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門老師,你什麼時候教我螺旋丸啊?我要和卡卡西決鬥,要是有了螺旋丸,我肯定能三兩招就打敗卡卡西。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時的帶土還帶著一副護目鏡,與卡卡西和琳組成三人隊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每一次對戰練習,帶土都拿卡卡西沒有任何辦法。
雖然這並不影響他們的友誼,可男孩子總是希望自己能贏的,作為老師的水門不是第一次聽到帶土這麼說了。
「現在還不行。」
一隻大手揉了揉帶土的頭髮,拍掉了他肩膀上掛著的草葉。
「剛剛學完踩水和爬樹,帶土你還要多加練習。」
「什麼嘛,我明明已經很熟練了。」
帶土抱著胳膊悶悶的撇過頭,於是便看著卡卡西酷酷的身影向他的方向走來,琳也跟在他的身邊。
「等我學會了水門老師的螺旋丸,卡卡西你就輸定了!」
帶土揚了揚拳頭,露出了一臉笑意。
「學不會的。」
卡卡西此刻還不是十多年後萬事憊懶的鹹魚性格,雖然白牙的死對他打擊很大,可有水門老師與帶土、琳的陪伴,他的心結也解開了許多,至少在這種時候,他甚至還會開一開玩笑。
「帶土你太八嘎了,學不會的。」
登時就被卡卡西氣得上躥下跳的帶土撒丫子就奔著卡卡西跑去,絲毫沒想過就在不久之前,他和卡卡西對戰的時候被很快放倒的事情,但打不過是一回事,不上去又是另一回事,只因為帶土看到了琳也在身邊,自己可不能被小瞧了。
「好了好了,你們別鬧了。」
看著竄來竄去開始鬧騰的兩人,琳早早的就習慣了為他們倆打圓場勸架的事情,雖然很多次了,可每次琳開口,他們都會安分不少。
這從腦中閃過的記憶畫面轉瞬即逝,帶土之前未曾說完的那句「水門老師」也在被螺旋丸打斷之後,再也說不出口。
看著面色冰寒的向著自己發出次次殺招的水門,帶土終於是想起來了。
就在木葉48年,他放出了九尾,害死了疼愛自己的師母玖辛奈,害死了疼愛自己的老師波風水門,甚至一度拿著他們的孩子漩渦鳴人作為威脅。
早在木葉48年,他親手殺死了自己的老師,他早就不是面前之人的土地,這句話自然是不能從她嘴裡說出的。
他記憶中的水門早就不在了,而讓一切都變成這樣的人,就是自己。
『或許這就是弒師者的下場?』
帶土如是想著,自從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重新回到忍界之後,帶土就一直在想著這個問題,可他每次在自己心中得到的答案都只有一個。
如果他回到當初,回到木葉48年的那個晚上....
他依舊會重複曾經的做法,哪怕他要殺死的人是疼愛他的師父師母那又如何?
『我只是想要一個有琳存在的世界。』
他是這樣告訴自己的。
可在真的再次面對水門時,他默默的在心中補上了一句話。
『可這好像又是一種奢望。』
螺旋丸近在咫尺,已經沒有時間再給他任何回憶往昔了,他能感到那查克拉撕碎衣服撕開肌膚的切骨之痛,可他的神威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再次發動,哪怕伊邪納岐的重生抹去了水門在他身上留下的飛雷神印記,但他也已經無路可退。
再來一次伊邪納岐?
