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半藏解決掉砂隱忍者村的指揮官千樹的時候,宇智波鏡所率領的部眾已經將砂隱忍者部隊所組建起來的防線鑿出一個缺口,借著這個缺口,木葉部隊如同一把利刃長驅直入,將砂隱忍者部隊壓迫向崩潰的邊緣。
雖然火遁的力量被限制到一個極低的程度,但宇智波家族除卻火遁,同樣擅長使用手裏劍術及其他的體術,宇智波鏡身為村子裡的上忍,也掌握其餘的查克拉性質轉化,加之手持著傳說仙具焰團扇,所造成的戰績完全不亞於半藏。
對於宇智波鏡的實力,風森正輝認為他雖然沒有萬花筒寫輪眼,但是靠著自身的豐富戰鬥經驗以及忍術,算上焰團扇這樣的仙具,其實力也未必會比五影大會時期的宇智波佐助要差多少。
正如黑絕所說的那樣,寫輪眼就相當於是武器,武器越強,對於使用者的實力增幅自然也越強,但如果使用者本身的基礎實力就很高,就算是比較差的武器,也能表現出強大的實力,反之,如果自身的基礎實力不行,就算有萬花筒寫輪眼,也不能成為獨當一面的強者。
在宇智波鼬與宇智波佐助的兄弟之戰里,風森正輝覺得宇智波鼬確實沒有使出自己全部的實力,但那也是限於對於自身能力的組合上,如果單獨將宇智波鼬的某個能力給拿出來,風森正輝覺得他應該是使出全力。
換而言之,風森正輝認為宇智波佐助的確是靠著普通寫輪眼,就將宇智波鼬的月讀給破解掉,要說宇智波鼬放水的地方,只是單純的使用月讀,而沒有像連續技那樣,將自己其餘的招式給接上去。
如果說兄弟之戰是一次考試的話,宇智波佐助的的確確是給自己的兄長送上一份完美的答卷,他將宇智波鼬的幻術、手裏劍術、忍術、萬花筒寫輪眼,全都靠自己的智慧想出解決的方案來,最後宇智波佐助所獨創的麒麟更是逼迫著兄長將萬花筒寫輪眼的終極力量給使出來,相信在宇智波鼬死去的時候,認為宇智波佐助已經有保護自己的力量吧。
此時,宇智波鏡跑在前方,穿梭在戰場上,僅僅是靠著焰團扇以及連接在末端的鐮刀,他便解決掉不少砂隱忍者。在他的寫輪眼前,砂隱忍者的動作非常慢,而他自己的身體素質足以發揮出超越其的速度,只要是近身戰,就沒有一個砂隱忍者能贏。
就算砂隱忍者使用風屬性查克拉所加強的忍具,也無法傷害到焰團扇,焰團扇的材質是利用神樹的一部分枝幹製作而成——當然,宇智波家族的族史未曾記載,屬於失傳的資料——跟半藏的鐮刀不同,是毫無疑問的神兵利器,豈是普通忍者的風遁所能破壞的。
而遠距離的風遁也被焰團扇給吸收掉,進而轉化為同等量的風遁反擊回去,在不知道焰團扇底細的常人看來,著實是令人驚訝,而見識過其特殊能力的砂隱忍者,毫無例外都死了。
在利用焰團扇拍飛一個砂隱忍者後,宇智波鏡正好看到半藏往這邊趕過來,他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情,卻是聽半藏說:「我已經把砂隱忍者的指揮官給解決掉了,現在正在宣揚這個情報,估計砂隱忍者部隊很快就要全面崩潰。」
「是嗎。」宇智波鏡抹了一下臉上的雨水,但還是止不住雨水淌落,「這天氣,怎麼好像越來越壞了。」
「你初來乍到,不知道這裡的情況。現在是每年都會出現幾次的暴雨時間,往常這個時候都會爆發非常嚴重的澇災,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死。」半藏因為已經適應這個情況,倒是神色平靜,「也幸虧有你們木葉忍者村所幫忙設計的排水設施,至少位於居民區內的平民不必擔心死亡,只可惜這裡的設施全部都報廢了。」
