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村團藏的行動向來非常迅速,他很快就將扉間的意思以木葉忍者村的名字送到湯之國那裡,由那邊負責的暗部成員經過兩國默契的渠道,送到目標的手中。
在湯忍者村首領的房間裡,首領汗流浹背地看著秘密送來的信件,倒不是說志村團藏在信里說了什麼過分的話,事實上,他遵守老師的命令,措辭非常委婉,就像是一個發現對方犯了錯,提醒一下的好心人。
只是,這個提醒的內容讓湯忍首領感覺異常驚恐,湯忍者村里竟然有著邪神信徒,而且這些人還敢到其他國家裡去,不僅綁架他國官員的家人,連忍者之神的後代也不放過,就是這件事,讓湯忍首領一陣後怕。
幸好,二代火影千手扉間對此沒有過度追究,當然,湯忍首領毫不懷疑要是千手加奈真的出了什麼事,即便湯忍者村對此不知情,木葉忍者村也絕不可能放過。要知道,那可是一村之影的後代,其影響力不是普通忍者可以比的,如果是大國的話,可能會令木葉忍者村考慮一下,但湯之國是沒有這個能力的。
雖然外部沒什麼太大的壓力,但是湯忍者村內部的隱患也不小,湯忍首領對於邪神信徒這個群體十分熟悉,在忍界戰役結束後,他們就在湯之國內生根發芽,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成為一股無法忽視的禍患。
因為邪神信徒的狂熱信仰,他們不知道犯下多少罪行,小到村莊,大到地方領主,國都那邊多次命令湯忍者村要除盡邪神信徒,但是,不管湯忍者村怎麼打擊,始終只能消滅那個組織的外圍成員——即普通百姓,真正的核心人員從未見過。
現在看到木葉忍者村送來的密信,湯忍首領似乎有些明白,為什麼他們一直都抓不到邪神組織的真正據點,原來,他們就在湯忍者村之中,自家出了內鬼,又怎麼可能把邪神組織的痛腳給抓住。
認識到這一點後,湯忍首領卻是開始猶豫,他不想相信村子的同伴會有那些毫無人性的邪神信徒,忍者已經算得上是比較殘酷的職業,而邪神信徒還要在其之上,連身為忍者的湯忍首領都無法接受。
湯忍首領有自欺欺人地懷疑這是不是木葉忍者村的陰謀,企圖藉此干涉湯忍者村的內政,然而,目前木葉忍者村的一舉一動,都看不出這個意思,送來的密信里明言,所有的事情都由湯忍者村自己負責,木葉忍者村不會進行任何干涉性的舉動,湯忍首領無法欺騙自己這件事是假的。
況且,現在細細回想起來,湯忍首領確實發現村子裡有些人的表現很不尋常,他們很可能就是隱藏起來的邪神信徒,但是沒有證據去確定。考慮再三,湯忍首領只好把自己最信任的同伴給叫過來,一起商議這件事情,對方是他的童年好友,知根知底,他相信對方不會邪神的信徒。
「你的意思是?」好友將密信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放到桌子上,問道。
「我不知道。」湯忍首領痛苦地搖了搖頭,他並不是有大志的首領,甚至有些優柔寡斷,在國家開始收縮軍備的時候,他就沒有任何挽回的想法,還有一種輕鬆的感覺,戰爭對他來說就不是什麼好事。
要是換做另一個有雄心的人在湯忍首領的位置上,就不會像他那樣毫無作為,譬如我愛羅的父親四代風影,在面對國家收縮軍備的局面,做出與大蛇丸合作,背叛同盟條約,背刺木葉忍者村的計劃——儘管結局是把自己給賠上去,把砂隱忍者村送入更加糟糕的局面。
「我知道你為什麼猶豫,那些被你懷疑是邪神信徒的人,很多都是村子裡的骨幹,要是不分青紅皂白地全部捉拿,必然動搖村子的根基。」好友替湯忍首領說出需要擔憂的地方,他冷靜地看著湯忍首領,說道:「只是,要是坐視不理,不但國內的邪神信徒會越來越猖獗,連木葉忍者村也不會就這麼看著的。」
是的,木葉忍者村確實是讓湯忍者村自行負責,但背後的意思很明確,就要讓他們處理掉邪神信徒,要是湯忍者村毫無作為,無法保證木葉忍者村會不會親自干涉,即便遵守它的諾言,不會親自干涉,但也只是限於十年的和平期,等到和平期過去,木葉忍者村就很可能會算帳。
「那,只是把一些人抓出來給木葉忍者村一個交代,如何?」湯忍首領猶豫地說道,話一出口,他就知道壞了。
