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黑絕打量著木葉一行人的臉色,有了一種不太妙的預感。【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沼之國,不就是鬼之國傳說中,邪神葬身的火山所處的國家嗎?」
卡卡西拉著一張臉。
這叫什麼?自投羅網?
他賣命的跑了一整天,結果來到了一個看上去更危險的地方?
「等等,重、邪神不是葬身在鬼之國嗎?」黑絕震驚道。
它先入為主的認為,傳說既然來自鬼之國,那重樽就應當葬身在鬼之國才對。
這沼之國是從哪冒出來的?
「你們確定嗎?」
「我們最開始抵達的一個村莊的村長是這麼說的。」
卡卡西嘆了口氣,「當時為了解情況,我特地詳細的問了他鬼之國的傳說。」
黑絕吞了口唾液。
天上的圓月被黑雲遮住。
整片大地都變得暗然無光。
聽到隆隆聲,黑絕緩緩轉身,兩眼發直的看著遠方冒著紅光的火山口。
祭祀的時間,到了。
……
雨之國,曉組織的會議室。
小南趴在桌子上,借著燈光看著曉組織成員曾經留下的相冊。
腳步聲靠近,她有些不捨得又看了一眼相冊,才將它合死,小心的收進衣襟。
在兩個多月前,長門終於做出了決定。
或者說,是在重樽的誘導下做出了決定。
白蛇殺了比起樂子,更偏向黑絕多一點的白絕本體。
並讓零號白絕偽裝成本體與其他白絕分身聯絡。
得知了黑絕同樣失去消息的事實。
也就是說不論是黑絕,還是木葉一行人,又或是小白,在進入鬼之國後都失去了聯繫。
不論用什麼手段都無法聯繫到。
他只能做出最壞的打算。
並提前做好準備,而完全狀態的長門,會是極佳的助力。
「還沒,不過,不過上次看他時,他的臉色好了很多。」
小南揉了揉有黑眼圈的眼睛,「也許快了吧。」
白蛇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看著白蛇同樣有些疲倦的臉色,小南問道:
「你呢,最近在做什麼?我都不知道。」
「我」
白蛇正要回答,突然一陣異樣的感覺傳來。
他由血液凝聚而成的右眼開始融化,只剩黑眼眶的右眼眼皮耷拉下來。
他的身體在沒有服下金丹的情況下,突然解開血肉秘術變成了常態。
「你沒事吧?」小南連忙站起,用手攙扶住有些晃悠的白蛇。
白蛇擺了擺手,左臂掙脫小南的手,「我先回去了。」
自然能量快速填充了他的身體。
白蛇接連瞬身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並將門窗關好,拉上窗簾。
左眼的視線愈發模湖,空洞的右眼眶什麼也看不見。
白蛇吃下一粒血絲金丹,但卻依舊沒能進入血肉秘術形態。
他的視線越來越黑。
當徹底全黑的那一瞬,他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他吸收不到自然能量,也感覺不到查克拉。
就好像自己變成了一個空殼。
但是,他能成功召出自己的元素瓶。
就在這時,有聲音從遠處傳來。
聲音非常熟悉,但白蛇卻一時想不起來自什麼人。
他側耳細聽。
聲音突然變得嘈亂,並重重疊疊。
就好像突然有數不清的人同時朝他說話。
根本難以分辨其中的任何一句,全都聽不清。
但是這之中,除了他熟悉但分辨不出是誰的聲音外,還有聽的出來的。
其中,似乎有長門的聲音,好像還有日向謬的聲音,也有黑絕的聲音。
在白蛇逐漸適應,能夠略微分辨之時,聲音一齊消失。
白蛇試著摸黑向前走動。
驚訝的是,黑暗不僅僅是視覺效果。
他的空間感似乎也出了問題。
他往前走了二十幾步都沒有遇到障礙,他的房間可沒有這麼空曠。
就在這麼想著時,他踢到了什麼東西,軟乎乎的。
他蹲下身,用手摸索,仔細的分辨。
那好像是一個人,但冰涼的觸感,像是一具屍體。
在盲人摸象的行為過程中,黑暗中仿佛勾勒出了有色彩的畫面。
他看到了腳下的東西是什麼。
一具屍體,他的。
白蛇扶起屍體,那屍體的外貌和他沒有任何差別。
不,還是有差別的,屍體有完整的雙眼。
白蛇能從中看到不甘的光。
「睜眼」
聲音從後面傳來。
「這是,最後一次了」
白蛇聞聲回頭。
他看到了黑霧人形。
