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火、土兩國之間的草之國是一個不怎麼幸運的國家,儘管有著忍者村作為自身的軍事力量,但跟相鄰的兩個國家相比,既沒有能夠被稱作半神的強者,也沒有一隻尾獸作為戰略級的兵器,這就註定草之國的地位。
自戰國結束以後,草之國便秉持著和諧外交的主義,與周邊的大國交往,靠著磨礪出來的外交手段,左右逢源,總能在第一時間得到他國的意向,並根據對方的想法,改變自身的國策,以求生存。
當年的第一次忍界戰爭,因為土、火兩國為軍事聯盟,草之國非常幸運的成為沒有被戰火給波及到的國家。如同牆頭草的他們為了討好大國,將國內的糧草兵器供應給兩方,前前後後表現得非常恭順,在戰爭結束以後,他們也沒有遭到什麼苛刻的待遇。
然而現在,草之國卻不會再有這樣的幸運,原因很簡單,當年為軍事同盟的兩國,現在卻是以敵人的身份面對面。經歷三十餘年的和平,草之國終於無法置身於外,必須要考慮自己的立場問題,這將決定今後的出路。
在草之國的朝堂上,大名將全體的大臣們召集起來,商議著草之國接下來要如何自處。首先最基本的一點就是,草之國不可能真正介入到任何一個大國的爭鬥中,草之國的實力太弱小了,不論最後是哪一個國家勝利,作為失敗者的那個國家也可以好好教訓「助紂為虐」的草之國。
作為最擅長與他國打交道的草之國,可以很清楚地察覺到岩隱忍者村的三代土影在私下裡的那些小動作,這個老狐狸非常狡詐,就算明著不來,暗地裡也會使絆子,被他惦記上可不是什麼好的選擇,但另一邊同樣是惹不起的。
火之國,或者說是木葉忍者村向來堅持正義戰爭,對於那些採取侵略行徑的國家或是助紂為虐的行為是從來不會手下留情的。即便是出於國家戰略的原因,無法對其趕盡殺絕,當年那些敗在火之國前的大國們也都受到制約,日子過得不算很舒服,這二十餘年來,火之國與其他國的實力差距越來越大,便是有第一次忍界戰爭結束後所訂立的條約的影響。
不管火之國的結局是輸了還是勝了,他們就算教訓不了身為侵略者的土之國,還教訓不了助紂為虐的草之國嗎?還是說要期待土之國會願意出面保護他們,草之國的大臣們覺得這似乎有些不太現實。
以現在來看,草之國是兩頭都不是人,無論倒向何方,最後的結局都不會很好,而最好的選擇顯然是兩者都不幫,但又不能讓對方感覺到自己的不誠意。
「諸位,你們到底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草之國的大名非常焦急,因為此時土之國的大軍正在浩浩蕩蕩而來,不出一日,便會逼近草之國的邊境,現在留給他們的時間越來越少,而眼前的大臣們卻還討論不出一個結果。
在草之國大名越來越心急的時候,大臣們似乎達成了一個共識,由最德高望重的大臣出面,向著草之國大名稟告:「殿下,根據臣等商議的結果,覺得應該佯裝敗退,將作戰領土讓於火、土兩國。如此一來,在火之國一方看來,我等已經傾力而為,卻因實力不足,而無力回頭,也算是給了一個交代。而對於土之國一方,只要能讓他們感覺到我等是故意撤退,便會明白國家的心意,想必也不會追究殿下的責任。」
