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之城會戰的結果第一時間送到風森正輝那裡,風森正輝聞訊,立即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讓身邊的人都嚇了一跳,他們的三代火影可很少有情緒激動的的時候,但他們也能夠理解火影的喜悅。
「終於出現戰爭結束的曙光了。」風森正輝帶著一絲輕鬆的笑容,「風之國定然是要退出戰場了,而土之國也不可能獨立支撐,剩下的水之國就不用說了,忍界戰爭結束有望。」
「是啊,火影大人,相信不久之後,風之國那邊就會送來停戰的請求。」山中琢磨說,「您對於停戰的條款有什麼想法嗎?」
砂隱忍者村如今是慘敗而歸,即便是請求停戰,那也屬於戰敗的一方,戰敗的一方進行求和,自然在話語權上就會很是被動,而作為勝利者的木葉忍者村可以提出更多的條件。
「我已有了初步的想法,你傳一份回村子裡讓火影內閣的人查漏補缺。」風森正輝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心目中的停戰條款給拿出來。
山中琢磨接過後便細細看起來,看了沒一會兒,他就有些驚訝地看著火影:「火影大人,你真的是這麼想的?是不是還有其他的想法?」
「沒有,這就是我的想法,砂隱忍者村必須選擇接受,否則我們是不會接受求和的。反正他們已經慘到這種地步,我們完全慢慢封鎖他們至死,也不需要犧牲多少人,只是付出物資的代價罷了。」風森正輝回答道。
「要是他們寧可不投降呢?」山中琢磨皺著眉說。
「怎麼可能不投降?砂隱忍者村只是風之國的一部分,投不投降也不是它一個就能決定的,過去砂隱忍者村在風之國里的聲音就不重,何況砂隱忍者村損失這麼重,更加沒可能去影響整個國家的走向。」風森正輝說,「不過,為了讓風之國那邊能儘管做出決定,我們得逼一逼他們。」
「是讓那些被俘虜的砂隱忍者們和暗部的人出動的時候了?」山中琢磨問。
「是的。」風森正輝點了點頭,說:「第一忍者部隊也可以上去逼一逼,現在砂隱忍者村的士氣已經近乎崩潰,打也打不出什麼像樣的結果,最好的結果也就是能撈一個比較體面的和談,不過在我們先前送去勞動改造的砂隱忍者面前,他們自己沒有內部生亂就不錯了。」
山中琢磨聞言,贊同地點了點頭,風森正輝先前有詳細說過那些俘虜砂隱忍者的作用,向他們展示木葉忍者村內部制定的優越性,進一步引起他們對於原砂隱忍者制度的憤恨,在將來回歸至砂隱忍者村之後,必然會引發他們的內部革新,而且其制度很可能會向著木葉忍者村的模式靠攏。
按照風森正輝的話來說,就是讓砂隱忍者村的意識形態、內部制度、思想理論都要往木葉忍者村的方向走。這樣一來,雙方在某種程度上就成了一體,而木葉忍者村既然秉持著和平主義,有著同樣價值觀的砂隱忍者村也不太可能走上再跟木葉忍者村要用戰爭去解決問題。
「為了讓這些砂隱忍者能夠讓砂隱忍者村變得更好,我們作為走在前頭的人怎麼能不幫忙他們解決一些困難呢?」風森正輝說,「千代、海老藏這些人都太老了,還抱著戰國時期的那一套。要不要他們的命,我是無所謂的,但他們絕對不能在站在砂隱忍者村的領導位置,必須要有一個更合適的人去擔任風影,這樣才能讓砂隱忍者村、風之國走向真正好的未來。千代和海老藏自以為戰爭是讓風之國走出困境的好方法,可看看現在,風之國倒成什麼樣子了,說句不好聽,連瀧之國都能欺負他們了吧?」
山中琢磨差一點要笑出聲來,雖然瀧之國也擁有著一隻尾獸,也是眾多小國中最強的那一個,但跟五大國仍有著巨大的差距,哪怕是排在末尾的風之國也不是瀧之國惹得起的,而現在風森正輝稱現在的風之國連瀧之國都打不過,實在是非常嘲諷。
