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用下巴指了指牆壁上的大洞,「從剛才開始,那裡就有一隻蟲嗡嗡亂飛,吵到我的耳朵了。記住本站域名」
雷影連忙轉頭,果真有一隻灰色小蟲在那裡亂飛。
他一把抓住,用手捏死。
這蟲的飛行軌跡不對,連閃避意圖都沒有,很像是受人操控。
「你為什麼不早說?」雷影怒聲道。
「不該感謝我願意告訴你?」白蛇歪了歪頭。
「沒有漠視你被監控,被伏殺,這不是一個好的徵兆?
「至少這次我是真的站在你這一邊,而不是嘴上說說。」
雷影怒容一滯,情緒收斂了不少,「誰知道你打的什麼心思。」
白蛇原本確實樂得見到雷影吃虧,畢竟他和雷影又沒什麼交情,而他還是全忍界範圍被通緝的S級叛忍。
兩者算是處於敵對立場。
了解軒轅眾戰鬥方式後,白蛇才決定出口提醒。
閃光彈,撒蟲,溜。
這麼噁心人的打法,雷影這直來直去的莽夫肯定是遭不住的。
因此,他必然早已向村中求援。
而在雲隱派出的帶著感知忍者的援軍過來前,他肯定會賴在白蛇和綱手這裡。
問題是等到雲隱派人來了,那解決掉軒轅眾之後,肯定會將矛頭指向他。
總不會看在有聯手之誼的份上,放過他一馬吧?
因此,白蛇要考慮趕在援軍來之前解決軒轅眾了。
只有那樣,不願逼白蛇太狠的雷影才可能退去。
另一邊,綱手也和靜音訂好了手術方式,主刀的是靜音,而綱手不會參與治療過程。
這自然激起了雷影的不滿。
「要不是我認定了你是最棒的醫療忍者,我才不會...」
白蛇抬手打斷了他的話,「看來傳聞是真的,真是...可惜。」
「什麼傳聞?」雷影瞪著眼睛。
可白蛇卻是不再多說,氣的雷影牙痒痒,但也拿他沒辦法。
這一刻,雷影下定了決心,他以後見一個謎語人,就要打爆一個。
「話說回來,你在搶奪衫之村秘術的時候,有順手滅掉他們麼?」
白蛇主動轉移話題,靜音略帶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一聽這話,雷影眼睛一亮,把剛才的不忿扔到了一邊。
這重樽總算問出了一個值得嘲笑的蠢問題。
「他們能買兇殺人,自然是都還活著。」
雷影學著白蛇的樣子點了點自己的腦袋,「這點事都想不明白,你的腦子已經不轉了嗎?」
「所以你懂了麼?小鬼。」白蛇呵呵笑道。
雷影愣了一下才想明白。
重樽是一個熱衷於滅族的極惡之人。
而這話,無疑是嘲笑他不懂得斬草除根,沒有滅掉衫之村,至少是沒有滅掉目擊者的口,才遭到了禍患。
即便經歷過兩次忍界大戰的雷影,也不由得因重樽那動輒滅族的冷血性情感到不適。
想到這樣一個惡鬼就站在他身邊,宛如正常人一般和他說著話,他就感到毛骨悚然。
雷影摸了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不甘示弱的回懟道:
「說話彎彎繞繞的,跟個娘們一樣。」
不過是想指責他辦事不利索,非得繞一個大圈。
回復他的,是白蛇那猩紅色,宛如吃人惡鬼一般的雙眼。
「怎麼?你想打一架?」雷影挺起胸膛。
身高几近兩米的他,比重樽要高大半個腦袋。
白蛇扭著脖子看了他十秒,「我比你大。」
雷影先是一懵,隨後漆黑的臉氣成了豬肝色,「你說什麼!?」
「我是指年齡,你這個不懂得敬老尊賢的下級動物。」白蛇冷笑道。
「混蛋重樽!來,單挑,不使用查克拉!」雷影雙眼爆出血絲的怒吼道。
白蛇抬起右拳晃了晃,「我一拳就能解決你。」
正在做手術的靜音有些汗顏,這都什麼時候了...
「男人不管多大年齡都這麼幼稚的嗎?綱手大人。」
背對著手術現場的綱手想了想,低聲回復道:「差不多。」
輔助手術的阿瑪依臉部一紅,雷影大人真是...太丟人了。
……
大樓的邊緣,攀附著幾個賽亞人。
哦,好吧,那個尾巴似乎只是裝飾的腰帶。
「有些變數,那個女人是木葉的綱手,不是易於之輩。」
「那個紅頭髮的男人呢?」
「不清楚,能與雷影平等對話,估計地位不低...貴族?那赤紅的發色,也可能是綱手的護衛?」
「無所謂,反正是個蠢貨,幫我們吸引了雷影的注意力。」
「要現在動手?」
「是個機會,本該警戒周圍的雷影被吸引了注意力,而他們又剛好聚在一起。」
「綱手似乎有本事摘除我們的爆裂蟲,一但雷影的爆裂蟲被摘除,那他必然不會再中招,我們也就沒戲唱了。」
「那就現在動手?」
「動手!」
正氣的嗚哇亂叫的雷影沒有放棄警戒四周。
他相信重樽不是故意吸引他的注意力,重樽的目的是...誘敵。
敵人已經潛伏到了附近?
嗖,一顆圓球從樓房邊緣彈了上來。
就是現在!
雷影身上電流竄起,他打算賭一把。
賭的是自己能在爆裂蟲吸收足夠查克拉前,聯合重樽解決問題。
賭的是重樽並非徒有虛名,而是一個舞著敵人的血與骨,殺出凶名的狂人。
賭的是重樽雖然卑鄙邪惡,但也是心有傲氣的強者,不會賣了他。
他親如手足的部下就在屋子裡,他沒有選擇。
啪,伴隨著拳頭撞擊臉蛋的聲音,雷影的側臉以慢動作般變形,然後飛了出去。
「重樽你TM!」
雷影的罵聲來不及喊完,刺眼奪目的光線就致盲了他的雙目。
砰砰砰砰......
隨著一連串的爆炸聲,雷影回想到了那個第一位被爆裂蟲炸死的部下。
「啊啊啊啊啊!」
聽著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他想起了那個因為不能忍受他受辱而冒死衝出去的部下臨死前的哀嚎。
雷影感覺自己的身體不斷下跌。
「可惡啊!」
他用力睜開雙眼,極力的控制瞳孔縮小,雙手用力一抓,抓住了大樓窗戶的邊緣。
他雙臂使力,帶動身體上翻,幾下子就重新躍回了樓頂。
遍地的屍體碎塊,整個屋頂除了綱手所在的破屋,沒有一塊完好之處,向下面的民居漏血。
而站在那堆屍塊中央的,是渾身染血的重樽。
「無法實現的,敗北的夢。」
他的黑袍被鮮血點綴,黑底紅斑,隨烈風舞動,發出炸響。
他的腳前,躺著唯一一具完好的不清楚是屍體還是活人的忍者。
白蛇蹲下來歪著頭看了他幾秒,一把掐住他的喉嚨,將他提了起來。
而被掐住喉嚨的忍者,只能發出垂死鴨子一般的嘎嘎聲。
「上忍?呵,我到底在期待著什麼,他們死後,已經不再有人能讓我全力出手了。」白蛇有些意興闌珊的低聲道。
雷影咕嘟吞了一大口吐沫,瞪大著雙眼看著這宛如地獄一般的繪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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