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來講,這並不是一個艱難的選擇。【,無錯章節閱讀】
一邊是可能會死,一邊是成為時不時被激活的活死人。
當然也有第三個選擇,那就是放棄。
最前和最後是在白蛇看來比較好的選擇。
但未必是對長門來說的好選擇。
最後一個選擇,是長門首先排除的。
只要他成功的活了下來,那麼他就可以重回巔峰,使用輪迴天生之術復活彌彥。
不僅如此,因為適應了白蛇細胞的緣故,只要白蛇不中斷金丹的供應,他甚至可以無限次的使用這個禁術。
這將真正的改變整個忍界的局勢。
雨之國的居民將再也不需要畏懼死亡。
所有國家都會懼怕與雨之國這樣的不死之國為敵。
只要他還存在,那麼雨之國就永遠都處於巔峰。
而忍界的其他國家也將徹底被雨之國動搖。
戰國時代雖已結束,但忍界依舊處於亂世之中。
沒有經歷過「失去」的人,或許只有懵懂的孩童。
人們的心中都有著無法填補的空洞,那是重要之人的逝去帶來的。
而他卻可以治癒這永遠也無法癒合的傷痕。
至少,在他的身體恢復後,小南就會少一些自責。
腦海中浮現的種種,成為了長門毫不猶豫的排除了放棄這個選項的理由。
那麼剩下的就只有兩個了。
可能會活下來的一,和一定會活但與死沒有區別的二。
如果只為自己考慮,那長門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一。
但他知道,「他還活著」這個認知,要遠比他本身更重要。
選擇了一,結果卻死了的話,小南會怎樣,曉組織會怎樣,雨之國會怎樣。
他死後,他會將輪迴眼交給白蛇。
可是白蛇能夠使用輪迴眼嗎?他不知道。
從來沒有研究證明這隻屬於六道仙人的傳說之眼能否像其他瞳術眼一樣可以移植。
若是在他死去的那一瞬間,輪迴眼徹底失去了作用呢?
而且,又怎麼保證白蛇能夠成功使用出輪迴天生之術?
若是他們的身體差異巨大到,他接受了白蛇的細胞會死的程度。
那是否也說明,屬於他的輪迴眼,同樣無法適配於白蛇呢?
最壞的結果莫過於,他死後,白蛇繼承了輪迴眼,但使用輪迴天生之術失敗後,白蛇也一同死亡了。
有太多可能,太多結果,其中每一個壞的結局,都遠比他死去本身更糟糕。
長門不怕死,他在很久以前就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但他不能死,無論如何都得拖著這具殘破的軀殼支撐著活下去。
若是選擇第二種方法,雖然他的意識必然會消失。
但至少他會活著,在小南的認知中,他是活著的,而且很健康。
只是不願意現身出去走動,在小南來看他時,經常處於睡眠狀態罷了。
和平時的他,也不會有什麼不同。
並且因為是他的身體,所以同樣能夠使用輪迴天生之術。
似乎,在為絕大多數人好的情況下,第二種選擇才是最穩妥的。
長門心中的天秤出現了傾斜。
白蛇那猩紅色的瞳中映出的長門,看起來很悲傷,似乎有著某種不舍和一些決絕。
「真是不懂啊...」白蛇抬頭嘆了口氣,「這麼簡單的選擇,為什麼會猶豫那麼久呢。」
長門:!
他的心臟猛烈地跳動了一下。
白蛇先前的話迴蕩在他的耳邊。
「我不是很能共情這種心理,但我表示理解。」
長門發現自己忽略了一件事。
那就是,他與白蛇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白蛇和他一樣,並不是一個那麼完美的人。
能夠快速做出選擇,不是因為果決,而是因為,白蛇是共情不了他的情感的。
在為他人考慮的這件事上,白蛇無法思考太多。
哪怕白蛇成為他,也不會擁有與小南和彌彥的羈絆。
在那一刻,彌彥將活下去的希望,以及未來,全都交給了他,他不能將那些拋去。
只有長門自己才是長門,是這世上獨一無二,不可替代的。
長門青紫的嘴唇輕微顫動著,「抱歉,彌彥,小南,我不會再放棄了...」
「看來你決定好了?」白蛇挑了挑眉。
「這不是我一個人能做出的決定。」長門的輪迴眼中波紋擴散。
那顆最初版本的金丹緩緩飄起,飛入長門的手中。
「給我,也給小南一些時間吧。」
白蛇勾起嘴角,「希望你能活下來,這是真心話。」
白蛇將「血脈提取器」放在桌子上。
「在吃下『藥』的前一天,將針筒里的東西推進你的身體裡,這會讓你活著的概率大一些。」
長門輕輕合上了眼,「謝謝你,朋友。」
在走出木屋後,白蛇看到了門外的小南。
那隻守在木屋旁的柴犬以相同的頻率發出失真的吠叫。
無神的雙眼注視著前方,尾巴搖晃。
哪怕不用眼睛看,白蛇也知道身後的木屋內,彌彥小南自來也三人也笑容依舊。
在目光對視的那瞬間,小南主動移開了視線。
「我...我只是希望長門能好受一些。」小南用力咬著下唇。
「當然,沒人要說你瘋了,就像你說的那樣,你是為了長門好受一些才創造出這個世界的。
「只要長門不在意,那不就沒關係麼?」
白蛇笑了笑,「當然,如果你偶爾能讓自己好受些那就更好了。」
小南有些詫異的睜大眼睛,「...謝謝,真的謝謝,你的支持對我意義非凡。」
「不客氣。」白蛇身影化為血霧,閃現消失。
抱歉,小南,我不是故意騙你的。
我確實不能肯定的說你瘋了,但至少我知道,你離正常一詞,相距甚遠。
烏雲中,背生血翼的白蛇向下方滑翔。
本來曉組織的情況是一幫正常人防著他這個被誤認為的瘋子。
結果現在他發現了,事實的情況是,曉組織里是一幫瘋子,就他一個正常人。
怕了怕了。
這世上有沒有能治療心理問題的醫療忍術啊。
在滑翔時,一隻木質的鳥撞在了他身上。
「嗯?」白蛇伸手接住向下摔落的傀儡鳥。
傀儡鳥的腹部打開,裡面放了一張字條。
是白蛇定製的傀儡完成了,蠍讓他去取。
白蛇順著傀儡鳥飛過來的方向掃去,幾十米外的高樓一扇窗戶剛剛關上。
透過玻璃可以看見蠍的背影。
白蛇調轉方向,向高樓俯衝過去。
向前蠕動的蠍聽到破空聲,連忙轉身,「這傢伙...」
指尖彈出查克拉線連在了窗戶上,猛地一拉將窗戶拉開。
砰嘩,玻璃碎裂,重疊在一起的兩扇窗戶爆成碎片散落在地上。
「你故意的吧?」蠍咬著牙陰沉道。
白蛇假裝揉了揉額頭,「這句話我同樣可以對你說。」
為防止撞到牆上,在蠍開窗後他並沒有選擇微調方向。
「呿。」蠍撇了撇嘴,「拿完傀儡就走吧,我在忙。」
他蠕動向前,給白蛇領路。
「忙?因為醫院的訂單?」白蛇邊走邊問道。
「嗯,在以前,我都不知道忍界有這麼多錢多到花不完的人。」
蠍屬於那種有些封閉自我的天才,他很少關注忍界瑣事。
只願把時間與精力傾注在傀儡身上,因此他並不是很了解忍者以外的群體。
蠍冷哼一聲,「你說,為什麼人與人擁有的資源,會有如此之大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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