好友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地砸了一下湯忍首領的腦袋,語氣不好地說道:「你在想什麼呢?這是在對那些邪神信徒低頭啊,或許可以讓木葉忍者村滿意,但是,這定然會讓我們與邪神信徒爆發衝突,要麼就是我們屈服,把村子給他們統治,要麼就是我們把他們全部消滅掉,你不會以為我們可以安安穩穩地呆在村子裡,當作彼此都不知道吧?」
「我知道,我知道,這不是一時昏了頭嗎?」湯忍首領連連告饒,他這個童年好友就是這麼直接的一個人。
「你啊,就是太優柔寡斷了,對於這個國家是好事,但在這件事的處理上就不是那麼明智。」好友嘆了一口氣,「當然,我也知道這件事不好處理,要是真的動手,那很可能就是跟雲隱忍者村一樣的情況。」
因為金角、銀角叛亂而掀起的雲隱內戰,在被二代雷影給鎮壓之後,對於其黨羽進行了非常殘酷的清洗,據說,那時候的雲隱忍者村好似被血霧包圍一般,這當然是一種誇張的說法,但側面證明二代雷影所進行的清洗之殘酷。
現在湯忍者村的高層基本上都是所謂的和平派,是不太可能做出像二代雷影那樣果斷的行動,湯忍首領的好友深知這一點,儘管那樣的結果非常徹底,現在雲隱忍者村是完全服從二代雷影的聲音,即便是與傳統不合的和平方針,也得到內部人的認可。
「我再三考慮,還是覺得應該將邪神信徒給一網打盡。」在經歷殘酷的思想鬥爭後,好友沉聲說道,「長痛不如短痛,要是坐視邪神信徒繼續這麼下去,到時候可能就不會只是單純的動搖村子,是連村子都會被消滅!」
「我也不是不知道,只是我無法確定那些人是不是真的邪神信徒,其中應該是有的,但也可能會有只是意見與我們不同的人,要是……」湯忍首領搖頭說道。
好友一陣沉默,湯忍者村近年來都是在堅持和平發展的路線,村內氣氛和諧,大部分人的關係都不錯,即便是那些政見上有異議的人也一樣。在這種氣氛下,他們都不容易做出那種果斷而殘酷的命令,哪怕知道這樣是最好的。
兩人的這次見面並沒有商議出一個結果,然而,沒過多久,來自國都的命令就通過湯忍首領與其的秘密渠道傳來,國都官員也得到志村團藏送去的情報,他們也不會在乎忍者村內的同伴情誼,直接表示——立即清除村子的狂熱分子,並對全國進行搜查,將邪神組織一舉剿滅!
——這是要一口氣就把毒瘤給剿滅啊。
湯忍首領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消失了,同時,在他心底里的猶豫也消失了,他也是一個傳統忍者,聽從僱主的命令是他的職責。現在作為僱傭方的國家已經下達命令,那他就需要去執行,既然是邪神信徒,他就沒有任何異議,如果其中有無辜的同伴,他也只好說一聲抱歉,或許有虛偽的嫌疑,但他承認,這是能緩解他內心痛苦的唯一方法。
一場大規模的清教行動就從湯忍者村開始,被懷疑是邪神信徒的忍者都被抓捕、拷問,雖然死了一大批人,但也總算得到邪神組織的一些情報,然後,就是對於那些國內據點開始搜查抓捕。
和平許久的湯之國再一次迎來腥風血雨,也是近年來忍界最大的一次戰鬥,深受邪神信徒困擾的湯之國這次是不留餘力,他們早就放棄成為大國的想法,現在只打算追隨在某個大國的背後安穩生活著。因此,這些邪神信徒就成了最大的麻煩,雖然行動頗為血腥,但是結束之後,貴族官員們應該可以迎來真正輕鬆的時光。
這次清教行動之後,邪神組織銷聲匿跡,稱不上是絕跡,但已經無法像往日那樣出現,只有一些殘餘還在活動,不論是對於火之國,還是對於湯之國自己,都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身在鬼之國的風森正輝等人還不知道正在湯之國內掀起的清教運動,他們現在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即將開發的忍宗舊址中,其中可能隱藏的忍宗經典對於巫女、加奈是最大的寶藏,而風森正輝也希望可以從中找到六道仙法或者企圖什麼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