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持續的時間沒多久便停止了,強烈的衝擊將四面的雪都給吹了起來,化作無數的雪花飄散在空氣里。在爆炸的地方有一個大坑,三代雷影半跪在那裡,身體表面仍舊覆蓋著雷遁護甲,他看上去沒什麼大礙,只是晃了晃頭,讓有些眩暈的腦袋清醒一下。
——有沒有起到作用呢?
三代雷影的腦海里第一個浮現出來這個念頭,他早就在等待著風森正輝近身的機會,將自己好不容易修行至高層次的火屬性性質轉化一口氣釋放出去,以風森正輝的強大風遁,很容易會發生強烈的衝擊,在近距離引發爆炸。
以三代雷影的強健身體以及雷遁護甲的保護,自然不懼這種程度的爆炸,但風森正輝就不一樣。哪怕風森正輝有著破甲的強大攻擊能力,但身體強度卻還沒有到達能禁得住這種爆炸的地步。
三代雷影抬起頭,第一眼就看到不遠處的風森正輝,他渾身上下都炸傷的痕跡,傷口不深,雖然看上去鮮血淋漓的,但估計都是些皮外傷,頂多就是內臟被爆炸的衝擊有些損傷,但應該不會影響到行動能力。
「有點驚訝,記得在第一次聯合中忍考試的時候,你們雲隱忍者村的一個考生就是採用這種戰術的吧?」風森正輝說。
「啊,這種方法最簡單直接了。不過,也只能在你近身的時候使用,遠距離的話,就憑我那種水平的火遁還是不在你的面前班門弄斧。」三代雷影說。
三代雷遁明白以自己的火遁水平,即便是克制風遁,一旦拉遠距離,就會被風森正輝那驚人的風遁所利用,風與火這兩種查克拉屬性的克制本來就是相互的,也只有在近距離的時候,才能讓風森正輝連反制的機會都不會有。
「確實。雖然我想說,這種同歸於盡的戰術能活下來,全靠我在緊要關頭將爆炸給送上天空,但能撿回命的只有我,你就算完全承受也應該不會有問題。」風森正輝說。
之所以會這麼說,是風森正輝一時間突然想起宇智波帶土與小南之間的戰鬥。那次小南便是以同歸於盡的覺悟,把自己當作誘餌,在所使用的紙遁里夾雜著起爆符,要不是宇智波帶土將爆炸給留在神威空間裡,他跟小南可能就真的會被炸死了,即便如此,宇智波帶土也失去了一隻手臂,失去所有需要結印的忍術。
雖然採用的戰術非常相似,但三代雷影不可能拿出六千億起爆符來埋伏風森正輝,風森正輝也不會再中招。這一點,三代雷影自己也非常清楚,沒能在初次使用中重創對方,在他們這樣經驗豐富的忍者面前,要想再次抓到機會就沒有那麼容易。
何況,在剛剛那種情況下,風森正輝都能將大部分的爆炸給送上天空,更不用說其他時候。因此,三代雷影在看到風森正輝僅僅是那種程度的傷勢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就有一種作戰失敗的遺憾。
「你要是覺得我只有這個方法,那就太小看我了。」三代雷影緊緊地握住拳頭,渾身的雷芒激烈的閃爍著,「剛剛只是在引你入局,但我還可以選擇主動出擊!」
說著,三代雷影便是飛掠而出,其速度完全跟得上風森正輝,只見他的右臂在閃爍著雷光的同時,隱約泛上一模猩紅的光芒。風森正輝沒有選擇迎擊,而是往旁邊一閃,由著三代雷影的一擊臂錘砸在地上,轟的一聲,在砸出一個洞之後,還散發著強烈的高溫,連周邊的雪地似乎都開始融化。
——原來如此,既然沒辦法再讓自己上去偷襲,就主動前來,利用近距離的風遁與火遁碰撞,從而引發爆炸嗎?
