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卯之魔女的秘辛

  借著萬花筒寫輪眼的力量,宇智波鏡的精神來到老紫的身體與精神的夾縫裡,那裡便是尾獸所在的地方。

  宇智波鏡一進入其中,便感覺到一股灼熱的氣息,只見這裡就像是火焰山一般,入目皆是熔岩。而在前方盤踞著一個巨大的身影,那是一頭巨大的猿猴,渾身生著火紅的毛,讓人感覺就好像是真的火焰,身後隱約有著影子在搖曳著。

  在宇智波鏡抬眼看去時,這個巨大的猿猴也在盯著他,看見他的猩紅雙眸後,便是「嘖」的一聲,說:「寫輪眼,不管什麼時候看見,都讓人感覺厭惡。」

  猿猴的聲音渾厚,聽在耳里就像是銅鐘響起,讓人感覺耳邊嗡嗡作響,不過,宇智波鏡卻是很快就適應了,因為他經歷過斑的記憶,當年斑前往一座森林裡捕捉九尾的時候,便經歷過一樣的情況。

  「你就是四尾?真是強大的查克拉。」宇智波鏡感覺撲面而來仿佛真正火焰一般的查克拉氣息,只覺得宇智波家的所謂火遁在其面前也是不值一提的。

  「別叫我四尾,宇智波家的小鬼頭!」猿猴看上去似乎有些惱怒,身上的查克拉氣息變得更加強大,只是因為封印的存在,他的查克拉無法真正接觸到宇智波鏡的身上,饒是如此,宇智波鏡也感覺自己快要被燙掉一層皮。

  「你不喜歡別人這麼叫你嗎,那好,我就不這麼說了。」宇智波鏡聞言,慢慢調整一下呼吸,讓自己感覺好一些,對著猿猴說,「那麼,那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這樣也好稱呼一點,我先自我介紹,我的名字叫宇智波鏡。」

  猿猴——也便是四尾——輕輕「咦」了一聲,他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好說話的宇智波忍者,當年他所見到的宇智波忍者,無一例外都是一些傲慢的傢伙,仗著自己的強大瞳力而為所欲為,其中那些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暫且不說,一些只有普通寫輪眼的人都妄圖想來控制尾獸。

  尾獸雖然對於幻術的抗性不怎麼強大,但那也只是萬花筒寫輪眼等級的幻術,還是因為寫輪眼與尾獸的關係很深的緣故。那些只有普通寫輪眼的愚蠢之徒自然都被拍死了,而萬花筒寫輪眼的擁有者百年都不一定能出現一個,也不一定能碰到尾獸,上一次四尾所見到的那個萬花筒寫輪眼擁有者在不久之後就死了,如今的宇智波鏡是它見到的第二個萬花筒寫輪眼的擁有者。

  「哼,看樣子你還算是比較好說話,那我也就給你一點面子,好好聽好!」四尾冷冷地說,「我乃花果山水簾洞之主,六道仙人賜予法號孫,仙猿之王孫悟空,便是我!」

  「仙猿之王孫悟空,這就是你的名字嗎?咦,你跟猿猴一族有什麼特殊的關係嗎?」宇智波鏡聞言,想起的是同門猿飛日斬所契約的猿猴一族,不由得問道。

  「猿猴一族嗎……差不多相當於我的跟班吧,當年給了一些幫忙,後來就沒怎麼見過面了,我在他們猿猴一系的通靈獸,就是傳說中的王,仙猿之王便是如此。看樣子你的身邊有那些傢伙的契約者呢。」四尾孫悟空默默地說。

  「原來如此。」宇智波鏡點了點頭,「你剛剛說六道仙人賜予法號,這麼說,你們果然與六道仙人有關係了?傳說中,六道仙人降伏作亂的妖獸十尾,然後十尾化身為你們九大尾獸,這件事是真的嗎?」

  「十尾!你們居然連它的存在都知道。」四尾孫悟空顯得非常驚訝,因為十尾已經是異常久遠的存在,經過千年以來,早就沒有什麼人知道,這個宇智波家族的忍者是從什麼地方知道的?