帶土更清楚,如果沒有了這顆藏著神威力量的萬花筒,他更加沒有反抗的可能,大不了就是再死一次罷了。
水門是不會放過他的,他的老師,他親手殺死的老師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但坦然迎接死亡的畫面同樣也未曾在帶土的身上上演,他的不甘與絕望在最後的這一刻化為了一聲無力的哀嚎。
「琳!」
滿布著血絲的眼睛再次化為了猩紅,萬花筒在瘋狂的旋轉,但就算對上了那雙隱隱透著刺目猩紅的金色眸子,用萬花筒寫輪眼釋放的幻術依舊不能對水門造成任何一絲的分神,任何一絲的遲滯,反倒是讓那雙眼睛中的憤怒與殺意更甚,讓那刺目的猩紅幾乎要破開金光的掩蓋,將那無盡的死亡播撒到世界上。
「我會復活琳,然後去見證她和卡卡西的婚禮。」
在螺旋丸被摁在帶土心口的時候,水門輕聲的在帶土耳邊說道。
本就已經被死亡逼迫到絕路的帶土噴出了一口鮮血,這血與傷勢無關,與任何的疼痛傷害無關。
但這話語中傳遞出的錐心刺痛卻遠遠超過了身體被螺旋丸撕碎的劇痛。
這份不甘的絕望讓一個盔甲人形若隱若現,可已經到了垂死之際發動的須佐能乎同樣是無甚大用,就算是全盛完整的三階段須佐能乎,水門也有一萬種方法將他徹底撕碎,把帶土從那龜殼裡拽出來,把螺旋丸送入他的身體。
「你是....惡魔...你是....你....」
嘴裡呢喃著這斷斷續續的詞語,向著下方跌落的帶土眼角流出了血淚。
「讓弟子有個好歸宿,是我作為老師應該做的事情,而你。」
水門伸手指著帶土,「你甚至不配當人,又怎麼可能給琳帶去幸福呢?」
「琳!是!我!的!」
那隻流著血淚的眼睛在此刻也化為了灰白,再次以伊邪納岐恢復了身體完整的帶土哪怕知道這只不過是再迎接一輪死亡,可他依舊要把這句話從喉嚨里吼出!
「你什麼都不懂!你根本就不懂!」
「我只知道!」水門強硬的開口打斷了帶土的話,「就算琳和你在一起了,你們的婚禮上甚至連一個見證者都沒有,你們的父母在戰爭中死亡,而你,宇智波帶土,你殺死了最後兩個將你們當成兒子女兒一樣看待的師父和師母。」
「就算真的有你想像中的那個世界,琳也不會幸福的,和你這樣不配為人的傢伙在一起,琳能得到的只有悲劇。」
水門走到了帶土的身前,螺旋丸再度被凝聚,不論是三次還是四次還是更多次,他都會毫不留情的殺死面前這個男人。
「但琳和卡卡西不同,我會祝福他們,玖辛奈也會祝福他們,他們會得到屬於他們自己的幸福,直到永遠,直到一同安靜的攜手長眠,被他們的孩子、孫子埋葬,並且送上祝福。」
「其實琳真正喜歡的本來就是卡卡西,作為老師,你們之間發生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裡,不管是曾經還是現在或者是未來,這份幸福從來都不屬於你。」
「你可以在地獄裡幻想著有琳的世界,但就算是那個琳,她喜歡的也絕對不是背叛了村子,殺死了師父師母,甚至於做出更多毫無底線罪孽的畜生。」
「因為你不配!」
水門站在了帶土的身前,握著螺旋丸的手再次遞出,哪怕此刻被擊破了心防徹底陷入崩潰的帶土四肢著地連滾帶爬的想要遠離這個說出惡魔之語的男人,但這徒勞無功的行為卻不能給水門帶去絲毫麻煩。
螺旋丸再次撕碎了帶土的身軀,失去了雙腳的他扣著地面艱難的爬行,可卻爬不出這遙遠的天涯海角,他又一次聽到了螺旋丸凝聚時的嘯叫。
亦如曾經一般,只不過這次被贈予絕望的不是其他人,而是自己。
在這湛藍球體觸碰到帶土後心的瞬間,一隻漆黑的手掌從泥土中出現,抓住了帶土的頭髮,用力的將他拽如了土中。
「絕!」
水門肅殺的冷音響徹。
「我等你好久了。」
那雙猩紅的眸子徹底睜開,相較於頭腦簡單性格極度偏執瘋狂的帶土,黑絕作為一切黑幕的根源禍首之一,水門對他的殺意要超出任何人!
「來了,就留下吧。」
在這雙猩紅色的眸子中,整個世界都變成了不夾雜任何彩色調的黑白兩色。
猶如死神在注目,卻又更勝一籌。
這是一位亡者,在跨越了兩次生死的交隔後,從死亡的世界帶回的,不屬於人間的死之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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