在湯之國邪神教基地遇到的黑霧人形。
與以往不同的是,黑霧人形的面龐開始清晰。
上面的臉,是他的臉,且同樣缺少右眼。
但不同的是,黑霧重樽的身體看上去和他有很大的不同。
從他身上,白蛇能感受到明顯且強大的精神能量,就像夜希一樣。
這是一個長著他的臉的夜希。
黑霧重樽的身體很不穩定,向周圍溢散著黑霧,仿佛隨時都會消散。
「睜眼?你在說什麼?我討厭謎語人,不要打啞謎。」白蛇冷聲道。
「字面意思敗給只有武力的蠢貨我,不接受」
黑霧重樽倒在地上,身上包裹的黑霧緩緩散去。
不再有生命氣息,無神的雙眼中,除了不甘外,好像還蘊含著屈辱和憎恨。
「睜眼?」
白蛇閉上雙眼,重新用力的睜開。
黑暗中,一具具身體浮現。
數量不多,但全都是他的屍體,倒在地上,目光夾雜著不同卻又類似的情緒。
白蛇皺起眉頭,向前走去,但卻碰到了障壁。
空間變得狹小,他無法呼吸。
在窒息感中,他勐地睜開眼睛,透著潔白光線的燈罩與他的左眼對視。
他的右眼中血液凝聚,組成了一顆眼睛。
他從地上坐起,左右掃視著。
這裡是他的房間,沒有異常。
……
「母親!不——」
黑絕怒吼著從泥地上爬起,聲音絕望中夾雜著不死不休的憎恨。
這嚇了卡卡西一跳,字面意義上的一跳。
卡卡西跳到了幾米外,「你沒事吧?」
「什,什麼?」黑絕茫然的看著周圍,「發生了什麼?」
「你突然昏迷過去了。」卡卡西也不明白情況。
「我昏迷?對了,這裡是」
黑絕回憶起了鬼之國還有祭祀開始的事,但之後
「是噩夢嗎?好像做了一個很真實的夢,可惡,想不起來了。」
噩夢的餘韻還影響著它的身體。
顫抖不已的雙手,好像先前還在無休止的進行著戰鬥。
「謬,你沒事吧?」卡卡西出聲道。
黑絕望去,見日向謬閉著眼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臉色慘白,全身衣裳都被汗水浸透。
「謬?」卡卡西又喊了一聲。
「沒事。」日向謬睜開眼,看著顫抖的指尖,不知在想些什麼。
黑絕看到他嘴巴動了動,口型好像是在說「荒謬」。
「我的記憶恢復啦!」邁特凱突然驚呼起來。
「什麼?怎麼辦到的?」卡卡西驚喜問道。
「哼哼哼,本來這是不能告訴別人的秘密的,但既然是我的勁敵的提問,那我就給你個提示吧。」
邁特凱興奮道:「提示就是,青春!」
卡卡西好奇的表情一僵。
「怎麼樣?猜到了嗎?還需要額外提示嗎?」邁特凱追問道。
「嗯嗯,不用了。」卡卡西敷衍道。
「噢噢,果然猜到了嗎,不愧是我的勁敵卡卡西喲。」邁特凱嘴一咧,牙齒在黑暗中居然反光。
這就是青春的力量嗎?比先前沒有記憶時,青春的濃度更高了。
「這麼說,謬你也恢復記憶了吧。」卡卡西轉頭問道。
「嗯。」日向謬也恢復了往常行屍走肉一般的狀態。
「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的呢?」卡卡西皺眉思索著。
黑絕看向鬼之國的方向,隱約中,他感覺那裡變得不那麼詭異了。
同時,心中莫名產生了一種後悔的情緒。
好像,他錯過了什麼極為重要的東西。
某種,錯過就不會再有的機會。
「最後一次了?」黑絕想起了巫女先前的話。
……
雨之國上空的雨雲中,躺在床上的長門緩緩睜開了眼。
眼神有些茫然。
嘩嘩嘩,屋子的一部分家具化為紙張聚集在一起,組成了半個小南。
「長門,你醒了?」她驚喜道。
聽到熟悉的聲音,長門愣愣的轉過頭。
不再消瘦的面龐微微顫動,他撥開眼前礙眼的紅髮,顫抖道:
「這個聲音,這樣的形態,難道說,你是小南?」
小南心中的驚喜立刻被擔憂沖澹,長門的記憶看上去出了一點問題。
「是我,長門,你怎麼了?」
她靠上前去,「大家都很擔心你,重樽也是,他每次現身都是詢問你的情況。」
「大家?重樽?」
長門的眼眶開始濕潤,輪迴眼的視線變得模湖。
「你們,不是都已經」
他伸出的手觸碰到小南的肩膀,感受到實感,確認這不是虛幻的。
「原來,那都是夢啊。」長門的臉上露出了僵硬但卻高興至極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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