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子事件的幕後黑手竟然是楊宇傑,這是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 ➅9𝐬卄𝓊ⓧ.ᶜᗝΜ ♖☞
因為他平時看著就只是一個秀氣白淨的乖乖學生的樣子,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齊嚴聽施憶南說完大概的前因後果後,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所以,現在意思就是說,楊宇傑在幾個星期以前就一直在騷擾你追求你,被你拒絕後惱羞成怒來發帖子污衊你是嗎?」
施憶南嗯了一聲:「差不多吧,現在看來大概應該是這樣的吧。」
齊嚴:「我去,變態啊,這就是所謂的得不到就要毀掉啊。太可怕了。」
祁桉看著電腦屏幕上楊宇傑的身份信息,過了一會兒淡然開口:
「那麼,現在就只差最後一步了。」
第二天早上,事件直接反轉了。
施妍看到她的照片被別人亂P造謠後,直接在貼吧里發了帖子:
照片裡的女生是我,我叫施妍。我的照片在我本人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別人亂P造謠,給無辜的人帶來了傷害。我的圖片都在我的社交帳號,不信的人可以去看。圖片裡的人不是你們口中所說的施憶南,沒有任何人在半夜開房。這件事情根本就是虛構污衊,這位造謠者,我給你三個小時之內刪掉帖子給所有人道歉,要不然就等著我的律師函吧。
花落去:我靠!反轉了?
別迷戀哥:我去,不是吧,什麼情況?
又雨出出:媽呀,給女孩子造謠也太惡毒了吧!
我是大美女:如果這件事真的是造謠的話,那造謠者真的要遭天打雷劈啊,太過分了,污衊人家清白,給別人造謠,這是犯法啊!
……
網絡上的輿論一下子反轉了過來,先前一直辱罵施憶南不檢點的那些網友也立馬變了一個態度,每個人都紛紛化身了正義使者,態度來了個180度大轉變。
楊宇傑剛起床,就拿起手機看,他不屑的扯著嘴角笑了笑,「看看今天又有多少人在罵施憶南啊。」
可是一打開手機,他懵了。
網絡上辱罵施憶南的信息紛紛都石沉大海,隨之而來的是,各路網友發出的證據截圖和圖片P圖的痕跡。
楊宇傑心裡一慌,這,怎麼回事,怎麼可能呢,他找人P圖的時候,P圖師說過那圖片P的天衣無縫,不可能被發現的,這麼突然。
他往上開始翻帖子,突然他看到了施妍的帖子。
他皺著眉,什麼情況?施妍是誰,圖片裡的人不是施憶南嗎?
楊宇傑心裡一慌,不行,隨之他露出狠戾的眼神。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不可能回頭了的。
不刪帖,他絕對不會刪帖,只要他不出面承認這件事情是虛構的,那麼施憶南就永遠擺脫不了不檢點的標籤了。
他手機里還有其他的存貨,這些圖片只要發出來,施憶南還是洗不清。
這麼想著,他迅速穿好衣服,出了門,他剛走出小區門口,就被人一腳踢倒在地,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幾個一起人拖走。
陳嘉年單手抓著楊宇傑,來到祁桉他們所在的網吧,把他甩到一邊。
