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變革的時機已經到來

  日向日差在分家中有著及其特殊的地位,他是除去幾位長老之外,最主要的話事人。在分家中頗有威望,如果能先說服他,那麼關於日向一族變革之事就會順利很多。

  但問題是,日向日差是堅定不移的籠中鳥支持者,他是真真切切的覺得籠中鳥是為了保護日向一族的族人,是維持日向一族的根基。

  他有這樣的想法,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日向一族的家主,宗家唯一的話事人,是他的親哥哥。

  由於兄弟兩之間的關係極好,日差一直非常相信日足,他從未感受過自己的生命是被掌握在別人手中的感覺。

  甚至在原著中,當日向一族出現危機時,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自殺,並把自己的孩子託付給日足。然後冒充日足的身份,把自己的屍體送給了雲隱村。

  就連遺體都被雲隱村發現是假冒的之後,隨便丟棄了,落葉未能歸根。

  如果想要改變日差的觀念,那麼寧次無疑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一個父親,為了孩子會做出什麼都不奇怪。

  果不其然,日向衍的話音剛落,飯桌上的氣氛瞬間就冷寂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日向衍身上。

  而在片刻的冷清過後,日向日差微微一笑,只是這笑容,卻再也不像之前那樣真誠而又熱烈了。

  「賢侄此話何意?籠中鳥乃是日向一族千年的傳統,是維持日向一族的根基,是保護白眼,保護日向一族族人的萬全之策。

  能刻上籠中鳥,為保護宗家而戰,乃是寧次的榮幸。」

  日向衍微微一笑,逗弄著懷裡的雛田:「哪怕寧次是日向一族萬中無一的天才?」

  日向日差果斷的說道:「這是寧次的使命,也是我等的使命。他的天賦越優越,就能為分家做更多的事。保護宗家,是分家存在的意義,即使是您懷中的妹妹,也有為您而戰的一天!」

  「若是我想讓雛田成為宗家的繼承人呢?」日向衍不急不緩的說道。

  此話一出,日差和清水皆是一愣。

  良久之後,日差才回過神來,目光複雜的看著日向衍:「那您就要為雛田而戰,宗家的繼承人只能有一個。」

  「可...」日向衍的眼角四周爬起經脈,白眼的瞳孔微微一縮,露出一絲湛藍色的閃光。

  【白眼·威壓】

  霎時間,恐怖的威壓驟然壓下,在他的精確控制下,這樣的壓力只由日向日差一人承受。

  日差在一瞬間就被壓彎了身子,體內的查克拉涌動,試圖抵抗著這樣的壓力。

  「可...誰敢給我刻上這籠中之鳥的咒印呢?誰敢,試圖掌控我的生命,我的意志呢?」

  日向衍慢慢抬起頭來,從注視著雛田的溫柔目光變為看向日差的恐怖寒意,對著日向日差說道:「還是說...是你嗎?」

  坐在他旁邊的日向清水抱緊了懷中的寧次,露出懇求的目光。但日向衍卻置若罔聞,她轉而看向日向日足,然而日足卻早就閉上了雙眼,對這裡發生的一切都不聞不問。

  只有同為女人的日向瑾,忍不住露出一絲安慰的目光,看向日向清水。

  日向清水是個知書達理的女子,平日裡為日差處理過許多分家的瑣事。她自然能讀懂日向瑾眼神中的安慰,但...這是要我選擇相信他?還是說,這就是分家的宿命?

  她闔上雙眼,低頭把注意力都放在寧次身上,試圖以此暫時拜託困擾。

  懷中僅僅只有一歲的寧次,天生聰慧的他似乎讀懂了媽媽臉上的擔憂,伸出一隻小手,捉住媽媽的小拇指。

  這一幕,都落在日差眼裡。

  他拼盡全力的爆發查克拉,但壓在他背上的「大山」仿佛能感知到他的抵抗一樣,越來越重。始終讓他處於一種竭盡全力的狀態,卻又沒有真正把他壓死。

  「日差叔叔,若是按你所說,那麼現在還是宗家繼承人的我應該享有宗家的權利,那麼我想要行使宗家的權力,取走你的性命可好?」

  「若是...若是你想要...那便拿...去就好!」日差竭盡全力,才從牙縫中吐出這麼幾個字。

  日向衍微微一笑,戲謔的說道:「那若是...我現在想要寧次的性命呢?」

  話音落下的這一瞬間,無論是日向日差,還是日向清水,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日向衍。

  他們從未想到過,這個日向一族如今的驕傲,竟然是這樣的魔鬼嗎?

