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聲望去,只見一個漸漸放大的人影在不斷的朝他們奔跑過來,李思雨見狀趕緊掏出了手槍,對準前方的人影。
張善焱也立刻戒備了起來,他用右手迅速撐地起身,祥瑞曾經說過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們都會兩個人一起行動的。
假如你們遇到的人只有一個的話,那個人絕對是有問題的!
千萬要注意!!!
這是祥瑞曾經千叮嚀萬囑咐過的話,張善焱他一直銘記在心,現在看來效果真的很顯著,張善焱手忙腳亂的站了起來。
做好戰鬥準備,正面迎著離他們越來越近的黑影。
「隊長,李警官我總算是見到你們了!」很快那黑色的身影漸漸露出了真容,一直盯著黑影的李思雨,看到黑影的長相之後,徹底的懵逼了。
張善焱見狀,定睛一看,也不由得身體顫抖了幾下,眼前的人竟然是被陶鑫殺死的季學濤!
季學濤?!
怎麼可能會是他,他不是已經被殺死了嗎?
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善焱的腦海中忽然炸響了一道響雷,季學濤的突然出現,使得他的大腦被攪成了一團漿糊,整個人都失去了馬腳。
李思雨倒吸了一口涼氣,茫然失措,一時間竟然忘記了給自己的手槍上膛。
張善焱看著離他越來越近的季學濤,直接嚇得魂飛魄散了,季學濤的死亡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那麼眼前的季學濤到底是人是鬼?
「李警官,快開槍啊!」
張善焱驚愕的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的盯著李思雨,這傢伙居然在關鍵的時候掉鏈子了!
張善焱狠狠地一咬牙,直接上前一把奪走了李思雨手中握著的手槍,緊接著快速上膛,重新對準前方的季學濤。
「隊長,你在幹什麼啊!」季學濤剛跑到張善焱的面前,就是一聲驚呼,因為他看到了張善焱手中已經上膛了的子彈。
難道說他的隊長,想要殺他嗎?
季學濤立馬感覺到了不對勁,還未轉身就聽到了身邊張善焱的怒吼聲,「啊!我受夠了,你這個妖魔鬼怪給我去死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
「砰!」
季學濤轉身看向張善焱手中已經冒煙的手槍,那一刻他嚇得是肝膽俱裂,整個人猶如晴空霹靂當頭一擊,冷汗就像是噴頭淋下來的水,止不住的往外冒。
「啊!」
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後,季學濤應聲倒地,鮮血順著他的心臟處緩緩的流淌了下來,漸漸的蔓延到了張善焱的腳邊。
張善焱看到這一幕,才意識到這個季學濤居然是活生生的人,剎那間,他的大腦已經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指揮能力了。
手中的手槍因為雙手的劇烈抖動,也掉落在了血泊當中,張善焱強忍著呼吸空氣里所蘊藏的血腥味,依舊顫顫巍巍的站在了地上。
整個人的樣子,就跟風中搖曳的殘燭一般,隨時都有被吹滅的風險。
「李成OUT 李成OUT 李成OUT」
「李成OUT?!」
神秘人的這一聲廣播,直接就成為了壓死張善焱的最後一根稻草了,當聽到這個廣播的時候,他的耳朵就像是被銀針刺穿了耳膜一樣,麻木在了原地。
「剛才的那個人不是季學濤嗎?這麼突然變成李成了!」這個疑問在他的腦海中橫空出世,張善焱實在是無法理解為什麼好端端的季學濤又變成了李成。
李成他不是在跟祥瑞一起行動嗎?他按道理講應該是知道他們之間的暗號的呀,為什麼一開始超他媽跑過來的時候沒有跟他們對暗號呢?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李思雨也茫然了,她踉踉蹌蹌的走到血泊裡面,緩慢的撿起了地上的手槍,這是唯一可以給她安全感的東西,即使是沒有用,但也還是值得她珍惜!
當李思雨彎下腰撿完槍再度抬頭之際,精神忽然恍惚了幾下,目光有些模糊了,李思雨見狀猛的甩了甩頭,重新睜開了眼睛了。
在看向倒在血泊中的季學濤時,他已經變成了蓬頭散發的李成了,他的衣著和先前她們所看到的季學濤沒有任何的變化。
唯一變化的,恐怕只有他們兩的長相……
難道從一開始李成就被調包了嗎?那內個從一開始就跟著他們一起行動的李成,肯定是人皮書假扮的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祥瑞豈不是危險了!
「撕!」
張善焱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他竟然徑直走到了李成的身邊,用力撕下了他背後的名牌,上面的線索是:「開頭」
果然對應了她的猜想,李思雨神色複雜,看來祥瑞真的是危險了,跟著他一塊組隊的李成,恐怕就是鬼魂假扮的了。
「你不會有事吧?」
李思雨從警服中拿出十分秀氣的手帕輕輕的擦拭起了粘上鮮血的手槍,直到擦乾淨為止,她才將手槍收入了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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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人皮書應該不會出現了吧……」李成和祥瑞並肩走在圖書館的過道當中,這已經是他們第五次「觀光」圖書館了。
兩個人心中都有些絕望了,這人皮書怎麼跟死了一樣,一點動靜也沒有了,真的是讓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祥瑞緊皺著眉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李成,他從一開始就在鼓勵著自己不到最後一刻永不放棄,在經過這五趟下來,祥瑞的心已經涼了一大半了。
事與願違,或許這一次真的是必死之局了吧。
不過祥瑞還是打心底的認為,目前還是有一線生機的,肯定有什麼線索他沒有發現,或者說是生路的提示他沒有察覺到。
誅神是不會設計必死之局的,哪怕再怎麼危險,存活機率再怎麼微小,只要你抓到誅神留給你的一線生機,你存活下來的可能性就會被擴大十倍。
「李成,你已經是做什麼的呀?」祥瑞走到一半,突然停下來問道。
李成也停下了腳步,遲疑了半刻,才開口說道:「我是負責攝影的呀,我從畢業之後就一直在從事攝影。」
「唉,所謂的攝影,說好聽點叫攝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