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在離開前,給風森正輝一個憐憫的目光,都覺得扉間是要留他訓話,扉間向來就是一個嚴於律己的人,對於其他人的要求也非常嚴格,而且他對風森正輝很看好,這次失誤估計讓扉間很失望吧。
風森正輝只能在心裡苦笑,看著扉間面無表情地坐在椅子上,做出一副認真聽講的姿態,扉間的神情實在沒有什麼親和力,給人的壓力非常大,銳利的目光好像時時刻刻都在挑毛病。
在扉間開口之前,氣氛十分沉悶,風森正輝也不好主動開口說話,於是雙方一直沉默著,過了一會,風森正輝聽到扉間輕輕舒了一口氣,身體往後靠了一點。
「我打算卸下火影的重任,讓你來接任火影。」扉間冷不丁地說了這麼一句。
風森正輝沒想到會聽到這句話,一時間怔住,與此同時,心裡有一種驟然一松的感覺。他一開始的目標就是火影之位,為此,他一次次展現出自己的本事,超越志村團藏,達到與猿飛日斬同等的地位,而現在,他終於從中脫穎而出,成為扉間所認定的繼承人。
「怎麼,不想要當火影嗎?」扉間看到風森正輝的表情,問。
「啊,不,說心裡話,我自然很榮幸能被老師看重。」風森正輝回過神來,連忙回答,他知道在扉間的面前最好不要藏著心思,實話實說更容易得到對方的信任,「只是,老師這麼早就要退位嗎?」
「不早了,我也是接近五十的年紀。」扉間微微搖頭,說:「主要是我的身體大不如前,火影的工作太過消耗精力,這些工作就算交給你應該也沒什麼,剩下的日子可以用在只有我能辦到的事情上。」
「老師是說?」
「就是你說的地怨虞,這種禁術要想要改造的話,可不是簡單的事情,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扉間說,「還有你先前提出的查克拉技術,現在村子裡沒有多少擅長這方面的人才,要想出成果,我就得用心投入其中,而火影的工作對我而言是個負擔。」
在現在的木葉忍者村里,扉間就是最優秀的那個研究者,大蛇丸還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孩,現在的心思甚至都沒有放在研究上面,而其他忍族裡有著科研興趣的人也是少之又少,即便在忍者學校的課程里加入科研的內容,但要等一段時間才可以結出果實。
風森正輝明白,要是扉間沒法全力投入到科研當中的話,對於新技術的研究必然要延後一段時間,而扉間就像他說的那樣,身體已經不怎麼好,所以他打算放棄其他人可以代替的火影工作,而去負責沒人可以代替的科研工作。
「正輝,兄長認為你和猴子是可以繼承火影的人,因為你們都是有見識且有實力的人,而現在,我認為你是更有能力帶領木葉忍者村走向繁榮的那個人,這一點,就是我從你所說的那些建議里看出來的,猴子是一個優秀的人,但他所看到的並沒有你那麼遠。」扉間說道。
那是自然的,因為風森正輝有著另一個世界的見識,即便因為兩個世界的情況不同,無法全部照搬,但很大一部分是可以重疊的,所以他可以相信前方有著更好的未來。而猿飛日斬只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他沒有見識過新的社會是什麼樣子的,更不用說去想像,對於不可預見的未來,猿飛日斬是沒有那種魄力,可以一往無前地前進,還相信自己是走在正確的道路上。
「正因為我認為你是下一代火影的繼承人,所以你這次犯下的過錯就顯得嚴重。」扉間再一次提起先前的事情,「這次靠著你的能力,算得上是有驚無險,但那只是個人的事情,當你成為火影之後,所要顧及的就不再是個人,而是整個村子!你要時時刻刻注意,自己所採取的行動會不會影響到整個村子,火影是所有忍者家族所信任而承認的首領,你要記住這一點。」
