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這就是變異實驗體的資料。閱讀」
「賈斯帕·堤姆,加利福尼亞州人,在當地的貧民窟出生並長大,母親在他十歲時就已經死亡,父親身份不明,因為他的母親在當地的風俗產業工作,可能是避孕措施沒有做好,他還有著眾多的同母異父的兄弟姐妹。」
「在他十七歲那年,他當上了為錢賣命的僱傭兵,後轉折到中東戰亂地區,在那裡加入了一個強盜組織,並成為了其中的二把手,再然後強盜組織被剿滅,他也就被抓進了死刑監獄。」
「我們已經尋找到了他的那些兄弟姐妹,正在往基地運送而來,但他母親的屍身已經徹底消失不見了,無法尋找到一絲痕跡。」
實驗體的個人資料看起來似乎很悲慘,但實際上在全球七十多億的人口中,他的情況一點都不罕見,有著他這樣人生的傢伙數不勝數,隨便找找其實還能找出更多人生悲慘的傢伙。
但研究員們可沒那個閒心找相同人生經歷的人,他們在乎的只有賈斯帕·堤姆的基因序列,他是個例?還是可以複製的?
或者說,促使他能夠接受狼人細胞的身體,到底和其他人有著什麼不同,這個不同是否可以複製出來等等。
如此種種,才是這些研究人員所關心的。
「人生履歷沒什麼特別的,那他的變化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了?」
拿著文件的教授放下了手中的資料,一臉著迷的看著被關在玻璃幕牆裡的賈斯帕·堤姆:「你的變化到底是因為什麼了?」
此刻賈斯帕已經恢復了人型,剛剛變身成狼人的時候,他無能狂怒的攻擊著房間裡的一切,但完全沒有用。
焊接在地上的鋼板床他拔不起來,透明的玻璃幕牆他也打不碎,鋒利的爪子雖然能在牆上留下一道道抓痕,但也沒有用。
畢竟牆壁的厚度不是隨便抓幾下就能破開的。
「啊啊啊!放老子出去,法克魷!」
「聽到沒有,法克魷!!!」
賈斯帕暴躁的砸著玻璃幕牆,瘋狂的發泄著心中的暴虐,眼珠也因為憤怒變得通紅。
「狼人細胞還會讓人變得暴躁嗎?真是神奇。」領頭教授一臉饒有興趣的看著無能狂怒的賈斯帕。
「那個,教授,我認為是實驗體本身的問題,畢竟沒人會喜歡自己被當個猴子一樣參觀,所以實驗體情緒激動應該不是狼人細胞的問題。」
教授身旁的小助手弱弱的回答道。
「沒事兒,反正他的性格如何我並不在意,我只在意他的變化。」說到這兒,教授又問了一句:「月島小姐請過來了沒有,畢竟這是拿她的細胞製造出來的狼人。」
「至少我們也要知道這個狼人對於月島小姐的態度。」
雖然不知道用月島綾的細胞創造出狼人會發生什麼後果,但至少現在沒發生什麼問題,既然沒有問題,那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而且他們主要在意的就是這個新生狼人對於月島綾的態度,一切有關超自然的事情都不能以常理待之。
就像是心臟移植手術,理論上來說,人的記憶只會存在於人的大腦之中,與心臟毫無關聯,但奇怪的是,世界各地均有接受心臟移植手術後性格改變的現象。
有些醫學雜誌上還報導過,有的人做了心臟移植手術後,甚至跟變了一個人似的,醫學也無法完全解釋這個現象。
這種跟超自然完全沾不到邊的科學手術都會發生這種無法用科學解釋的事情,那超自然自然更加沒法解釋。
只是簡簡單單換了個心臟都會出現這種事情,那這種完全換了個物種的情況肯定不會那麼簡單。
教授猜測用狼人細胞製造出來的狼人要麼對月島綾有著親近感,要麼就是有著恐懼感,甚至連直接臣服於月島綾他都不會驚訝。
畢竟這不是科學。
「月島小姐,請往這邊走。」
在實驗室工作人員的帶領下,月島綾繞來繞去總算是到了地方。
她向這裡的研究人員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因為經常見到,所以倒也不是完全陌生,畢竟她偶爾也會來實驗室配合著做實驗,這些研究員基本都有個臉熟。
「他……就是用我的細胞製造出來的新生狼人?」
月島綾看著玻璃幕牆裡面的賈斯帕好奇的問道,雖然是由她的細胞製造出來的,但她卻沒有任何感覺。
在來之前就已經有人對她說明了情況,所以她倒也沒有那麼驚訝。
而且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對於這些研究人員抽她的血來研究什麼,她也有個大致猜測,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出結果了。
「看來效率還蠻高的嘛。」月島綾看著正在玻璃幕牆後面無能狂怒的賈斯帕說道。
「咚!」
又一次砸向了面前的玻璃,賈斯帕感覺自己要瘋了,他的身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變化!
如果他沒猜錯,他被這些人給變成了……怪物,之前變身成狼人的樣子他還歷歷在目。
從身體裡面冒出來的毛髮,自己身後長出來的尾巴,還有那破壞一切的暴虐想法。
都在向他表明著他已經不再是純種的人類了,如果變成了怪物,那他還不如去死!
但這個關押他的牢房裡連能自殺的工具都沒有!
「啊啊啊!法……」
本想再次開罵的賈斯帕,眼睛的餘光正好看到了向這邊走來的月島綾。
他的喉嚨瞬間失聲,仿佛一隻正在嘎嘎叫的鴨子突然被捏住了長脖子一樣。
「啊,啊……」
一股奇怪的感覺從賈斯帕的腦海中不斷傳來,那股感覺一直在強調著一件事,臣服自己的王。
完全無法反抗這股感覺的賈斯帕直接趴伏了下去,就像是狼群中的新生狼崽見到了族群中的狼王一樣,趴下了自己的頭顱表示臣服。
「這……居然是臣服嗎?」
賈斯帕的異樣行為被觀察著他的一堆研究人員看到了眼底,雖然有想到會是臣服,但還是讓這一堆研究人員感到驚訝。
不愧是超自然啊,果然不能用常理待之。
「月島小姐,請問你有什麼感覺嗎?」
領頭教授問著被賈斯帕臣服的月島綾,也許這種臣服本人也是知情的了?
月島綾只是搖了搖頭:「我沒有任何感覺,而且我也感受不到我自身與他之間的任何聯繫。」
「原來如此。」領頭教授摸著自己的下巴思考道:「這種臣服是單向的嗎?」
「那可能要麻煩月島小姐一小會兒時間了,又有一些新的實驗需要你來測試一下。」
「行吧,反正這也算是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