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尾獸漫長的壽命中,似乎除了自由自在地遊蕩,完全沒有什麼東西能夠讓他們感覺到興致高昂。
多數時間,尾獸們都是守在在各自的生活環境中,以旁觀者的身份欣賞著忍界的變遷。
但人類天生就會對不受控制的強大存在產生恐懼,何況尾獸們這樣的,破壞力的確可以稱之為天災的存在。
人柱力這種存在,便是人類的恐懼到達極限後,產生的控制尾獸的手段。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就算尾獸可以交流,甚至都是重情重義的傢伙,但在忍界歷史上,從未有人試圖與尾**流。
而以尾獸那種傲嬌的性子,他們顯然不會和視他們為天災的人類多說什麼。
千年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尾獸們也不是沒有被人類圍殺過——不過尾獸這種查克拉的集合體的純能量生物,不會消亡。
即便是被擊殺,也會在一段時間後,在某個地點再次復活。
當然,復活後的他們,通常便會積攢了滿滿的怨氣、憎恨和怒火,向人類展開報復。
所以,後來發現殺不死尾獸的人類,便改變了方法——研究封印術。
不過,截止到戰國時期,好像也只有一尾守鶴,最早也是一直被封印在砂隱村的寺院中。
更多時候,人類覬覦著尾獸強大的力量,使用封印術試圖控制尾獸,來為他們征戰。
但情況到了數十年前,有了變化。
「嗯……果然是奇妙的能量,你說這不是查克拉?」
「嘎嘣、嘎嘣」嚼著實體化奧術結晶的九尾,看悟的目光似乎友善了不少:
「說起來,本大爺已經有多久沒吃過東西了?」
「尾獸本來也不需要吃東西!」悟輪圓了膀子一扔,一顆臉盆大小的實體化奧術結晶飛向九尾,被後者張嘴接住,嚼了起來。
【這跟貪嘴的貓有什麼區別!】
悟暗暗吐槽,卻是暗贊自己機智,以美食的方式來拉近距離……
這招他熟練得很。
不過他倒是沒想到,九尾這個死傲嬌會在一飽口福之後,絮絮叨叨說了這麼多。
「水戶門悟……是吧?」
第一次稱呼悟的名字,九尾顯然心情非常不錯,吃著奧術之力凝結成的實體奧術結晶,對九尾來說,就像是小孩子吃糖一般,充滿了愉悅感。
不過悟大概猜到一點……以奧術之力的特質,心情愉悅大概只是貿然接觸奧術之力的副作用。
「逗比之力」可不是白叫的。
當然悟對這種情況喜聞樂見,這是巨大的意外收穫——
沒有經年累月的相處和各種事件產生的羈絆,他完全不可能像鳴人那樣,取得九尾的信任。
但現在情況不同了,九尾明顯對奧術之力先天就有很強的親切感,加上他大概千年都沒遇見過悟這樣,對尾獸了解到這種程度的人……
九尾甚至一度以為,悟和六道仙人有關係!
加上奧術之力的安撫,九尾願意稱呼悟的名字,就是個好開頭。
悟雖然不需要九尾牌充電寶,也不可能成為人柱力,但和尾獸關係相處得好點,總歸不是壞事。
「你大概是這麼久以來,唯一一個會主動和本大爺交流的人類……
而且,看起來,你對本大爺的了解,比那兩個人柱力女人還要多很多?」
九尾非常聰明,以悟這個年齡,第一次見到他的本體,即便是猿飛日斬,也絕不可能這麼從容不迫。
「嗯……算是吧,你剛才說的我也有所了解。」
悟的面色變得古怪起來,剛才九尾的嘮叨到數十年前戛然而止。
絕對不會是因為他吃糖吃得太高興。
「你剛才所謂的事情有了變化,不會是指……有個臭屁的傢伙把在野外遊蕩的你抓起來當寵……咳,打手的事吧?」
「……你連這個也知道?!」
九尾的眼神危險起來,他被釘子釘住的四肢都忍不住繃緊起來,又回想起了那一天,那個屈辱的場景——
「九尾……現在的你不過是暫時匯聚一處的臨時載體,只是分散力量的一部分罷了!」
「閉嘴……」
「無知的你,不過是不安定的力量而已……」
「閉嘴!」
「屈尊前來引導你的人,就是宇智波一族——你們尾獸只是瞳力者的僕人罷了!」
「給我閉嘴啊!!」
「——服從吧!」
「嗷——!!」
猩紅的雙眸,旋轉的勾玉,詭異的萬花筒……
「宇智波……斑!!」
場景再變,簡直是怪獸大戰——九尾披掛須佐能乎戰甲,以最強之資迎戰那個男人,卻被神一般的「頂上化佛」一頓亂拳錘爆,而後被一個術輕易鎮壓……
就是今天那個孫子施展的那個術!
而利用寫輪眼控制住了他的宇智波斑,被那個強大的男人一刀背刺捅了個透心涼。
「九尾,你的力量太過強大,抱歉,我不能對你置若罔聞!」
這個擊殺了控制他的宇智波斑的強大男人,看著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顆定時炸彈……
而他可以拆了這顆炸彈!
「千手柱間!」
但基於尾獸的不滅特性,他選擇了更「穩妥」的做法……
「九尾……一旦你釋放力量,必將招致仇恨,請你老老實實地待在我體內吧。」
強悍無比的封印術,漩渦一族的強大生命力,那個千手柱間身邊的紅髮女子,以必死的信念,成為人柱力。
為的就是剝奪他的自由,為了杜絕他成為「天災」的那個可能!
「漩渦水戶!」
而現在,又是一個漩渦一族的女子,更加凌厲的封印術……
「你和我確實都不能算是很走運,你是世界的障礙,而我是你的障礙!」
「漩渦玖辛奈!」
「但是……如果不是你這小子,本大爺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地就被封印住!」
九尾布滿尖牙的巨口張大,渾身的鎖鏈「咯吱咯吱」作響:
「愚蠢、自私而又自大的人類!一個一個,都把本大爺當做工具,甚至寵物!所以本大爺才會恨!恨啊!」
「小子,你和其他人類區別很大!
看在你是千年來,唯一一個用本大爺的本名稱呼本大爺的人類……咯嘣、本大爺才會和你說這麼多……咯嘣……」
「……」
悟面色微妙地看著九喇嘛九條尾巴尖快樂地抖動著,卻兀自嘴硬地昂著頭,反手就是一顆奧術結晶丟了過去。
「啊嗚!」
「咯嘣、咯嘣……」
「……」
雙方都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好吧好吧……我就當你說的是真的,我這次來,可不是來投食……咳,我是說,不是來閒聊的。」
悟擺了擺手,九尾的眼神不由得隨著他的手左右移動起來:
「我是想問問你……對我的奧術之力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