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看不見星星,也看不見月亮。Google搜索
噼啪,噼啪,木柴被火烤出爆響。
木葉忍者們兩三一組,圍著篝火坐下,喝著田之國送來的米酒,和烤肉。
互相吹噓著自己在戰場上立下的功勳,又或是為死者緬懷。
雷影赤膊被吊在樹上,身上的查克拉被日向家的點穴手封住。
而那件印有四代目雷影幾個大字的白袍,被夜希得瑟的披在身上。
那玩意也不知是什麼材質做的,火燒不壞水淋不濕,還挺高級。
正好夜希自己的衣服被骨刺插的全是拳頭大小的眼子,看著實在不太雅觀。
剛好換一身新衣。
「吶,夜希,雷影已經俘獲,這一仗無疑是屬於大捷,為何還在這乾耗著?」
卡卡西不知出於何因,有些急著回木葉。
或許戰場對他來說,還是壓力太大了,他依舊沒能從過去的陰影里徹底走出。
又或者他只是急著回去向火影匯報夜希的異樣行動。
坐在一箱起爆符上的夜希插起一塊肉排送進嘴裡。
「急什麼?」
後勤才運來兩次物資呢。
雖說每次運送後,都被「雲隱」給劫了,而且一個活口都沒來得及回去實屬可疑。
「雲隱潰軍在回去後,必然會尋求支援,我們滯留在這裡恐怕夜長夢多。」
卡卡西似乎是以為夜希貪功冒進,又補充道:
「此戰我們已經成功俘獲了雷影,這在忍界是沒有先例的事,已經足以載入史冊了。」
單論戰績,夜希僅憑這一戰,就已經超過了木葉歷史中的一位位英雄。
「即便按上忍的腳程來算,從這裡到雲隱,一來一回也要半個月。」
夜希的眼珠竭力的右轉,瞪著右後方的卡卡西。
但猙獰的眼神下,嘴角卻輕輕揚起,疲憊沙啞卻溫和的問道:
「你在焦急什麼?介意和我說說心裡話嗎?」
這時,阿斯瑪從後方一把攬住卡卡西的肩膀。
「剛打完仗,大家也很累了,不如就在營地休息幾天再出發回程也不遲啊。」
一邊說著,他一邊半強行的將卡卡西拖走了。
夜希附近沒人了之後,被吊在樹上的雷影突然睜開了眼睛。
聲音低沉卻清晰地問道:
「你在打什麼鬼主意?」
抓到了他,但凡是個正常人,都會迫不及待的返回自家村子邀功。
以防夜長夢多。
若是發生了意外,功勞也可能變成罪過。
夜希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安靜地吃自己的晚飯。
無論她要做什麼,那也都和雷影的意志無關,雷影不需要知道。
她要求全軍駐紮在這裡休息,有一部分的理由是為了即將要送過來的物資。
她屁股下這個28寸的木箱裡裝的可不是起爆符。
而是三千多萬兩。
約等於大名每年給予木葉的支援金的三分之一。
足以支撐木葉數萬人口四個月以上的開銷。
而且,雖然在忍界起爆符的價格平均是三百兩左右一張。
但也經常會有波動。
在三戰雲隱與岩隱交戰最為激烈的時候,賣往雷之國的起爆符價格甚至翻了三五倍。
而除了起爆符外,木葉送來的還有如苦無手裏劍,煙霧彈等其他物資。
口糧反而是最不值錢的。
這只是一部分理由。
另外的原因就是,俘獲雷影有些出乎了她的預料。
將雷影送去木葉無疑是一筆賠本買賣。
木葉能給她什麼?
送她半截火影袖?還是讓她挑一樣封印之書里的禁術?
