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邊的一家小餐館裡,風森正輝掀開布簾走入其中,坐在櫃檯前的人聽到動靜往後一看,揮了揮手:「呦,正輝,這裡這裡。」
「其他人還沒有到嗎?」風森正輝在那人的旁邊坐下,問道。
「還沒,大概是因為其他事情耽擱了,你知道的,鏡是警備隊的大隊長,小春是醫療部的負責人,炎在忙教育部的事情,團藏則是在為暗部奔走。同門裡,就只有我們兩個人算得上是比較清閒的,沒有具體負責的地方,只需要提出大致的意見,讓我們專心於培養學生。」坐在櫃檯的人就是猿飛日斬,他一邊說著,一邊給風森正輝倒了一杯酒。
「取風呢,他應該沒有需要負責管理的地方吧?」風森正輝道了一聲謝,隨即說道。
「啊,原本他是要跟我一起來的,不過,我離開前,山中家與奈良家出了一些事,他就去處理了。」猿飛日斬聳了聳肩,「現在取風在他們的家族聯盟里是輩分最高的那個人,對於同為聯盟的另外兩個家族是既當父親又當母親。」
奈良與山中的家主在戰爭中不幸戰死,留下的子嗣非常年輕,秋道取風就是他們的長輩,每次出現爭端的時候,秋道取風只有親自出面,方能讓其他人服氣。
「那還真是辛苦。」風森正輝想像一下胖乎乎的秋道取風在幾個小孩子身邊來回安慰,不由得苦笑一下。
「要不是有取風在,就得讓我去幫忙了。」猿飛日斬說道,「我們猿飛家就是豬鹿蝶聯盟關係的見證人,要是沒有一個主事的人,我們猿飛家就要出面。但不管怎麼說,我們猿飛家都算是外人,處理起來不像取風那樣自在,總會讓人覺得是以上壓下。」
風森正輝微微點頭,猿飛家畢竟不是豬鹿蝶體系里的一員,哪怕是見證者,在關係融洽的三族前也會有些尷尬。
這時候,說曹操曹操就到,秋道取風沉重的腳步聲傳了過來,接著聽他說道:「抱歉,來晚了。」隨即掀開布簾。
「哦,來得很快嘛,我還以為要更久一點,事情怎麼樣了?」在秋道取風坐下後,猿飛日斬問道。
「就是一些小孩子的事情,沒什麼大不了的。」秋道取風搖了搖頭,「真是不省心啊,我家的與山中家的不說,奈良家的那孩子明明很聰明,就是性格懶懶散散的,只會隨波逐流,自己不去干,我覺得要是他的話,不用我去就可以解決問題。」
風森正輝想了想,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現在奈良家的年輕一代,應該就是奈良鹿久,便是奈良鹿丸的父親,這父子倆真是一脈相承,年紀輕輕的時候沒什麼動力,等長大後方才認真起來。
「奈良家的孩子總是這樣的,等他長大就好。」猿飛日斬安慰了一下。
「現在可等不到他長大,看他們三個人的樣子,我覺得中忍考試肯定沒有什麼好的表現。日斬,正輝,幾天後帶著弟子見面,你們可要好好教育一下他們。」秋道取風說道。
這一次是因為風森正輝讓自來也告訴猿飛日斬,打算在日後帶著弟子見面,於是猿飛日斬就趁著這個機會讓所有帶弟子的人見見面。雖然在七個人里,只有風森正輝、猿飛日斬、宇智波鏡與秋道取風有收學生,但猿飛日斬還是請了志村團藏、水戶門炎與轉寢小春三人,就當作是同門聚會。
「說起這個,正輝,你覺得自來也那個小子怎麼樣?」猿飛日斬喝了一口酒,開口問道。
「自來也啊,就我目前的印象而言,他有一些小聰明,比較頑皮,不過,卻是一個執著、不放棄的孩子。」風森正輝說道。
「確實,在忍者學校里,論天賦在同齡人里算是低的,成績也不好,但他非常有有毅力,我覺得有潛力,所以把他收為自己的學生。要是我能把他給教好,對於今後那些成績差的學生,應該是一個很好的經驗。」猿飛日斬點了點頭。
