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火影樓附近的長椅上,宇智波鼬聲音低低的問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年幼卻已經見識過戰爭殘酷的他,比起一族或一村,更在意的其實是和平與生命。
與站在村子那一方的止水不同,他並沒有傾向於家族或是傾向於木葉村。
而對家族與村子的隔閡,他更多的只是從止水那裡聽說,而沒有親身經歷。
哪怕再怎麼惡劣的人也不會因為心中的敵意,而指著一個孩子的鼻子用言語侮辱謾罵。
但這次,他卻在背後,聽到了木葉大多數人,至少也是一部分人對宇智波一族的看法。
他們,做錯了什麼嗎?
他們曾經有傷害過這些人嗎?
那些敵意,究竟是從何而來?
他只知道父親為了維護木葉的安定,為了讓這裡的人不受傷害,經常熬夜工作。
為了調解族人在執法時與村民產生的糾紛,費勁腦筋。
在他生日那天,不苟言笑的父親也難得露出了一絲微笑。
然後,因為村中有人因口角糾紛開始鬥毆,他的父親匆忙的脫離生日宴,徹夜未歸。
他還看見有個哥哥因為分配報酬時用詞太過傷人,而感到過意不去,不知該怎麼道歉。
他們並非邪惡的一族,他們並非冷血的一族,他們也是人,就和生活在這裡的村民一樣。
可從現實來看,他們或許確實是不一樣的。
宇智波,是被木葉排擠的一族,原因未知。
「為什麼?因為你是宇智波,是邪惡的一族。」白蛇將面具斜戴在側臉上,太悶了。
「真的嗎?」鼬皺起眉頭。
他的父親富岳說白蛇是年輕一代中最優秀的幾人之一,是可以信任,可以作為榜樣的人。
因此,白蛇的每一句話都可以引起他的思考。
「我說你是個壞孩子,與你何干?」白蛇呵呵笑了一聲,「現在能聽懂了嗎?」
宇智波鼬點了點頭,「為什麼木葉高層認為我們是邪惡的?」
能引導民眾,給他們定罪的,只能是忍村的話事人。
「那理由可太多了,一時半會兒可說不完...」
白蛇的音色熟練地從隨意慵懶轉為冰冷沉重。
「但我可以先告訴你幾種,要聽麼?」
宇智波鼬重重的點頭。
只有知道村子的高層為什麼敵視宇智波,才能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宇智波是血繼家族。」
白蛇的第一個理由就給鼬干沉默了。
這怎麼解決?直接給宇智波家族大換血?能解決嗎?
「為什麼?」鼬第一次露出了宛如雜魚一般的呆滯表情。
「你是想問為什麼日向也是血繼家族,可卻能享有木葉第一大族的名頭,混的風生水起?」
白蛇拄著下巴,森冷的呵了一聲,惡意滿滿的說道:
「等高層掌握籠中鳥,第一個被清算的就是他們。
「一群戰國時期的遺老,竟敢在忍村領袖的眼皮子底下搞村中村,而且比宇智波還惡劣。」
見鼬不懂,白蛇解釋道:
「當宗家發出了與火影相駁的命令時,你覺得分家是會聽從宗家,還是遵從火影?」
「若是木葉與日向開戰,會有多少日向族人站在木葉那一方?
「有籠中鳥在,答案是毋庸置疑的,日向能留存到現在,只因為他們的戰略價值太高。」
說到這裡,白蛇語氣中的冰冷消散,變得有些隨意的嘲笑了一句。
「如果沒有籠中鳥,木葉早發明出一種叫『可拆卸植入式望遠鏡』的便利道具了。」
聽到這裡,宇智波鼬懂了,村子之所以敵視宇智波的其中一個原因是:
你的就是你的,再怎麼表示效忠,你的也不會是村子的。
這意味著血繼家族永遠比秘術家族更為獨立,無法成為真正的自己人。
當他們在時,村子就擁有,當他們離開,村子就會失去。
這是壟斷式忍術,村子不會允許忍族有這麼大的權力。
村子是一個整體,而不是什麼忍族聯盟。
「所以...」宇智波鼬咬了咬嘴唇,「村子遲早會和忍族開戰,只是早晚的問題嗎?」
這還僅僅只是無數理由的其中一個,就已經如此的難以調和。
白蛇自然不會否認鼬的猜想,雖然在他的記憶里,忍族和忍村的平衡維持了很久很久都沒有爆發。
「所以二代目才會力排眾議,讓千手徹底融入村子,再不分彼此。」
說到這裡,白蛇撇了撇嘴,低聲道:「那孩子打小就聰明又有決斷力。」
村子的結構就註定了忍族不可能長久昌盛,在建村後,無論是柱間還是扉間,都已經把千手和木葉畫上了等號。
他們眼中所看到的,早就不是一個姓氏和一個家族了。
而愛村子的理由不同於柱間的扉間要比他的大哥更清楚其中的利弊。
木葉在,就相當於千手在,只不過是換了種形式,忍族的時代已經結束了。
宇智波鼬沒聽到白蛇的低語,滿心都是憂愁。
但一個疑問又很快在他心裡誕生。
「如果一切都是無用功,您為什麼要幫助止水哥?」
白蛇不由失笑,「能想到這一點,說明你會思考,會質疑,這是好事,不如繼續開動你的腦筋,想想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白蛇揉了揉嗓子,鼬懂事的將之前買好的汽水遞給白蛇。
白蛇喝了一口後,繼續說道:「至於第二個理由,已經藏在我我最開始那句話里了。」
「不需要更多理由了,我已經懂了。」宇智波鼬閉上眼,「我現在考慮的,是另一件事。」
「如何保證村子與家族的衝突不會引發戰爭?」白蛇微挑左眉。
「你知道嗎?」鼬表情微喜。
這一天,是他有生以來表情最豐富的一天了。
「這很簡單,你在家族動手前,你先把家族滅了不就結了?」
白蛇看了眼鼬那瞪大的眼睛,歪了歪頭,「不行?那就反過來?」
鼬呆愣了幾秒後,低聲道:「蛇白哥,請慎言,我不會把您今天說的話告訴第三個人的。」
白蛇面無異色,「你可以告,除了止水,告訴誰都行。」
但不是真的行。
不過他相信鼬絕對不會將他說的話透露給第三者。
除非鼬放棄了掙扎,成為一個混吃等死的人。
「為什麼不能告訴止水哥?」鼬抬著頭問道。
「他...他太善良,太單純,也比你笨一點點,我怕他承受不住。」白蛇摸了摸下巴。
要是止水突然想開了,衝進火影辦公室,給日斬一個別天神套餐,又給了團藏一刀子,那白蛇的計劃就全特麼泡湯了。
鼬想了想止水的理念,和白蛇剛才告訴他的一切,默默點了點頭,贊成了白蛇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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