  「因為我們村子的火影大人非常禮敬忍宗,在之前便有意識的搜集忍宗經典,意圖將六道仙人的傳承再一次在這個世界上復興。得益於此,我們就從典籍里找到一段記載,千年以來有十尾作亂的傳聞。」宇智波鏡說。

  從四尾孫悟空稱六道仙人賜予法號的那一刻,宇智波鏡就察覺到四尾孫悟空對於六道仙人的尊敬,正如風森正輝所說,這些尾獸們對於六道仙人都抱有著別樣的感情,要說服這些憎惡人類的尾獸,果然還是打六道仙人的招牌。

  四尾孫悟空聞言,就更加驚訝了,老紫所在的岩隱忍者村雖然也有一些忍宗復興的波及,但因為四尾孫悟空沒辦法時時刻刻窺見外界的情況,對於外界的情況知道的實在不多,確實不怎麼清楚忍宗復興這件事。

  「看樣子人類在這些年也有所改變了。」四尾孫悟空的聲音變得有些緩和,「當年六道仙人傳授查克拉給眾人,且以忍宗為聯繫,本意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加美好,卻不想你們人類一個個都忘恩負義的傢伙,百年以後就漸漸忘記他老人家說的話,尤其是你們宇智波家的,更是一群混帳!」

  宇智波鏡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從忍宗經典里知道,他們宇智波家族的先祖便是六道仙人,作為六道仙人的子孫,卻是在日後熱衷於戰爭的一員,說起來真的是有些諷刺的意味。

  看到宇智波鏡的神情,四尾孫悟空輕輕哼了一聲,說:「哦,既然你們有找過忍宗的傳承,那也應該知道你們家就是六道仙人的子嗣吧?」

  在過去與宇智波忍者碰面的時候,四尾孫悟空就知道宇智波家族的人已經忘記他們的祖先就是六道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斷了傳承的緣故,它雖然知道這一切,但對於貪圖自己力量的宇智波族人而言,自然也不屑於告訴他們。

  「是的,我們身為六道仙人的子嗣,卻忘記了他的教誨,甚至連他是我們祖先這件事都忘記,真的是令人慚愧。」宇智波鏡輕輕嘆了一口氣。

  「說的就是!就連繼承六道仙人的那些人的後裔也是如此,明明是正統的繼承者,日後卻也是慢慢背離了六道仙人的道路,雖然對自己的家人還算有愛,但對其他人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了。」四尾孫悟空接著說到。

  聽到這裡,宇智波鏡便明白它說的是千手家族,即二代忍宗繼承者阿修羅一脈的後裔,雖然也是「愛」的一族,但在千年以來,隨著時代的變遷,身為忍者家族的千手也是染了不少的血腥。

  「……真是的,你們怎麼就沒有跟六道仙人學些好的呢?一個個都是忘恩負義的傢伙,你們一族更是其中的殘渣敗類,前者還算好,你們為了力量卻連自己的親人都要殺,與其說你們是六道仙人的子嗣,倒不如說是卯之魔女的子嗣。」四尾孫悟空冷冷地說。

  「等等,卯之魔女,你能詳細說一下嗎?」宇智波鏡忙問道,在忍宗的經典里,卯之魔女這個名字也時有提起,但因為資料過少,沒有人知道這個被稱作卯之魔女的究竟是什麼人,而風森正輝認為要是能夠洞悉卯之魔女的身份,那對於上古之事就能了解得更深。

  「你們不知道?呵,也是,這個女人的存在估計是六道仙人都不願意提起的。」四尾孫悟空這麼說著,「不過,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很討厭你們人類,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慾,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剛剛只是我心情好說了一些,但我沒必要跟你說太多!」

  宇智波鏡沉默了一下,他知道尾獸很討厭人類,而他沒辦法做出太好的辯解,論其源頭,就是一代火影千手柱間將尾獸給捕捉後分給其他國家的。

  「我知道,我們一族,甚至是其他的人類都有不好的過往,即便是現在,這樣的人也可能是存在的,將來也不一定會消失。」宇智波鏡說,「但是,現在確實是慢慢變得更好,我的好朋友,也就是先前所說的火影,還有其他志同道合的人,包括我在內,都在想辦法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

  四尾孫悟空聽宇智波鏡道出自己的心聲,它沒有開口說什麼嘲諷的話,而是認認真真的聽起來。

  宇智波鏡緩緩的說著,將自木葉忍者村建立以來眾人所付出的努力,以及在風森正輝的帶領之下,其他人所付出的心血,都在讓村子慢慢跳出過去戰國時期的封建與冷漠,隨著忍宗復興運動的進行,其新思想也漸漸在平民百姓間紮根,得到越來越多人的認同。

