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萬柄法寶長劍飛上高空,在神機百鍊的作用下,它們的劍柄、劍鍔處出現了一個個凹槽,正好能讓後面的劍尖插入其中,組合形成一把新的巨劍。
最終,一柄以天從雲白骨長劍為劍尖,好似一顆劍形隕石般巨大的長劍從天空中極速落下。
氣流被劍鋒劃開。
劍鋒在與空氣的摩擦中,產生了劇烈的高溫,讓周圍的空氣都變成了火焰一般的紅色。
說來緩慢。
但由子夜施展萬劍訣,無數法寶飛劍飛上天空組合形成法寶巨劍,到巨劍從天空中砸落到地面。
這個看似漫長的過程,其實只是一瞬間的事。
所有人都看到了那柄法寶巨劍的下落,但是他們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那柄巨劍就已經砸落地面。
天從雲劍本身無可匹敵的鋒銳,讓空氣阻力在它面前幾乎為零。
仙術查克拉帶來的推動力,給法寶巨劍本身由重力勢能轉化而來的巨大動能上,又狠狠的踩了一腳氮氣加速。
沒有想像中震耳欲聾的巨響。
以天從雲劍為劍尖,法寶巨劍就好像熱刀切黃油一般輕易的破開了面前的一切阻礙,劃破岩石的阻隔,將半截劍身都一齊插進地底。
劇烈的衝擊波掀起狂風,吹散了濃重的煙塵。
當一些塵埃落定,子夜的面前已經沒有了卑留呼。
只剩下一片殘破如廢墟一般的街道,還有半截身子斜插在岩石土層之下的法寶巨劍。
子夜單手前招,天從雲劍穿透地底的岩石層,回到他的手心,劍鋒上還帶回了一縷卑留呼的繃帶。
在這宛若天災一般的絕對力量面前。
別說的鋼遁,就算是真正的一整塊鋼鐵,也會被輕易的切成兩半。
「繼續吧…」
子夜淡淡的朝茨木童子說道:
「今夜過後,我希望所有的賞金忍者只要提起木葉,他們的臉上都會掛著恐懼的色彩,我要往後十年,都沒人再敢在木葉作亂。」
「遵命!」
茨木童子躬身行禮,恭敬的答道。
妖怪們向來最為崇拜武力,崇拜強者,一切的文明秩序都是建立在實力之上的。
此前在《百鬼夜行圖錄》的畫中世界中,子夜和酒吞童子的戰鬥結束的太快,許多大江山妖怪都還沒反應過來,甚至沒有看到。
他們只知道酒吞童子輸了,但是怎麼輸的,他們不知道,心中自然隱隱的不服。
如今子夜已經用自己的實力,獲得了它們的一致認可。
行禮之後,妖怪們齊齊的轉過身去。
此前,他們已經表示過了自己的臣服。
現在,妖怪們要去執行主君的第一項任務了。
今夜,沒有一個賞金忍者可以或者走出木葉。
百鬼夜行之下沒有生者。
……
「放棄吧,傳令下去,一切針對木葉的指令全部撤銷,並且今後在對木葉的所有談判和外交行為中保持克制!」
岩隱使團駐地的位置。
土影大野木好似沒有重量一般的漂浮在半空中,看著遠處夜空中剛剛發生戰鬥的方向,劇烈的爆炸就算在這裡也能感覺的很清楚。
托某個逆徒的福。
大野木能夠從爆炸的聲響中分辨爆炸的級別和大致威力,因而臉色才愈發的陰沉凝重。
子夜那一記宛若天災一般的萬劍訣,當然瞞不過任何人。
事實上,他也沒想著隱瞞。
子夜想做的,就是展現出足夠的威懾力。
現在,他做到了。
每一個看到剛才那一招萬劍訣的人。
無論他是影級強者還是無名小卒,都要對子夜乃至整個木葉的實力重新進行評估。
都要思考:
如果剛才面對這一招的人是自己,那自己又該如何應對?
然而,思考的大多數結果都是……
沒有結果!
就連最為老牌的影級強者大野木自己,都無法保證自己能夠應對這一招。
能夠將一切事物分解成原子級別的塵遁,可以抗衡這一招嗎?
