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門瞳孔一縮,悟的這句話,讓他努力保持平靜的心,泛起了陣陣波瀾。
「父子二人?!」
卡卡西瞪大了眼睛,來回掃視著水門和鳴人:
「難道說……」
「啊,沒錯……既然可以說了,那我就明說了,鳴人,你確實是這位大人——四代火影波風水門的兒子。」
大和長出一口氣,他也憋得挺難受的。
鳴人的命運如此多舛,現在有穿越時空見到父親的機會,而父子對面不相識,實在是太殘忍了。
「……」
鳴人還處在呆滯中,看著面前那張似乎無比熟悉的臉,一時間什麼也說不出來。
「悟師兄,這……」
水門勉強保持著冷靜,他看了微笑的悟一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嗯,那麼,我來做一下說明吧。」
悟指了指腳下:
「這裡的大地之下,龍脈的力量非常強大——堪比尾獸,或者說,龍脈可以認為是一隻沒有自我意識的尾獸。」
除了卡卡西,其他人都知道尾獸是什麼,而大和也很好為人師地,為卡卡西簡單講解了尾獸的事情。
「鳴人,原本我以為,你來的世界,就是我們世界的20年之後,但現在看來,並不是。」
悟手上出現一副立體奧術投影,投影中,是兩顆蔚藍色的星球。
其中一顆,上面有著註解「甲」,另一顆則註解「乙」。
「假設甲就是我們現在所在的忍界,那麼乙就是你們所在的20年後的忍界——
它們就像鏡子的兩面,但原本,它們是一體的。」
「所以,你們可以在兩個忍界遇到一樣的人,一樣的物,兩個世界互不干涉,各自一模一樣地發展著,並無法確認對方是否存在。」
「直到龍脈的力量,穿梭了時空——兩個世界跨越20年的時光,在這裡,我們相遇了。」
眾人神色震驚,雖然他們已經接受了「從20年前返回現在」的事實,但這其中居然還有更深一層的原因嗎?
「所以,可以說從百足在六年前抵達這裡開始,由於兩個世界曾經短暫聯通,時間就已經發生變更,兩個世界的歷史,就已經產生了區別。」
悟手上的投影再變,一條扭曲的線出現在兩個星球中間,將它們連了起來,隨後又斷開。
「所以,這六年來,你們所熟知的歷史,和我們經歷過的歷史,並不相同,而今天之後,也不會相同。」
「兩個世界的歷史必將漸行漸遠,發展得完全不一樣——比如,鳴人,你所在的世界,波風水門如何了?」
悟的話,讓鳴人一個激靈,喃喃道:
「四代火影……他,他在九尾妖狐入侵村子的時候,為了拯救村子,犧牲了……」
水門雙目一凝:「漩渦玖辛奈怎麼樣了?」
鳴人一臉茫然,只能求助地看向大和,大和苦笑一聲,嘆息道:
「四代目,很抱歉,鳴人的母親漩渦玖辛奈,在分娩的當晚,九尾脫離封印,大鬧木葉。
您……嗯,為了保護村子,將九尾封印在剛出生的鳴人身上……」
「身為九尾人柱力,漩渦玖辛奈,和您一起,為保護村子,保護鳴人,犧牲了。」
簡單地將鳴人從小到大的事情,向水門做了講解,大和面色複雜地搖了搖頭:
「四代目,三代目猿飛日斬也已經去世,現在的火影,是五代目綱手大人。」
「……」
水門死死攥著拳頭,看向鳴人的目光無比複雜。
「孩子,你到底……吃了多少苦……」
淚水從鳴人眼角流下,很快便模糊了他的雙眼。
「哈……哈哈,沒什麼……我,我是四代目的兒子嗎……
我媽媽叫漩渦玖辛奈……我……我不是沒有父母的孩子……
我不是妖狐……我是,我是兩位英雄的兒子……嗚嗚……嗚嗚嗚……」
面上五味陳雜的水門輕輕地將鳴人擁在懷中。
雖然他自己還沒結婚,但面前這個比他小不了幾歲的少年,是他的兒子,千真萬確。
「大和,很抱歉,在我們這個時代,沒有你這個人……」
悟給水門父子留下一點空間,轉而向大和道:
「你的木遁秘術,如果我猜得不錯,是來自柱間細胞吧?」
「是……您到底是?」
大和懵逼了,沒有他這個人?什麼鬼?!
不對,我們這也沒有你這個人啊!
「你們的世界應該也沒有我,哈哈,你想要說的我都看出來了。」
悟擺了擺手:「我是水戶門悟,顧問水戶門炎的兒子,『三忍』大蛇丸的弟子,在你們那裡,『我』大概早就戰死了吧。」
「不過在這裡情況有一點不一樣——我沒辦法和你一一比較到底有哪些不一樣,因為你們無法改變你們的過去,而我們,最好也不要改變我們的未來。」
「是,我了解。」
大和面色嚴肅起來,對面這位,是根正苗紅的木葉高層子弟,而且……
「您是大蛇丸的弟子?那他……有沒有……我是說,嗯……」
「叛變?並沒有,雖然毒舌了些,傲嬌了些,總體還算是個好人。」
悟擠了擠眼睛:
「有我在,他不敢。」
「……」
大和一時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帶給他悲慘童年和木遁秘術、導致三代目戰死的罪魁禍首大蛇丸,居然……
「呵呵……是嗎,那就好,那就好……他沒有成為叛忍,沒有我這個人,便說明沒有那巨大的犧牲。」
沒有60個孩子成為大蛇丸的木遁實驗體,也就不會有死去的59個孩子,和唯一活著的大和——
仍然會有他這個人,只是,他不一定會成為忍者,不會叫大和,也不會木遁,說不定還在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悟師兄,該如何送他們回去?如果無法封印龍脈,那他們……」
水門帶著勉強恢復平靜的鳴人走來,看起來,他們已經說了很多話。
「為了保持我們世界時間線的正常,我們也需要封印自己的這段記憶吧?」
「嗯,我等下會藉助龍脈的力量送他們回去,他們不需要封印自己的記憶,原因我也說過了,未來之人知道歷史,小心一些是沒有關係的。
但鳴人,大和,你們要將這裡發生的事鎖在心裡,不要告訴第三個人,時光穿梭的事情,知道得人太多,還是會產生不好的影響。」
「是!悟大人!」
「那麼鳴人,你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單獨和你說,可以嗎?」
悟問著鳴人,鳴人看向水門,水門則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悟師兄的強大,我萬萬不及——你們也不要叫我四代目了,有悟師兄在,我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到自己成為火影的樣子。」
「呵呵……水門,別自謙嘛,你知道我一向怕麻煩的。」
無奈地揮揮手,悟伸手放在鳴人肩膀上:
「水門,借你兒子用用,回頭給你們時間好好親近——走了!」
「……」
看著悟帶著鳴人消失在原地,水門搖頭苦笑起來:
「真是的……我還沒結婚呢。」
大和和卡卡西面面相覷,面色古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