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飛鳥與希望
「那就等明天再去慶祝吧，今天晚上凜你過來一下。」
彌生在聽到凜的話，一下子嚴肅了起來。
焰也是收起了原先的笑容，帶著擔憂看向凜。
無他，永生永世的籠中之鳥這個詛咒太有名頭了。
想到自己的隊友會被刻下這種惡毒的咒印，焰也不禁有些同情。
不過同時而來的是一股莫名的好奇心。
到底是怎樣的心境才能若無其事甚至是坦然的接受這悲劇的命運。
或者，有什麼東西寄託著她的內心，讓她如此的安心，仿佛世間沒什麼好怕的一樣。
真是讓人在憐憫的同時感到好奇。
接下來是空木老師作為一名教師在最後進行的課程。
教導學生們如何在戰場中求生的辦法。
課堂上只有空木老師的聲音，同學們都是一絲不苟的聽著。
在感受到戰場的氣氛後，很少有人會不去考慮自己的未來。
摘下頭頂的木葉護額，彌生看這這個昨天簡單三身術考試得到的護額。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上面缺了點什麼。
「或許是少一道橫線也說不定。」
彌生突兀的想到。
黃昏的落日垂在山間。
如同一隻垂垂老矣的人，行將走木。
一隻鳥兒在天空中翱翔，落在祠堂的房頂。
小鳥似乎在看著凜。
凜走在日向族地，宗家的祠堂。
被選定的下一代族長日足，在祠堂的門口等著凜。
「你來了」
「.」
「身為分家，你已經拖了很久了，今天的畢業是最後的期限。」
看著沉默不語的凜，日足也是嘆了口氣。
「跟上我」
祠堂里坐著宗家的長老們。
凜的舅舅赫然坐在此列，但他只是看了一眼凜便撇過頭似乎不敢去看凜。
日足在帶著凜來到祠堂後也是站在一旁，在另一側的還有他的弟弟日差。
日差看向凜的眼神里充滿了複雜，就像是在看自己。
不過凜比自己要幸運的多，能在現在才刻下籠中鳥。
也正是因為這一特例，他們身為未來的宗家與分家的族長才會特此前來旁觀。
「凜，先前因為伱心理受到創傷，白眼無法正常開啟的原因，寺人為你求情。
但現在按照家族的傳統，你必須刻下籠中鳥。」
老人威嚴的說道。
這是日向一族年歲已高的大長老。
「開始吧」
凜不想多說什麼，時機已到，勢在必行。
想要解除日向的籠中鳥，必須要被刻下。
大長老伸出蒼老的手指，點在凜的眉心。
咒印在大長老的施展下緩緩成型，一個大大的叉號烙印在凜的額前，正在緩緩成型。
光滑，白哲的皮膚上滿是因為劇烈疼痛而流下的汗珠。
但凜始終沒有呼喊過一聲，只是咬緊牙關，心中想著那天彌生與自己的相遇。
凜很幸運，她的心中有著其他分家不存在的信念與希望。
懷揣著希望，她一聲不吭。
終於，在一分鐘後，咒印刻印完畢。
「凜」
日向寺人轉頭，看了一眼凜，看到那頭頂的籠中鳥，沉默不語。
「大長老，我可以走了嗎？」
凜的眼神里滿是平靜，甚至連一絲情緒都沒有。
這讓大長老都有些驚呀。
每個分家在刻下籠中鳥時都會怨恨，甚至憎恨家族，憎恨宗家。
但沒想到這個名叫凜的女孩竟然能堅持到這種程度，在接受籠中鳥後還面不改色，甚至連怨恨都沒有。
他看人很準，他自認為確實沒有從凜的眼神中看出憎恨。
「回去吧，孩子，不過請你記住，分家和宗家一樣是日向的孩子。」
不過想了想，大長老也沒有太過在意，示意凜可以離開了。
一旁的日向寺人剛想站起來卻被凜眼神示意阻止。
隨後凜毫不猶豫的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正在這時，日差卻鬼使神差的也跟著走了上去。
日足皺了皺眉也跟了過去。
隨後他們見到了不可置信的一幕。
飛翔在天空的鳥兒停在凜的手上。
白色的忍者服，柔順的長髮披散在兩側，晚霞的照耀仿佛為她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
「鳥兒，飛吧。」
這是日足和日差在見到凜後聽到的第一句有著感情色彩的聲音。
仿佛寄託著世間最美麗的希望，鳥兒展開翅膀，在空中自由自在的飛了起來。
似乎察覺到身後有人跟來，她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那一雙眼睛仿佛若有光，原本的冷漠與平靜褪去，展露出其中最深處的美麗。
凜走了，不知道去了哪。
日足和日差看著她一步一步的離開了，離開了宗家祠堂。
或許是想要在村里逛逛，放鬆一下，又或者是躲在角落裡偷偷落淚。
日差如此想到，但隨後自嘲的笑了笑。
因為這不可能。
那是一雙什麼樣的眼睛，充滿了希望，仿佛蘊含著一切的美好。
那是在分家絕不可能出現的一雙眼睛，但現在她卻實實在在出現在他們面前。
日差不知道因為什麼，在被刻下那無法掌控自身命運的籠中之鳥面前，凜為什麼能依舊充滿希望。
但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得到了救贖。
屬於分家的救贖，他開始期待這位族人的到底會如何做。
仿佛童年自己的不甘與反抗都寄托在這個素不相識的少女身上。
「世界上有一種鳥兒永遠不會被關住，因為他身上的每一片羽毛都帶著自由的光輝。」
「籠中鳥無法束縛你，這是屬於我的承諾，而我所承諾便會做到。」
彌生看著坐在自己身旁的少女，摸了摸她的頭。
輕輕的，如同在梳理鳥兒的毛髮。
「我相信你」
凜只是目光堅定的看著他，眼中帶著信心，對他的信心。
「採集下數據」
彌生微笑，輕輕拂過凜的額頭，撩起一縷髮絲。
「嗯，我會配合你。」
接下來，彌生試著採集凜的身體數據與先前的數據進行對比。
經過與大蛇丸的多年研究發現，籠中鳥的咒印嚴格意義上來講，只是一個普通的咒印。
不過似乎因為陰陽遁術的原因，他才具備了一種特殊性質。
它以白眼為根基，作用於神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