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請假回去看奶奶,這樣怎麼行。」
舍友去找其他系的朋友了,姜詩錦也不願意在宿舍的壓抑氛圍中一個人待著,誰知道剛坐在學校路邊的長椅上,便接到了來自母親的電話。
「方才還同你說不要告訴她,我沒事,讓她好好學習,不用為我分心……也是我自己不小心。」電話里又斷斷續續的傳來奶奶帶著些許虛弱的聲音,姜詩錦顯然沒被勸慰到,揪心的不得了。
購買火車票的兒軟體已經被姜詩錦,一邊將電話擴音,聽著奶奶的情況,姜詩錦已經等不及在買回家的票。
許是沒意識到自己手機的收音效果竟然有這麼好,做母親的兒還在繼續勸著婆婆:「這種事我總是要和姑娘兒說的,媽你好好養著就是,我會勸她不必回來的。」
「可是我不回去,媽媽你和爸爸怎麼辦,小姨本來就也不方便……」
看著僅剩一張的車票,姜詩錦想都沒想就下了單——老人最怕的就是摔倒,甚者就算是一次也是會沒命的,姜詩錦知道:學校不會不給這種事批假。
「我沒事,姑娘兒好好上學。」
電話里奶奶看似中氣十足的聲音透露著些許疲憊的強撐,姜詩錦心裡清楚前者的用心,眼看著便要釋放開來的眼淚和哭腔被生生的憋住。
「好了啊,詩詩聽話,是媽媽不該和你說,你先去做自己的事,不要擔心家裡。」
電話兩頭達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姜詩錦自己情緒的平衡卻只在崩潰前的一瞬間。
「刺啦,刺啦!」
「唰,刺啦,嗖,嗖,刺啦,刺啦!」
「媽,你那邊怎麼了?」
姜詩錦的淚已經攢不住了,這幾天來一直就因為突然被換掉的事情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今天還聽說奶奶摔傷……到底還是個剛成年不久的孩子,姜詩錦怎麼可能平靜的下來。
眼淚淌下來的濕熱化作冰冷匯聚在下頜,姜詩錦意識到電話已經掛斷,剛才那陣「呲呲啦啦」的聲音好像是從不遠處的大廳里傳來的。
震盪共鳴,若是不細聽,還要覺得有幾分像是雷聲。
收斂了自己的情緒,意識到附近有人的姜詩錦不想暴露自己的脆弱,只想要逃離。
卻不想迎面撞上還貼在柱子上的海報——前兩天的姜詩錦還滿懷著期冀,希望自己筆下的畫可以綻放在影視的銀屏上。
姜詩錦很明白,如今自己的繡技尚且跟不上自己的國畫設計。這雖然怨不得別人,更是和自己小時候幼稚的選擇脫不開關係。
可是好不容易能有一個機會讓自己的熱愛被呈現給更多人,卻眼睜睜看著這個機會因為自己的懦弱和妥協溜走,姜詩錦心裡自然很不是滋味。
「刺啦!」
「嗖嗖,刺啦,刺啦!」
耳畔的聲響將姜詩錦拉回現實。夢想里的溫暖被穿堂冬風取代,幾乎要將人打穿。
「哎?你怎麼在這?」
「是你?」
下火車的一幕幕尚且在二人心中牢牢刻印著,關祺原本憋悶的心情雖然被舞劍散去一半,終於還是靠著回憶起和姜詩錦一道出站時自己的尷尬,才徹底擊破。
「那個……」姜詩錦張口方才意識到自己的哽咽還在嘴邊,如今完完整整的吐露給了面前人。
「你哭了?又是誰欺負你了?」
①前面提到的如意檀香扇、漆器,以及現在姜詩錦所做的杭繡,都是需要專業的設計起一個底稿,而且都是離不開國畫的,在此基礎上還涉及能否真的製作出來,製作者和設計者的水平都會影響到實物,所以姜詩錦才會說自己的畫技和繡藝不匹配。
——————
題外話①:這幾天在成都參加作家助手的創作工坊,可別聽我在成都,就以為我能和人家大神參加一樣的活動,到時候亂開玩笑啊(雖然我們參加工坊的蹭了點兒會聽)。
題外話②:這個比上邊那個重要,就是說我得回去,至少24才能給參加活動的發獎,所以諸位麻煩別太著急,也把截圖放好,我到時候會一個個聯繫。另外就是因為諸位太卷,國家級非議610個子項都快卷齊了,下個月換個形式(那個帖子已經重新編輯了,感興趣的可以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