三考慮,要不要在這個地方堅決支持領主,有這些證據在,堅決支持領主對於木葉忍者村的壓力會非常大,這是不是值得的呢?要是領主真的與邪神信徒有關係,那就有非常大的惡劣影響。

  「領主大人,現在這個局面,只能麻煩你忍耐一下了。」旗木朔茂深深吸了一口氣,說:「我相信以領主大人的人品,不至於去幹這種事,很可能是被冤枉的,但現在的情況,只能讓領主大人受罪了。我保證,我們木葉忍者村一定會調查出這件事的真相,請領主大人相信我們。」

  領主張了張嘴,明白旗木朔茂似乎也只能這個樣子了,他對於木葉忍者村是有信心的,雖然木葉忍者村沒法立即證明他的清白,但他覺得以後也肯定可以,現在只能接受暫時被關押的屈辱。

  「我覺得你們啊,還是被這麼相信他,也許他真的有問題呢。」鳶微微搖頭,藏在袖子裡的手暗暗結了個手印,隨即命令武士上前抓捕。

  「鳶,你告訴我,要是以後證明我的清白,你必須得向我,向一位貴族無禮而賠禮道歉!」領主瞪著鳶,語氣一點都不客氣,鳶只是大名的寵臣,自身沒什麼顯赫的身份,要是證明領主確實是無辜的,在這件事上鳶就是比較理虧的。

  「希望有那麼一天。」鳶在面具後面的唇角微微掀起,看著武士們來到領主的身邊,因為領主的貴族身份,不能進行粗暴的抓捕,而是在左右站好,保證領主不會離開。

  領主畢竟只是一個普通人,稍微有點本事的人就可以把領主摁在地上打,何況是這些經過專業訓練的武士呢。

  就在領主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間他的臉上浮現出驚愕的神色,瞳孔瞬間縮小,嘴微微顫抖著,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領主的異樣立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力,旗木朔茂剛準備上前詢問,就見領主身子一歪,倒在地上,身子抽搐著。

  眾人頓時大驚,立即圍上來,山中琢磨半跪在領主的身邊,伸手檢查了一下領主的瞳孔,見瞳孔漸漸放大,再檢查他的脈搏,脈搏似乎也在慢慢消失。

  「糟了,領主有生命危險!」山中琢磨說道,然後立即對著領主進行急救措施,然後叫人去把專業的醫師給叫過來,山中琢磨雖然懂一些急救的方法,但畢竟不是專業的。

  不過,在場的木葉忍者隨身都攜帶著用於急救的藥物,可以暫時保證人的性命,當下毫不猶豫地拿出來給領主注射服用。

  只是,領主的性命似乎依然沒法挽回,他的表情猙獰,看向旗木朔茂,眼底里透出驚愕、恐懼、不解。

  「領主大人,振作點!」旗木朔茂大聲叫道。

  雖然旗木朔茂大聲叫著,可領主卻只能聽,不能說,喉嚨里隱隱約約發出聲音,即便注入急救藥物,他的生命仍舊在流失。

  鳶慢慢走到一邊,他沒有上前來,只是默默地看著,沒有人看得見的面具後面,唇角緩緩掀起一個得意的弧度,若不是有人在場,他都要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