「跟那個叫自來也的比起來,另一個人應該讓你很欣賞吧,日斬。」秋道取風將一疊小菜拿到自己的面前,笑道。
「就是大蛇丸吧,自來也說過的。」風森正輝說。
「哈哈,是啊,那小子可是一個天才,明明出身不怎麼好,在忍術上的天賦讓我都感到驚訝,即便是平民里,偶爾也會出現一些可以比肩忍者家族的人才啊。」一說起大蛇丸,猿飛日斬就顯得有些開心。
對於大蛇丸這個學生,猿飛日斬應該是傾盡了自己的力量,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知識都傳授給他,然而,在注重才能的同時,猿飛日斬卻忽視了大蛇丸的心性,在他一步步走偏的過程中而不自知。
直到大蛇丸接連犯下大罪,連村內的同伴都當作實驗品後,猿飛日斬方才察覺到自己這個學生已經偏離自己預想的道路。在帶著暗部前去抓捕時,明明有著輕易壓制大蛇丸的力量,卻還是在猶豫中,讓大蛇丸逃離了木葉忍者村。
在木葉崩潰計劃的時候,猿飛日斬下定決心要將大蛇丸可以幹掉,彌補自己的過失,不知道那時候的他是什麼樣的心情。
「那個大蛇丸平日是什麼樣的孩子。」風森正輝不動聲色地問道。
「嗯,挺沉默寡言的,不太喜歡跟其他人交流,嘛,天才總是孤傲的,這點倒不是很稀奇。」猿飛日斬說道。
「日斬,要注意一下學生的心思啊,要是沒有一個可談心的人,一直隱藏著的心思就始終不會被發現。」風森正輝意味深長地說道。
「什麼意思?」猿飛日斬有些莫名其妙。
「沒什麼,只是讓你多多關心一下學生,不要因為大蛇丸是個天才,就把其他人給忽視了。」風森正輝微笑地說道。
現在的大蛇丸畢竟只是一個六歲左右的孩子,再扭曲也不會扭曲到哪裡去,如果他沒有記錯,第一個對大蛇丸產生影響的就是大蛇丸的父母,父母的死讓大蛇丸對生命產生敬畏,而綱手的弟弟繩樹的意外慘死,讓大蛇丸感覺到生命的易逝,漸漸地步上追求永生的道路。
雖然這兩件事給大蛇丸的影響深遠,但只要猿飛日斬或是其他人能及時發現的話,或許大蛇丸也不至於深入執念,無法自拔,現在還是小孩子的大蛇丸,還算是一個比較容易塑造三觀的年紀。
「喂喂,我也是很關心自來也與明日美好吧。」猿飛日斬自辯道。
「啊,鏡先生,您來了,小店頗受您的關照。」三人交談間,正在忙活的店主看到門外有人進來,認出對方後連忙說道。
「沒什麼,只是我們的職責。」從門口進來的正是宇智波鏡、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宇智波鏡溫和地對店主說道。
坐下後,宇智波鏡說道:「剛好在路上碰到炎和小春,就一起過來了,讓你們久等了吧。」
「也不算很久。」風森正輝說道,一旁的秋道取風點了點頭。
「你們是剛來不久,等得最久的人可是我啊。」猿飛日斬碎碎念道,「店主,你說是吧。」
「客人確實在這裡等了一段時間。」店主笑著回答道。
「結果團藏來的最慢啊。」水戶門炎說道。
「那傢伙是因為暗部的任務,不是整天都在忙嗎?聽說,扉間老師還讓他去幫忙訓練暗部的新人。」轉寢小春一旁搭腔。
「這件事我也聽說,估計很忙吧。」風森正輝回答,團藏跟歷史一樣開始培養新的暗部成員,當然,跟名為暗部培訓,實為私人武裝的根部不同,這回是真的只是在培養新人。畢竟,扉間不是在突然情況下驟然上位的猿飛日斬,不需要其他人來為自己穩固地位,也不需要給予志村團藏很大的自主權。