因為要與砂隱忍者展開戰鬥的緣故,這片地方居住的平民都被疏散掉,遷往比較和平的內地,而激烈的戰鬥顯然是無法照顧這裡的一磚一瓦,不說是房屋,那些排水設施也全都被破壞掉,沒法再用。
「沒關係,到時候就風之國的賠償金來重新修復這些吧,死了那麼多人,可得讓砂隱忍者好好吐出一口血。」宇智波鏡說。
這時候的宇智波鏡還不知道,風森正輝所制定的終極目標里要讓風之國割多少的肉,畢竟現在戰爭還未結束,具體的條件還需要根據情況決定。
「說的是,就該讓他們好好賠償!」半藏哈哈一笑,看著附近的戰場,他們的宣傳已經起作用,隨著指揮官的死亡,砂隱忍者部隊不可能在這裡繼續戰鬥下去,開始邊戰邊退。
跟武士軍隊的崩潰退去不同,忍者本來就是以小隊為基礎,就算組成部隊,規模也不會大,一般也只有數百人為一個編制,砂隱忍者部隊的數量估計也未曾到達千人,算上戰鬥帶來的傷亡,此刻退去的砂隱忍者部隊較為零散,因為是以小隊編制組成的,雖然如此零散,還能保持著穩定性。
在上一次忍界戰爭的時候,宇智波鏡便知道忍者部隊的崩潰不會像武士軍隊那樣,可以收割大量的戰果,但不管怎樣,對方是倉皇而逃,跟從容撤退是不同的,只要追擊的時候,起碼會比混戰時的戰果要大上那麼一些。
而在下達追擊的命令後,宇智波鏡抬頭看了一眼天氣,此時的雨已經非常大了,一個人出來估計不出三秒,就會變成落湯雞。在這種環境下,連視線都被嚴重影響,宇智波鏡因為有寫輪眼的緣故,倒是與平常沒什麼區別,但其他人就不一樣。
「讓宇智波家的人為前鋒,其餘人在後方。」宇智波鏡重新調整了一下部署,讓山中家族的人將信息傳出去,轉頭看向半藏,「你是這裡土生土長的人,這樣的天氣,還適合與砂隱忍者村的大部隊交戰嗎?」
「不太可能,現在已經不怎麼適合雙方集團對決,如果是我們雨隱忍者村的忍者,因為適應這裡的環境,或許能夠展現出相當的戰鬥力,但其他人就不確定。況且,我覺得對方也不是笨蛋,面對這麼大的雨,道路也是滑的不行,只要他們的指揮官有點智慧,就不可能跟我們進行大規模對決。」半藏搖了搖頭。
「那你覺得應該會在什麼位置停止?」宇智波鏡再次問道。
半藏沉吟了一聲,說出一個位置,他覺得到那裡就得停止追擊,否則就可能會深入對方的陣營里,無法及時回歸。於是,宇智波鏡就將這個情報告知給前去追擊的部隊,然後自己和半藏利用查克拉儲備塊恢復一下查克拉,隨即就準備追上去。
半藏握著查克拉儲備塊,單手結印將裡面的查克拉傳導到自己的經絡里,第一次看到這個東西的時候,他可是非常驚訝的,有了這個,就可以解決忍者的持久戰能力不足的缺點,他深深為木葉忍者村的智慧而震驚。
待兩人補充好查克拉後,就再次沖向前方,很快就來到追擊部隊所在的位置,追擊部隊現在已經停下來,因為這裡就是半藏所說的位置。就在前方不遠處,隱隱約約可以見到大量的砂隱忍者部隊,那些潰敗的砂隱忍者小隊正在往那裡而去。
宇智波鏡微微眯起眼睛,寫輪眼不同於白眼,無法觀察到很遠的距離,但他隱約可以辨認出在砂隱忍者大部隊前的那個人。因為在上一次忍界戰爭的時候,他就跟這個人交過手,這個人就是第三代風影的姐姐,也是砂隱忍者村的二號人物——千代。
就在宇智波鏡看向千代的時候,千代也注意到遠方的那個人,她可以看到一抹血色的紅光,這個光讓她非常厭惡,在第一次忍界戰爭的時候,就是眼睛裡有著這些光的人,一次又一次阻擋住砂隱忍者村的攻擊。
「切,是宇智波家的人嗎,估計就是宇智波鏡那個傢伙。」千代面無表情地說。
誰都知道宇智波家族就是木葉忍者村的警備隊,除去戰爭時期,這些有內部任職的宇智波族人幾乎都沒有出來過,但沒有人會小看這些看似龜縮在村內的家族。而千代也永遠不會忘記,就是那個叫作宇智波鏡的人,與木葉忍者村的志村團藏一同幹掉自己的老師門左衛門。