「是!」風森正輝立即回答,聲音鏗鏘有力。
扉間的神情緩和下來,說:「我相信這是你不小心的失誤,你也不用太緊張,我也不是立即就離開人世,當你繼承火影之位後,我也會在一旁輔佐,直至你可以獨當一面。」
「麻煩你了,老師。」老實說,風森正輝確實有一些緊張,一旦成為火影,所要顧及的東西就不是那麼一點,作為忍村的掌舵人,他一定要確保名為忍村的船可以行駛在正確的航線,不讓它中途傾翻,來到一個廣闊的新世界。
「火影的卸任聲明將會在聯合中忍考試後宣布,你不在的日子裡,我與其他忍村之間已經有過商議,可能兩、三年後就會開始,地點就是在村子裡,那時候我會讓你負責聯合中忍考試的舉行,好好表現。」扉間說道。
風森正輝一聽就明白,這是在給自己鋪路,以扉間的聲望,只要是他選擇的繼承人,基本上是不會有反對的意見,但卻無法保證忍族會不會對新首領那麼信服,當然,風森正輝在忍界戰役里表現傑出,單論名聲早就不低,但扉間要的是一個絕對的壓制力。
所以,扉間就是要讓風森正輝作為聯合中忍考試的負責人,給其他忍族傳遞出一個信號,讓風森正輝可以順理成章地接過火影的任命,這樣遇到的阻力就不會那麼大,給其他人也會有一個接受的過程。
風森正輝心裡慶幸,扉間活著真的是一件好事,要是在原著里,扉間逝世後,猿飛日斬方才登上火影之位,儘管原著沒有說明其中的細節,但他可以想像在先代已死,只有著一份所謂的臨終遺命的情況下,猿飛日斬是付出多少才坐上三代火影的位置,從可以干預火影抉擇的顧問職務就可以看出端倪,猿飛日斬是將火影的權利分出去給自己的同門,多方協力之下,方才坐穩三代火影的位置。
現在的風森正輝就沒有那樣的問題,扉間現在還活著,作為現任且是權力非常集中的火影,扉間完全可以平息各方的異議,他可以輕易坐穩三代火影的位置,並不需要分出權利,給予他人顧問的位置去幫助自己。平心而論,風森正輝也不需要顧問的制約,顧問的好處在於可以防止火影胡亂使用權力,但壞處卻是會讓火影的權力受到限制。
原著里的九尾事件之後,猿飛日斬儘管也懷疑宇智波家族,但他知道不能過度逼迫宇智波家族,對於將宇智波家族給遷移到村子邊緣隔離監視的決議堅持表示反對,但就是身為顧問的志村團藏、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都不贊同,猿飛日斬也只能同意將宇智波家族給遷移隔離——在顧問制度的約束下,猿飛日斬貴為火影,整個村子也不是他的一言堂。
如果是在和平穩定的時代,風森正輝覺得顧問制度的約束是可以的,將權力給限制起來,防止給人民帶來苦難,但是對於他所推行的變革就是累贅,只會影響到改革的成果,任何改革要想出現成果,就必須要有強權的推動,保證不會被任何舊勢力給阻礙,所以風森正輝註定是要當個獨裁者,至少在改革出現成果且穩定前是如此。
「好了,該說的都說了,你要好好想一想,等會把角都的屍體給送到醫療部里去,先讓其他人看一看,我現在有事,暫時沒法去看看那門失傳已久的禁術。」扉間說道。
「好。」風森正輝答應一聲,隨即告辭出門,站在門口停了一會,頓時有些激動地握拳,想了不知道多久的火影之位,基本上是囊中之物,怎能不叫人歡喜,待冷靜之後,就往醫療部那裡去。
來到醫療部里,風森正輝說明了來意,將角都的屍體送到進行醫療研究的房間,有一個年長的醫療忍者聽聞地怨虞,頓時一臉驚訝,在戰國時期,雖然不知道它的名字,但是地怨虞已經表現出它的力量,在瀧忍者村的前高層盡數被殲後,這門禁術就不見蹤影,沒想到居然可以再次看到,並且參與研究。
在醫忍心情激動的時候,風森正輝就轉身出了門,往自己的家裡走去,這些日子沒見到里美和兩個女孩,挺想念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