楊宇傑差點被陳嘉年掄飛,他趕緊找到重心站好。
陳嘉年走到祁桉旁邊,怒氣沖沖的說道:「人我帶來了!」
祁桉坐在椅子上背對著楊宇傑,看不見他的神情。
齊嚴走到楊宇傑面前,直接給了他一拳。
楊宇傑吃痛的捂住嘴角。
「就他媽是你給施憶南造的謠啊,挺夠膽的啊,你竟然敢動她。」
楊宇傑死死的盯著齊嚴,愣是十分不服的樣子。
齊嚴看他這樣子就來氣。
「媽的,你還瞪我?趕緊把帖子給老子刪了,然後給施憶南道歉。」
楊宇傑輕嗤一聲,沒有說話。
「說話!」齊嚴怒吼。
楊宇傑似笑非笑的看著齊嚴,「道歉?我為什麼要道歉?齊嚴,你曾經也不是被施憶南甩過嗎?所以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對的啊。」
「施憶南,她就是賤!我是絕對不會刪帖的。」楊宇傑生氣的大喊。
齊嚴聽著,氣不打一處來,但沒等他動手,身旁就有一個身影沖了出去。
祁桉一拳就把楊宇傑撂倒在地。
楊宇傑沒有想到祁桉會突然出手,愣坐在地上沒有回過神。
緊接著,祁桉蹲下,單手抓住楊宇傑的衣領,眼神冷峻狠戾的盯著他,忍著心中的怒火,幾乎是咬著牙說道:
「嘴巴,要是真的不想要,我不介意幫你把它撕爛。」
楊宇傑看著祁桉的眼睛,嚇得說不出話來。
祁桉甩開楊宇傑的衣領,站起來雙手插進褲兜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然後開口緩緩說道:
「楊宇傑,江城七中高二四班學生,17歲,母親是大教育家,父親從商,常年居住外地是吧。聽說,你父親對你要求很高啊。」
祁桉說完,楊宇傑臉色突然大變,他怎麼會……
他立馬站起來,死死的看著祁桉質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家庭情況的?你調查我?」
楊宇傑不可怒遏的看著祁桉,眼神布滿血絲。
「你卑鄙!」
祁桉冷笑一聲,他走近楊宇傑,挑了挑眉,用一種挑釁的目光看著他。
「卑鄙?你是怎麼有臉說出這倆字的?比起你做的事來說,我這根本不值一提啊。」
祁桉收起笑容,威脅道:「下午三點之前,把帖子刪了,然後發帖子澄清道歉,還要親自出鏡發視頻道歉。」
楊宇傑:「休想!我絕對不刪。」
「你以為我是和你商量嗎?我現在是在給你機會,你要不刪帖道歉,你的所做所為都會馬上出現在你親愛的父親的電腦里,到時候我們的楊宇傑同學要怎麼辦才行呢。」
祁桉一緊不慢一字一句說著。
「就算你父親不會對你做什麼,不過,讀了這麼多年書,你也應該知道,造謠是犯法的吧。如果不想這輩子就這麼毀掉,就乖乖聽話按我說的做。」
「老子沒有第一時間報警抓你,私下解決,已經是給你臉面了,別不知好歹!」
祁桉低頭看了看手錶。
「你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如果規定時間內沒有作為,就去和警察還有你父親說去吧。」
說完,祁桉轉身離開。
陳嘉年和齊嚴對視一眼,勾了勾唇也跟上祁桉去。
齊嚴經過楊宇傑身旁時拍了拍他的臉,故意說道:「乖乖聽話哦,要做你父親的乖兒子才行呢。」
說完,齊嚴大笑著瀟灑離開。
不一會兒時間,網吧里就只剩下楊宇傑一人。
他死死盯著門口,咬牙切齒道:「祁桉!祁桉!」
他大叫一聲,發了瘋似的一腳踢開一旁的椅子,胸口激烈的起伏著。
