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叢林裡走出來的陌生男子將刺進自己身體裡的長矛給拔出來,鮮血頓時湧出來,一般而言,這樣的舉動很容易造成失血過多,導致身亡,可偏偏這個傢伙好似什麼感覺都沒有,他用力捏住自己的傷口,強行止血。
這種暴力的手法讓風森正輝、宇智波鏡看的是眉頭直皺,雖然有著查克拉,但不會醫療忍術或是其他的止血手法,這樣強制止血也不可能成功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待這個人將手鬆開後,血居然真的止住了。
「不會吧,這傢伙怎麼回事?」宇智波鏡驚訝地說,他看得出這個人並沒有使用什麼特殊的忍術,血就這麼被止住了,當下就開啟寫輪眼,凝神看去。
宇智波鏡很快就明白了,眼前這個人的身體細胞可能有著異樣的活性,導致此人的恢復力要遠遠超過常人,雖然說沒法像掌仙術那樣快速治癒傷口,但像對方剛剛那樣強行將裂口聚攏到一塊,就會因為細胞活性而令傷口「黏住」,過一段時間可能就會真的完全恢復。
這個勉勉強強還可以用細胞活性解釋,而此人在身中數根長矛刺穿要害的情況下,還能活動自如就完全無法理解,何況對方將長矛暴力拔出,造成二次創傷,正常人即便不死也肯定動不了了。
此人身上的詭異令宇智波鏡渾身緊繃起來,對方的硬實力可能不怎麼強——從對方連反彈回去的黑色長矛都閃不掉就可以看出——但是這種詭異的不死性,以及有恃無恐地出現在二人面前,足以令他產生警惕。
忍者的戰鬥從來都不是靠絕對的硬實力決定的,雖然有著很大的因素,但是其他的因素卻有可能彌補差距,或是改變局面,在忍者的戰鬥歷史中,不乏有明明可以被輕易碾壓至死,卻靠著種種手段反敗為勝,打倒強者的例子。
風森正輝微微蹙眉,眼前這個人的表現讓他想起了飛段,飛段的不死之身就是這個樣子,即便要害被刺穿,也不會死亡,還可以輕易活動,身體也有著異常的恢復性,飛段的腦袋被猿飛阿斯瑪砍掉後,角都只是進行了簡單的縫合,飛段這傢伙就可以再次行動了。
就算地怨虞可以連同脊椎一起縫合好,可剛剛縫合好的脊椎怎麼可能就能讓飛段控制自己的身體呢?只能說是飛段的不死之身除了在不死性之外,異常的恢復性也起到很大的作用,才可以讓飛段在剛剛縫合好後,就重新控制自己的身體。
不過,這個傢伙好像沒有飛段的不死之身那麼厲害,風森正輝微微眯起眼睛,看著對方有些蒼白的面容,微微顫抖的身體,可見傷口的影響還是確實存在的,飛段那個傢伙只要不是無法行動的傷勢,即便再怎麼痛,也還可以自由活動。
倒不如說飛段那傢伙還是痛得愉快,越痛感到越舒服,而眼前這個疑似邪神信徒的傢伙顯然沒有那麼厲害。
「你是什麼人?」風森正輝問,儘管對方好像一下子就可以打倒,但他沒有輕舉妄動,而且他有著打探一下情報的打算,姑且就讓對方再說幾句。
「呵呵,你不必知道我的名字。」對方咧了咧嘴,看上去顯得有些森然,「你只需要知道,我是邪神座下的信徒,特意來向你們木葉忍者村復仇的。」
「果然是邪神的餘孽嗎?」宇智波鏡輕輕哼了一聲,「那你們還真是有勇無謀,就這麼點本事,也敢跑出來。」
宇智波鏡看得出對方的狀態不是很好,即便是真的具備不死性,那也只是一定程度上的不死性,雖然不知道對方有沒有什麼其他的手段,但諷刺一下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確實,沒想到這次出使鬼之國的木葉忍者實力如此強勁,但我也有一些心理準備。」對方吐了一口血,滿嘴都是血,其中卻好似混雜著其他的色彩,讓宇智波鏡的瞳孔微微一縮。