  只有尚還幼小的寧次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緊緊的捉住媽媽的手指,咧開嘴笑了笑,試圖讓媽媽開心一點。

  清水看著懂事的寧次,心中愈發的苦楚,但還是為了孩子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日差轉過目光,看向他的哥哥,可那曾經讓他可以無比信任的哥哥,此刻卻是那麼的陌生。

  「為...什麼?」日向日差咬著牙說道。

  「為什麼?」日向衍故作驚訝的笑了笑,「誰知道呢?我想要你的命,需要理由嗎?我不過是在行使我應有的權力罷了,這不是先祖賦予我的權利嗎?

  而且,這不是您也認可的嗎?我的寧次叔叔。」

  日向日差被龐大的壓力幾乎快要趴在地上了,死死的支撐著身體的雙手,扣在木板上。

  體術忍者卓越的身體素質,竟讓他的五指深深的嵌入地板中,死死的握緊拳頭,掌心中的木板被捏成碎屑,木刺深深的嵌入他的皮肉之中。

  鮮血從五指縫隙中不斷的湧出,也許是內心的痛苦,也許是背上龐大的壓力,斗大的汗珠不斷的從額頭上滴落,砸在粘稠的鮮血中。

  日向清水的一隻手死死的捂住嘴,淚水湧出,滴落在懷中寧次的臉上。

  日差咬著牙看向日足:「哥哥,這就是你的選擇嗎?」

  然而日足依然默不作聲,緊閉雙眼,仿佛面前發生的一切都不關他的事。

  看見日足的態度,日差那始終未能彎下的脊樑,徹底的趴在地上了。

  日向衍看著日差,心中長嘆一聲,怒罵道:我都要殺你的孩子了,你特喵還忍啥?我演得也很辛苦的好吧,能不能配合一下我的演出。

  這傻逼日向一族,分家都快變得和奴隸差不多了!

  日向衍微微一咬牙,心一狠,伸出手從日向清水的手中奪過了寧次。

  以日向衍的速度,日向清水根本沒反應過來。但感覺到懷中的孩子被奪走,清水下意識的凝聚出查克拉,以柔拳朝著日向衍攻去。

  日向衍心中讚嘆,這就是母親嗎?

  但他的臉上依然保持著冷漠,雙眸輕輕一蹬,一道斥力從他面前爆發開來,將日向清水彈飛。

  【神羅天征】

  這是正是轉生眼的第一次胎動後,所覺醒的能力,力場掌控。而且神羅天征和萬象天引的冷卻時間只有三秒,大概是因為轉生眼的基礎能力沒有輪迴眼多的緣故。

  在釋放神羅天征的時候,日向衍著重的掌握了一下力度和方向,把日向清水彈到了日向瑾身邊,隨後日向瑾緊緊的抱住日向清水。

  看見日向瑾在日向清水的耳邊說了些什麼,清水原本激動的情緒漸漸冷靜下來,眼中的憤怒也變成了驚訝和疑問。

  日向衍此時才長舒一口氣,上一個用神羅天征打日向族人的,骨灰都已經被揚了。

  隨後日向衍蹲在日差面前,擋住了他與日向清水之間的視線。他一隻手托著寧次,青色的旋風自四面而來在寧次的襁褓下凝聚成了一道小旋風。

  旋風托著寧次浮在半空中,在日差那目眥欲裂的眼神中,寧次襁褓下的青色旋風越來越稀薄。

  終於,日差忍不住的吼道:「你贏了,你到底想做什麼!」

  日差的話音剛落,頓時,全身上下的壓力全都消失了。

  日向衍的嘴角微微一笑:「我想讓雛田做宗家繼承人。」

  「沒問題。」

  「我不想刻籠中鳥。」

  「誰敢啊。」

  日向衍嘴角微微勾起,說道:「我想讓宗家也刻上籠中鳥,從此日向一族再無宗家和分家之分。」

  「不行!這絕對不行!」日差毫不猶豫的說道。

  「為什麼呢?明明剛才你也體驗到了其他分家的感受了,不是嗎?」日向衍此時心態已經有些繃不住了,這傢伙為什麼就這麼固執呢?