出了網吧,祁桉站在街邊,他從兜里掏出一根煙放到嘴裡,摸了摸褲兜卻沒找出打火機。
就在這時,一隻修長的手把一個打火機遞到他眼前。
他側頭望去,就看到齊嚴一臉不羈的目光。
「吶,找不到打火機了吧,給你。」
祁桉微微一愣,然後從齊嚴手裡接過打火機,點燃煙,然後把打火機還給了齊嚴。
陳嘉年激動的搭上祁桉的肩,笑著說道:「耶,兄弟,你剛才真的是太帥了!」
祁桉從嘴裡緩緩吐出一口霧,眼神沉思著,沒有回答陳嘉年的話,然後又把煙重新叼上。
陳嘉年看著面前的祁桉,男生嘴裡叼著煙,髮型些許凌亂,白t黑長褲,眼底烏青,面容也有一絲的憔悴, 但臉還是依舊的好看,整體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斯文敗類一般。
過了一會兒,齊嚴說:「好了,事情完了,我先回家了,這幾天累死我了。」
說完,齊嚴就離開了兩人。
祁桉看了眼齊嚴離開的背影,然後邁起長腿,往他相反的方向走去。
對著陳嘉年說了句:「我們也走吧。」
兩人並肩走在路上,手裡的煙早已抽完。
祁桉一路上沒有怎麼說話,反而是陳嘉年一個人在自言自語。
「這個楊宇傑真是太壞了,果然真是人不可貌相。」
「祁桉,你說他會認真乖乖聽話嗎?要是他又搞么蛾子怎麼辦?」
「我真是沒有想到會在現實中看到電視劇里的情節,因愛生恨得不到就要毀掉了,這是。」
「不過,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選擇這種方式呢?他明明知道造謠是犯法的,一不小心可能就會進局子,明明還有其他很多方式可以進行報復的啊。」
祁桉低頭輕嗤一聲。
陳嘉年不解,他問:「你笑什麼呢?」
祁桉沒有急著回答陳嘉年的話,過了一會兒,他緩緩開口說道:
「陳嘉年,你知道毀掉一個女孩,最快最直接的方法是什麼嗎?」
陳嘉年搖了搖頭,回答道:「我不知道」
「那就是給她造h謠。任何什麼樣的謠言都比不上給一個女孩兒造h謠來的殺傷力大。」祁桉微微嘆了口氣。
「只要你給一個女孩造h謠,這對她的心理造成的傷害是無法想像的。一個女孩,如果她的名譽清白毀了,那麼這一生也就算是完了。 施憶南這件事也一樣,只要網上的人認定了是她行為不檢點的女生,那麼她這一生都將抹不去這個污點。
他要的不是那種痛快的報復,而是長久的折磨。所以你明白他為什麼要選擇這種極端的方式了吧?」
「我去,原來是這樣啊,這心腸也忒歹毒了哈。」陳嘉年恍然大悟,他笑了笑,輕鬆的說:
「好了,別想那麼多了,這些事情已經結束了,你也回家洗洗睡吧!你看你這幾天為了施憶南的事情,家都不回了。」
……
江城市某展館內,林雅君臉上帶著笑意與人侃侃而談。
「我這幅設計作品的靈感呢,來源於我的家庭……」
她不斷地向眾人展示著這幅設計作品的靈感初心以及經歷。
「好了,你們再去其他地方看看其他的展品吧。」
說完,林雅君踩著高跟鞋走到另一邊,這時幾位聚在一起談論的人叫了她一聲:
「嗨,林設計師。」
林雅君笑了笑,走到他們旁邊說:「你們在談論什麼事呢?聊的這麼火熱?」
其中一位年輕女生拿出手機,對著林雅君說道:「林設計師,你看,這是最近一則爆火的帖子,某個18歲的女高中生深夜與小混混開房被拍到,還上了新聞呢。」
林雅君皺著眉,她接過手機一看,一臉不可思議,這上面的人不是施憶南嗎?