除非讓她直接成為長老團的一員,允許她直接插手木葉政務。
不然在火之國大名是自己人的情況下,怎麼著都是虧的。
好不容易俘獲的雷影,必須賣個好價錢。
白絕已經秘密去聯繫岩隱的大野木了。
作為和雲隱有著血仇的岩隱,一定不會放過這個狠狠地從雲隱身上咬下一塊肉的機會。
這時,夜希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隔著鞋底撓了撓她的腳心。
在發動了感知忍術後,她起身走向樹林。
白絕從樹幹上鑽了出來。
「大野木開了什麼樣的價碼?」夜希直接問道。
白絕表情古怪的回答道:「讓我們成為『榮譽岩隱忍者』。」
夜希耷拉的眼瞼向上抬起了一點,眼神變得有些兇惡。
「那麼,這『榮譽岩隱忍者』的身份能為我,我是說,能為曉組織帶來什麼?」
考慮到雷影能從雲隱換來的好處,她姑且不認為大野木是在找茬。
「呃」
白絕有些抓瞎了,大野木那小老頭給他講了一大拍子,但他也沒聽懂幾句。
而記住的,那就更少了。
「我們可以憑藉特批的身份證明自由進出岩隱。
「然後我們可以直接在岩隱購買所需的特產,不需要通過商隊。
「噢噢,對了還有一點,就是
「我們可以奪取各村掌握的秘術,或是擄走各村重要成員,送去岩隱。
「他們會給我們積累功勳,用於換取岩隱所持有的高級忍術和秘術。」
夜希的眼神從開始的陰冷,化為徹底的死寂。
「只有這些?你確定?」
「我」白絕感覺自己頭上可能冒出冷汗了,如果它有毛孔的話。
「我當然確定!」
「所以,他要我們支付一個雷影,換取一個白手套的身份,是嗎?」
「我,你說這些我也不懂啊,阿樽。」白絕訕笑道。
夜希豎起三根手指頭,「再給你三天,我要一個能讓我滿意的答覆」
「啊這」白絕覺得這未免有些強人所難。
何況,和大野木那無趣的小老頭交流一點也不有趣。
「很難嗎?」夜希的眼睛睜大了,全無睡意。
「不難的不難的,我去就是了。」說著白絕就要往土裡縮。
夜希眼疾手快,精神觸手一把纏住它的腰把它從土裡拽了出來。
NMD,這白絕還想不長記性的自己去談?
「讓小南也去。」
「佩恩不會同意的吧?」白絕苦著臉道。
「讓小南留在村外,只送一張嘴進去,還是說,大野木能通過一張嘴認出小南的身份,或是害死她還是怎麼的?」
夜希感到了心煩,揮了揮手,「你直接和佩恩溝通就行了。」
她發覺,白絕在沒有黑絕的幫助下,單獨辦事的能力是真的不行。
估計蠍這個從來不和人交往的自閉男孩都能比它強上一圈。
待夜希回去後,白絕也縮回了地面。
一大群白絕圍了上來,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
「阿樽心情看上去不太妙啊。」
「是不是拉不出屎了?」
「也許是因為這場戰爭結束的太快?」
「會不會是來月事了?」
「那是什麼?」
「聽說人類每個月都會有幾天心情不好」
「這麼神奇的嘛?」
在聽不見的嘰喳聲中,夜希掀起主營帳的簾鑽了進去。
那裡面擺放著六具雲隱忍者的屍體。
每一具都有著不同程度的脆化。
最嚴重的已經宛如乾脆麵一般,捏一下就發出卡吧一聲掉渣子。
她的實驗進入瓶頸階段了。
在戰爭開始前的那段時間裡,她已經做出了數種推測,並驗證了理論上的可行性。
就等著在人身上實驗了。
然而結果卻是讓人失望的。
總共有十二位俘虜因投身於她的偉大事業里而犧牲了。
既不光榮也沒有價值,因為實驗結果是失敗的。
單純注入陽屬性,改變細胞結構,會導致人的身體脆化。
若是加入水屬性進行調配,則是會隨著時間逐漸化為不成型的肉泥。
難道白蛇的設想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
他的方向真的對嗎?繼續下去真的會有成果嗎?
白蛇深切的感受到了大蛇丸的不容易。
想必大蛇丸在研究禁術的過程中也無數次碰壁,懷疑自己走進死胡同。
而對於生命有限的大蛇丸來說,每一次錯誤的方向,都會帶來不可逆的時間損失。
揉了揉額角,夜希嘆了口氣。
她不該讓大蛇丸那麼早就撤離的。
應該將大蛇丸留下來,說不定還能提出一些建議。
但現在,只能通過繁瑣的方式與大蛇丸溝通。
結印完成。
重樽投影視角一轉,側頭看向了圓桌對面,那好像全天二十四小時都已威嚴的姿態坐在那裡的佩恩。
「怎麼了?」沒有外人,佩恩也便沒擺架子,直接問道。
白蛇揚了揚手,回憶了一下術的名字。
「我要用『心念寫之術』。」
「好。」
佩恩配合白蛇發動了忍術。
全息投影中沒有出現任何動態畫面。
只有分散成十幾頁的紙張,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字。
佩恩不文盲,單個字眼都看得懂,連起來就不知道什麼意思了。
看的頭疼。
「這是什麼?」
「將這些記下來,發給大蛇丸,等他有空了記得給我回信。」
說完後,白蛇直接散去自己的投影,只留佩恩一人坐在那裡沉默。
最開始,他以為重樽沒有把他當神,只是當成等同自身的強者。
再後來,他覺得重樽沒有把他當成同層次的強者,只當做是工具人。
但現在,他覺得重樽真的把自己當作了神。
他雙手一合,向大蛇丸發出了邀請,暫未得到回覆。
他起身走回自己的棺材,躺入閉上眼睛。
另一處,紅髮遮住了眼睛的長門連續打了三個大哈欠。
腦袋一垂,許久都沒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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