不過,風森正輝說的的確是很有道理,本來大家好好做著生意,風森正輝也是沒打算去侵略風之國,甚至還打算幫幫風之國忙,給他們送糧、送水,改善改善環境——當然,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從內部間接影響控制風之國,雖然要付出不少東西,但長期來看是非常好的買賣——但對方就是不要,就是打算自己來,卻也不看看自己的本事,非但沒有達成目的,還把風之國給弄到如此的局面。
山中琢磨看了一下火影擬定的停戰條款,其中有一個就是要讓現任風影及其餘支持戰場的砂隱高層、國家貴族退位,這也是讓他覺得有些不可能的地方,國家貴族還好說,這麼重大的戰爭失利,肯定得有主戰派被推出來當替罪羊,但忍者村就有些麻煩了,他們可不一定會接受這種結果。
但風森正輝也明確表示必須要這麼辦,他不怕千代和海老藏不會退位,犯下這樣的錯誤,他們二人早已無臉去面對先代的風影,只要底層不願意他們繼續呆著,他們還能寧死不退?面對底層不滿的聲音,他們能無動於衷?忍者村是一個集體,可不是某個人的所有物,何況現在的千代和海老藏還有沒有那個力量去控制砂隱忍者村都是一個巨大的問題。
「我明白了,我這就與村子聯繫,安排正式的停戰條款,並且向第一忍者部隊傳達命令,要求封鎖風之國,進一步逼迫其偷襲,將新俘獲的砂隱忍者與先前的安排見面。」山中琢磨一口氣說道,唯獨沒有說暗部的安排,這是當然,暗部是火影的直接指揮部門,他沒有下命令的資格。
風森正輝點頭表示認可,剩下的具體措施就由山中琢磨去負責,他只要審查即可,在山中琢磨離去後,他也開始寫暗部手令,向在風之國境內活動的暗部隊伍下達命令,是時候該擾亂風之國的局勢了。
與此同時,呆在戰俘營里的砂隱忍者們被紛紛帶出,開始往前線方向送去,他們一開始還有些詫異,不知道木葉忍者村為什麼要把他們給帶往那裡,不是要保護他們的安全,不能透露他們還活著的消息嗎?
但很快,其中的一些聰明人就明白為什麼,忙問是不是戰爭已經結束了,得到的回答就是在經過川之城會戰以後,上層判斷風之國已經失去繼續作戰的能力,在短期內就會進行求和,而之所以會現在帶他們走,是因為在川之城戰役中被俘虜的忍者也不配合,需要他們去做證明。
「而且,要是在接下來還會跟砂隱忍者打幾次仗的話,我們也希望你們可以幫忙勸降,我們無意再繼續擴大損失。」負責帶領的木葉忍者說道,「當然,你們也不用擔心,你們村子的那道命令不可能執行了,這次可不止是兒媳,千代的兒子都在我們這裡呢!」
聽到這裡,所有砂隱忍者的目光都不由得看向隊伍里的一個女人,那便是千代的兒媳千鶴。在先前作戰被俘後,千鶴就被送到戰俘營里,起初她也想尋死,但在看到戰俘營里的砂隱忍者,以及有人說「你不擔心你的兒子嗎?」之後,她就再也沒有這個想法,只是祈禱自己的丈夫不會在戰場上死去。
雖然千鶴被俘虜,但眾人還是有些懷疑,畢竟兒媳終究不是血脈相連的親人,千代不一定就會為了保她而放棄命令,說不定來一個大義滅親呢。可連千代的親生兒子都落馬了,頓時疑慮打消,千代再敢這麼搞,那是真的沒臉沒皮了。
而千鶴對於這個消息也是鬆了一口氣,她比較怕自己那個比較衝動的丈夫會因為一時之氣而死在戰場上,既然被俘虜,那就一切都好說。
「等戰爭結束以後,我們就會被送還回去吧?」有一個砂隱忍者問道。
「嗯。」木葉忍者點了點頭,轉頭說,「你們可以好好回去過日子了,我們也會遵照諾言,保證你們的安全的,雖然不知道村子具體怎麼辦,但是要把砂隱忍者村那幫支持戰爭的人肯定會被拉下馬的。」
這是木葉忍者村一開始就給他們許下的諾言,而砂隱忍者全部都相信了,這些日子在戰俘營里雖然過得很辛苦,但主要是在勞動方面,在這個過程中,他們深刻體會到木葉忍者們是何等的言出必行,對於有功勞、工作賣力的人都會給予獎勵,平日裡那些平民出身的木葉忍者會跟他們分享村子的經歷,讓同樣出身貧寒的砂隱忍者好一陣羨慕。
