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霸自以為祥瑞已經答應了他的要求,立馬就挺直了腰背,又恢復了之前黑社會老大神氣的模樣。
「嗯,沒錯就這麼簡單,只要你回去對上面的人說我已經被你解決掉了就行了。」周元霸微笑的說道,在祥瑞的眼中,周元霸現在的笑容像極了一隻笑面虎,笑裡藏刀。
「呵呵。」
祥瑞皮笑肉不笑了兩聲,一時間讓人難以揣測他的真實想法,對於周元霸來說,祥瑞就是他的一顆棋子,一顆轉敗為勝的棋子。
只要能夠讓祥瑞為自己所有,那麼他的瞞天過海計劃,就可以得以實施了。
只要祥瑞的演技過好,幫他騙過他身後的人,那周元霸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到時候他就再也不受任何人的約束,可以肆無忌憚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一切。
周元霸要刺殺到H市所有的地頭蛇,然後將他們的地盤一網打盡,全部吞併!
到時候,群龍無首,他在站出來,掌控大局,到時候有誰能夠反駁他?資歷和他一樣老的人,早就已經歸西了。
不管是論影響力,還是資歷,他都是最有權威的那一個。
即便是警方想要來干涉,也沒有用,那個時候周元霸已經掌控了四方的勢力,統治了整個H市了,別說是警方拿他沒找,就算是「天命者」想要剷除他,可能都要廢個九牛二虎之力。
周元霸自認為是這樣,殊不知誅神組織想要剷除一個勢力,只需要短短的一秒鐘……
周元霸還以為自己想到了一個萬全之策,他連他的後路都想好了,如果天命者執意要追究他的話,也沒有問題。
畢竟他有一個擋箭牌在手裡,到時候天命者興師問罪的時候,他講禍水東引到祥瑞的頭上,那就一切事都沒有了。
自以為是準備了萬全之策的周元霸,現在是底氣十足,無比的硬氣,不管是進路,還是退路他全部都已經準備好了。
大好的未來,在等待著他!
周元霸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一個人登上王座的場景,一個人統治著整個H市,呼風喚雨。
「想要做夢的話,等你死了之後有的是時間做!」祥瑞沉聲說道,周元霸別的本事沒有,做夢的本事倒是有一套。
周元霸堆滿笑容的臉瞬間凝固了起來,他滿臉的錯愕,周元霸怎麼樣也沒想到祥瑞居然會說出這種喪心病狂的話!
難道他到現在都還看不清形式嗎?
「你到底想幹什麼!我饒你一命,就已經很不錯,不要給臉不要臉!」周元霸以為祥瑞是對於報酬不滿意,作為一名殺手,從來不做無用功。
基本上沒有報酬,肯定是不會做的,如果說價格沒有談妥的話,很容易引人殺身之禍。這便是這一屆做殺手的性格。
他們只認錢,只認足夠的錢,應該這麼說,如果說沒有錢的話,那一切都免談。
「呵呵,我想要你的命!」
祥瑞不再想和這個瘋子在廢半點口舌了,話畢,直接拿起了手中的割捨朝著周元霸砍去。
周元霸一驚,猛的向後退去,直到撞到牆壁為止,他滿臉驚駭的望著祥瑞,這跟他設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如果說祥瑞這個環節沒有處理好的話,那他之後的計劃就全部泡湯了!
這樣一來,他不就滿盤皆輸了嘛!
「不!你想要什麼報酬,你儘管說,我儘量答應你!」周元霸連忙吼道,他並不是害怕祥瑞,而是害怕祥瑞他不知死活。
萬一他錯手將祥瑞殺了,那一切都完蛋了。
「呵呵,你那些報酬,留給你如土用吧!」祥瑞大步流星,身後的割捨因為感受到了祥瑞的殺意,它的全身也因此變成了血紅色。
血紅色割捨在明亮房間劃出了一道若有若無的血芒,「砰!」
鋒利冰冷的鐮刀直接將掛在天花板上的檯燈給打碎,無數的燈泡碎片順著鐮刀留了下來,沒有了燈光的照耀。
血紅色的鐮刀又變成了幽暗的綠色,鐮刀上有一處一直散發著血紅色的光芒,如同荒蕪老林當中正在抓鋪獵物的餓狼的眼神一樣,赤紅色的。
周元霸看著鐮刀上面的那一雙血紅色眼睛,渾身顫抖了起來,這把武器,居然能讓他顫抖,而且還是那種來源於內心深處的顫抖。
「這把鐮刀一定要得到手!」周元霸目光中閃著貪婪之色,作為二階改造人的他,還沒有一件像樣的武器,實在是有些不像話。
本來誅神那邊是有武器的,但需要用錢來買,他當時剛好經濟短缺。
成為二階改造人已經耗費他所有的錢了,如果不是因為錢不夠,他也不會將城南那一處最繁華的地盤讓給其他的三個人。
如果不是因為他把那塊地盤轉讓出去,引得其他三個開始內鬥了起來,後來周元霸經濟回調又有錢,便停止了售賣。
三巨頭爭的頭破血流的地盤就這樣化為了烏有,到頭來三個人都是空歡喜一場。
後來周元霸也是出面道歉了一下,說明了一下自己的情況,同樣的也得到了其他三巨頭的原諒。
得到了原諒,但不代表那三巨頭會就此罷休。
作為有頭有臉的人物,絕對不會就這樣認栽的,他們肯定還會想著報復他。
這也就是周元霸為什麼一開始就一口咬定祥瑞是警方的並且情報是其他三巨頭泄露的原因了。
那三個老傢伙肯定以為他周元霸是在使詐,使出奸計,先拋出城南最繁華的地段讓他們去掙得頭破血流,然後再笑著收穫啦,看著他們三個人三敗俱傷。
再由他周元霸坐收漁翁之利,還真的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祥瑞可不管周元霸想的這麼多,他只知道周元霸惦記上了他的鐮刀,那他就該死!
雖然他本來就該死,這下可就更該死了!
「哼,想要我的割捨,去陰曹地府找閻王爺要把!」祥瑞直接將手中的割捨朝著周元霸揮舞過去,周元霸抬頭看著在月光照耀下閃著寒芒的割捨。
冷笑道:「死到臨頭了還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