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035：武道神通，由武而神，由道而通
林月如和楚峰等小輩離開後，客廳內雙方也很快進入了正題。
那位代表聯邦特別安全所的中年人最先說話，姿態放得很低。
謙遜邀請楚百野重新擔任特別安全所的教官職務，前往教導一批新人傳武。
他希望，楚百野能傳授真功，培養出更多掌握武道神通的高手，將來聯邦才能有更多人才橫渡宇宙星空，前往開拓新星。
目前主要進行開墾新星工作的，是由聯邦結合上古文明科技研發出的多類機器人。
但機器人雖然已在很多領域代替了人類的工作，且更為高效，可在新星那種超凡靈氣濃郁、且經常發生超自然現象的地方卻未必管用，時常就會失靈。
因此，許多機器人也只能在已開墾的較安全的地帶進行工作，卻幾乎都無法參與到新星開荒的過程中，更難以與掌握超自然力量的土著交戰。
故而，開拓新星的諸多地面戰鬥，仍需要大量的人類高手。
且使用人類的好處是，能靈活的處理瞬息萬變的戰場情況，並能立即採取最佳對策。
戰爭其實最需要的是創造性，機器人卻完全不具備創造性。
「多年前，我也曾在你們特別安全部門任職，教授傳武，當時我樂於去教人，但並未得到應有的尊重。」
楚百野面無表情，給出回應，說出自己的不滿。
潛意思也就是有些部門很現實。
如今看到他武道神通真能發揮出巨大的力量，又腆著臉皮來請他。
這種遲來的尊重，正如他剛剛告訴林月如的，比草還賤。
不過，這個世界本就是很現實，越是處於社會上層的人，越是現實。
楚百野活了七十多歲，自然清楚。
他這麼說，也不過是講條件的開始。
「楚老，您放心，如今新武方面，厲萬川和李魁等人，咎由自取，他們這一死，新武幾乎垮台
而傳武因您的存在，已重現輝煌，如果您能再教導出一些傳武高手，您想想，將來武道界肯定是以您馬首是瞻。
傳武非但能爭取更多的權益和資源，我們未必也不能把新武納入到傳武，兼收並蓄，更進一步.」
特別安全所的中年人湯尋開始畫大餅，循循善誘。
說的話基本都是曾經對新武說過的那一套。
現在反過來講給楚百野聽，像是要挺他當新時代的武林盟主。
楚百野暗自嗤笑，內心很清醒，擺擺手示意對方不必廢話，轉而豎起一隻手掌，直截了當告訴對方自己的條件。
「答應我這五個條件，我可以和你們特別安全所合作，去為一些人傳功。
不過醜話說在前面，武道神通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而且還需要深厚積累，若是你們選的人都太蠢悟不透，那我也沒辦法。
同樣的話，我早年就跟厲萬川說過，他不信，甚至認為我敝帚自珍，反目成仇，沖師逆祖，和我作對幾十年，昨天才被我打死。」
在場幾人聞言無語。
但聽到楚百野說可傳功，頓時也都很激動。
連雷鴻這個老友都想拉下老臉來跟著學一學，哪怕叫老楚一聲教官。
求學嘛，達者為師，不寒磣。
他有些羨慕嫉妒重活第二春的楚百野，也想返老還童。
但想到楚百野交代的幹掉其逆孫的事情自己雖然辣手辦了，卻有人鬧出了事，又暫時打住。
聽到楚百野鬆了口風，湯尋也鬆了口氣。
當即楚百野說出條件，其中一些條件頗為苛刻，湯尋也只能說回去請示。
二人又細聊了會兒，這時隔許多年的首次談話，基本談妥了未來武道界，尤其是傳武發展的一些方向。
楚百野為傳武拿回了昔日丟失的一些權力和資源，那都是被新武這些年擠壓奪走的。
如今隨著厲萬川一死，都在他手上收了回來。
世界就是這麼現實，如果昨夜死的是他，厲萬川縱然受到嚴懲，將來新武吞併傳武的趨勢也已不可逆轉。
不過，新武依舊不會就此被吞併或消亡，基因鎖技術，仍是聯邦主要的重大研究項目，不可能改變。
