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父子相談 狀若瘋魔
夕陽西沉。
在外捕獵的男人們一無所獲的回到了村子中。
這個時代的原始森林中野獸雖然繁多，但也因為自然之力的影響，讓這些野獸的智慧得到了提高。
最基本的趨利避害還是知道的。
再加上河邊的這座村寨已經存在了上百年時間，附近的野獸都已經被捕獲的七七八八。
這些外出捕獵的人，只能去遠一點的地方。
還得繞開祖輩們用生命探測出的有妖怪出沒的地方。
所以十天半個月才能捕獲一頭獵物。
幸好，這個世界的野獸體型通常都比較龐大。
再加上這些捕獵者並不是純粹的捕獵，還會在森林中採集能吃的果子和野菜。
倒也足夠一村的人活下去，甚至還有剩餘。
斜照的陽光照在原木搭成的簡易台階上。
小角坐在台階上，默默的望著遠處的高山。
時不時嘴角還扯出一縷傻笑。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很快，夜幕降臨。
少年的傻笑也隨之消失，臉上浮現出些許焦急和期盼。
「嘎吱、嘎吱、嘎吱.」
踩在木板上的腳步聲在身後響起。
「早點休息，是你的，跑不掉。」
只見一名皮膚黝黃，體型魁梧，露著光膀子，腰纏獸皮的中年人來到小角身旁坐下。
順手遞過來一坨被煙燻黑的肉塊，示意小角吃下。
小角接過梆硬的肉塊，用力的撕咬幾口，一邊咀嚼一邊黯然道：
「我在想，會不會是我白天說話太過分了。」
身旁的中年人正是小角的父親，也是這個村子的村長，公認的最強壯的男人：大角。
若是向外村人介紹的話，就是河邊大角。
河邊大角用粗大的臂膀攔住小角的肩膀，用過來人的口氣說道：
「不要整天胡思亂想，走出大山，成為偉大的武士才是你最終的目標。
女人，只是用來延續你血脈的工具。」
很顯然，正值少年的小角並不認同父親的話，低著頭一臉倔強道：
「我從沒有把小魚當做工具。
我才不像你一樣，結婚後整夜陪其他女人，把母親晾在一邊。
母親難產死的時候，你都沒來得及見她最後一面。」
這種事情如果放在後世的話，父子間肯定早就反目成仇了。
但在這個時代，這個村子裡，這顯然並不是一件太大的事。
但見河邊大角臉上是一點尷尬愧疚都沒有，咧了咧嘴，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笑道：
「我也是身不由己，能力越大責任也就越大，就越應該去主動承受更多。」
小角暗自瞥了瞥嘴，父親每次去不同女人的房間，可都積極得很。
河邊大角看著兒子這副表情，倒也沒有生氣。
沒辦法，那些女人給自己生的全是工具，自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以後還需要靠他養老，不哄著點怎麼行。
見天色不早了，河邊大角輕輕拍了拍小角的肩膀，悠悠起身，意有所指道：
「你還是太年輕，如果我是你，早就上山去找她了。」
小角側目瞥了一眼站起身來的父親，見父親頭髮還有些濕漉漉的，顯然是一回村就去河裡洗了澡。
當即明白了什麼，淡淡道：
「你又給自己分配了。」
河邊大角露出憨厚的笑容點了點頭，略顯靦腆道：
「大英的丈夫前天被野獸咬死了，我順道去安慰一下她。
你也知道，村里男人少，大家的責任都比較重。
這一次又輪到我了，實在是不好推辭。
總不能把她分給你們這些年輕人吧。」
「等你長大後，你會理解我的。」
說完，揉了揉小角的頭髮，轉過身急不可耐的朝著村寨里的一間屋子走去。
小角回頭望去，耳中依稀間還能聽見那間屋子裡傳出的抽泣聲。
待河邊大角進入屋子後，屋子裡的抽泣聲戛然而止，變得靜悄悄了。
想來大英嬸嬸現在非常難過吧，父親安慰她一下也好。
「唉~」
小角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後轉過頭繼續望著遠處的高山發呆。
只不過經過了河邊大角的勸導開解，小角的內心卻是有了那麼一絲絲躁動。
天都黑了，她應該不會有危險。
仔細想想，父親大人的建議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
作為一個男人我應該主動點，強硬點。
「我還是去找找她吧，萬一出什麼事呢。」
小角嘟囔了一句，安撫了一下自己的良心，起身沒入茫茫夜色之中。
他沒有沿著河流走。
畢竟河流是彎彎繞繞的，哪裡有直接穿過叢林來得快。
今晚的月亮很圓很亮。
茂密的森林雖然昏暗，但對於常年生活在這裡的小角來說，跟白天沒太大差別。
甚至比白天起霧的時候看得更清晰。
因為太過靠近村寨，只要是體型大到能塞牙縫的動物，這一片叢林裡基本沒有。
慘白的月光透過樹葉縫隙照了下來，看起來倒是別有一番清冷的意境。
只不過現在的小角心裡卻是火熱的。
用一句話概括小角此時的心理活動，那就是要開葷了。
就在小角行至到山腳下，正準備抓著藤蔓往上爬時，另一側的叢林中傳出異樣的聲響。
「咯、咯」
有點像老鼠磨牙的聲音，但又要刺耳許多。
什麼聲音？
小角眉頭微微一挑，徑直朝著聲音來源走去。
順路能抓個小傢伙給小魚補一補身體倒也不錯。
這一側的叢林因為平時沒有人走，所以雜草較多，完全遮擋了小角的視線。
為了避免自己把獵物嚇跑，小角只能悄悄的，一點一點的將身前的雜草撥開後再前進。
突然，磨牙聲戛然而止。
小角知道自己還是引起了對方的警覺，當即不再隱藏，徑直朝著前方衝去。
下一瞬，一張麻木呆滯，毫無血色的臉映入眼帘。
兩人之間，只有稀疏的幾縷雜草還在倔強的搖晃。
小角心裡猛地一驚，但轉瞬間便已認出了眼前這人，輕吐一口氣道：
「小魚，你在幹什麼。」
然而一臉麻木的小魚在看見小角後，茫然的歪了歪頭。
雙眼逐漸瞪大，一副驚恐至極的模樣。
轉過身朝著地上一個猛撲，四肢仿若蜘蛛腿一般，朝著叢林中爬去，嘴裡還尖叫道：「男人.男人！」
「小魚！」
小角大喊一聲，往前追去，腳底卻踩到了什麼，身體一個踉蹌。
所幸身手較好，倒也沒有摔倒，繼續朝著小魚追去。
只不過離開此地時，回頭看了一眼。
地面上靜靜的躺著一根手臂粗細的樹枝。
樹枝上有著好幾個缺口，看樣子是被小魚啃掉的。
四肢並用的小魚倉惶逃竄著，好像對身後的小角非常懼怕。
小角身為男性，體能方面本能就比女性強。
再加上小魚四肢並用，反而沒有雙腳奔跑來得快。
很快，小角便一個撲身將小魚壓在了身下，並將其控制住。
看著驚魂未定的小魚，小角不顧身體的本能反應，對著小魚大吼道：「是我啊，你不認識我了嗎。」
連連大吼了好幾下，小魚似乎認出了小角，反抗力度漸漸小了下來，但嘴裡還在不停念叨著。
「男人.山上」
小角皺起眉頭，對於小魚的這種異常情況並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擔心對方是不是生病了。
只能先把對方帶回村里，讓村里經驗豐富的嬸嬸們看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