「他好像咬破了什麼東西,體內的查克拉正在以驚人的速度凝聚。」宇智波鏡的寫輪眼微微一轉,看到對方體內的查克拉宛如添了柴的篝火,正在迅速變得明亮起來。
「刺激身體的秘藥嗎?」風森正輝喃喃自語,對於這種秘藥不是很陌生,只要是有足夠的歷史傳承,多多少少都有類似的秘藥,無非就是作用強弱,而其中比較著名的就是秋道家族的三色藥丸。
秋道家族與其他講究身形靈活的忍族不同,他們一反常態的增加自己的體重,只為獲得強大的正面作戰能力,因此在忍者的世界一直飽受非議,而三色藥丸可以將他們一直積累的脂肪一口氣全部轉化為查克拉,在體型迅速縮小的同時,得到無與倫比的強大查克拉。
就好像是破蛹而出的蝴蝶一般,向著整個忍者世界展現自己的力量,因此在豬鹿蝶的宗族聯盟里,形象上最不搭的秋道家族反而得到了「蝶」的稱號。
將大量無用脂肪燃燒後所得到的查克拉非常驚人,秋道家族以此爆發出來的戰鬥力足以令絕大多數的忍者感到震驚,而眼前這個邪神信徒所使用的秘藥,雖然不是秋道家族那樣的原理,卻好像同樣很驚人。
「這傢伙哪來的秘藥?」風森正輝有些疑惑,這種等級的秘藥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拿出來的,邪神信徒是在第一次忍界戰爭後期成立的,在積累上遠遠不如忍者村或者是隱居的忍族,不太可能擁有秘藥的傳承。
當然,不排除像是大蛇丸那種天才研製出來的,但以邪神信徒的智商,風森正輝實在不看好,原作里的飛段就是個問題兒童,而且他所謂的邪神也沒有鬧出什麼太大的風浪。
倒是依附在曉組織里的飛段創下了令人震驚的成就,捕捉尾獸、幹掉守護忍十二士,這可能是邪神信徒里最出色的一位了。
而在經歷忍者村對於邪神信徒的清教行動後,現在的邪神信徒早已不成氣候,他們究竟是怎麼得到這種秘藥的?
就在風森正輝、宇智波鏡各懷心思的時候,眼前的邪神信徒充滿自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哈哈,力量、力量正在不斷的湧上來!」
光是聽到這句話,風森正輝就對於邪神信徒的智商沒什麼大的期望了,連宇智波鏡也覺得彆扭,雖然早就知道邪神信徒都是一群腦袋壞掉了的傢伙,但是過去碰到的邪神信徒也沒有這麼瘋啊。
可能是因為在忍者村的打擊之下,邪神信徒如過街老鼠一般跑來跑去,心智都因此而扭曲了吧,不過能信那種虛無縹緲的邪神,心智恐怕早就不正常了。
而對面那個邪神信徒從懷裡掏出黑棒,用力一甩,就變成先前投擲出來的黑色長矛,渾身都隱隱約約可以看見紫色的查克拉光芒,這倒是讓風森正輝、宇智波鏡有些驚訝。
一般的查克拉如果不經過性質轉化且使用術釋放出來的,通常是無法用肉眼觀察到的,除了某些特殊手段所造就的查克拉外衣,譬如尾獸的查克拉外衣,秋道家族的秘藥所激發出來的查克拉也會在身後形成蝴蝶翅膀狀的外形。
而這個邪神信徒所爆發出來的查克拉,居然也可以有這樣特殊的地方,從而證明力量的確不簡單,同時,風森正輝從中感覺到一種氣息。
這股氣息就跟先前宇智波鏡開啟靈界的縫隙時從中泄露出來的非常相似,其中還有一些讓風森正輝有些熟悉的東西,卻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哈哈,你們好好見識一下邪神大人的力量吧!把你們都幹掉以後,就會輪到你們忍者村的火影,還有其他人,哈哈!」邪神信徒放聲大笑。
「這傢伙居然都不認識我就跑出來了。」風森正輝撇了撇嘴,「還真的是一群有勇無謀的傢伙,早點解決掉吧。」
宇智波鏡也覺得有些煩了,不想跟這種瘋瘋癲癲的傢伙再多談論幾句,打算直接打趴下後使用寫輪眼的幻術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吧,現在看來,這傢伙的底盤也就是刺激查克拉的秘藥,沒什麼其他特別的地方。
