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宇智波鏡就將木葉忍者村內的商人名單給整理出來,根據自己對他們的了解,選擇一個叫作悠人的商人作為出版商。據說是看重忍者村的未來,他方才離開國都來到這裡,其人頗具冒險精神,早年就是不走尋常路,比其他人都要快得積累起一份家業,因為風森正輝所寫的童話書籍此前從未有先例,一般人也不會輕易接受,宇智波鏡認為像悠人這樣的人或許敢於挑戰。
宇智波鏡跟悠人說起這件事,悠人對於這所謂的童話很感興趣,就拜託宇智波鏡要來一些草稿供觀摩。
將草稿上的故事反反覆覆看了一遍,悠人暗自沉思起來,他發現這些故事所說的道理與傳聞里的忍宗非常相似,以通俗易懂的故事將忍宗道理闡述清晰,這種文字形式是第一次見識,比傳統的忍宗經典要更加方便。
風森正輝的意思是讓人在忍村內銷售讀物,但悠人卻有著其他的想法,他覺得這種新奇的文字形式可以有其他的變化,說不定可以推向國都里。
雖然離開國都,但悠人並未將注意力從那裡移開,忍者村固然有潛力,但並不代表他就要把其他的地方給放棄,所以他知道近來那位皇室公主就在推行著忍宗傳統,因為她的身份,在國都貴族間漸漸傳了開來。
儘管只能用直覺來說明,悠人覺得這股潮流不會就此停止,而是會愈演愈烈,畢竟連公主都在親自推動,而大名向來都是疼愛妹妹的,況且忍宗文化從來都沒有真正消失過,如果能借著這股風氣,早早投入其中的話——
值得一試嗎?值得,正如宇智波鏡所想的那樣,悠人敢於冒險,他的眼光同樣很敏銳,既然有著很高的可能性,那他有什麼理由不去做那個第一人呢?越是早的投入這裡,就可能得到更大的回報,會不會給後來人做嫁衣這種事,悠人也考慮過,但他自信不會。
「我願意出版這些書籍,不過,我希望可以跟作者詳談一下。」悠人對宇智波鏡說道。
宇智波鏡點了點頭,就帶著悠人去見風森正輝,風森正輝已經從他那裡知道悠人這個人,覺得此人適合做出版商,原以為只是要談一下如何在忍村內銷售的問題,卻沒想到對方直接問風森正輝有沒有意思往國都內銷售。
老實說,風森正輝曾想過向著國都銷售的,只是這些童話故事估計不會讓國都里的那些人喜歡,所以就絕了這個心思,但有考慮過寫其他的東西去往國都,以供上層貴族的需求。而顯然,悠人同樣想到這一方面,所以他問風森正輝是否有意,並非是指童話故事,而是那些更具備文學價值的書,那些達官貴人會喜歡的書籍。
「你知道這些書的價值嗎?」風森正輝問道。
「知道。」悠人毫不猶豫地回答,「不知道風森大人有沒有這個意願,寫出更好的文章製成書籍呢?」
風森正輝猜出悠人的目的是希望可以與國都內的上層貴族做生意,稍一思考,便明白對方估計是知道國都的情況,同時看出自己寫的這些童話故事背後的思想,所以打算投身其中,不得不說此人真的是膽大。
「那自然是有的。」風森正輝笑了笑。
「那麼,希望風森大人可以與在下簽訂契約,由在下單獨出售此類書籍。」悠人聞言,立即說道。
「可以是可以,但不是我,而是其他人。」風森正輝說道,手指點了點文稿,「這些故事比較短,我才有時間自己寫,如果要找一個可以長期著作的人,我給你介紹一個。」
「不知是哪一位?」悠人微微一怔。
沒過多久,悠人就知道風森正輝所說的那個人是誰,竟是那位在公主的生辰宴上贈送《仙人說法圖》的加奈小姐!據說,公主會開始推廣忍宗文化,就是因為那副《仙人說法圖》,悠人自己都想親眼看一看,沒想到見到的卻是畫者本人。