過了一會兒那個年輕女生又說:「不過這個女生呢,自己澄清了,但是呢,因為證據不足,很多網友都不信她,你看她長這樣呢。」
說著,女生翻開一張施憶南的懟臉高清圖給林雅君看。
林雅君看著上面自己女兒的圖片,臉色越來越陰沉。
女生抬眼看了看林雅君,又看了看圖片,小心翼翼的說道:「誒,林設計師,這個女生長的和你還挺像的呢。」
說完其他幾個人也圍過來一起看:「時候嗎,我看看。」
看完他們也興奮的說道:「對,這和林設計師長的很像呢,你的女兒都比不上她像你吧?」
眾人興奮地談論著,卻沒有注意到林雅君的情緒變化,這時她把手機還給那個女生,扯著嘴角笑了笑說道:
「這種新聞啊,誰知道真假呢?偶爾談論一下也就罷了,不必過多關注,行了,你們慢慢聊吧,我先走了。 」
幾人對著林雅君微笑點頭告別,林雅君說完後,轉身離開了幾人旁邊。
她走到展館的休息室裡面,臉上的笑意立馬消失。
她拿出手機翻看那條新聞,看著上面的施憶南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她突然想起施憶南這幾年在學校的名聲,可謂是不太好。
她今天新作品剛出,如果讓人知道這麼不檢點的女生是她的女兒的話,那麼她的事業也會因為這個件新聞受到影響。
不行,她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她翻開電話簿,撥通了施憶南的電話。
下午兩點,房間裡,施憶南看著電腦上的澄清新聞,一臉不解。
楊宇傑不僅刪了帖子,重新發帖道歉,還發了個視頻,親自對施憶南道歉,說清了事情是他虛構污衊的,還懇求施憶南的原諒。
視頻里的楊宇傑臉部打了馬賽克,施憶南勾唇笑了笑,原來他也會害怕被罵呀。
不過,怎麼這麼快,他就道歉了呢,她都還沒找他呢,難道是因為施妍學姐的帖子?
這時,旁邊的手機突然傳來鈴聲,施憶南拿起手機看到是媽媽來了電話。
施憶南眼底閃過一絲驚喜,看著手機笑了笑,林雅君還很少給她打電話呢。
難不成是媽媽看到了新聞澄清,要打電話安慰她嗎?
這麼想著,她興奮的接聽了電話:「喂,媽媽。」
手機那頭傳來林雅君冷淡的語氣:「下午五點,你來我工作的辦公室一趟,我有事找你。」
說完,手機電話就被立馬掛斷。
施憶南看著手機皺了皺眉,找她會有什麼事呢?
不管了,媽媽好不容易找她一次,她得儘快趕過去。
下午四點半,她就離開了家,去往林雅君工作的地方。
剛剛五點她就到了他們公司樓下。
已經到了下班時間,公司里已經沒有什麼人了,施憶南根據給她發來的地址,坐電梯上了樓。
到達樓層後,她看著辦公室上面的門牌,一間一間找過去。
終於在走廊的盡頭看到了林雅君設計師幾個字。
她敲了敲門,沒有什麼人回應。
在門口等了一會兒,她打開門進去,看到辦公室裡面空無一人。
她好奇看著辦公室周圍,這還是第一次來她媽媽工作的地方呢。
就在這時,林雅君突然進了辦公室,施憶南立馬站好。
林雅君看了眼她,冷冷說道:「你先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我還要開個會。好好待著,不要出去,不要讓別人看到你。」
林雅君走到辦公桌前,拿了份資料,就又離開了辦公室,只剩下施憶南一人獨自站在辦公室里。
嗯,雖然,但是,好吧,等就等吧,開會應該不需要太久。
那誰知這一等就是兩三個小時,施憶南原本還正襟危坐的坐在沙發上,但是過了兩三個小時之後,她也撐不住了,靠在沙發上昏昏欲睡。
施憶南剛要睡著,就突然打了一個激靈,嚇得她突然坐醒起來。
她心跳加速,茫然的望了望周圍,突然反應過來,她在媽媽的辦公室里。
她放心的舒了一口氣,拿出手機一看,靠,竟然已經晚上七點了。
施憶南從沙發上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探頭望了望辦公室外面的走廊,還是沒有人過來,她嘆了一口氣。
她都已經等兩三個小時了,怎麼還沒來啊,快要累死了。
她走到落地窗前,看了看江城的夜景,她看著窗外笑了笑,這夜景還挺好看的哈。
