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想起來我們的約定,讓你履行,哼!」九尾重重地怒哼一聲。記住本站域名
九尾就維持這樣的姿勢持續了十幾分鐘,計算著時間的白蛇嘆了口氣。
雖然這裡是鳴人的精神世界,與外界時間流速不同,取決於鳴人大腦的運轉速度。
但要是九尾就這麼在這苦想好幾天,那肯定會讓外界出現變數的。
白蛇清了清嗓子,打斷了九尾的思考。
「你真是一點也不聰明呢,九尾,如果想不起來,為何不把約定換為你當前最需要的那種呢?」
九尾愣了幾秒,表情似乎有些狐疑,開口說道:
「總感覺這樣我會很虧」
「對了!」它一下激動了起來,「約定肯定是將我從這裡救出去,我隱約有這種感覺,一定是這樣!」
白蛇一臉黑線的看著它。
先不提他穿越過來的時候,九尾還沒被封印在鳴人體內,已經是白蛇的重樽不可能和他結下約定。
單是經他提醒後,選擇了對此時的自己最有利的選擇,就知道九尾心裡一套嘴裡一套的。
說著覺得會虧,但比起未來,還是選擇了眼下的現在嘛。
「好,我答應你。」在九尾臉上露出喜色後,白蛇眼睛微彎,「但是你,能付出什麼呢?」
「什麼?還要我付出,我不是已經付過報酬了?」九尾大嗓門吼道。
「你付了什麼?」白蛇繼續套著話。
「忘了」九尾憋屈的說道:「但想必是很重的報酬,我感覺與我被困在這裡有關。」
得了,別就著這個話題硬編了。
付出導致被囚禁的報酬,換來自己被放出的結果。
這合理嗎?腦子但凡被門夾的輕點也不至於做出這麼個交易。
白蛇輕輕拍了兩下手,上身微微前傾,繪聲繪色的說道:
「你瞧,你忘了你付出什麼,和要得到什麼,所以,這是一筆新交易了,要重新談。」
九尾鼻子兩邊的肉顫動了幾下,嘴角掀起,牙齒呲出。
喉嚨里滾動出低吼。
重新談?這是把它當狗欺負?
「你再這樣我走了。」白蛇半轉身體威脅道。
反正被困在這裡的又不是他。
「等等。」九尾終究是被生活壓彎了膝蓋,「你要我做什麼?」
「我想搶走阿修羅的靈魂和查克拉,在精神的拉鋸戰中,我可能需要一些微小的幫助。」
九尾的嘴角向耳朵咧開,一張狐狸臉上露出了非常人性化的笑容,看起來有些驚悚。
白蛇雙眼有些不善的眯起。
阿修羅全名大筒木阿修羅,是六道仙人的兒子。
而六道仙人,曾是九尾的主人,也是變相的創造者。
看來九尾對自由的渴望,還是沒有蓋過對六道仙人的感情。
見白蛇臉色陰沉,九尾的笑容逐漸消失,眼中再次閃過狐疑。
「你是認真的?」
白蛇輕輕點頭,不知為什麼,在化為靈魂形態脫離了自己的兩具肉體後。
那創造出一種獨特的術的想法,變強烈了很多。
原本,只是抱著試試看,沒招也無所謂的態度。
但現在,這想法有些強烈,他認為這是自己的需要。
或許是潛意識裡,九尾透露給他的那些信息,諸如「自然的饋贈」什麼的,讓他心中升起了一些不安。
而且不知是不是錯覺,在化為靈魂形態時,去弄清自己背後謎團的想法,不再那麼被自己抗拒。
「好吧,你做吧。」九尾抱胸點著頭,「我幫你。」
「嗯?」白蛇挑了下眉頭。
這老九尾,不會是想趁他對阿修羅動手的時候不講武德地陰他一下吧?
「反正你永遠都是對的,做唄,做你想做的事,承擔後果的又不是你。」
九尾話中帶笑,但又透露出值得琢磨的信息。
「為什麼?」
「不知道。」
九尾理直氣壯又坦然。
白蛇緩緩點頭,又問道:「但你之前似乎對我的決定很不滿?」
「沒啊,只是莫名有種你不該這麼做的感覺,但仔細想想,又覺得很符合你的性格,只是有點早。」
「為什麼早?」
「我忘了。」
白蛇突然感覺,九尾沒比那些謎語人強到哪去。
這九尾給他整的,都有些畏首畏尾了。
不過真就畏首畏尾的話,白蛇擔心這會正中九尾的下懷。
「好,那我就這麼做,反正我是對的,你說的。」白蛇聳了聳肩。
九尾嗯了一聲,沒再阻止,在白蛇向上浮起時突然出聲道:
「對了,我叫什麼名字來著?我忘了,你提醒一下?」
「不是九喇嘛?」白蛇笑了一聲。
九尾緩緩點頭,重新趴伏於地面,眼中閃著深思之色。
……
白蛇的身體緩緩上升,速度越來越快,漸漸宛如不受控制一般。
宛如火箭般向上竄動。
整個靈魂,都因那過快的速度變為波動狀。
不知過了多久,那昏黃色的監牢消失不見,白蛇來到了一處潔白的空間。
白蛇看向地面。
一雙赤紅的眼童中映出了綠色,帶著清新氣味的小草長滿了這裡。
白蛇又環顧四周。
一個鞦韆宛如簡筆畫一般被一筆一筆的勾勒,並逐漸完善,上色。
吱喳。
鞦韆的繩索一沉,金黃頭髮的幼年鳴人坐在了鞦韆上。