大野木不知道。
這種級別的對抗,只有真正打過一場才能知曉勝負。
況且,從今夜獲得的情報中,子夜所展現出來的遠遠不止眼前這一種能力。
「木葉真是得天獨厚啊,這麼年輕的少年就有了超越一般影級強者的實力,木葉又要再出一個千手柱間或者宇智波斑了嗎?」
兩天秤·大野木眉頭緊鎖,不禁回想起當年。
那段宇智波斑與千手柱間還在世的日子。
那段生活在忍者之神威壓下的時光。
大野木永遠都忘不了年輕時的自己和師傅,也是當時岩隱村的二代目土影·無,一起來到木葉商談結盟的那個夜晚。
那個被心情不好的宇智波斑,翻手鎮壓的那個夜晚。
宇智波斑的行為,顯然是十分霸道且不講道理的,如果是放在三代火影時期的木葉,非得釀成外交爭端不可。
但在當時又怎麼樣呢?
在那個宛若巨神兵一般的須佐能乎面前,當時的二代土影·無,就連屁都沒敢放一個。
那時的宇智波斑,是那樣的不可一世,那樣的盛氣凌人。
有著一種霸絕天下的氣勢。
如果不是木葉還有一個忍者之神的千手柱間。
如果不是終結谷兩者冠世一戰,宇智波斑戰死,千手柱間重傷,並在幾年後傷重而亡。
如今的天下還真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也許早就沒有五大國了……
雖然不知道子夜如今的實力與那時的宇智波斑相比起來如何,或許還是差上一點,但在他的身上,大野木已經隱隱看到了宇智波斑當年的影子。
和大野木一樣,各個忍村的影也在這時,紛紛在心中將子夜放在了和他們同樣的位置和高度上。
忍界生存法則第一條:
【你可以不尊重地位,不尊重權勢,不尊重輩分等等所有外在的條件因素,但必須尊重實力,只有實力才是真實且唯一的。】
似兩天秤·大野木這般長年身居高位之人,已經很久都沒有人能讓他們想起來這種初入忍界之時,才會被長輩們提醒的生存準則。
隨之而來的還有忍界生存法則第二條:
【情報是戰鬥基礎,也是戰鬥的核心。】
大野木從半空中落下,對著黑土說道:
「傳令下去,明日一早,在木葉的所有情報人員全部出動,不惜一切代價搜尋有關『子夜』的一切情報,不止是武器招式,包括他所有生活愛好,口味習慣在內,所有的一切我全部都要知道。」
「是!」
黑土低頭領命,剛要離去,卻被大野木攔下了。
「等等……」
大野木看著這個在身邊從小養大,一直養了十八年的孫女。
今天他才注意到,那個當年只會圍在爺爺身邊的小丫頭,已經長成一個亭亭玉立的美少女了。
大野木微笑著開口說道:
「孫女啊,你也不小了,這終身大事你想打算什麼時候解決啊?」
「……」
大野木的想法不是個例,在面對超級強者之時,聯姻始終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聯姻之後。
哪怕不能將人拉到自己這一方,就算只是略微增加一些好感傾向也都是好的。
況且
子夜有錢有顏,天賦舉世無雙的同時,相貌氣質也如同天上謫仙一般遺世獨立,只怕身邊從來都不缺少仰慕者,這要是下手慢了可就沒了。
霧隱村使團駐地。
枸橘矢倉看著已經陷入花痴幻想狀態的照美冥,少見的沒有出言制止。
身份高貴,身材性感,相貌姣好,更加重要的是,照美冥或許正是子夜喜歡的類型。
早在幾年前的霧隱村,子夜就主動招惹過照美冥。
或許這種成熟性感的大姐姐,比較符合子夜的審美觀?
無論如何,整個水之國可能都找不到比照美冥更合適的聯姻人選了。
如果照美冥不是水影的話……
罷了!