草之國大名聞言,稍稍思慮片刻,便點了點頭,這個方法聽起來不錯,雖然有些偏向於土之國的立場。木葉忍者村向來愛惜名聲,即便察覺到草之國是故意敗退,在明面上也不可能採取什麼措施,而偷偷摸摸的來,就得考慮暴露後給其名譽帶來的影響,至於土之國那一邊,嘗到甜頭的岩隱忍者村也不太會去教訓草之國,雖然有著木葉忍者村的隱患,但細細算來,或許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說到底,一切都是因為草之國太過於弱小,且上層皆是首尾兩端之輩,既不能像雨之國那樣堅定倒向木葉忍者村,也無法像瀧之國那樣,讓他國不敢輕易涉入其中。雖然說,這是因為前者有半藏主持,後者有一隻尾獸的緣故。
於是,草之國大名連忙將命令送到邊境城鎮的守軍將士里,為了演得更加逼真,也害怕那些武士們的演技不行,也讓草之國的忍者們前去協助,並且要以忍者為主導,這固然會引發武士與忍者的矛盾,但也是沒辦法。
而前線的將士們接到來自國都的命令後,都有些摸不著頭腦,國都要求是他們要輸,而且要輸的漂亮,但也不能讓外人看著就像是故意敗退,這非常考驗武士們的素質。儘管能想到忍者那些傢伙要比他們還要擅長欺騙,但前線的武士軍官還是心裡一陣不爽,被忍者踩在頭上總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當然,該乾的還是得干,國都那邊許諾就算敗退也不會追究任何人的責任,給他國的表面上懲罰是會給一些的,但補償也是會有的,所以武士軍官們就算很討厭被忍者指揮,但也只能選擇忍耐。
不久之後,土之國的軍隊已經趕至草之國的邊境,擔任前鋒的便是岩隱忍者村的忍者部隊,岩隱忍者最為擅長的遁術就是土遁,即便一個人的力量有限,集體一同使出土遁時,可以發揮出改變地形的強大力量,因此,土遁是除了雷遁之外,最適合對付城牆的遁術。
按照岩隱忍者村最開始的打算,是偷偷潛入到邊境城鎮的附近,利用土遁開拓出一個道來,一部分人去襲殺城鎮內的忍者或是武士軍官,而另一部分的岩隱忍者則接引土之國武士們入內,進行強行鎮壓。
在第一次忍界戰爭的時候,岩隱忍者村這一套就玩的非常熟練,在破解雷之國的城鎮起到非常大的作用,讓木葉忍者可以避免攻城所需要付出的精力,現在就輪到草之國品嘗一下這套戰術。
在偵察小隊往前探路的時候,捕捉到草之國的忍者,一開始他們沒覺得有什麼問題,畢竟,戰爭開始前首先就是雙方的偵察忍者互相較量的時候,本來還打算拷問情報,不料對方直接就招了,表示自己是代表草之國來合作的。
這下子偵察忍者就不能自作主張,便將被俘獲的草隱忍者給帶回去,將其合作的內容給說明一遍,經過整理後送到這次岩隱忍者部隊的指揮官恆和那裡,後者看過草之國的請求後,不由得笑了笑。
「呵,我本來還覺得奇怪,草之國怎麼就這麼硬氣呢,對於村子給出的條件半點答覆都沒有,我還以為他們像雨之國的那些傢伙一樣,堅定不移地倒向木葉忍者村呢。」恆和冷笑一聲,「現在看來,草之國還是那個草之國,始終是搖擺不定的牆頭草,就不能光明正大地支持我們嗎?」
「大人,您說,草之國是真心誠意的嗎?」身邊的副官問道。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恆和沒有一下子就做出判斷,身為忍者,他當然明白欺騙是這個職業所需要具備的重要本領,要是對方怎麼說,就怎麼相信,遲早有一日是會吃虧的,「讓人去審問一下俘虜,放走一個人將我們意思傳回去,如果他們真的是誠心誠意的,那就會答應我們的條件,嗯,還得讓忍者去調查一下,確定情況。」
伴隨著恆和的命令,岩隱忍者村的意思傳回邊境城鎮,若草之國的軍隊真的願意將城鎮拱手相讓,那表現出服從的態度,當然,作為合作的條件,岩隱忍者會嘗試性的進行攻擊,保證草之國的軍隊是「敗退」而走。
