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目光短淺之村

  「怎麼會這樣,不該發生這樣的事,我草隱,憑什麼逢此厄難」

  草忍掙扎著扭動著身體,像是一條受傷的蚯蚓。記住本站域名

  他冒著血絲的眼睛看著香磷母女。

  「還不快過來給我治傷?一定是重樽打過來了,都怪你們這些拖油瓶!」

  聽到重樽這個名字,香磷的母親眼中浮現恐懼,掙扎著想要下床。

  這時,門被撞開,一名半個身子都沾滿血污的草忍連滾帶爬的鑽了進來。

  「給我治傷,快點,他來了,他真的來了!」闖進來的人驚恐嚷嚷著,「全死了,大家都被殺了,那是個怪物,不可戰勝的怪物!」

  「他們不怕違反小國戰爭條例引來木葉介入嗎?」

  負責飼養香磷母女的草忍瞪著眼睛問道。

  「不是小國,不是瀧忍,是重樽,重樽來了!」

  闖進來的人爬向香磷,抓住了她的小腿,張開只有幾顆牙齒的大嘴。

  「呃」

  他的嘴巴顫抖著,沒有咬下去。

  「不要,不要,不要啊——」

  他的兩顆眼珠子從眼眶滾落,滿溢的鮮血從孔洞中流出。

  先是化為披著血袍的人形血塊,隨後血塊長出了五官和皮膚。

  一雙猩紅色的眸子宛如有血液在裡面滾動。

  「你明白麼?在虛構的一百次襲擊中,哪怕只有一次真的引來了我」

  白蛇抬腳將乾癟的屍體踢到了草忍身上,「那也將是草隱村的滅亡。」

  草忍的表情凝固成了絕望的樣子。

  「你,你是重樽?」

  草忍嘴唇顫動,室內卻同時迴蕩著三道聲音。

  白蛇轉過腦袋,看到床邊的香磷母女。

  眼中閃過思索,還有回憶。

  「啊,是你,我記得你。」

  在他腦海中浮現的記憶畫面中,這個女人和玖辛奈一同出過場。

  雖然瘦了很多,黃了很多,也老了很多,但他還是能一眼認出。

  白蛇笑了起來,「一個不聽話的孩子,我記得我有告訴你,不要回渦潮村。」

  「你你在那時發現我了?」香磷的母親呆呆地問道。

  如果不是發現了,又怎麼會知道她沒有聽話,跑回了村子呢?

  「嗯,睡在火海里,真是一顆大心臟。」白蛇微笑道。

  「為什麼不殺我?」

  被這麼一問,白蛇反倒愣住,「我為什麼要殺你?冤有頭債有主,我找的只有那幾個老東西。」

  「但你殺了很多人,毀滅了渦潮村。」

  香磷的母親不願意相信他的話。

  在白蛇的坦言下,這輩子不停地逃亡生活都變得沒有意義和可笑。

  如果重樽根本沒有在追殺她,那她帶著女兒在這裡受苦,為的究竟是什麼?

  白蛇歪著腦袋,思考著種種可能的原因。

  「我認為,在一個一生圓滿的老人將死之際,當著他的面毀掉他最在乎的家族,將是最有效的懲罰。」

  漩渦一族為了和千手一族結盟,有著更好的未來,顧及名譽,沒有接納風塵女子的孩子重樽。

  卻反倒因此給漩渦一族招致了滅亡。

  真是太諷刺了。

  「何況」

  白蛇繼續道:

  「在碾過螞蟻時,你能保證只碾死特定的幾隻麼?」

  香磷的母親不知該說些什麼。

  再次見到重樽,心中居然沒有想像中的恐懼,只感到解脫。

  「這是你的女兒?」白蛇眼神掃向香磷。

  「是她叫香磷」似乎是因為精神從緊繃一下變得放鬆,香磷母親的狀態變得萎靡。

  紅髮,紅眼,戴著眼鏡,還叫香磷,應該沒錯了。

  「你,你好」香磷看上去有些懼怕白蛇。

  曾經在她眼中不可反抗的草隱村,在短短的幾分鐘內,就化為了廢墟。

  天上降下的暴雨,阻止不了那不斷往上躥的焰苗。

  村中硝煙瀰漫,草忍的哀嚎已經聽不到了,這一刻,毀滅不再是一個詞,而是一個畫面。

  而給草隱村帶來毀滅的。

  就是眼前這個仿佛從血海里走出來的男人。

  「眼睛裡沒有光,膽子看著也小。」白蛇評價道。

  香磷和她的母親都不敢說話。

  「我聽說,你們在草隱村過的並不好?」白蛇疑惑道。

  其實這是他非常不理解的地方,哪怕想破腦子,都想不通的疑點。

  龐大的查克拉,強無敵的治療能力,還有頂尖的感知能力。

  這要扔到一個正常的忍村,哪個首領會不大喊著人才的將她們保護起來?

  再不濟,不幸的跑到了一個全是帶惡人的忍村,那也不至於混成這批樣啊。

  香磷她媽能治療,她也能治療,那姑且就可以當這種治療能力是可遺傳的。

  那麼,此時有三個選項。

  A,善待她們,讓她們成為村子中重要的組成部分。

  B,囚禁她們,並以此在村子中批量製造出能夠治療的工具人。

  C,瘋狂壓榨她們,把她們搞死。

  A那是要臉的忍村,B那是戰國時代的忍族風格,那就是純傻批。

  聽了白蛇的疑問,香磷點了點頭。

  「他們說,為了抵擋你的襲擊,我們的能力是必須的。」

  草隱村幫忙抵擋重樽,並且給予免費的食物。

  而她們則用自己的能力,為草忍治病療傷。

  這是一場充滿了欺騙的交易。

  草忍們理所當然的剝削著她們,且不打算支付任何對等的東西。

  並且還自豪的稱草隱醫院是忍界最好的醫院。

  令人作嘔。

  白蛇的嘴角逐漸上揚,「那你相信我襲擊過草隱麼?」

  香磷果斷搖頭。

  白蛇沒有為自己申辯,沒有說自己是被誣陷的,被冤枉的。

  他只是把事實擺在了香磷面前。

  草隱村,對他來說只是個彈指間就可滅掉的渺小村落。

  草隱村那虛假的謊言,不攻自破。

  「所以,你認為草隱村欺騙了你,只是白白獲得了你們的幫助,對麼?」白蛇冷聲道。

  香磷果斷點頭。

  溫和中透露著陰森的笑容出現在白蛇臉上。

  「得到了別人的幫助,付出相應的報酬是理所當然的,不是嗎?」

  香磷再次點頭。

  白蛇揉了揉她的腦袋,「好孩子。」

  血液從他手腕溢出,凝聚在掌前,組成長條狀,被他手掌一握,化為一桿血色的長槍。

  他將血液長槍放到香磷手裡。

  「現在,去索要你的報酬,如果索要不到」

  白蛇眼睛彎起,縫隙中有血光滾動,「就收回你的幫助。」

  他側開身子。

  露出了那被釘在牆上,滿臉絕望和無助的草忍。

  槍尖對準了草忍的心臟。

  伴隨著一聲饒命的乞求,木屋重歸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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