  四尾孫悟空一直都被封印在老紫的體內,根本就不知道外界的變遷,這時候聽著木葉忍者村內所發生的一切,它的神情漸漸變得有些驚訝,它沒想到人類居然真的慢慢改變,跟過去比起來,宇智波鏡所言的毫無疑問是更加進步的時代。

  就連宇智波家這個熱衷於戰爭、常常血親相殘的家族,居然都開始收斂起血脈里的那份殘忍,開始變得真正懂得愛,這無疑是令四尾孫悟空改觀的。

  而木葉忍者村人柱力的待遇,也令四尾孫悟空感到驚訝,木葉忍者村的人柱力不像其他人被人鄙視,雖然也有因為人柱力的身份沒有被其他人知道,但漩渦水戶、風森正輝對於人柱力的看法,也讓它有著耳目一新的感覺。

  ——人柱力與尾獸都是可憐人,即便其他人厭惡,二者也不應該互相厭惡,人柱力與尾獸本應該是互相體諒、安慰的人才是。

  四尾孫悟空慢慢咀嚼著這些話,接著聽下去,在聽說有人柱力成為一個忍者村的首領,且得到眾人的尊敬時,它就更加驚訝了。

  雖然說因為人類社會的緣故,木葉忍者村也不可能採取面面俱到的做法,本來很多事情都不可能令所有人都滿意,尾獸也不得不繼續束縛在人柱力的體內,但是,他們的確是在試圖營造一個更好的環境。

  自六道仙人以來的千年忍界,都是封建時期的社會,變來變去也是那副模樣,而木葉忍者村的火影及其他人所在營造的是,卻是一種超脫於千年以來的忍界的社會,四尾孫悟空不知道那是什麼,但可能的確是最接近六道仙人所理想的社會。

  四尾孫悟空突然有些好奇,那個叫作風森正輝的人,它有一個想要見見這個人的想法,而宇智波鏡也恰好說出自己此行的目的,就是風森正輝希望與它見見面,說說話。

  說到這裡,宇智波鏡也不再多言,意思已經傳達,讓四尾孫悟空好好想一想吧,隨即打算離開這裡,這時候,四尾孫悟空開口道:「等一等,你不是想知道卯之魔女是誰嗎?」

  宇智波鏡轉過身,見四尾孫悟空的神情有些緩和。

  「她是六道仙人的母親,是世界上第一個擁有查克拉的人,在當年是被看作神一個存在,也曾給這片大地帶來和平,所以就被叫作卯之女神。但是,日後的她是越來越自負,變得冷血暴虐起來,於是被人們改稱為卯之魔女。她還貪圖其他人的查克拉,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要下手,後來就被六道仙人給封印起來了,現在都沒法脫困。」四尾孫悟空慢慢地說。

  宇智波鏡十分驚訝,沒想到卯之魔女的真實身份居然就是六道仙人的母親,同時他還捕捉到一個關鍵信息:「等等,你是說卯之魔女還沒法脫困?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難道還沒有死去嗎?」

  封印術可沒有停滯時間的能力,若是將一個人給封印起來,隨著時間的流逝,對方也會慢慢衰落,以至於死亡,而卯之魔女的時代可是千年以來的,再怎麼說,她也應該是死亡了才是,怎麼可能還活著呢?

  「你以為那個女人是人類嗎?她被稱作神,可不只是因為力量強大而已,她的的確確就是完全跟人類不同的存在,六道仙人雖然是她的孩子,但卻是接受人類的祝福所生下來的人,在精神方面有著與之同等的神性,但身體畢竟有人的特質,所以六道仙人還是死了。但她卻是與吾等同樣的存在,甚至可以說更高一等,吾等雖然會復活,但被殺了還是會死的,但那女人卻是徹頭徹尾的不死不滅的存在!說實話,吾等源頭的十尾與那個女人也是有著很深的關係,當年她就是第一個降伏十尾的人。」

  宇智波鏡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他感覺自己接觸到了這個世界最古老的秘密,而且不知道怎麼的有一種預感,這個秘密必然會有著重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