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愚是什麼?」
見沙克似乎認識這具乾屍,亞瑟好奇的問道。
「聖愚是我們俄正教會的特有人物,話說你們不是教會的秘密戰士嗎?你們不知道嗎?」正想解釋一下,但沙克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臉奇怪的反問道。
「……我們什麼時候說過我們是教會的秘密戰士了,你是不是自己腦補了些什麼,然後自己當真了。」梅琳娜在一旁無語的解釋道。
「啊這……」沙克有些傻眼,「可是你們有超自然能力,而且我還聽到了聖光這個詞,你們跟教會無關?」
「嘶~該怎麼解釋了?」聽到這個問話,亞瑟深吸一口氣,思索著該怎麼合理的解釋出來,全說實話感覺不太行,但哄騙又不太好。
「嘖,問那麼多幹嘛,解釋你的聖愚吧。」看到亞瑟那滿臉糾結的模樣,梅琳娜非常無語,不知道怎麼解釋那不解釋不就行了。
就跟答不出問題那就解決提出問題的人一個道理。
「啊這……行吧。」見梅琳娜不想給他解釋,沙克也不覥著臉追問,人家能帶他都是好心了,再事事追問就是他不識好歹了。
「就跟我剛剛所說的一樣,聖愚是我們俄正教會特有的人物,也叫顛僧、佯狂者。」沙克思索著當初因為好奇所去查找的知識。
「他們通常是渾身污垢,半瘋,**體的遊民,腳上套上腳鐐,他們有些人幾乎不能言語,他們的聲音被解釋成神諭。」
「這些如同苦行僧般的修行者被封為聖徒,而露西亞最有名的聖愚是聖瓦西里,全名是瓦西里·布拉任內,莫斯科的聖瓦西里大教堂就是以他來命名的。」
「至於我為什麼能一眼看出來……」沙克指著乾屍身上破破爛爛的衣物,以及束縛自身的鐐銬,「這些特徵實在是太明顯了。」
「聖愚隱居在山洞、森林、高山之上,他們是隱居修行的踐行者,也是基督徒克修生活的一種形式。」
聽完沙克的解釋,亞瑟和梅琳娜瞬間對盤坐在石台上的乾屍肅然起敬,這是神聖修行的前輩。
雖然他們並不怎麼了解,畢竟羅馬尼亞可不流行這種苦行僧般的修行,而且聽沙克所說,聖愚是俄正教會特有的一種修行文化。
「只是……」沙克解釋完畢後看著盤坐在石台上的乾屍,「為何會有聖愚在這個地方,而且還這麼隱蔽。」
「而且這裡也沒有任何生活過的模樣,這位聖愚仿佛專門選擇在這裡死去一樣。」
聽著沙克的疑問,亞瑟和梅琳娜打量著四周,確實,這裡除了石台外空空如也,完全沒有生活的痕跡。
那這位聖愚難道真的是專門死在了這裡?而且這濃郁的黑暗又該如何解釋,這裡也沒有喪屍的源頭啊。
莫非……
「報告,我們有了發現!」
一名士兵卻是打斷了思索,把乾屍旁的三人目光吸引了過去。
「發現了什麼?」
亞瑟壓下了心中的疑惑,向著士兵走了過去,在士兵的帶領下,他們走到了洞窟內部的一面牆體面前。
「嗯?這是?」
等徹底走到洞壁面前後,亞瑟才發現了不尋常,洞壁在白金光芒下沒有任何異常,但只有走近後才能發現,上面有著模糊的刻印。
刻印在磨損下模糊不清,也不知存在了多久,亞瑟只能隱隱約約看出來是一門語言。
「我怎麼覺得這些文字很熟悉?」亞瑟看著牆壁上面的文字有些摸不著頭腦,「好像在哪兒學過?」
牆壁上面的文字既不是羅馬尼亞語也不是露西亞語,這兩種文字他都學過,雖然露西亞語是近期才學的,不過交流已經不成問題了。
但牆壁上的文字他卻想不起來在哪兒學過,雖然很熟悉,但……還是看不懂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上面寫了些什麼嗎?」亞瑟對帶他來的士兵問道。
「我也不清楚,這種文字隱隱約約跟露西亞語很像,但卻看不懂。」
「這個是教會斯拉夫語,我們當年學過的,你忘了嗎?」一同跟過來的梅琳娜解釋道。
「雖然型式不太一樣,但大概還能看出來,以前我們學過的,這種文字曾被用來作為禮拜儀式與書寫方面的語言。」
「這個……」亞瑟一臉懵的看著牆上的文字,「難怪我覺得有些熟悉,但是我認不出這些話的意思,莫非你知道?」
「……我也不知道。」梅琳娜有些尷尬,「雖然在教會禮拜儀式上的使用過,但當時我沒放在心上。」
「大牧首肯定知道是什麼意思,我們把這些文字記下來帶回去不就可以了。」
「那個……」撇了一眼牆壁後,沙克弱弱舉手道,「我可能認識。」
「嗯?你怎麼認識,你也是教會的修士?」梅琳娜看著年輕的沙克,有些奇怪的問道。
「不是,主要是當年有些傻,覺得這些文字很酷,然後熬夜學習文字語法,結果發現學完後並沒有任何用處。」沙克尷尬捂臉,這是他曾經的黑歷史之一。
因為在那個不好明說的年紀的時候,他不知從哪兒聽到了教會斯拉夫語是露西亞語的高級型式,然後就傻傻的覺得那很帥,如果學會了露西亞語的高級型式,哪他肯定是學校最靚的仔。
但當他學會這門語言然後拿去裝逼之時,他突然明悟,好像……學會了也沒用,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這種語言比古露西亞語還沒用處,沙克本以為自己永遠用不上這門技能的時候,沒想到居然會在這種地方派上用場,真是世事無常。
「不,你這不叫傻,你這是有先見之明啊!」亞瑟安慰著捂臉尷尬的沙克,聽到這個安慰,沙克尷尬的都想用腳趾摳出個三室一廳了。
「你可閉嘴吧。」梅琳娜伸手捂住了亞瑟的嘴巴,有些心累,「他是個傻子,你不要放在心上,還是看看洞壁上說了些什麼吧。」
「我知道了。」沙克也藉此台階脫離了尷尬,轉而看向了刻字的洞壁。
「嗯……好像描寫的是宗教內容,我看看。」看著模糊的刻印,沙克回憶著曾經學過的教會斯拉夫語。
「外面的宗教分裂已經不可避免,大牧首尼康的改革似乎已經成為浪潮,衝突開始加劇,以大司祭阿瓦庫姆為首的舊禮儀派對此很是不滿意,分裂運動開始影響到了社會的方方面面,也不知何時才能停息。」
「我是逃避者,我不想選擇他們中的某一個隊伍,但在這場分裂下,任何人都不能避免,任何人都無法獨善其身。」
「於是,我選擇成為一名苦修者,我逃避了社會,群山和荒野才是我的歸宿,如果沒有那件事的話,我或許會一直苦修下去。」
「直到我遇到了一名聖愚,我才得知了世界之下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