「阿彌陀佛！湯施主，既然已和楚施主基本談妥了，接下來就該是老衲我的事情要解決了。」
悟嗔和尚打斷了湯尋接下來的話語，驟地踏前一步，雙手合十，目放精芒看向楚百野，宣了聲佛號道，「楚施主，你也知曉老衲生平好鬥，昔年與你一戰敗北，自此遁入佛門苦修，再也不曾踏足江湖。
但多年來，老衲始終未曾接觸到那一層門檻，反倒是楚施主你激流勇進，如今證道千年來無人臻至的武道宗師之境」
和尚說著，倏然寶相莊嚴微微垂首，眼帘垂下，闔得只留一線空隙，隱見閃閃有神的眸光，他低喝道。
「昔年老衲敗於你手，多年來雖苦修佛經，也難跨越那最後一重，思來想去，只怕唯有斗膽再與楚施主你較量一番，方可破心中魔障，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除了那老道張掣，余者皆驚。
沒料到這和尚竟敢直接挑戰昨日才幹掉厲萬川的楚百野。
但楚百野此時卻已精神感應到這和尚的鬥志與決心。
當年此人還不是少林和尚，橫空出世，宣稱比武既分高下，也決生死，功力幾乎與雷鴻不相伯仲，卻行事偏激好勇鬥狠，重傷了甚至打死了不少傳武的老友。
他受邀少林苦業大師之請，與此人賭鬥，將此人擊敗後，此人如約去了少林，自此遁入佛門。
這些年，對方顯然也是在苦心研修武道，功力更為精進，連心靈精神似乎也因修佛經而得到提升，卻仍是執念太重，難以悟出武道神通。
不過觀其精氣神，楚百野一眼看出，這悟嗔和尚的精氣，估摸只差他突破之前一籌了。
唯一弱於很多他的地方，就是「神」，對方沒有接觸武道神通，因此精神難以凝練，點燃三花，無緣宗師。
此時，悟嗔已是手作金剛大輪印，指向掌心彎曲，大拇指併攏，中指反扣，纏繞著食指，表明了要挑戰的心態。
楚百野微微搖頭，平靜道，「悟嗔，苦業大師既然當年為你取法號為悟嗔，其實便是在點化你。
武道神通，由武而神，由道而通。
道法自然，佛法無邊，悟武而通神，講究的便是心靈上的放空與修行。
你們佛門有雲，無窮般若心自在，語默動靜以自然。
故，順其自然，莫因求不得而放不下你若能悟『嗔』之一字，自然也就跨過那一步了。」
這一番話，字字珠璣，乃是他多年來的感悟。
可以說，如果帶著這種感悟重生，無須武道神庫，他也依舊能練武至武道神通顯威。
因為他的心靈修行已經到了那種程度。
心意如天刀，拿得起，放得下。
現在有關部門請他去教導人武道神通，他也的確能教，雖說法不可言傳，他卻也有精神傳感等手段為人醍醐灌頂，有悟性而心靈赤誠的人，或可領悟。
「佛曰：執著如淚，是滴入心中的破碎，破碎而飛散。」
悟嗔和尚一嘆，堅定道，「但也要那滴淚真正破碎才行。
楚施主，大道理人人都能講，但若是嘴皮子上講出就能悟透，這千年來也不會只有你一人悟出了武道神通了，終究還是要手底下知真功。」
話音方落，他怒目抬眉，似化身金剛，『咄』地一聲低喝得罪，驀地動身如脫兔，撲向楚百野。
「出手吧，展示你的武道神通作當頭棒喝，將老衲敲醒!」
「得，這大和尚看來幾十年苦修把腦子修壞了，特地出少林趕來，求老楚敲他腦崩子.」
雷鴻嘴角一扯，感覺這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要不是自覺最多和對方打個平手，他都想上去把這光頭當木魚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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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