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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幻境中,佐助成功擊敗了鳴人和白。
他氣喘吁吁地停下攻擊,一臉自傲道:「哼,你的實力不錯,但現在的我,更強了。」
「鳴人!!」話未說完,佐助就聽到小櫻的尖叫聲。
他急忙揉了揉眼睛,視線一陣扭曲,鏡花水月的操控消失。
他這才發現和自己戰鬥的白一直都是虛假的。
「怎麼可能?我的這雙眼睛被徹底玩弄了嗎?」佐助不敢置信地撫摸著雙眼,喃喃自語道。
而視線中,一個巨大的魔鏡冰晶將鳴人籠罩其中,冰晶中的遍布了由冰凝聚而成的鋼針,正朝著鳴人狠狠刺去。
「這是什麼詭異的忍術?!」佐助神情大駭,嘶吼道:「可惡啊,鳴人!!住手!」
「火遁·豪火球之術。」
佐助的火遁撞擊在魔鏡冰晶的表面,卻連窟窿都未擊出。
最後只能絕望地看著冰針不斷接近鳴人。
......
「白,這就是你的全力嗎?很讓人驚訝。」鳴人臉上全然沒有慌張的表情,反而輕笑一聲,眼中儘是欣賞。
白的年齡看上去也就比佐助大上兩三歲的樣子,但實力卻已經極為接近上忍,搭配上自身稀有的血繼限界,潛力絕對不比佐助低。
這樣的白是自己可以投資的對象。
在未來,他絕對會擁有遠超於現在的實力。
「不過,你真的以為這樣的忍術就能困住我嗎?」
輕笑間,鳴人輕輕揮動鏡花水月,伴隨著的,是沸騰的靈壓。
下一刻,所有刺向鳴人的冰針好似被無形的手扼制,停滯在半空中,無法寸近半分。
「嗤。」躲在魔鏡中的白胸口陡然出現一道血痕,鮮血瀰漫。
「雖然不合時節,但能看到冰雪倒也是不錯呢。」
鳴人收起鏡花水月,慢悠悠地朝著倒地的白走去。
半空中的冰錐在鳴人接近的剎那便如同無頭蒼蠅一樣掉落在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響。
整間魔鏡冰晶中只有鳴人的腳步和冰錐碎裂掉落的聲響。
很快,鳴人走到了白的身前。
「為什麼會這樣?」白艱難地抬起頭,一臉不解。
「因為,你所看到的和所處的現實一樣充滿了虛假。」鳴人收起刀,輕聲道:「你已經盡力了,白,從此你應該為自己而活。」
魔鏡冰晶消失,露出外界佐助和小櫻震驚的表情。
陽光照射在滿地的冰錐上,折射出光芒,美輪美奐。
感受著不同于堅冰的溫暖陽光,白捂著胸口站起,血液順著指縫淌出,是如此真實,溫暖。
「呲呲呲。」遠處響起如同一千隻鳥鳴叫的刺耳聲響,卡卡西的右手也逐漸凝聚出一道聚集雷遁查克拉形成的利刃狀電流。
而對面的再不斬已經渾身是傷。
那邊的戰鬥也已經到達了尾聲。
「抱歉了,鳴人,我還有職責沒有完成。」在鳴人頗為驚訝的目光中,白竟然頂著劇痛,雙手急速結印。
在千鳥即將貫穿再不斬胸膛的瞬間,白擋在再不斬身前。
「嗤拉。」卡卡西的千鳥沒入白的胸膛,大片的血花落在再不斬的臉上。
再不斬先是愕然,隨後是猖狂的大聲獰笑:「幹得好,白,幹得好,你是一個完美的道具!」
彌留之際,白好似聽到再不斬的笑聲。
作為一名工具,自己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替再不斬先生擋下了最後一擊。
只是,死後的自己會魂歸何處?
是否可以成為一名普通人,過著普通的生活?
意識飄的越來越遠,不知為何,卻忽然想起鳴人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白,如果你用生命守護了他,你和他的一切都兩清了,還會願意開始一段新的人生嗎?」
新的,人生嗎?
白的意識陷入混沌,閉上了眼睛。
.......
白死後,原本獰笑的再不斬卻已經淚流滿面,跪倒在地上。
和白一直互相攙扶地活到現在,他怎麼可能會將他看作道具呢。
直到白死亡,再不斬才恍然大悟,原來在他心中,白已經是他最為重要的夥伴了。
鳴人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眼神平靜。
他嘆了口氣,朝著白的屍身走去。
視線中,他能夠看到白的魂魄開始從屍體上浮現。
他抱起白的屍身,朝著遠方走去。
最後看了眼試圖阻攔的再不斬,他冷聲道:「白一直都很討厭殺戮,這次,讓他的靈魂徹底安息吧。」
在再不斬複雜的目光中,鳴人逐漸消失在視線中。
在鳴人走後,卡多率領著一群打手到來,先對再不斬一陣冷嘲熱諷,然後命令手下殺死再不斬和卡卡西等人。
原本膽小如鼠,偷偷觀戰的的鎮民們更是神色大變,絕望地不斷退縮。
「完蛋了,卡多領著人來了,他們死定了。」
「我們也快跑了。」
「跑?我們哪裡也跑不了,放棄吧,這個大橋我們註定無法修建了。」在一眾鎮民絕望之際,一名小小的身影卻全副武裝地站了出來。
因為恐懼,他的雙腿甚至都在顫抖,但小臉卻寫滿了堅定。
「各位,我們不能就這樣放棄,忍者英雄們都在為了波之國的命運在努力戰鬥著。」伊那利的聲音稚嫩堅定,言語間,他想起了自己的父親。
還有那一夜看到的堅定身影與聽到的話語。
「我想要跟佐助哥哥一樣成為英雄,不會因為對方的強大而畏懼。」
「各位,拿起武器吧,如果我們的內心不變得強大,如果我們不曾擁有勇氣,那麼波之國永遠不會有未來。」
「請大家站起來,為了自己,為了波之國的未來而戰吧!」
「拜託了!」
看著伊那利真摯的面容,鎮民們都沉默了。
內心羞愧至極。
終於,一名成年人站了出來,隨後無數人跟著一起站起,他們拿著武器,雖然雙手有些顫抖,但眼中都充滿了勇氣。
「不能再躲下去了,為了波之國,我們要戰鬥!」
........
在伊那利的帶領下,鎮民趕來和卡多集團分庭抗禮。
伊那利一臉堅定地看向佐助,擲地有聲道:「佐助哥哥,我想成為英雄,我想像你一樣擁有變強的覺悟和勇氣。」
他將弩箭對準卡多等人:「不許你們接近這裡一步!」
「嘁,臭小鬼。」佐助依舊一臉臭屁,冷哼一聲,但嘴角卻噙著笑意。
在鎮民的幫助下,卡卡西等人擋住了卡多手下的進犯。
心存死志的再不斬用嘴叼起苦無,殺入卡多手下的陣型中,用性命和卡多極限一換一。
彌留之際,他的腦海中浮現的卻是白純淨的笑臉。
「再見了,白,如果還有來世,千萬不要成為我的工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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