  這傻逼日向一族,這傻逼木葉,一個個,怎麼都這麼擅長洗腦?

  「籠中鳥制度是日向一族的根基!任何想要改變籠中鳥制度的人,都是在把日向一族帶入毀滅的深淵!」日差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日向衍把雛田用風托在半空中,蹲下身子,雙手拽住日差的衣襟:「那你告訴我,籠中鳥到底保護了個什麼?」

  「籠中鳥保護了白眼不外泄的可能,保護了日向族人不被外人覬覦的可能。」日差回答道。

  「既然籠中鳥的作用是這個,那麼為什麼宗家不能刻上同樣的咒印?而是要依靠分家的性命來保護這雙白眼?」

  「這......」日差無言,「反正就是不可以,宗家的存在是必要的,是對日向一族有利的。」

  日向衍無奈的捂著額頭,若不是因為答應過二爺爺,要替他照顧一下日向一族,他現在已經懶得搞了。

  「如果在你看來,宗家制度的存在是有利於日向一族的延續嗎,那麼剛才那種感覺好受嗎?生命被掌握在別人手裡的感覺。

  自己,父母,妻子,乃至孩子。

  你是父親大人的弟弟,所以你未曾體驗過這種感覺,可其他的族人呢?

  他們每天都活在剛剛在這樣的恐懼中,他們會擔心下一個宗家的族長會不會是個魔鬼,會不會因為一時興起取走他們的性命。」

  日差低下了頭,呆滯的看著木板,還有雙手的鮮血。

  「這樣的日向一族,你覺得還有希望嗎?」日向衍丟下這句話後,站起身來,從空中抱住兩個孩子。

  把寧次重新遞給了清水,笑著賠罪道:「剛剛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清水抱過寧次,看向日向衍的目光中,滿是驚奇。

  日向瑾剛剛已經把事情的經過都告訴給她了,曾經只是一個普通分家族人的她,對於這種恐懼再理解不過了。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嘴上說說誰不會啊,只有親身經歷過才會真的懂。

  只有真正經歷過戰爭的人才會發自內心的厭惡戰爭,從這個角度上來說,長門的想法居然還是對的。

  此刻的日差就是這樣,這時候的他才想起來,前不久自己曾處理過的兩名族人。

  他們對宗家的存在頗有怨念,這樣的人不適合留在宗家身邊,不能承擔起保護宗家的責任。為了保證宗家的安全,他將這兩名族人丟去了邊境。

  直到這個時候,日差才明白那兩名族人心中,是怎樣看待宗家的。

  「那...你想怎麼做?」

  日差終於想明白為什麼日足會請他來吃著頓飯了,原來這一切都是計劃好了的。

  「我改良了籠中鳥這個咒印,」日向衍說著,拿出一張圖紙,上面畫著籠中鳥咒印和改良後的版本。

  「新的籠中鳥咒印,依然擁有原本籠中鳥的能力,但它將不能再主動引爆。也就是說,宗家對於分家的生殺大權將徹底消失。

  而當宗家和分家都刻上這樣的全新咒印時,這樣畸形的主從制度自然也就不攻而破了。」

  「所以,你需要我說服族裡,和我同樣頑固的老頭子嗎?」日差說道。

  「不僅如此,我還需要你說服分家的族人們,讓他們相信這個新·籠中鳥咒印的可靠性。」日向衍把這張圖紙收了起來,接著說道:

  「當所有的日向族人都都刻上這個新咒印時,宗家與分家制度的消失也不全是好事,日向一族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變化,誰也不知道。

  父親大人在失去宗家的身份後,會不會引起某些積怨已久的分家族人的刺殺?長久以來被壓抑的分家會不會在猛然爆發後,朝著未知的走向?

  這些事情...都是日差叔叔你和父親大人的工作,我滴任務到此就完成了。」

  日向一族這種畸形的制度,也是時候終結了。

  至於那畸形的火之意志,還有著畸形的忍界......

  變革的時機已經到來,若是什麼都不曾改變,那麼我豈不是白來一趟這個世界嗎?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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