風森正輝一眼就洞悉三代雷影的心思,因為三代雷影的速度非常快,與自己的差距不大,就不可能利用風遁將爆炸的力量給傳送回去,自己必然會被牽扯進去,頂多就是像之前那樣,將其送往天空,讓自己逃出爆炸的範圍。
三代雷影自己可以承受住爆炸的衝擊,但風森正輝可沒有那樣的身體,即便是經過自然之力洗禮的仙人之體,也無法追上三代雷影的異常身體,真不知道三代雷影的祖先到底是誰。
接下來所上演的便是一場追逐戰,三代雷影不斷的追逐著風森正輝的身影,兩人的速度差距不大,但風森正輝的動作轉向很靈活,每次都能在緊要關頭避開三代雷影的攻擊。儘管炸裂的聲音接連不斷的響起,卻沒有給風森正輝帶來一絲一毫的傷害,只不過在表面上看,被追逐的他有些狼狽。
——不過,這也不意味著自己就要被追來追去。
風森正輝的目光微微一凝,身形驟然靜止,隨即一改先前閃避的作風,朝著三代雷影掠去。後者雖然有些驚訝,但對方的動作正合他的意思,揮動著混雜著火屬性查克拉的手臂,狠狠砸向風森正輝。
風森正輝正要揮動風切,卻在即將碰撞的那一刻迅速收回,身形一轉,三代雷影的揮擊猛然砸了一個空。他的瞳孔不禁微微一縮,此時的風森正輝已經掠至視線的另一角,抬起與三代雷影相比稱得上是纖細的手臂,一拳砸在三代雷影的側腹。
即便有著雷遁護甲,三代雷影依然感覺到巨大的衝擊力從側腹傳來,身體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緊接著,風森正輝飛踢一腳,重擊在同樣的位置,這一回,三代雷影整個人都離地了一段時間,方才落下。
「你這傢伙,力量怎麼會這麼大?」三代雷影感受到那兩次的衝擊力,心裡萬分不解,不明白風森正輝看上去身形纖細,卻能爆發出如此驚人的力量,幾乎與天生身體強度異常的自己不相上下。
「你猜。」風森正輝當然不會回答這是因為自然之力增幅的緣故,如今的他已經有著不亞於三代雷影的速度與力量,唯一缺的就是那個不講道理的堅韌身體以及表面的雷遁護甲,如果沒有那層雷遁護甲,那種程度的爆炸,三代雷影估計也不敢多次嘗試。
就在三代雷影怔神的時候,風森正輝主動上前,速度再一次拔高,揮出風切。三代雷影下意識的揮拳砸過去,他沒打算跟風森正輝互換傷口,對方揮刀的速度太快,自己頂多就是擋住斬擊,要在斬擊到來前去突襲風森正輝,那怕不是自己得付出更大的代價,所以最好的方法還是選擇引發爆炸。
不料,風森正輝在中途突然收刀,如先前一般,再次轉到自己的一邊,兩次強力的打擊傳來,將三代雷影給砸飛出去,重重摔在雪地里。他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便急速翻身,避開風森正輝驟然刺下的一刀。
「在那種情況下,你居然都來得及收力氣。」三代雷影拉開與對方的距離,見對方也沒有追上來的意思,不由得問道。他覺得很不可思議,為了能在自己反擊前斬到自己,風森正輝必然要快速揮動忍具,那樣的話,要想在中途改變方向、收回力量就非常困難,即便能,恐怕也會讓肌肉出現拉傷的情況,但看風森正輝的樣子,輕鬆的就像是在喝水。
本來在正常的忍者戰鬥里,風森正輝不應該給對方介紹這其中的原因的,因為很容易被對方搜集情報,思考出反擊的方法。如果真的有人這麼辦,要麼就是在欺騙對方,要麼就是真的笨。
但是,風森正輝的目標也不是真的要跟艾分出一個勝負,他們的戰鬥歸根結底是要點到為止的,說服對方認輸也是戰術的一環,就在某種程度上,要透露出一些情報。而且說到底,風森正輝所要說的事情其實很明顯,三代雷影自己也看得出來,只是要施加一些言語上的壓力,迫使三代雷影認輸。
「艾,雖然在單純的速度上,我們的差距不怎麼大,但不同的地方在於,我的動作要比你來得靈活。」風森正輝說,「你的動作太過直接了,雖然很快,但很容易判斷出攻擊的方向,只不過大多數人連躲都躲不開,基本上只能選擇接下。即便能夠躲開的,動作也沒能靈活到可以反擊的地步,而很不好意思的是,我兼具速度與靈活這兩種能力。」
在風森正輝的感知視覺里,三代雷影那活躍的雷屬性查克拉就像是黑夜裡的火光,即便動作沒有那麼直接,他也可以如同寫輪眼預判那樣,注意到三代雷影的動作。而仙人境界所賦予的控制能力,讓他可以在短距離里收回力量,改變自己的攻擊方向和移動方向,在避開三代雷影的攻擊的同時,給予反擊。