不論是志村團藏還是宇智波鏡,一個是村子裡的警備隊首領,一個是木葉忍者村的暗部重要隊長——砂隱忍者村還不知道志村團藏已經被調出暗部這件事,就算來到情報部,志村團藏還是注意對自己身份的保護——都不是可以輕易找到的,但現在,因為戰爭的緣故,宇智波鏡還是離開村子,出現在這裡。
千代雖然沒有看清宇智波鏡的臉,但她確定那個人就是宇智波鏡,因為面對風之國,對方派出的肯定是村子裡的高級忍者,也在宇智波家族裡,自然就只有那個宇智波鏡,她不由得恨極。
「現在,就該讓宇智波鏡付出代價,至於那個志村團藏,將來也得找他算帳!」千代深深吸了口氣,雖然她的脾氣不怎麼樣,但年紀也不小了,好歹知道要讓自己冷靜的道理,儘管恨不得立即過去幹掉宇智波鏡,但她知道現在不是戰鬥的好時候。
她抬頭看著如鉛一般滾動著的雲,以及不見停止的暴雨,心裡有些鬱悶,這個鬼天氣什麼時候才可以停止。
如果天氣始終都是那麼惡劣,那砂隱忍者村顯然不好在這種情況下出擊,千代再三權衡,決定日後看看情況,現在還是把部隊給帶回去。
於是,她再次看了那邊一眼,仿佛要把宇智波鏡的身影給烙印在自己的心裡,隨即就帶著部隊離去。
看著漸漸遠去的砂隱忍者大部隊,宇智波鏡輕輕吐出一口氣,心裡有些慶幸,雖然他並不怕對方的攻擊,但是這個天氣不止是影響對方,連自己等人也會被影響,對己方也是一樣的,並不是作戰的好時候。
話說回來,就這次戰役而言,他們毫無疑問是完成村子的目標,就算沒有進行過計算,看著己方部眾的編制以及丟在地上的砂隱忍者屍體,宇智波鏡也可以判斷出村子要求的高交換比目標是達成的。
何況,戰場的另一邊還有來不及回去的砂隱忍者部隊,數量也不少,活捉那就是可以利用的俘虜,死了也是可以記入戰功的人頭,哪一個情況都不虧,就是不知道他們現在這裡作戰的時候,那邊的情況如何。
半藏從宇智波鏡這裡得知還有一些砂隱忍者在落在這邊,立即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得趕緊解決掉這些人,不論是活著還是殺掉都得快,要是讓他們流落在內地,可就得威脅到內部的平靜。」
宇智波鏡點了點頭,說:「按照我先前的布置,留在那裡的部隊應該早已開始行動,就是不知道結果怎樣。如果他們記著要以俘虜為先,首先就應該把他們給包圍起來,讓他們不要跑出去,至於其他的,就稍後再議。」
「包圍就好。」半藏鬆了一口氣,說:「那我們就去看看情況吧,損失什麼的,就讓下面的人去計算。」
「好。」宇智波鏡點了點頭,就命人收拾戰場,尤其是那些屍首,處理不好就可能會引發疫病,而己方人員的損失以及物資損失都得統計好,自己則是跟半藏帶領著一支部隊趕往另一邊的戰場。
剛剛來到那裡,就被木葉忍者的暗哨給注意到,證明身份後,宇智波鏡和半藏過問目前的情況,而負責此處包圍的指揮官先是說部隊已經包圍住砂隱忍者,並且緩緩圖之,但隨即就抱怨道:「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了,寧可死也不願意投降,明明就被逼到絕境,都被我們的人給擒住了,他們都要掙扎地引爆身上的起爆符。」
半藏聞言,頓時大吃一驚,而宇智波鏡卻是神色平靜,之前他就感覺到對方堅強的戰鬥意志,只是看現在的情況,他隱約感覺到在這些堅強意志的背後,似乎另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