加奈小姐的親姐是渦之國大名的兒媳,本人是理所當然的貴族,雖然風森正輝在忍者村內的實際地位更高,但畢竟是忍者,悠人對他並不怎麼害怕,只要自己給錢僱傭,雙方就能形成一定平等的契約關係,談不上誰高誰低。
但加奈小姐就不一樣,悠人這個沒有貴族背景的平民書商可沒有任何方法可以與其平等,真要把人家給惹怒了,怕不是可以把自己摁在地上摩擦。
所以,在面對加奈的時候,悠人的態度就顯得很恭謹,跟之前與風森正輝見面的時候顯得差距很大。
因為加奈的貴族身份,悠人在跟其商議契約的事情時非常小心,不敢在協議上有任何刁難的地方,還給了很高的自由程度,並且出版書籍回報的稿酬也很豐厚。雖說如此,悠人卻不覺得自己吃虧了,要知道加奈小姐先是千手柱間的女兒,其姐是渦之國大名的兒媳,本人跟火之國公主有關係,能讓她跟自己的書坊簽訂契約,所帶來的長遠利益才是值得重視的,與之相比,那些小損失算得了什麼。
悠人得知加奈此時還沒有寫出什麼作品,沒有任何急躁,而是讓加奈好好思考,等有靈感的時候再動筆不遲,接著就帶著契約書喜滋滋地離開,回去準備刊印風森正輝的那些童話讀物。
「風森先生真是的,我都還沒有做好準備呢,就讓我準備出書。」在他人離去後,加奈有些嗔怪地看著風森正輝。
「也沒什麼關係,他不都說了嗎,讓你慢慢來就好。」風森正輝說道。
「話雖如此,可我不知道該怎麼寫啊,他說的是要跟風森先生寫的童話故事一樣,可我從來沒有寫過,連看都沒看過類似的。」加奈神情苦惱。
「我會幫忙的,不用著急。」風森正輝安慰道。
「這可是風森先生自己說的,別耍賴!」加奈聞言,方才笑了起來,隨即疑惑道:「風森先生既然能寫出那種書,那麼,風森先生自己來不是更好嗎?為什麼要由我來寫呢?」
「不一樣,我只能說出那種故事,但加奈小姐你的文學素養可要比我高得多,能比我寫出更加深入人心的故事。」風森正輝說道。
「我覺得風森先生懂得更多。」雖然這麼說,但加奈聽到風森正輝的讚揚,臉頰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羞紅。
「這第一本書可要好好琢磨一下,要是能夠引起巨大反響的話,那麼,忍宗復興就不再是夢,而加奈小姐你必然是這場運動中的領導者。」風森正輝說。
加奈聞言,心跳的很快,她可以感覺到,這是自《仙人說法圖》後的新的挑戰,當初自己可以畫出那副《仙人說法圖》,這次自己也一定可以!
「話說回來,風森先生,小綱在你那裡到底是在學習什麼,這幾天都沒有回家。」加奈問道。
「嗯?她沒有回家嗎?」風森正輝微微一怔,隨即說道:「啊,那她應該是在醫院裡呆著吧,我主要讓她學的就是醫療忍術,因為她學得很快,我就讓她去請教莉莎更深的知識,畢竟我只能傳授道,對於術沒什麼涉及,至於其他的學習每天都是按時結束的,她自己有沒有偷著去醫院裡繼續學,我就不知道了。」
「莉莎?就是風森小隊的那個莉莎嗎?」加奈說道。
「風森小隊什麼的,這種話不要再說了吧。」風森正輝擺了擺手,這個風森小隊就是在忍界戰役期間與風森正輝長期結成小隊的那些人,因為如此,在戰爭結束後,隨著風森正輝地位的提高,這些人也被其他人稱作風森小隊。
「好好。」加奈隨口應了一下,接著問道:「不過,為什麼要讓她主要學習醫療忍術呢?醫療忍術雖然可以治療,但是不能上陣去對付敵人吧?」
——總不能說是因為扉間老師的緣故,所以才讓綱手去學習醫療忍術的吧,雖然正常歷史她是走上狂暴醫師的路線,不知道能不能讓她單純的去作為一個醫療研究者。