「這點上,我也要說說你,正輝。」轉寢小春把話題轉移到風森正輝身上,她瞪著他,說道:「你在醫療部真是提的建議,真是給我平添了不知道多少的工作量。我知道你說的都是好建議,但也不要一股腦地全部給出來吧,你是每天只要照顧自己的學生就好,我可是要負責整個醫療部的!」
「我、我知道了。」風森正輝的身子不由得往後一靠,感覺轉寢小春的聲音好像有股氣壓襲到自己身上。
轉寢小春從來就不是什麼溫柔的女孩,對待認識的人還算溫和,但要是真的把她給惹毛了,那跟綱手、漩渦玖辛奈和春野櫻差不了多少,而現在,轉寢小春就因為風森正輝給出的醫療建議給弄得快崩潰了。
「把一個影分身給拉到這裡來,既然是你給出的建議,應該是有一定認識的,總能幫我減緩一些壓力。」轉寢小春陰著臉說道。
轉寢小春說好後,一旁的水戶門炎提了提眼鏡,說道:「我也一樣,正輝,你可不要覺得要教學生就可以置身於外了。」
過去,風森正輝與水戶門炎是一起編寫忍者學校的教材,在教導學生之後,風森正輝就從中抽身而出。雖然水戶門炎本身也是聰明伶俐,但是風森正輝的新教育是超出這個時代的人的想像,實施起來還是會遇上麻煩。儘管靠著水戶門炎的努力,還是可以處理好的,但帶來的精神壓力很大。
「我明白了,一定,一定。」風森正輝連忙答應。
「這樣就好。」轉寢小春只是發發牢騷,見風森正輝答應會來幫忙,也就氣消了,大家終歸就是同門,不至於在這裡鬧翻。
「哈哈,正輝,很少見到你窘迫的樣子。」宇智波鏡笑了起來。
「嘛,確實應該幫幫忙,畢竟是我提出來的建議。」風森正輝有些不好意思,「跟小春和炎比起來,我也不算特別忙,能抽出一點時間的。」
「鏡你那邊怎麼樣,警備部應該也跟其他部門一樣吧?」猿飛日斬問道。
「那倒不是,一開始是比較忙,但現在越來越多的族人認可我制定的方針,在做事的過程中會主動去處理,給我減輕了很大的負擔。」宇智波鏡笑著說道,「就連族內那些比較麻煩的人都開始改變,這點讓我很高興。」
「改變?宇智波剎那那個傢伙呢?」風森正輝問道。
聽到宇智波剎那這個名字,宇智波鏡不由得笑起來,說道:「他現在可是很努力呢,知道練習如何讓自己看起來友善,對於族人非常關心,每當有人家生小孩,他都會去好好看望一下,上次瑞希出生,他也是送厚禮上門。我問過他是為什麼,他向我懺悔,是因為自己的失誤而導致族人戰死,所以他要盡心照顧族內的下一代,讓他們可以健健康康得成長,就當作是自己的贖罪。」
說到這裡,宇智波鏡如釋重負地說道:「我原以為,剎那始終會跟我唱反調,但看他如今的樣子,真的是太好了。」
宇智波鏡對於自己的族人還是很關心的,他不喜歡與村子反目,也不希望族人跟村子格格不入,而族內的鷹派代表宇智波剎那都表示願意融入村內,那樣的話,宇智波家族就可以真正與木葉忍者村一同生,一同死,這怎能不叫人開懷?
風森正輝卻覺得有些異樣,雖然人確實有可能因為某些事情而改變,對於因為寫輪眼的血繼限界,而在精神上往往都會由於刺激而走向極端的宇智波家族而言,倒不算多麼稀奇。只是,宇智波剎那可沒有覺醒萬花筒寫輪眼什麼的,在穩定的精神刺激前,即便真的對死去的同伴感到懺悔,宇智波剎那的前後形象也有些大。
而且,宇智波剎那每次都去看新生的孩子,這總是讓人覺得有些其他的目的,風森正輝的目光微微一凝,宇智波剎那該不會……
心裡默默記住,風森正輝決定以後觀望一下,現在,他就跟同門一起聊天,談論自己遇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