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查克拉的未來

  在木葉忍者村建立以後,風森正輝等人就沒有離開過這裡,火之國君主分配給木葉忍者村的土地還是非常大的,資源也很豐富,完全不需要出村去購買生活物資。而火之國統一後境內安穩,也沒有到需要他們去執行國家任務的地步,一直以來都是在村內生活、玩耍、修行,算起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出去。

  雖然是第一次離開村子,眾人也沒有因此而摸不著頭腦,身為忍者,他們早就學習過種種本領,完全應付的過來。就像柱間說的,這次的任務非常簡單,與戰國時期的任務比起來要輕鬆太多了,所以他也沒有安排年長者來帶領眾人執行任務。

  柱間和扉間對於門下的七人給予厚望,要是連這種輕鬆的任務都無法獨自應付,那也太看不起他們的培養了。

  忍者的行動異常迅速,隨著查克拉的流轉,七人很輕鬆地就可以躍到樹上,身體輕盈得不可思議,在樹林間穿梭著。

  風森正輝以前沒覺得查克拉有什麼問題,而在另一個世界生活的經歷,讓他意識到查克拉究竟是多麼神奇的一種能量,從表現形式上,它違反了另一個世界的諸多理論,讓人覺得簡直宛如神跡。

  不過,風森正輝並不覺得查克拉真的不科學,正確的說法應該是,它並不遵守另一個世界的已知的科學理論。

  本來,科學的定義就是能夠正確反應世界本質與規律的理論,世界之大無法想像,即便是另一個世界,也不能保證他們所探知到的理論就是世界的全部,事實上,還有許許多多讓那個世界的科學家都無法解釋的謎題。

  不過,這些謎團之所以出現,肯定也是遵循了某種規律,只是另一個世界的科學家尚未發現這個規律,這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因為他們都沒有發現可以完全應用於任何領域的一種理論,像那些謎團或者是查克拉,很大可能都是在處於無法適應的領域中。

  就像是在那個世界的百年前,被稱為經典的理論沒有辦法解釋一個特定領域內的情況,而在百年後,新創立的理論卻可以解釋這個領域內的現象。這正是因為,那個世界的理論都是在某種相對情況下才會成立,而真正絕對可以適應任何情況的理論並未出現。

  風森正輝相信查克拉肯定也有著屬於它的理論體系,只是對於科學思想尚未出現的忍界而言,每個人都重視於實用,而沒有去研究查克拉的本質,甚至大部分的人都無法理解自己的遁術為什麼會形成這種形式。

  柱間靠著自身的天賦創造出了木遁秘術,可他卻無法將木遁秘術傳授給其他人,背後的原因就是柱間無法將木遁遁術系統化的歸納,主要依靠著的還是自己的經驗,這其中的困難程度遠超過一般遁術的學習,若是沒有與柱間相同的資質,怕是沒有一個人可以靠自己獨自學會木遁秘術。

  在認識到這一點後,風森正輝方才明白,為什麼這個忍界的血繼限界家族都是單獨的一支,其他擁有同樣秘術的血繼限界從來都沒有出現過——能夠創造出秘術的天才本就罕見,如何保證其他的天才有著跟他一樣的思路、走著同樣的道路,在這樣的篩選淘汰之下,那些血繼限界家族的情況也就可以理解了。

  在理論無法支持的情況下,其他人要想得到血繼限界的力量,也只能從血脈的角度上出發,就算是被另一個世界的讀者稱為科學家的大蛇丸,都無法逃出這個框架,付出了重大的犧牲,也只有一個成功掌握木遁秘術的實驗體。

  從另一個世界的歷史經驗,風森正輝相信要讓忍界邁向新的階段,讓查克拉得以建立起理論體系是必須的,但其中的過程必定很漫長,像大蛇丸那樣的人都無法建立起一個明確的體系,風森正輝也不敢保證,是不是可以在自己的有生之年看到這個體系的出現。