在木葉忍者村里,只要你有能力、有功勞,就可以得到晉升,即便是不怎麼有天賦的木葉忍者,也可以找到適合的崗位,而有天賦的木葉忍者,即便是平民出身,也可以靠功勞換取秘術,拉近與秘術家族、血繼限界家族的距離。
這一切是那麼的近,卻又是那麼的遙遠,之前有一個木葉忍者有意無意的說起砂隱忍者也應該好好學一學,如何讓自己的村子變得更好,這一下子就引起在場的砂隱忍者心底里的渴望,他們也想要更好的環境,回去之後,就原來砂隱忍者村的制度,他們可就不太認同,與木葉忍者村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些砂隱忍者們覺得對村子進行制度革新是有可能的,因為千代、海老藏等舊高層下台的話,就是其他人登場的機會了,只要有合適的人上台,真心為村子謀取利益的話,說不定真的能建立起與砂隱忍者村相似的環境。
心中懷抱著種種想法,砂隱忍者們被送至川之國境內,由第一忍者部隊接手,分別前,負責押運的木葉忍者們朝著他們揮了揮手,喊道:「再見了,希望你們回去能好好過日子,以後說不定還有再見的機會。」
「再見!」砂隱忍者們也是回應著他們,在戰俘營的日子裡,他們與負責看守的木葉忍者的關係也變得非常深厚,他們以前從來沒有想像過自己會跟敵對忍者的忍者混得那麼好。
在進入木葉忍者第一部隊的營地里,砂隱忍者們稍稍休息了一下,接受飲食等安排後不久,就去與被俘虜的砂隱忍者見面,木葉忍者的說法是最新被俘虜的那些人太急躁了,拖久了說不定就出現什麼意外。
當進入營地里,裡面的砂隱忍者很多都不太安分,以警惕的目光看著附近的忍者,而這樣的目光在見到有其他的砂隱忍者出現時,頓時就變成了愕然。
他們一開始還以為是有新的同伴被俘虜了,還詫異怎麼這麼短的時間又打了一架,還俘虜了那麼多人可是,其中有些人認出來其中某些人的身份,神情立即就變得激動起來,有一個砂隱忍者禁不住衝著一個喊道:「你還活著!」
「是的,我還活著!」那個被叫到的砂隱忍者同樣是神情激動,他與對方是朋友,對方恐怕一直以為他已經死了,卻是不知道他還活的好好的。
很快,有不少人都認出自己的親人或是朋友,驚愕、喜悅的表情相繼出現在他們的臉上,經過木葉忍者的允許後,兩方的砂隱忍者馬上就相互尋找到自己認識的人,握著對方的手,有多少話想說都不知道怎麼說。
被旗木朔茂給俘虜的流也見到了自己的妻子千鶴,他正是抱著這點希望方才忍辱負重的呆在戰俘營里,看到千鶴的那一刻,他的眼淚就涌了出來。
千鶴也是一副同樣的神情,她用力地抱住流,痛哭道:「太好了,我們一家人還有團聚的那一天。」
流頓時泣不成聲。
整個戰俘營里顯得人聲嘈雜,附近的木葉忍者見此都不禁有些動容,他們似乎看見了這些敵人的另一面。
其中有一些砂隱忍者沒有進去,雖然他們也是一副感慨萬千的表情,但是他們並沒有親人或朋友在其中,要麼是死了,要麼就還在其他地方,如果說還有朋友的話,那就是一起在戰俘營里朝夕相處的他們了。
加瑠羅心裡想像著回去後與師父碰面的情景,這時有人在她的背後說道:「你是加瑠羅吧?」
「是。」加瑠羅回答了一聲,看了那個木葉忍者一眼,有些詫異,「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鏡大人想要見你一面。」對方這麼說道,「他有一些話要跟你說,你不用擔心,不是什麼壞事,倒不如說,對你還很有好處。」
加瑠羅有些困惑,不知道為什麼對方的上級也見自己,不過,一介俘虜是沒有拒絕的權力的,她也不打算拒絕,便點頭答應,與其他人說了一聲,跟著對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