枸橘矢倉掩面嘆息,轉身離開。
就讓她去試試,成了血賺,失敗來,霧隱村至少保住了自己的水影,到也不虧。
砂隱村駐地。
風影羅砂面色有些複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手鞠,知道女兒雖然年紀不大但極為的聰慧有主見,對許多事情都有自己獨到的見解,於是開口問道:
「手鞠,今晚這事你怎麼看?」
「父親,從今晚的情況看來,無論是木葉村還是子夜,都不是砂隱村現在應該為敵的對象。
我們應該利用自己的盟友地位,和木葉繼續保持良好的外交關係,之前的談判策略或許應該變一變了。」
聽著手鞠一本正經的回答,羅砂的表情更加複雜。
說得很對,但我想聽的不是這個。
「那對於子夜你怎麼看?」羅砂又問。
「天賦異稟,是個絕無僅有的天才,若是與之為敵,他便是個恐怖的敵人,但若是能讓他與沙隱為友,則會是個絕佳的助力。」
手鞠皺著眉頭分析道。
羅砂想了想,感覺可能是自己的問法過於隱晦了,但又擔心說得過於直白會引起女兒的牴觸情緒,起到反效果,於是拐了一個彎,委婉的問道:
「那你覺得…讓我愛羅做他的小舅子怎麼樣?」
「……」
手鞠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
過了一會兒,等她終於明白過來父親到底在說什麼的時候,一張白皙的臉頰頓時羞紅了臉。
從聯姻的角度上說,這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但不知道為什麼,手鞠的心裡卻莫名的閃過一個渾身懶洋洋,看起來沒有一點幹勁的傢伙。
那個傢伙,是奈良一族的吧,是叫…「鹿丸」嗎?
為……為什麼會想起這樣的傢伙?
手鞠不明白自己的想法,但是面對父親的提議,還是本能的搖了搖頭。
羅砂見狀連忙擺手說道:
「不用急著回答,年輕人嘛,先接觸問一下看看合不合適再說。」
倒不是說羅砂捨不得手鞠。
他能為了砂隱村,將親兒子我愛羅當成戰鬥兵器培養,面對價值十倍百倍超過一尾的子夜,一個女兒羅砂也沒什麼捨不得的。
羅砂的話語之所以說的這麼委婉,主要還是因為聯姻這種事的主動權,真的不在他們手中。
太過著急反而不好。
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羅砂對於手鞠的智慧與美貌很有自信。
……
卑留呼戰死之後,百鬼夜行就沒有再遇到什麼過於激烈困難的抵抗。
所有的賞金忍者都好似是被那柄從天而降的法寶巨劍嚇破了膽,喪失了一切的抵抗意志,只顧埋頭瘋狂逃竄。
就好像木葉是一個食人的地獄巨口一般,似乎只要逃離了這裡,就能保住一條性命。
與之相反的,任何反抗都可能招致災禍。
當然,也有些賞金忍者在最後的時候,似乎想要脫去身上的偽裝,表明自己的身份。
但是很可惜。
好不容易能開一次葷的妖怪百鬼們,牢牢的遵守了子夜的命令:
「今夜在木葉街上閒逛的非木葉之人,全部殺光!」
……
經過了一夜百鬼夜行的血腥殺戮,第二日的木葉街頭,即使經過了一遍遍的沖洗,還是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只有水泥路面上並不顯眼淡淡的粉色痕跡,和邊角處斑駁的點滴血跡,還在訴說著昨夜發生在這裡的血腥故事。
早早就被老媽玖辛奈從被窩裡拱出來的漩渦鳴人,沒有得到再次賴床的機會,和佐助小櫻匯合之後,一起前往第三場考試的會場。
一路上,鳴人都覺得街上的氣氛有些奇怪。
有些房屋的樣子似乎也不是記憶中的樣子,好多房子都在進行重新裝修,道路開闊了許多,只是同樣有許多路段都掛上了正在維修的牌子。
一向神經大條的鳴人雖然心中覺得奇怪,倒也沒多想。
倒是同行的佐助知道的更多些。
他知道父親昨夜一晚都沒有回家,鼬也一直在庭院中警戒沒有睡覺,能讓身為暗部部長的父親如此忙碌,昨晚顯然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噫?」
進入會場,好動的鳴人四下張望一圈,不由得驚訝的發出聲音:
「你們看,貴賓席上的空位怎麼空出那麼多?」
佐助順著鳴人示意的方向看去,只見位列於五大國之下,原本是交給各個中小忍村的貴賓席位,竟然不知為何空出了一大半,和做的滿滿的普通觀賽席形成鮮明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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