就在這時,林雅君推開門走進來,然後把資料放在桌子上。
施憶南聽到動靜連忙轉過身,看著林雅君。
「媽,你來了。」
她慢慢走到林雅君對面。
林雅君繞過她身旁,坐到她身後的沙發上。
她翹著二郎腿,一手放在旁邊的沙發扶手上,看著施憶南目光冷漠。
施憶南乖乖的站在距離她兩米遠的地方,輕聲問道:
「媽,你找我到底是有什麼事嗎?」
過了一會兒,林雅君開口:「施憶南,你出國吧。」
施憶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沒有反應過來,「啊?」
林雅君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我說,你出國留學吧。」
施憶南有些不解:「為什麼?我為什麼要出國呀?」
林雅君說:「施憶南,你自己也知道你在學校,成績,成績不好。惹禍倒是天天行。還有這次這件事情鬧得這麼大,你竟然還上了新聞,施憶南,丟不丟人啊你?」
施憶南張了張嘴說不出一句話來,她低頭自嘲的笑了笑,她就說嘛,她媽媽怎麼突然有事找她了。
她竟然還妄想著林雅君會因為這件事情安慰她幾句,終究是她痴心妄想了。
她只是覺得她丟人而已,想讓她出國,害怕因為自己的事情影響到她的事業,她一直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啊,她差點都忘了。
「媽,你是害怕我影響到你偉大的事業是嗎?」
被施憶南說中心思,林雅君眼神忽閃。
「是又怎麼樣?你應該知道我的事業很很重要吧。你現在在網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撇清關係不是應該的嗎?」
施憶南心情變得越來越沉重,她艱難開口說道:「我不出國,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說完,施憶南就要轉身離開。
林雅君見施憶南不肯順從,立馬起身大聲說,「站住。」
施憶南停下腳步,沒有回頭。
林雅君氣急敗壞的說道:「施憶南,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自私,從小到大你無論闖多大的禍我都不管,都縱容著你了,現在你出了那麼大的事情,為家裡人著想,不是應該的嗎?我讓你出國是為你好?」
施憶南回頭不可置信的看著林雅君,「我自私?你為我好?」
「媽,正常母親看到女兒出了那麼大的事情,第一反應不是應該關心和安慰嗎?我出國,你到底是為了我好,還是為了你那所謂的事業,自私的人,不應該是你嗎?」
「閉嘴!」林雅君發聲呵斥道。「我自不自私,還輪不到你來評價。你只需要按著我說的做就好了,你要記住,你是我的女兒,我是你的母親,女兒不可以違背母親的意思。」
施憶南扯著嘴角,無奈的笑起來。
「我的母親,你竟然還記得我是你的女兒啊。我以為你都忘了呢,說什麼從小到大我惹什麼禍你都不管,縱容我了,其實你根本就是懶得管而已,你根本就不關心我,不喜歡我這個女兒,現在卻打著為我好的幌子來為你的事業做保障,諷不諷刺啊我親愛的媽媽。」
施憶南情緒上來,什麼話也都說的出口了,因為她聽著林雅君的話,實在是覺得太過諷刺,從小到大,她從未管過她,關心過她,現在卻打著母親的幌子逼她做不想做的事情。
給施憶南說中心思,林雅君怒不可遏。
「夠了,施憶南,別忘了,我是你的媽媽,我希望你對我尊重一點,這個國無論你想不想出,你都出定了,我不可能再縱容你繼續惹禍下去,做出更多更傷體面的事情來。」
「更傷體面的事?媽,我什麼都沒做,那些新聞上的事情我沒有做過。」施憶南解釋道。
林雅君冷笑一聲,說道:「誰知道到底是不是你做的呢。反正我不管你有沒有做過這個事情?我也不關心,我讓你出國真的是為了你好,你現在名聲那麼臭,你在國內還怎麼呆的下去?我問你。」
施憶南一臉失望的看著林雅君。
對啊,她不關心她的啊,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啊!
