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童年偶像

  山洞內,篝火噼啪作響。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躺在地上的蠍雙眼睜開,一下翻起身,雙手在身上摸索。

  當看到身旁擺放著的一堆傀儡零件後,舒了口氣。

  蠍掃視了山洞一圈。

  山洞很小,不如說只是一個坑,看起來像是用忍術現砸出來的洞。

  山洞中央燃著篝火, 上面有兩隻烤兔。

  而篝火旁邊,則放著一個用樹葉堆積而成的鋪蓋。

  通靈獸小白就趴在上面,身體繞成一個環,用尾巴尖翻動書頁。

  看著一本名為「讓您的通靈獸學會說話——爬行類篇」的書籍。

  「重樽呢?」蠍沉聲問道。

  小白瞥了他一眼,沒搭理,繼續看書。

  交手結果已經出來了,蠍成功獲得弟位。

  見小白不理他, 蠍冷哼一聲, 拿起傀儡零件開始組裝。

  三代風影傀儡的損壞並不嚴重。

  因為這具傀儡並非是被破壞, 只是在被拆解的過程中,有些粗暴。

  就像是一個被熊孩子強行拆開的組裝玩具。

  蠍一邊拼裝著傀儡,一邊理清思緒。

  他大概弄懂怎麼回事了。

  在一開始,他用砂鐵組成鐵餅保護自己時,趁視野被遮擋,重樽就使用影分身,並將本體變成了小白。

  這也能解釋為何小白面對攻擊密集的「千手操武」,卻能輕鬆自在的躲避了。

  在戰國時期那種草芥人命的混亂年代經過無數場死斗的重樽,

  才擁有這種碾壓現代忍者的戰鬥經驗。

  而在他卸下傀儡的左臂,噴出毒煙時,重樽便鑽進出煙口,潛藏在了傀儡體內。

  這是賭自己的解毒能力可以解開毒煙。

  賭贏了,就能拿到勝利。

  賭輸了, 一死而已。

  畢竟在那個年代,忍者的性命或許還不如野狗, 能活下來的,只有其中的佼佼者。

  其經歷戰鬥的場次,要超出現代忍者的千百倍。

  經歷過一次戰爭的忍者,才能成為強者,而戰國時代,每一天都在戰爭。

  那個時代的人,不會在意自己的性命。

  「真是瘋狂...」

  蠍呢喃了一句,隨後眼神有些迷離,「但想必是足夠精彩的人生了。」

  他想起自己兒時,陷入孤寂時,無人相伴。

  每日唯一所需做的事,就是等待,等待不可能回來的父母回來。

  他的奶奶千代,給他買了很多兒童故事書。

  但他都不感興趣,唯獨對忍者傳聞感興趣,每晚睡前都會要他奶奶講給他聽。

  其中,他最愛聽的就是「重樽」的故事。

  那真是不是一個適合睡前講給小孩子聽的故事。

  但兒時的他,對重樽那種肆無忌憚的瀟灑人生充滿了嚮往。

  重樽從來不會等待,沒人敢讓他等待,哪怕只是一秒。

  重樽從不會像他這個留守兒童一般被困在哪裡。

  這位無拘無束的強者, 想去哪,就去哪。

  聽說他闖進忍界最為森嚴的監獄「鬼燈城」,只是為了看看朋友。

  他沒帶刀劍,也沒有手下跟隨,只帶了兩壺酒。

  因為他的朋友失約了。

  強大的瀧忍村,將他的朋友投入了鬼燈城監獄。

