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田難得正經一次,倒是還挺可怕的說。
鹿丸:「……」
不得不說,雛田這番話還是挺有道理的,但鹿丸卻很難認同。
從國際角度上來講,雲忍潛入砂隱村盜取穢土轉生殘卷,整件事和木葉都沒什麼關係。
破壞國際和平的是雲隱村,受到迫害的是砂隱村。
木葉忍者在風之國對雲忍出手,這一舉動不但會得罪雲隱村,同時也得罪了砂隱村。
尤其是在我愛羅和砂隱高層爭權奪利的現在,即便有我愛羅的同意,沙隱高層事後也會找木葉的麻煩。
雛田之前雖然幫了砂隱村一把,但之前的情況和現在是兩碼事,不能混為一談。
然而鹿丸作為智者,他不會單從國與國的形式來思考問題,相比於現在得罪雲隱村,一旦讓雲隱村得到穢土轉生殘卷,顯然會給忍界造成更大的麻煩。
站在木葉的立場,尤其是站在火影一系的立場,鹿丸顯然認為曉組織才是忍界最大的威脅。
在曉組織的問題沒有解決之前,五大忍村必須保持相對的平衡與和平。
此刻由雛田出手追回穢土轉生,即便會得罪雲隱村,可如今木葉強勢,雷影最多不過是口頭上鬧幾句罷了。
「雛田!」
鹿丸臉色嚴肅,沉聲道:「你是會飛的忍者,還擁有白眼這種具有超強洞察力的瞳術,只有你才能最快追上盜走穢土轉生的雲忍。」
「若是由砂隱村派人追擊,勢必要派出多股小隊分散追捕,這樣一來風險就太大了。」
「……」
頓了頓,鹿丸語氣嚴肅道:「一旦砂隱村的穢土轉生落入了雲隱村的手中,那麼雲隱村勢必會對霧隱、岩隱相繼出手,忍界的局勢立刻就會大亂。」
「即便是火影大人,也會同意我的意見!」
雛田撓了撓頭,心裡琢磨著該如何反駁鹿丸的話。
鹿丸有句話說的很對,雛田會飛,還擁有白眼,那幾個雲忍才剛剛逃出砂隱村,如果雛田去追的話,很快就能將雲忍追回來。
『唰!』
兩人正僵持著,一名暗部瞬身出現,向手鞠稟報導:「手鞠大人,雲隱村的人指責我們砂隱村保護不利,讓他們的人死於戰爭。現在雲隱村的人正在風影樓鬧事,風影大人請您立刻過去。」
手鞠:「……」
手鞠和鹿丸對視一眼,隨即帶著砂隱村暗部瞬身離開。
雛田聳了聳肩,對鹿丸說道:「你也看到了,雲隱村的人有多無恥?」
鹿丸焦急道:「正因如此,我們才應該立刻找到那些『戰死』的雲忍,讓雲隱村無話可說。」
「你太天真了!」
雛田微微搖頭:「你信不信,一旦讓我找到那幾名雲忍,他們就會立刻自殺,同時還會將穢土轉生藏起來,然後反咬我們木葉殺人害命。」
「這些雲忍既然被雷影委以重任,就絕不能小看他們的意志!」
這種事可不是雛田胡亂瞎想,而是在原著中切切實實發生過的事情,而雛田和日向日差就是受害人。
雲隱村的人既然已經指出盜走穢土轉生的人已經『戰死』了,那麼除非他們活著回到雲隱村,否則他們就只能戰死。
鹿丸不得不耐著性子解釋道:「雛田,相比於現在得罪雲隱村,讓他們得到穢土轉生才會給忍界造成更大的危害。」
雛田抬頭望了望天,語氣淡然道:「從忍者學校畢業後,我的擔當上忍是旗木卡卡西……」
鹿丸有些不明所以。
雛田繼續講述道:「我調查過卡卡西老師的情報,他的父親是木葉白牙,而木葉白牙之所以會自殺,正是因為在任務中為了救援隊友而放棄了任務。」
「如果我們在沒有火影大人命令的情況下,做出了危害木葉的舉動,即便回到村子也不會有好結果。」
「一旦雲忍死在了我的手裡,雲隱村又以戰爭作為威脅,即便戰爭不會爆發,我們也是村子的罪人!」
鹿丸皺眉道:「綱手大人不是那樣的人!」
「而且我認為白牙大人的做法是正確的,那些為了任務而拋棄同伴的人,或許是真正的忍者,但卻已經失去了作為『人』的底線!」
雛田表情認真的看著鹿丸。
「鹿丸,在成年人的世界裡,從來都沒有『正確』與『錯誤』之分,有的就只有利益與取捨!」
「兩年前,砂隱村與大蛇丸聯手攻打木葉,可是事後木葉仍要與砂隱村結盟。因為以當時的局勢而言,只有木葉和沙隱再度結盟,才能讓蠢蠢欲動的岩隱和雲隱平靜下去。」
「或許你的考量是對的……」
雛田靜靜看著鹿丸,微微搖了搖頭,淡淡道:「但我是日向宗家的繼承人,我的行為不僅代表了我個人,還代表了整個家族。」
「……抱歉了!」
說完,雛田從窗戶溜進了自己的房間,反身將窗戶關上,做出了代表勝利的『V』字形手勢。
雛田覺得剛剛的自己簡直帥呆了,無論是智商還是對人生的看法,都完爆了鹿丸那個小年輕。
感謝人生哲學家大蛇丸以及宇智波鼬的教導。
旅館天台,鹿丸站在漫天風沙中久久無言。
他和雛田,終究還是漸漸背道而馳,彼此已經越走越遠了。
鹿丸覺得自己的決策對於忍界的未來是有利的,而雛田或許也認為這是有利的。
但雛田卻不能這麼做。
雛田為了家族選擇了求穩,不出手就不會錯。而忍界的未來對於擁有超級強者的日向一族而言,或許只是一場爭奪戰功的遊戲而已。
雛田的選擇並非短視,而是因為所處的立場不同,所以與鹿丸選擇了兩種截然不同的處理方法。
鹿丸和綱手在顧忌曉組織,但雛田不會。
雛田今年才十四歲,正處於一個人成長最快的年紀。
去年,雛田就已經和曉組織首領佩恩打成了平手。
而今年……根據情報,這次進攻砂隱村的幾個影,幾乎沒有一個能在雛田手下堅持一分鐘的。
鹿丸感到一陣無力。
他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少年時期的兩人明明是最好朋友,可如今卻是越走越遠。
想到父親奈良鹿久對日向一族的猜測……
鹿丸喃喃道:「忍界真的要亂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