  即便如此,任何體系都有一個原始的過程,風森正輝自認沒有科學家的資質與意識,但他可以推動其他人嘗試去建立原始的體系,然後讓後世的那些比他、大蛇丸更加聰明、更加厲害的人去完善、拓展,從而令查克拉的科學理論建立。

  風森正輝可以想像,到那時候不僅僅是忍者,即便是一般的平民都可以掌握查克拉的力量,這個世界將會真正迎來一個新的時代,是連柱間、扉間等人都無法想像的一個全新世界。

  此時七人已經慢慢靠近一郎所說的村莊,這個村莊非常小,人們生活得也很平靜,柱間協助火之國的君主將紛亂的國家統一之後,順應大亂之後就是大治的原則,國家趨於穩定,過去的戰亂再也沒有發生過,要是在戰國時期,這樣的小村莊早就在混亂中滅亡。

  同理,在和平的氛圍下,一些混亂也會悄然滋生,這個村莊正是不幸的碰到了麻煩。七人沒有立即行動,搜集情報是忍者的原則,他們仔細觀察了一下村莊的情況,等到看到那些帶著武器的「山賊」出現後,他們驚訝地發現對方的真實身份居然是浪人。

  在戰國時期,武士地位尊崇,享有莫大的榮耀,當時在陰影里生活著的忍者無法與其相比,而在柱間帶領忍者們協助火之國君主完成統一大業,火之國君主正式把忍者群體作為國家的軍事力量,武士漸漸沒落——

  不願意與忍者為伍的武士離開國家,前往另一個國度生活,另一些武士依附於領主、君主,成為他們的私人兵團,也有一些不被任何人接受的低級武士,他們只能在貧窮中生活,這種武士被稱作浪人。

  雖然眼前的這些人看起來很像山賊,但風森正輝等人對於武士不是一無所知,他們可以確定這些人的確是武士,或者說是武士中的浪人,看他們的樣子,大概是因為生活不下去而落草為寇了。

  「一群混帳,還真是侮辱了武士的名頭。」轉寢小春一臉厭惡地咒罵道。

  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的家族並不強大,可以成為忍者的人都寥寥無幾,他們在被柱間收養連忍者的知識都沒有學過。而在戰國時期,將他們兩人的家族給滅亡的,正是在國家紛爭中失去主家的流亡武士們,當時他們的樣子就像是一群盜賊。

  對於真正的武士,轉寢小春雖沒什麼好感,但也會認可對方,畢竟對方的人品的確很好,但是對於這群混帳就只有厭棄了,原本只是因為任務而來的,但現在她對這個村莊有了一些同情,似乎可以看到自己家族的影子。

  「雖然對方的身份有些特殊,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猿飛日斬說道,「既然他們打算做這個勾當,那就跟山賊沒什麼區別,就按照一郎先生拜託的那樣,把他們給趕走吧。」

  「就把他們都趕走嗎?」風森正輝突然說道,「明明是武士,卻淪落到做這個地步,我聽說浪人雖然存在,但數量並不是很多,連一個主家都找不到,可見他們自身的問題就很嚴重。雖然現在看起來沒有太過分,但將來就說不定了。」

  「正輝,你的意思是?」猿飛日斬怔了怔。

  「乾脆把他們都幹掉吧。」風森正輝的眼神有些冷,在另一個世界生活的經歷,讓他很討厭這些打家劫舍的傢伙。現在國內的武士階級雖然趨於沒落,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去處,即便國內沒人接受,也可以前往現在被稱作武士歸處的鐵之國,那裡對武士非常歡迎,從沒聽說拒絕過,可這些人偏偏就是選擇落草為寇,可以說是心術不正,放任他們離去只會是去禍害其他的地方。

  「呃——」猿飛日斬聞言,猶豫了一下,他對這些浪人也沒什麼好感,而且柱間大人也說過可以酌情處理,想了想,問其他人:「你們怎麼看?」

  轉寢小春第一個選擇支持,其他人也沒什麼意見,猿飛日斬點了點頭,說道:「好,那就這麼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