風吹過,小草被連根颳起,旋轉著飛上了天空。
在飄動的草葉間,一架架鞦韆被風吹起,上面那些只長著一張嘴的孩子被畫出開心的笑臉。
而鳴人,他的鞦韆被風避開,沒有被吹動,他只是孤零零的坐在那裡。
暗澹的海藍色雙眼中,看不見光芒。
白蛇眉頭逐漸拉近,剛邁出左腳,一道身影浮現在鳴人身後。
木褐般的發色,腦門綁著白布,扎出了和鳴人相似的髮型。
只是臉頰兩側用布條綁著兩根小辮子。
大筒木阿修羅。
白蛇一眼就明晰了此人的身份。
阿修羅抓住鞦韆兩端的繩索,向前一推。
鳴人的蹬直的兩腿高過了頭頂,成為了所有孩子中盪的最高的一個。
阿修羅和鳴人那張相似的臉上,都露出了傻傻但開心的笑容。
白蛇的身後具象了一顆樹,供他倚靠在那裡靜靜地觀察。
名為阿修羅,可那臉上,卻露出這種笑容
「易怒好鬥的阿修羅,男醜惡女貌美的阿修羅這名字起的可真差。」
在白蛇的感嘆聲中,風停了。
只有鳴人在盪,那些孩子被畫上的笑臉消失,只剩一張嘴,向下憋著的嘴。
就如一開始的鳴人一樣。
白蛇走向鞦韆,阿修羅停下了手,轉身直面白蛇。
這時白蛇才看清,阿修羅表情機械,沒有一絲神采。
他伸手觸向阿修羅,沒有想像中的惡鬥,沒有靈魂險些破碎的險勝。
也沒有全力逃脫後被九尾背刺身死道消的敗北。
阿修羅如破碎的鏡子般,化為碎片,融入白蛇的靈魂體中。
白蛇抬起雙手,自己的靈魂體映出了金色,宛如一顆小太陽,晃得他睜不開眼。
啪,雙拳握出爆響,白蛇的靈魂體呈現出血色,輕而易舉的蓋過了脆弱的金色。
最後恢復如常。
太弱了。
阿修羅靈魂體的強度,與此時的鳴人等同。
不僅如此,連意識都沒有,只剩下千年前遺留的性格本能。
白蛇稍有主觀的抗拒阿修羅的為人處世性格,就輕易將其留下的印記抹消。
太過輕鬆了,輕鬆到白蛇都覺得有點不真實。
六道仙人呢?不出來管管嗎?你兒子死了。
六道仙人屁動靜都沒有,跟死了一樣。
既然這麼容易,要不去把因陀羅也給吞了?
白蛇暫時打消這個想法。
陽屬性代表身體能量的阿修羅靈魂,可能會與此時的鳴人強度等同。
但陰屬性代表精神能量的因陀羅,卻未必如此。
反正白蛇目前不需要陰屬性。
何況,他還要觀察一下吞噬阿修羅靈魂的後續變化。
九尾的那幾句話,他並沒有當耳旁風
好吧,從行動上來說,他就是把九尾的話當耳旁風。
畢竟,真聽話的人,肯定就收手不幹了。
「不過」白蛇捏著下巴思索了起來,「沒了阿修羅,對這忍界又會有怎樣的影響呢?」
他的眼神不知不覺的飄到了鳴人身上。
這一次,鳴人已經不是普通的鳴人了。
他金髮暗澹,幾近於沒有顏色,整個人都彷佛化為了黑白兩色的線條。
而周圍的孩子,重新出現了笑臉,風越刮越大,讓白蛇閉了一下眼。
緊接著睜開後,那些孩子的身後,多出了父母,助他們越盪越高。
鳴人只是低著頭坐在那裡,獨自暗澹。
「嘖,真沒用。」白蛇撇了撇嘴。
沒了阿修羅,要說對誰最有影響,那應該就是鳴人了。
失去了阿修羅靈魂體中那強烈的積極向上的想法,童年鳴人未必真撐得住不黑化。
而鳴人,再怎麼說也是「命運之子」,黑化的破壞力不容小覷。
而自己,恰好是和主角對立的反派boss。
糟糕,大意了,忘了黑化強十倍,無意中給主角加強了。
不能讓鳴人黑化!
白蛇繃著一張冷臉,差點被自己那無厘頭的想法逗笑。
但認真想的話,「命定之人」,「命運之子」,這從妙木山蛤蟆嘴裡漏出來的兩個詞。
是否有什麼更深層次的關聯呢?
白蛇不信什麼神神叨叨的東西,但,小心總不是壞事。
他打了個響指。
一層顏色非常淺的白蛇從白蛇的身體中走出。
就好像多啦a夢那損毀的「分身錘」砸出來的分身一樣。
白蛇分化出的靈魂走至鳴人身前,低頭冷冷的看著他。
小鳴人茫然抬頭,與白蛇對視。
他發現,白蛇在看他的腿。
小鳴人好像有所明悟,輕輕地用腿蹬著地面,鞦韆一點點盪起。
很微弱,但終於有了幅度。
「不依賴於別人,學會自己向前邁步,就是所謂的成長。
「未知確實恐怖,你或許會躊躇,迷茫,甚至到最後,發現自己只是在原地踏步。
「但至少,那蹬起鞦韆的腿,一定會比別人更強壯。」
小鳴人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雲很深,你不知何處,我也一樣」
白蛇的分化靈體留在那裡,而白蛇,向下墜落,重回關押九尾的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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