邊境城鎮的軍隊自然不敢不允,很快就給予答覆,並根據岩隱忍者村的要求開始行動,首先就是對城牆的守衛進行調換,並將城鎮內的軍隊調集到岩隱忍者村所要求的地方。而岩隱忍者村對草隱忍者的審問所得出的結論與之前無二,加之草之國軍隊的行動以及偵察忍者所得出的結論,恆和終於確定草之國的真心。
「既然如此,我們就得投桃報李,不能讓木葉忍者發現他們是將城鎮送給我們,不是?」恆和一邊說著,一邊命令岩隱忍者向著城鎮施展出土遁,與預期的目標不同,這次土遁的目的在於改建。
同樣是起到防禦作用的城鎮堡壘,土之國的居民有著自己適應的樣子,因此,對於草之國的城鎮也得進行一定程度的改建。當然,在旁人看來,岩隱忍者就是在破壞城鎮,實際上,那只是把他們不合意的地方給去掉,保留下來的則是可以利用的地方。
恆和感覺到一陣輕鬆,要是強攻的話,指不定就會破壞什麼地方,現在能夠和平得到城鎮,就能最大限度的進行改建。雖然說,土遁非常適合建造,但也需要有能夠支撐的地基,沒有地基所建立起來的土牆,很快就會崩潰掉的,而讓岩隱忍者自己去弄地基,就有些浪費時間了。
就在岩隱忍者拆牆的時候,土之國的武士軍隊們便衝進城內,城內的草之國軍隊「慌慌張張」地拿起兵器,與敵軍抗衡,卻是無力抵抗,節節敗退,除了一部分人逃出城鎮外,剩下的人要麼就是被俘虜,要麼就是「戰死」。
於是,土之國兵不血刃得奪得了這邊的城鎮防線,得以入主其中,看著幾乎沒有被破壞掉的內城,恆和輕輕點了點頭,既然草之國是這麼個態度,那麼他們的敵人就剩下木葉忍者村,有著草之國的暗暗配合,岩隱忍者村也可以得到一定的優勢。
「好,接下來就看我們大顯身手。」恆和笑著說。
在之後的日子裡,草之國的軍隊面對土之國大軍幾乎沒有什麼像樣的戰績,被土之國所占領的土地越來越多,而在占領的土地上,岩隱忍者們便開始修建屬於他們的防禦工事,尤其草之國沒有任何抵抗與干擾,他們修建起來非常輕鬆,很快就搭建起一片密集且森嚴的防禦堡壘,與草之國原本的城鎮連接在一起,就像是堅不可摧的壁壘。
而那些被俘獲的草之國武士,岩隱忍者村則以交易的形式放還回去,並且從草之國那裡換得大量的物資,也算得上發揮剩餘價值。
在這樣的情況下,當木葉忍者部隊趕到的時候,岩隱忍者村已經在草之國搭建起一片堅固的防線,幸虧草之國不敢做的太過分,一定的僵持和拉鋸還是必要的,即便如此,岩隱忍者村也已經建立起巨大的優勢。
就如同村子名字里的那個「岩」一樣,岩隱忍者村便是以這種穩重的戰術緩緩推進,以堅固的防線為後盾,一邊抵禦著對方的進攻,一邊尋找著敵軍的破綻,然後伺機而動,慢慢消耗敵軍的力量。
木葉忍者們得到岩隱忍者村現在的情況後,不由得大為吃驚,雖然有些人覺得草之國的應對有些問題,但現在的情況顯然是來不及計較這一點,而是應該考慮該如何去面對岩隱忍者村,面對如今堅固的防線,尋常的作戰手段可是無法突破的。
「現在岩隱忍者村的推進速度不緊不慢,但不能由著他們這樣下去,必須要打擊其士氣,阻止其步伐。」四號忍者部隊的指揮官犬冢茂如此說道,作為風森正輝小隊的成員,其人性情穩重,而戰鬥起來帶著家族所傳承的野性。他的實力在四號忍者部隊裡算不上是最強的,年長的就比如說是宇智波剎那,年輕一點的就是旗木朔茂,但從經驗與實力的綜合考慮下,他是最合適的人選,畢竟那兩個人,前者是宇智波鏡擔心其再次輕率行動,後者則是面對戰爭的經驗還不足,加之風森正輝對其的信任,他便被委託重任來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