對方一邊大笑著,一邊持著黑色長矛,一躍而起,在一棵樹上用力踏了一腳,身體朝著二人彈射過來,被他踏中的地方炸裂開來,看得出其中所蘊含的驚人力量。
光以速度而論,這傢伙的能力可以直追上忍級別,考慮到這傢伙先前的能力,這個秘藥的作用的確非常顯著,但對於二人而言,上忍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如果是上忍里的精英倒是可以跟他們打上幾十個回合。
風森正輝單手結印,抽出風切向著撲過來的邪神信徒用力一甩,道:「風遁·氣牢獄。」
驟然掀起的狂風夾雜著濃郁的自然能量,在風森正輝強大的控制力之下,迅速凝聚成高密度的囚籠,邪神信徒頓時被困在半空中無法活動,強大的氣壓更是令他的面容都扭曲起來,呼吸不暢。
「什、什麼……」對方含糊不清地說道,眼底里透出一絲震驚。
宇智波鏡微微搖頭,對於邪神信徒的實力有些失望,卻是暗暗鬆了一口氣,要是太厲害,那可得經歷一番苦戰,這種實力不怎麼樣,倒也比較輕鬆。
「火遁·豪火球。」宇智波鏡向著困住邪神信徒的空氣囚籠吐出一團火球,考慮到不能把他給弄死了,宇智波鏡刻意控制了力量。
而風森正輝操控著氣流,在豪火球引爆的那一刻,將部分爆炸的力量轉移,而被炸飛出去的邪神信徒沒有因此而被炸得粉碎。
邪神信徒重重摔在地上,吐出一大口血,渾身嚴重燒傷,喉嚨里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幾乎是處在死亡的邊緣,但他偏偏就是沒有死去,所謂的不死之身在這時候成為了他的負擔,讓他生死不如。
「不死之身的能力說厲害是厲害,但對於遠遠超過其實力的對方,那就只是可以無數次蹂躪的傢伙罷了。」風森正輝看著身體微微抽搐的邪神信徒,搖了搖頭。
「如果這傢伙稍微正常一些,我倒是還可以可憐可憐他,但看這副模樣,我實在是生不出什麼同情心。」宇智波鏡說。
「算了,把這傢伙好好拷問一下吧,既然還活著,以他的恢復力應該很快就可以說話了,到時候問問看他的組織在什麼地方,本來好好藏著,我們也找不到,現在既然送上門來,就順便討伐掉了,免得讓這種信仰在這裡繼續生根發芽。」風森正輝說。
「嗯。」宇智波鏡點了點頭,與風森正輝一同走上前,而就在靠近的時候,那個邪神信徒的瞳孔忽然轉向二人的方向,嘴裡含糊的說了些什麼。
風森正輝隱隱約約聽到什麼「邪神」「萬歲」「榮光」之類的,就見到這個傢伙的身體突然膨脹起來,連忙與宇智波鏡後退,緊接著邪神信徒的身體就炸裂開來,產生巨大的爆炸。
「這傢伙還有了同歸於盡的方法?」宇智波鏡揮了揮手,弄散炸裂出來的塵土,看向爆炸的方向,那裡只剩下一個坑,其中的邪神信徒當然是屍骨無存了。
「不愧是邪神信徒,尋死起來真的沒有任何猶豫,咱們現在的普通忍者有沒有這樣的覺悟都不好說了。」風森正輝嘖嘖地說道。
「本來還打算問出一些信息的,可惜……」宇智波鏡有些遺憾。
「總之,接下來得關注一下這件事,而且鏡,你應該也感覺到了吧,那傢伙的查克拉氣息有些不同尋常。」風森正輝說。
「嗯。」宇智波鏡當然看得出這傢伙的查克拉氣息有點跟靈界裡的存在有些相似,這讓他有些好奇,「確實應該關注一下,即便是我們多心了,也可以把邪神信徒的殘餘給解決掉。」
「鏡,我得先走一步了,過了這麼多天,趕了那麼久的路,剛剛又使用了不少查克拉,剩餘的查克拉已經不足以支持了。」風森正輝說,意思便是他這個影分身就要消失了。
「那也沒辦法,就這樣,你先走吧,我一個人回去。」宇智波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