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砂隱忍者村的高塔,分福一如既往的坐在大殿的中央,除了一個蒲團之外,什麼也沒有,在平日裡他就靜靜地在這裡修行,主要修行的便是心境,這是對付尾獸負面情緒侵蝕的一個好方法。
不過,也只有分福這種從小在寺院長大的人才可以使用這個方法,其他人可未必就有他的清欲寡歡的心境,忍者雖然訓練嚴格,但主要對於感情的抹殺,跟他的忍宗修行還是不太一樣的。
分福基本上都是在打坐中度過,肚子餓了去偏殿吃點東西,渴了喝點水,然後再次回到大殿裡孤獨一人,雖然沒有任何人可以說話,但分福也沒怎麼寂寞。
倒是分福體內的一尾守鶴按耐不住,過去沒法心靈相通也就罷了,在分福可以跟精神世界裡的守鶴見面後,守鶴一開始還可以維持自己作為強大生物的冷漠,但後來就慢慢地繃不住了,特別是它覺得分福也不是那麼壞的人。
慢慢的,分福與守鶴就漸漸交談起來,竟然成為一種近似朋友的關係,雖然守鶴表面上還是一副冷漠的模樣,但它是真的把分福當成朋友,也為他感到不值,經常勸說他出去教訓砂隱忍者村的人。
可分福只是說:「我不能讓你去傷害無辜的人。」始終沒有答應要使用守鶴的力量。
守鶴覺得這個分福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但是,令守鶴真正覺得分福可以信任的,說不定就是這份固執,於是,守鶴雖然說著不再管分福,卻是慢慢用自己的查克拉去幫助分福。
一尾守鶴擁有控制砂與風的能力,這近乎是他的本能,能夠給予人柱力控制砂的力量,二代風影沙門就是根據這一點創造出砂隱忍者村獨有的砂之秘術,而分福便是在它的影響之下,在沒有其他人教育的情況下,僅靠自己參悟捲軸,其風遁的成就一日千里,這固然是因為分福本身天賦出眾,卻也有著守鶴的暗暗幫助。
「喂,分福,或許砂隱忍者村的那些混帳馬上就要來叫你出去也說不定。」在精神世界裡的守鶴看著眼前靜靜盤作著的分福,隨意的說道。
「或許。」分福緩緩睜開眼睛,說道,他偶爾也可以得到村子裡的消息,儘管不是最新的,卻也知道村子的局面很不妙。
「怎麼樣?等他們放你出去的時候,就是報復他們的最好時機,我可以將力量借給你。」守鶴再一次這麼說道,雖然認分福為它的朋友,卻也沒有放棄過蠱惑的舉動。
而正如守鶴所想,分福完全不為所動,他只能靜靜地說道:「如果國家、村子面臨危險的局面,我會出面保護它,這是我的底線,除此之外,我別無所求。」
「哼!」守鶴早就知道對方會這麼回答,雖然有時候期待分福會不會給出不一樣的答案,但那樣可能就不是分福了,它或許也會失去對分福的興趣。
這時,分福突然聽見一陣腳步聲,在這個安靜大殿裡,他的聽覺已經敏銳到仿佛一根針掉在地上都可以聽見,來者還有很遠的距離,但分福已經捕捉到對方的腳步聲。
「有人來了。」分福說。
「呵,我猜對方就是來找你幫忙,這一次可能是真的要你出面了。」守鶴呵呵笑著說,「嘖,人類果然無恥,平日裡把你丟在這邊不管,有事就來找你。」
「守鶴,人類沒有那麼簡單。」分福默默地說,接著精神重歸現實的身體,他睜開眼睛,慢慢地等待著。
過了一會,身著暗部服裝的砂隱忍者出現在分福的面前,共六個人,其中領頭的人冷冰冰地說:「守鶴,風影大人叫你過去。」
分福呆在這裡太久了,已經沒多少人知道他的名字,只稱呼他為「守鶴」,他們並不知道這就是守鶴的真名,而是當年用來封印守鶴的法器傳聞,讓人將一尾稱為守鶴,卻沒想到無意間說中了。
分福也問過這件事,守鶴說這是當年有一個人知道它名字的人所傳下來的,那個法器也是那個人所傳承下去的,只是時過境遷,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死了,這件事成為了傳說,但它的名字卻是留了下來。
「局勢怎麼樣了?」對於暗部的口氣,分福沒有任何怨言,他已經習慣對方這麼說話,只是問道。
「前線戰況慘敗,木葉忍者村即將逼近村子,風影大人急需你的力量。」即便是冷漠的暗部,在這個時候聲音也變得有些悲哀。
「是嗎,我確實不得不出面了,帶我去吧。」分福這麼說著,從蒲團上起身,慢慢走到暗部們的中間。
暗部緊緊地跟在分福的身邊,盯著分福的身影,一旦他有什麼異動,他們就會第一時間出手,以求壓制住一尾的復甦,當然,以分福對於尾獸的控制能力,自然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分福因為沒有與守鶴身心一體,因此算不得完美人柱力,但他可以使用守鶴的力量,在某種程度上,在普通忍者里同樣可以被稱作怪物一樣的人。
分福什麼話都沒有說,便是跟著暗部往前線而去,他的年紀已經不小了,但他除了心境的鍛鍊之外,也沒有放棄身體的鍛鍊,即便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忍者,他也能夠跟上去,而暗部出於監視和保護的需要,也沒有跑得太快。
不久之後,分福與暗部便來到砂隱忍者村的營地里,他們進入沒有大張旗鼓,而是偷偷帶到海老藏和千代所在的房間。
千代出門看了一眼分福,眼神平靜,帶著一絲冷漠,衝著暗部說了一聲:「你們退下吧。」
暗部點了點頭,消失在二人的身邊,隱匿在附近。
「進來吧。」千代帶著分福進入到房間裡,分福第一眼就看到靠在床沿邊的海老藏,頓時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
「風影閣下,您這是……」分福看得出海老藏不是簡單的傷,因為海老藏的半身活動明顯不協調。
「木葉忍者乾的。」海老藏微微一笑,只是唇角活動起來微微顫抖,「這些沒什麼好說的,分福,我、我有事要拜託你。」說這句話的時候,好似用了很大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