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我就是死得早

  「人家叫與太,是男的」

  「與太?男的?」從心聽到與太的回答,還是沒能想起這個人是誰。不過小傢伙說話的語氣倒是有些奇怪,讓從心忍不住想起銅丸。

  日語裡面的「我」的發音是區分男女的,與太在這裡就是用的女性的自稱,但卻說自己是男的,跟銅丸那句「老娘要當男子漢」有異曲同工之妙。

  「看著眼熟,名字也有些耳熟,但是到底是誰呢?黑色的眼白,該不會是穢土轉生出來的吧,不過臉上好像沒有那種裂痕啊」從心看著與太一根一根嚼著耳絲,心裡不由嘀咕。

  火影太長了,動漫七百多集,後期每隔兩集就來十幾集回憶,所以很多回憶的劇情他都是快進的。所以一時之間,他實在是想不起來這孩子的來歷。

  既然想不起來,那不如就接著問好了。

  於是從心開口道:「那麼與太,你來這裡是幹嘛的?」

  與太道:「吃東西,還有交朋友,你願意跟我做朋友嗎?」

  說著還眨巴著黑色的大眼睛,三分萌、七分詭。

  「不願意」從心下意識地直接拒絕了。

  雖然想不出身份,但黑燈瞎火的,一個小孩子在幾乎是戒嚴的鎮子裡,突兀的出現,說要跟你交朋友,就問你怕不怕。

  前世恐怖小說才有的橋段,交朋友,小鬼找替身,殭屍吃腦子……

  聽到從心直接拒絕,與太立馬覺得手中的豬耳朵一點都不香了,眼睛眯起,頓時乾嚎了起來,詭異地是,與此同時,原本還能看到星月地天空,突然下起了雨。

  「咦?星月還在,沒有烏雲」從心很快地發現了詭異之處,而更詭異地是,他明明是在屋子裡,居然也被淋濕了。

  「這是水遁忍術麼?無印發動?」從心伸手接下幾滴雨水,卻發現真的是雨水,沒有查克拉地波動。

  突然,他腦中靈光一閃,一拍大腿,喊道:「與太」

  正乾嚎著與太,聞言哭聲一頓,瞪著大眼睛看著從心,臉上掛著水痕,也不知道是雨水還是眼淚。

  從心覺得那多半是雨水,因為穢土轉生地生命理論上應該沒有體液分泌。

  見與太看著自己,從心地臉上露出一絲憐憫,然後又有些防備。

  與太、通過情緒控制天氣、穢土轉生,這些東西加在一起,終於喚醒了從心那部分記憶。

  動漫四戰中間插入地一小段情節,一個被兜轉生出來地,可以通過情緒控制天氣地小孩子。

  這個孩子地本性不壞,小小年紀就因為自己地天賦而過早地死亡,然後被大蛇丸和藥師兜轉生,放到木葉村做實驗,先後遇到了鹿丸、小櫻、丁次、鳴人等人。

  然後和他們做了朋友,不過後來被當作間諜關了起來,又被鳴人幾人給救了出來,然後遇到河水,為了救鳴人他們自己被水沖走。

  最後從水中出來之後,裝作要死,消除了幾人地記憶。

  而在四戰中,與太也沒有傷害這幾個朋友,儘管他們已經不記得與太了,但與太還是通過曾經和鳴人學習地口哨,瞞過了背後地操控者,傳遞出了自己地信息,恢復了他們的那段記憶。然後在鳴人的注視下,欣然消散。

  想起了這段情節,從心便沒法對這個小傢伙產生敵意,但是他又不得不有所防備,因為與太既然出現在這裡,那麼大蛇丸肯定也會在附近,即便距離有些遠,相信也可以通過穢土轉生的聯繫,看到自己。

  與太看從心喊了自己又不說話,終於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不說話?」

  從心扯了扯嘴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你剛才說是來交朋友的,你沒有朋友嗎?」

  他這麼問是想知道,與太有沒有去過木葉,是不是已經跟鳴人他們認識了。

  與太聞言,臉上露出笑容,道:「有朋友的,前不久才交到了好幾個好朋友」

  從心看著他臉上發自內心的微笑,又看看身邊飄起的雪花,點了點頭,問道:「既然前不久才交到了好朋友,怎麼又要找我做朋友呢?」

  他這話一出口,身邊的雪花頓時消散,毛毛細雨再次落下。

  只聽與太哽咽著道:「可是他們都不記得我了。」

  從心問道:「他們為什麼不記得你了,你們不是前不久才成為朋友的嗎?」

  這個問題從心有些好奇,按說大蛇丸和兜既然把這個小傢伙放到木葉附近,應該不怕被木葉的人知道,而且這小傢伙本來就已經被木葉的忍者抓住了,情報已經泄露,根本沒必要刪除幾個小孩的記憶。

  與太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又生生止住,半天才道:「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明明是你自己刪除的,你居然說你不知道?」從心有些無語,但是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動漫中與太動手刪除了幾人的記憶,理由好像是記住他,會讓他們痛苦,理由看似很充分,但卻有一點說不通,那就是與太本身的能力,是通過情緒操控天氣,但封印記憶那一段明顯是使用了某種幻術,這應該是他不具備的能力。

  所以,其實這一段記憶與其說是與太封印的,倒不如說是背後操控之人封印的。

  「看與太剛才語言又止的樣子,顯然是背後操控之人不想讓他說出口,所以他才說自己不知道」

  想通了這點,從心便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改問道:「那你為什麼又要和我做朋友呢?」

  與太這回回答的很乾脆:「因為大叔說如果可以和你做朋友的話,不用消除你的記憶。」

  從心順口就問道:「大叔是誰?」

  與太道:「大叔就是大叔,一個說話很好聽的人,就是他把我帶過來的。」

  從心連忙問道:「那他在哪?」

  與太回頭指了指身後:「就在後面啊,咦,不見了。」

  從心搖了搖頭,要是他身後有人,他也不會發現不了,見與太還在四下尋找,便道:「應該已經走了,別找了」

  與太哦了一聲,旋即又問道:「那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從心道:「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太小了,咱們也玩不到一起去啊」

  與太拍著手道:「我就是死得早,其實按照實際年紀來算的話,我已經十五歲啦,你多大?應該也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