風森正輝雖然這麼想,但肯定不能直接對加奈說,便笑道:「這就是你的誤解了,實際上,如果讓醫療忍者學會戰鬥的方法,那可是非常難纏的一個對手——為了可以治好傷者,醫療忍者就必須對人體的每一個結構都很了解,就會知道常人預想不到的要害;因為醫療忍者知道怎麼解毒,同理,他們就會知道該如何研製毒藥。正常情況下,醫療忍者疏於身體的鍛鍊,所以無法應用至戰鬥中,但只要學會如何戰鬥,那這些醫療知識就會成為戰鬥的利器。」
加奈聽得目瞪口呆,以前從來沒人跟她說過,醫療忍者還有這種路線可以走,常人不可能在鑽研醫療忍術的時候,還可以進行身體鍛鍊,但綱手顯然是沒問題的,之前風森正輝也說了,她的天賦很好,而繼承千手家族的血統也給了綱手一個良好的體質。
「好厲害,跟其他人比起來如何?」加奈再次問道。
「其他人,還好吧。」風森正輝想了想,說道。
除了綱手是以醫療忍者的目的培養的,其他的兩個人都是接受正規嚴格的訓練,風森正輝的查克拉因為融合自然力量的緣故,其等級很高,借著仙術查克拉的強大,即便只是簡單的性質轉化,也可以幫助刺激兩人的細胞以及查克拉經絡,讓它們可以承受更加強大的查克拉,這樣才可以使出更加強大的忍術。
要知道,忍術的等級一旦到達A級,要麼就是牽扯到天地真理,要麼就是會給身體帶來巨大的負荷,如果查克拉經絡無法承受,A級忍術連使用都沒有辦法使用,還可能會造成死亡,宇智波佐助在學會千鳥後,卡卡西都告誡他要小心使用。
旗木朔茂的查克拉屬性是雷,這種屬性對於查克拉經絡的要求就更高,因為它的性質過於活躍,一不小心就會給身體帶來損傷。而服部平藏的查克拉是風,這個就是風森正輝最擅長的地方,只不過學習起來,用不好就給身體外錶帶來損傷,跟雷屬性是一外一里。
在學習忍術方面,風森正輝不僅僅是讓他們學習忍術,還告訴他們的是一些內在的規律,譬如,風屬性的查克拉性質公認是切割,其方法就是兩股不同的查克拉迅速摩擦,從而形成刀刃一樣,也就是切割的本意;而火屬性的性質轉化,雖然只是風森正輝的猜測,但因為是摩擦從而令「查克拉」升溫,當然,也許是其他的理論,但不管怎樣,這都證明的一點就是——
雖然不知道查克拉的本質是什麼,其中遵循著怎樣的規律,但至少在查克拉的性質轉化方面,是可以把另一個世界的科學理論給套用進去的,事實上,他自己就靠著另一個世界對風的研究,從而練就一些新奇的風遁忍術。
風森正輝自己可以傳授給服部平藏如何學習風遁,而旗木朔茂那邊,他就主要講述雷電的形成規律,看他自己能不能練就不同尋常的雷遁忍術,但是,僅靠理論是不行的,因為其中還有想像的問題。
或許是因為查克拉混雜精神力量的緣故,所以想像力在查克拉中占據很大的成分,單純的查克拉可以產生吸附力或者是令自己跳躍能力增高,這都是想像的作用。同理,哪怕是知道理論,要讓查克拉真正根據想像而具象化,還是要經過艱苦的修行,當然,其中的過程會比不知道理論的要快。
因為這兩個人學習很熱情,結果總是會把自己弄傷,這時候就要由綱手來治療,剛好練練手。
「看樣子小綱學得還不錯,真是讓人羨慕啊……」加奈儘管選擇了其他的道路,但還是懷念自己曾經憧憬的忍者道路。
風森正輝沒有說什麼,他知道加奈並不會後悔,堅定的意志能讓她畫出那副《仙人說法圖》,證明她在其中的付出,像她這樣的人是不會因為這種情緒而簡單放棄道路。
「聽你這麼說,我就得去看看她現在怎麼樣了,不要因為刻苦學習而累著,加奈小姐要不要一起去看看?」風森正輝提議道。
「我?算了,知道她沒什麼事就好,要是親自去看了,怕是觸景生情。」加奈微微一笑。
「理解。」風森正輝點了點頭,接著與加奈告別,自己動身前往木葉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