  重樽喝完了酒,和朋友對著月色聊著天,在隨心的交談中,向瀧忍村下達了判決。

  強大的瀧忍村,衰敗的瀧忍村,這全在重樽的一念之間。

  這是蠍最喜歡的故事。

  他喜歡這種隨心所欲。

  他聽說重樽也是紅髮,聽說重樽也是孤兒出身,也有悲慘的童年。

  這給童年的他,帶來了許多安慰。

  所以,為了追趕身為「弒影者」的重樽,他也成為了「弒影者」。

  同時,這也是模仿,故事中的報復。

  瀧忍村將重樽的朋友投入了監獄,害得他白等了許久。

  於是重樽做出了報復。

  而砂隱村的風影,將蠍的父母派去了戰場,害的他也白等了許久。

  所以,他也做出了報復。

  小孩總是善於模仿。

  他沒有父母可以去模仿,他的奶奶身為砂隱顧問總是很忙。

  但是不怕,他可以模仿重樽,模仿這個人人畏懼的魔人。

  沒人能想到,在他被安排到和重樽一組後,已經枯竭的心靈中,燃起了「興奮」這一情感。

  他想把重樽製成「人傀儡」,日日瞻仰,模仿,並成為。

  但看來是行不通了。

  重樽和故事中一樣強大,一樣詭計多端。

  總是一副「我還沒出力,你怎麼就倒下了?」的樣子。

  呼,冷風颳進山洞,白蛇回來了。

  他摘下斗笠,坐在篝火旁的墊子上。

  「嘶嘶!」被壓到的小白竄了起來,張嘴無聲的斥責著。

  在白蛇塞給它一個烤兔後,小白搖了搖尾巴,乖乖的將烤兔含在嘴裡。

  白蛇瞥了一眼蠍,將剩餘的烤兔掰成了兩半。

  「我不需要進食。」蠍開口道。

  他話才剛說到一半時,白蛇就將半隻烤兔塞給了小白。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白蛇從來沒考慮過分享,他只是吃不了那麼多。

  他使用的是來自「卯月夜希」,並用「變形」改造為重樽的一具肉體。

  並非他原本那具,擁有漩渦一族血統的大胃王身體。

  在氣氛變的更尷尬前,白蛇率先開口道:

  「不需要進食?這不符合能量守恆定律。」

  「能量守恆定律?」蠍愣了一下。

  自從和白蛇接觸後,他聽到了很多聽不懂的詞。

  而且到現在他也沒弄明白,為什麼在空曠的河床,把尾巴豎起來會招惹到落雷。

  那如果是貓狗什麼的動物,在雷雨天行走到空曠的河床,豈不是死定了?

  白蛇的眉頭逐漸收攏,猩紅的眸子裡閃過蔑視。

  「砂隱的忍者學校,不教物理?」

  「物理?」蠍皺起眉頭。

  物理這個詞他懂什麼意思,但他感覺,重樽說的物理,和他想的不是同一個物理。

  「那砂隱的忍者學校,教什麼?」

  「我沒念過書。」

  「呵呵。」

  白蛇用手輕輕撫摸小白的身體,讓小白不滿的扭動了幾下。

  「你可得好好學習,不然以後會變得和蠍一樣愚昧。」

  小白轉過頭,兩眼盯著坐在角落裡修傀儡的蠍,沖白蛇連連點頭。

  然後更加專心的看起了被它卷著的書。

  「你有智商歧視?」蠍突然開口道。

  白蛇想了一下,好像確實有點。

  「為什麼這麼問?」

  蠍回憶道:

  「你曾說過:

  「岩隱的忍者腦袋裡塞滿了石頭,腦子比死人還僵硬,是一群不開化的頑石。

  「雲隱的忍者腦子是由肌肉組成的,他們從不考慮比蛋白質更深奧的東西。

  「霧隱的忍者腦袋裡進了水,裡面養著鯊魚,有的腦子被吃了一半,有的全被吃了。

  「木葉忍者的智力並不比邪教狂信徒高到哪裡,更糟糕的是,他們信仰的教派很腐敗。

  「平民讓人感到遺憾,他們就像魚筐里的魚,但魚在離了水後至少懂得掙扎,無論有用與否。

  「這些都是『論忍界』這本書里的內容,作者採訪過很多忍界強者,其中就有你。」

  白蛇沉默了半晌,決定以後在書店裡找找這本書。

  有的話一定要買下來看看。

  「砂隱呢?」

  「不知道,那時候我不識字,識字後,那本書找不到了。」

  或許是千代婆婆察覺到蠍的性格越來越陰沉,所以不再讓他看有關重樽的書。

  畢竟重樽做過的事,一直都挺負面的。

  「話說你居然不好奇蛋白質是什麼。」

  蠍抬起雙手,掌心亮起了綠色的查克拉。

  「我學過醫療忍術,雖然只會最基礎的。」

  千代婆婆是砂隱頂尖的醫療忍者,蠍自然也學習過一小部分。

  不過他的醫療術從來沒救活過人。

  因為他只會在特定的情況下使用醫療忍術。

  比如製作人傀儡。

  有時候,為了讓人傀儡沒有半點瑕疵,他需要讓素材活著。

  白蛇又看了一會兒記錄著「水化之術」的捲軸。

  等感受到困意後,他躺在葉子鋪蓋的墊子上,閉上了雙眼。

  正修復著傀儡的蠍看了他一眼,沒停下手中的活。

  「喂,餵......」

  白蛇皺了皺眉,女人的聲音?從哪傳來的?

  他一宿只是閉目養神,並沒入睡,有人來了不可能察覺不到。

  「兩腳獸!」

  白蛇雙眼突兀瞪大,眼中濃郁的猩紅色映出了小白。

  「兩腳獸!」小白的語氣有些興奮。

  啪,白蛇抓住它的尾巴,一把將它丟出了山洞,然後在衣服上擦了擦手。

  Wtf,怎麼躺了一宿,小白突然學會說話了。

  而且發出來的還特麼是御姐音,這不符合小白的年齡啊。

  角都那狗比賣他盜版書?

  「通靈獸學會說話不該高興?」一宿沒睡的蠍正在修理自己的外殼緋流琥。

  「它還沒到那個年齡,孩子就要有小孩的亞子。」

  白蛇捋平胳膊上起的雞皮疙瘩。

  「兩腳獸!」小白爬了進來。

  你是只會喊兩腳獸還是怎麼?

  「禁止兩腳獸,你讓我想到了一些很不適的東西。」白蛇磨了磨牙。

  他第一次察覺,原來動物會說人話是一件這麼噁心的事。

  小白不說話了,它的詞彙量確實很少,除了單純的發聲外,掌握的詞彙只有「兩腳獸」。

  它努力了一夜,才把這個詞拼湊出來,它希望它會說的第一個詞具有紀念意義。

  不然,在昨天它就已經可以開口說話了。

  雖然沒說話,但小白可以通過神態和肢體語言讓白蛇明白它的想法。

  白蛇捏了捏鼻樑,「你誤以為我會感動,於是對你好一些,這太明顯了。」

  小白興奮期待的神情冷了下來,扭頭沖地上吐了一口腐蝕液。

  白蛇指著自己的曉袍,要求道:「以後,你只能爬在衣服外側。」

  他對異性有些過敏,而且,也不想讓別人誤會自己是許仙。

  雖然在忍界沒人知道這個梗,但他的第六感讓他覺得會有人這麼誤解他。

  「傀儡修好了。」蠍打開緋流琥的背甲,鑽了進去,抱膝縮成了一個球,然後把背甲合上。

  「走吧。」白蛇用腳掀起泥土,掩埋了篝火。

  蠍用鋼鐵尾巴將輝夜族長的屍體捲住,帶走。

  兩人就這麼行進到了水之國的一處港口。

  即將行駛前往陸地的,是一艘貨船。

  白蛇走上舷梯,在走上船時被水手攔住。

  水手蹲在地上頭也不抬的清點著貨物,「抱歉,不是客船。」

  白蛇將衣領向上拽了拽,食指與中指伸進兜里,夾出一樣東西,在水手臉前晃了晃。

  天邊的餘光揮灑在白蛇手上,向水手臉上反射出金黃色的光。

  水手的眼珠子跟著白蛇指尖夾著的金塊左右搖擺。

  白蛇將金塊塞到水手胸口的兜里,拍了拍他的肩膀。

  水手的臉上堆滿了笑意,「您上,您上,還有位置。」

  水手滿臉笑意的目送著白蛇走向船艙,轉頭看向貨物時,餘光掃到了一個佝僂的身影。

  他穿著和白蛇一樣的服飾,身後有一條鋼鐵尾巴,綁著一個無頭無臂的屍體。

  水手的臉色變了。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