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鳴人便找來了丁丁,不過敲門許久,並沒有人回應。
第二天,鳴人再度來敲門。依舊沒人回應。
第三天,鳴人翻牆進了院中,但被大門上的結界擋在了門外。
第四天……鳴人直接去找猿飛日斬去了。
不多會兒,猿飛日斬便拉著山中亥一來到了丁丁的新家。
門上的結界難不到猿飛日斬,輕鬆開門後,他便見到了在地上躺屍的兩人。
三天沒怎麼動彈,兩人的身上都快結蛛網了。
丁丁還好,在陽屬性查克拉的刺激下身體依舊壯的像頭牛。
自來也就不行了,近三天滴水未進,雖說忍者的身體素質強悍,但在沒主動用查克拉滋養的情況下,還是嘴唇乾裂、鬍子邋遢、還帶著嚴重的黑眼圈。
猿飛日斬一臉嚴肅的看著山中亥一:「怎麼樣?」
「他們兩人的思維依舊很活躍,好似在探討什麼,」山中亥一立刻回道,「不過他們的精神在抗拒我,我無法感知到他們具體爭論的內容。」
「能喚醒他們嗎?」猿飛日斬急迫的問道。
「丁丁的精神體太過渾厚,我無法侵入進去。但強行切斷兩人的聯繫卻很簡單。」山中亥一回道,事實上只要切斷兩人的查克拉連接就能將兩人喚醒,山中家族的手段也不過是稍微柔和一點。
「不會造成什麼影響吧?」
「施術者會有一定的反噬,但現在處於主導地位的是丁丁這孩子。」山中亥一頓了一下,說道,「這種程度的精神衝擊對他而言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喚醒他們!」猿飛日斬立刻下令。
山中亥一將雙手放在兩人的額前,凝聚查克拉,隨著一聲輕呵。
丁丁和自來也同時睜開了眼睛。
「利益,竟然也能帶來和平?」自來也有些愣神。
在和丁丁的深入交流中,自來也可謂是收貨頗豐。
丁丁因為記憶的關係無法向自來進行系統且詳細的知識灌輸,但只是觀念上的一些參考,便讓他宛如醍醐灌頂。
他難以想像,從他所不認同的「人性逐利」的觀念中,竟然能延伸出「代表人民根本利益」這種偉大的思想和方法論。
那「決定歷史發展的並非英雄,而是其背後的利益集團」的觀念更是讓自來也豁然開朗,甚至連之前對自己老師種種無法理解行為也有了新的認識……
最關鍵的是,在階級觀念下,自來也隱隱抓住了一條讓廣大人民群眾過上好日子的方法。
「戰爭……」
而相對於自來也,丁丁的心情就變得無比的沉重。
從自來也那裡,丁丁第一次對忍界的戰爭有了相對直觀的認識。
和丁丁所想像戰爭形式不同。
忍者的職業特質決定了他們極少出現像是四次忍戰時那種界限分明的兩軍對壘的情況。
也沒有什麼陣地戰、攻堅戰、阻擊戰這種戰鬥類型的分別。
忍者的戰爭進行說起來很簡單。
入侵方將成百上千的忍者撒入敵國領土,他們將以破壞交通要道、焚燒糧食、刺殺政府要員,甚至是有組織屠殺的形式,干擾敵方的正常管理,為後續的占領做準備。
同時,防禦方也會將成百上千的忍者撒入這片區域,將敵人從山林間、田野中甚至是人群里揪出來殺掉,並協助本地官員維持秩序。
有時候也會反過來,防守方的忍者潛伏在防守區內,進攻方需要將此處的忍者一一揪出來,才能保證進一步的推進……
總之,忍者是將特種作戰當做常規作戰來進行的。大多數情況下,忍者的戰爭就是無窮無盡的滲透與反滲透。
甚至說,連漫畫中所畫的那樣,在樹林中遭遇,然後進行追逐和搏殺的戰爭刻畫,其實都是少數情況,或者說強者之間的「對決」。
畢竟從忍者的角度而言,「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也是適用的。「平民」的身份,才是戰爭最好的掩護。
因此戰爭期間,大部分情況下,忍者所要面對的都不是某一個忍者,而是一群真假難辨的平民。
這也是為什麼那些忍校剛畢業的學生以及連爬樹和踩水都沒完全掌握的下忍也能參與到戰爭中的原因。
不需要他們長途跋涉,不需要他們翻越什麼危險的地形,甚至都不指望他們能和敵人有什么正面對抗。
只要他們會三身術,能依靠變身術潛伏在平民之中。
敵人就不得不將一片區域,徹底搜索並「清理」完,才能進一步的行動。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這就是讓他們去送死,就是依靠那些半大孩子和眾多平民的性命來為村子的戰略拖延時間。
也正是如此,猿飛日斬才會受到如此大的內心煎熬。
而且諷刺的是,恰恰是因為戰爭對平民的傷害太大,各忍村通常都會默契的將戰場選擇在各個大國交界處的小國當中。甚至說,那些一直沒有被吞併的小國,本就是為了充當戰場而保留下來的。
而殘酷的地方在於——忍界的人們已經習慣了這種戰爭模式
大多數人甚至對忍者將平民扯入戰爭這一點連譴責的意識都沒有,全然的視若平常……
丁丁嘆了口氣。
穿越以來,他一直都沒什麼太大的野心,唯一的念頭無非就是進入體制內,過上吃喝不愁有雙休的日子。
畢竟火影忍者又不是悲劇結局,自己又穿越的那麼晚,只要十二歲四戰一過,就是長時間的和平穩定的生活。
至於進入博人傳的劇情,那更是需要等到自己二十八歲時了。
自己有足夠的時間去準備和研究,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那麼的有信心,但丁丁自認為自己的科究能力不會比大蛇丸差多少,到時候肯定有了重重的保命能力……
所以丁丁一直都沒想過要去改變什麼,無非就是在原劇情的基礎上進行小修小補,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避免一些悲劇,僅此而已。
而現在,或許是自來也的感染,或許是改變這個充滿悲劇的世界的念頭一直都縈繞在自己的內心。
在此時此刻,丁丁忽然覺得自己有必要給這個畸形的世界留下自己的痕跡。他有了推動這個世界進行更進一步的改革,甚至其真正走向和平的念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