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滅族之夜（3）
他的雙眸在逐漸暗淡，那雙白眼上附著著一絲黑霧仿佛在啃食著什麼。
賴光發狂一樣的大笑，向天怒吼。
耳邊仿佛還殘留著夏的臨行前的輕快話語。
而在賴光將長刀刺向少年的心臟後，所有人都呆滯的看著這一幕，內心一片絕望。
「完了！」
看著亮起的燈光與被釘在地上的宗家，他們的臉色慘白，像是被抽取了生命一樣。
完了，他們被騙了。
賴光就是個復仇的瘋子，根本就不在乎他們。
他設計欺騙他們，讓他們以為籠中鳥被屏蔽了，但實際上他只想要復仇。
想必那破綻百出的屏蔽籠中鳥也肯定是假的，是謊言。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將他們拖下水，但現在已經晚了，一個瘋子將他們所有人都毀了！
日差更是險些跌倒在地。
都是他，都是因為他，他是分家的罪人。
「你們這群傢伙到底在幹什麼？」
有負責警備的分家到來，看向那圍城一圈的分家上忍們，不解的問道。
大半夜不睡覺都聚在宗家院子裡幹什麼，要搞突襲嗎？
但搞突襲也不應該站著不動啊，而且圍起來了什麼，都在那發呆。
忽然，他感覺空氣中出現一縷血腥味。
他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怎麼回事」
他扒開呆滯的人群，看向裡面，但卻心跳不由一滯。
那是宗家的少爺，但此刻卻被用刀死死的貫穿心臟釘在地上。
鮮血從背後的傷口緩緩朝著地上流淌，他的雙眼暗淡無光，但從那猙獰的表情便能看出他生前遭受了極大的痛苦。
而罪魁禍首還露出一個「天真」的笑容，讓人毛骨悚然。
「你們聚在這裡做什麼！」
「日差，你身為分家的族長是怎麼管的！」
有長老到來，他的神情很是緊張。
因為他在自己孫兒的房間內發現了血痕，兇手根本就沒有掩飾什麼，直接任由那血痕為他指路。
「不是我，不是我們。」
在長老到來後，人群才有了反應。
他們臉上滿是緊張，朝著四周退步，散開而這時宗家長老也看到了流淌的鮮血與自己慘死的孫兒。
日差抬起頭看了一眼宗家長老，沒有理會他。
沒用的，他看透了賴光。
這傢伙殺瘋了，紅眼了，眼前的宗家長老一旦有過激反應恐怕會立刻引起賴光的襲殺。
只盼那編造，虛假的籠中鳥解法能被長老的咒印控制，這才能停下這一鬧劇。
「伱，你只是一個分家，你怎麼敢！」
長老的心口劇烈的起伏，似乎一瞬喘不上氣下一秒就要死一樣。
但他的眼神像是惡鬼一樣根本沒有絲毫掩飾死死盯著賴光。
「怎麼，你宗家的命是命，我分家的命不是命！」
「我們為保護你們慘死的時候，你是如何作態！
連最基本的歉意都沒有，連豬狗都知道感恩，你這畜生不如的東西！」
賴光每說一個字，臉上的猙獰便多一分，直到最後那張原本清秀的臉上滿是憤怒與憎恨。
他憎恨所有的宗家，恨不得想要將他們全部殺死！
現在害死夏日向中的兇手已經死了，接下來，就是整個宗家了！
「死吧，就以老東西你和你畜生孫子的血開啟這血腥的一夜！」
賴光的臉上滿是猙獰與憤怒，他拔刀，漆黑的黑霧立刻延伸在他的周身。
「別忘了，你只是個分家，你這低賤的東西。」
宗家長老目睹了孫子的死像是癲狂了一樣直接結印，發動籠中鳥咒印想要殺死賴光。
但賴光卻是一動不動的站著，他看向宗家長老的眼神中滿是嘲弄。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也解開了籠中鳥！」
「我知道了，肯定是上杉彌生那個傢伙，肯定是他，他為什麼非要這麼陰魂不散！」
周圍原本還打算制服賴光的分家在聽到眼前人如此惡劣的行徑後也是不由感覺心寒。
連畜生都不如，對拼死保護自己的人連一絲歉意都沒有。
而且賴光的親人，愛人都因此而死，在場的分家也不由感到一絲悲涼，最後他們選擇坐觀上壁。
而且沒聽到長老大人的話嗎？
籠中鳥確確實實的是失效了，似乎是上杉大人的手筆。
這說明賴光的背後大概真的站著上杉大人的影子。
既然賴光的籠中鳥不起效果，他們的也肯定是真的，沒有籠中鳥的威脅，那宗家對他們的威脅可就沒有。
分家人的眼中逐漸犀利起來，既然已經被賴光拖下水了，現在離開已經不現實了。
他們要看看賴光到底要做什麼。
甚至更有極端者心中更有殺意迸發，既然大錯已經鑄成，那索性將錯就錯
賴光的動作簡潔而直接，在碾壓的優勢下，他沖了上去。
速度完全凌駕於宗家長老，瞬間便繞在他的身後。
宗家長老察覺到危險想要使用回天，但卻在碾壓般的速度與力量下直接被一刀斬去手臂。
宗家長老被斬去手臂，吃痛的朝著身後撤去。
宗家長老想要逃跑，卻被賴光洞察了他的想法，賴光腰部微微彎曲，壓低身體，手中長刀被壓在左手邊。
刀光閃過，伴隨著一陣悽厲的慘叫，宗家長老的雙腿被斬斷，鮮血淋漓，血液不斷低落。
「真是豬狗一樣的東西。」
看著長老跪地，掙扎的樣子，賴光輕蔑的笑了笑，隨後又是一刀，手起刀落將他僅有的左臂砍下來。
「啊！」
在宗家長老的慘叫聲中，賴光笑的很開心，但又是那麼的悲傷。
「日差，出來。」
似乎是看夠了，賴光一腳把人彘一樣削掉四肢的宗家長老踢到日差那裡。
「自己選擇的道路無論如何都要走完不是嗎？」
賴光的眸子此刻仿佛像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越是琢磨，他越是理解上杉的深意。
這群分家完全能為他分攤火力，甚至於如果在最後他在所有人的「支持」下，可能真的想上杉所說的那樣。
成為家主！
宗家至多不過占據整個日向的十之一二，少了這些蛀蟲對日向的影響並不大，興許還能讓日向更加具有活力。
而且一旦有了日向家作為後盾，那他對雲隱的復仇便有了底氣與實力！
兩全其美！
「無論如何，宗家都會懲罰你們，所以還不如索性直接一條路走到黑。」
賴光將苦無遞給日差。
「選擇吧，是想當宗家的狗，還是想成為一個自由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