「常人能夠輸出查克拉的穴道就只有口、手、腳,雷遁護甲的特殊也是在於從內部刺激細胞,並且溢出覆蓋體表,加以固定。但是,火屬性的查克拉就沒有那麼容易溢出並固定,它可沒有雷屬性查克拉那麼活躍,其性質的表現也是以高溫為主,如果你是日向家族的人,還可以辦到從穴道里直接輸出查克拉,但是——」風森正輝說到這裡,便沒有接著往下去說,因為他知道三代雷影已經明白。
「原來如此。」三代雷影很快就理解風森正輝的意思,「不過,你也有著不利的地方,正如你所說,我沒法從手腳以外的地方輸出火屬性查克拉,但同樣的,你也沒有辦法從武器以外的地方輸出強力的風遁,因為那樣會對你的手腳給予強烈的傷害,就不可能穿透我的雷遁護甲!」
風森正輝微微挑眉,三代雷影說的話是正確的,這也是風屬性查克拉的劣勢所在,它無法像雷屬性查克拉那樣直接在體表形成護層,因為作用是相互的,雷屬性可以刺激身體細胞,且活躍的性質可以給予強大的衝擊,但風屬性查克拉直接攪碎身體——
正因為如此,使用風遁的人要麼就是使用遠距離的風遁秘術,或是在近距離在武器上加持風屬性性質的增幅,不論是再怎麼精通風屬性查克拉的人,都不可能像雷屬性查克拉那樣覆蓋全身的。
這一點,火屬性查克拉與水屬性查克拉也有著同樣的劣勢,在五種查克拉屬性里,最適合覆蓋全身的就是土屬性與雷屬性。當然,像風森正輝這樣的風遁高手,短暫從手腳輸出強大的風遁也是可以的,但也會帶來一定的損失,而且輸出的力度無法達到跟武器上相同的水平,這也是為什麼三代雷影會說沒法穿透他的雷遁護甲,要是想辦到那種事情,風森正輝就得做好自己的手腳被風屬性給穿透的覺悟。
雖然使用八分風輪能夠穿透,但為了吸引三代雷影的注意力,就不可能早點做好凝聚八分風輪的準備,而到可以攻擊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凝聚,頂多就是拳擊和踢擊。
「的確如你所說。」風森正輝微微點頭,笑了笑。
不知道怎麼的,三代雷影覺得風森正輝的笑容有那麼一點不好的氣息,深深吸了一口氣,「總之,我的優勢還在,我就不信你從頭到尾都不會出現任何失誤,只要抓到一絲機會,你應該知道結果的。」
風森正輝當然明白,像三代雷影這樣的忍者,只要露出一點機會,就可能會被利用,到時候自己也不一定能夠及時將爆炸給送出去——雖然他覺得以自身的精神狀態,要出現失誤的概率非常低,而出現失誤還讓自己連補救的機會都沒有,就更要低了,只是這句話說出去也只會讓三代雷影覺得是在虛張聲勢。
接下來,風森正輝與三代雷影再一次展開近身戰,三代雷影的攻擊從來就沒有落在風森正輝的身上,而風森正輝靈活的身形總是能夠尋找機會,給三代雷影的身體來上兩拳,或是踢上兩腳,只是缺少強大風遁的加持,連雷遁護甲都沒能破壞掉,更不用說是給予三代雷影身體的傷害。
這似乎變成了一場消耗戰,看誰會因為查克拉的損耗而出現失誤,至少三代雷影是這麼想的,卻不想這時候突然聽到風森正輝笑了一聲,說:「差不多是時候了。」
說著,風森正輝就驟然拉開與三代雷影的距離,這種異常舉動立即就引起三代雷影的警惕,可他還沒有察覺到什麼,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力從背後傳來,身體好像被什麼給牽引過去一樣。
「上次品嘗到這招的人已經死了,十多年來就再也沒有施展過,艾,你是第二個品嘗這一招的,不過放心,你是不會死的就是啦。」下方傳來風森正輝的聲音,「但是一點苦頭還是要吃的。」
——這,這招是……
三代雷影心裡冒出這個疑問的時候,就聽到下方的風森正輝說出這個忍術的名字——風遁·青龍。
與八分風輪不同,是能稱作奧義的風遁秘術,當年風森正輝就是靠著這一招重創角都,從而幹掉他。本來,以這招的條件苛刻,在這種環境裡不消耗大量的查克拉是不可能施展出來的,除非就是在與角都戰鬥的岩洞裡,利用環境降低損耗。但很巧的是,以現在風森正輝對於自然之力的控制,在賦予其性質轉化的情況下,將其固定,所呈現出來的效果居然跟岩洞裡施展出來的效果差不多,換而言之,就算在野外,他也能夠以較小得查克拉施展出來。
如今的風森正輝,是真的可以稱作超越凡人的仙人,即便是異於常人的三代雷影,那也是凡人,而能夠凌駕在仙人之上的,只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