「是啊,媽,你從不關心我,從小到大你都沒有關心過我。無論我做什麼事情?惹了多大的禍,你確實是都不關心我,因為你根本就沒有把我當成過你的女兒。」
「你知道做什麼樣的事才應該是為我好嗎,你不知道,因為你從來都不曾了解過我,你只會一味的逼著我做我不要喜歡的事,十八年來一直都是這樣的不是嗎?」
林雅君被施憶南的話氣到,胸口激烈起伏著。
「你說的什麼話,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兒啊,施憶南你知道嗎,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生了你,要是知道你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我當初就不應該把你生下來。你爺爺可真是把你教的好啊。」
「你沒有資格說爺爺。」施憶南大聲說道。
林雅君冷哼一聲:「我說說怎麼了,你今天變成這樣不是因為被你爺爺教的嗎,你……」
「夠了。」
林雅君話還未說完,施憶南就出聲制止。
眼淚毫無徵兆的掉下來,她抬手擦掉眼角的淚水,看著林雅君:「媽,最沒有資格說爺爺的人就是你。我是爺爺帶大的,你從未管過我。」
「你確實是不應該生下我,我也不配為你的女兒,對啊,你為什麼要生下我呢?」
施憶南眼淚開始大顆大顆的落下來,她腦海里突然出現這這年林雅君對她的不關心和不作為,當委屈湧上心頭,話也開始變得越來越狠。
「作為母親,從小到大你和我說話的次數我都數的過來。你不關心我,不愛我,對我永遠是冷漠的樣子。小時候,我以為天下的母親都是這樣的,直到我看到別人的媽媽對她們孩子的樣子之後,我才知道,媽媽原來都是很愛自己孩子的,只是我的媽媽不愛我罷了。」
施憶南又哭又笑,她突然覺得她這輩子就是個笑話,她抬頭淚眼朦朧的看著林雅君,說:
「生而不養,養而不教,你就不配為母親。」
最糟糕的一面永遠會留給家人,最狠的話語永遠都說給母親聽。
施憶南說完,林雅君抬手啪的一聲打在了施憶南的臉上,她語氣顫抖著說:
「我配不配為母親,不需要你來給我判定,你還不夠資格,你才不配為我的女兒!」
施憶南抬頭笑哭著,哽咽著聲音說:「媽,其實我挺對不起你的。我真的很對不起你們所有人,對不起我沒有成為你們想像的那種樣子,我不是可以讓你自豪的女兒,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我很抱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一個整天只知道惹禍的麻煩精,我確實本就不應該出生的。」
林雅君盯著施憶南的,眼裡愣是沒有一絲心疼。
過了一會兒,施憶南開口:
「要出國,你自己出吧,我不去。你以後要不要我這個女兒,我也無所謂了。」
「還有,新聞事件已經澄清了,你有時間上網看看吧。」
說完,施憶南轉身毫不猶豫的離開了林雅君的辦公室,只剩下林雅君一人不可思議的站在原地。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施憶南走出辦公室,淚水就一直不受控制的掉下來。
她這次是徹底的對她的母親失望了,她再也不敢有所妄想,妄想家人會愛她,關心她。
她胡亂的抬手去擦掉臉上的淚水,快步走出了林雅君的公司。
剛走出公司門口,她就看到祁桉的站在不遠處,一臉擔憂的看著她。
施憶南愣在原地,怔怔的看著祁桉。
祁桉走到施憶南面前停下,他抬手輕輕擦去施憶南眼角的淚。
祁桉看著眼前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孩,心裡緊緊一揪,心疼不已。
他向前一步,把施憶南摟進懷裡,動作十分輕柔的撫摸著施憶南的腦袋。
溫柔出聲安慰道:
「別哭,我在呢。」
聽著這話,施憶南再也控制不住情緒,她把頭埋進祁桉的肩膀,出聲啜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