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子!你醒了!」
酒井秋人面色激動的喊道,扶起自己的妻子,順手拿來了一開始就放在旁邊的水杯。閱讀М
「來,喝點水喘口氣!」
水杯靠在嘴唇邊,和子輕輕的喝了一小口,緩了一口氣才說道:「對不起……」
「我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家……」
「別說了!」酒井秋人一把抱住自己的妻子,「這不是你的錯,到底是誰!」
「已經對我厭惡到這種地步了嗎?」
酒井秋人的身體有些微微顫抖,雙臂也越來越用力。
和子感受著自己丈夫的顫抖,雙手環抱住他,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安慰道:「沒事沒事,等攢夠錢了,我們就離開這裡,再也不回來了!」
「那些人的死不是你的錯,出海本來就是在拿命賭,你回來只是代表著你比他們更幸運,我相信你!」
聽到這話,酒井秋人雙手環抱的更緊:「謝謝你,願意相信我,只有你還信任著我。」
深吸一口氣,酒井秋人鬆開自己的環抱,把雙手放在了自己妻子的肩膀上,讓她面向著自己。
「到底是誰!是佐藤文?還是二階堂雄?」
「如果就這麼忍下去,當成無事發生,那他們會越來越肆無忌憚,最終受到傷害的還是我們!」
看著自己丈夫布滿血絲的眼眸,和子有些心疼的撫摸著他消瘦的臉龐:「是二階堂。」
「他看你今天早上去城裡後,就起了歹心,我當時在洗衣服,沒看到他是怎麼進來的,但是我聽到了客廳裡面有砸東西的聲音。」
「我想阻止他,但他是男人,我力氣沒有他的大,或許是他被我弄得煩了,就拿起放在桌子上面的花瓶砸向了我,被砸中的時候,我眼前一黑,之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撫摸著和子頭上已經結痂了的傷口,酒井秋人心中的怒火越來越盛。
猛的一下站了起來,沒說什麼,只是向著外面走去。
「秋人……」和子拉住了酒井秋人的褲腿,「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嗯……」
「咔~」
拉上障子門,酒井秋人沒有直接向著門外走去,而是轉頭走向了屋內的小房間。
小房間裡擺著祭祀桌,裝滿米的碗裡,插上的三支香早已燃燒殆盡,桌子的最上方擺放著一把樸素的藍鞘武士刀,下面則是放著幾張黑白人像照片。
酒井秋人先在祭祀桌前跪了下去,磕頭拜了拜。
然後再走進拿起了放在桌子上面的武士刀,輕輕一抽,武士刀就順滑的出了鞘。
酒井秋人沒事的時候就喜歡來保養這把武士刀,所以這把刀即便有著一百多年的歷史,但依然寒光照人。
銀白的刀身照射著酒井秋人的臉,通過刀身的反光,酒井秋人看著自己早已布滿血絲的眼眸。
平常摸到這把刀的時候,他總會平心靜氣,但這一次,怒火充斥了他的內心。
盯著武士刀看了許久,酒井秋人還是把刀合入刀鞘,放回了祭祀桌,拜了拜後就離去了。
臉色陰沉的走在泥巴路上,向著自己記憶中的方向走去,哪怕已經過了好幾年,但他依然沒有忘記這條路。
他身處村子連網絡普及的都不怎麼好,更別談水泥公路什麼的。
只有最近的鎮子裡才有水泥公路,而他們村子距離鎮子還是挺遠的,所以暫時沒有普及公路。
「二階堂!」
拳頭青筋暴起,酒井秋人即便沒有把憤怒表現在臉上,但臉色也不是那麼好看。
村子不大,僅僅三四分鐘就到了二階堂的家門口,門口掛著打來的魚,已經風乾了一半。
酒井秋人陰沉著臉,向著門口走去,正想大力捶門,但餘光卻撇見大門並沒有關上,敞開了一道縫。
把手放在門上,往裡一推,門就開了。
玄關處放著幾雙鞋子,從不同的款式大小來看,應該是不同人的。
酒井秋人腳步放緩,向著一間屋子走去,那間屋子裡面傳來了嘈雜聲。
走到門口,酒井秋人正想踹門進屋,裡面卻傳來了一句讓他瞳孔一縮的話。
「今天去酒井那傢伙的家中大砸一通,真解氣,就是那個女人太麻煩了!」
「厲害啊,二階堂大哥!」
「真不愧是二階堂大哥,我們不敢做的事情,你卻毫不在乎地做了!真是帥氣,讓人折服!」
「哈哈哈,那可不是,來,乾杯!咕咕~哈,就是不知道那個女人怎麼樣了,應該沒問題,我可沒用太大的勁。」
「二階堂大哥,你今天這麼幹了,酒井那傢伙會不會報警啊?我記得這好像是私闖民宅吧,嚴重點都可以算是搶劫了。」
「我們這個村子是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警察根本不會管,偏僻的基本沒什麼人在乎。」
「如果可以的話,那傢伙早就死了,怎麼可能還好好的活著!」
「二階堂大哥,這話可不能亂說,殺人是犯法的!」
「哼,遲早有一天,我要他償命!」
短短的幾句話,完全被門外的酒井秋人聽了進去。
「嘭!」
嘭的一聲,酒井秋人一腳把門踹開,脖頸處青筋暴起,雙臂肌肉鼓脹。
「酒…酒井?」
本來還在吹牛喝酒的二階堂等人,突然看見了踹門進來的酒井秋人,被嚇得一愣。
「二…二階堂大哥,他好像聽到了我們的話了啊,怎麼辦?」
感受著自己小弟注視著自己的目光,二階堂雄感覺自己的面子有些掛不住,頓時有些惱羞成怒!
「你TM踹我門是吧!」
比起這句話更快的是酒井秋人,身形一動,酒井秋人拿起桌子上面的酒瓶就向著二階堂雄的腦袋砸去。
「嘭!」
酒瓶炸裂,液體飛濺。
「啊!」
一聲慘叫,二階堂雄捂著頭蜷縮了下去,他此刻盤著腿坐在地板上喝酒,面前還擺著底腳桌,根本沒辦法站起身來。
「二階堂大哥!」
本來還在一邊愣神的小弟慌了神,酒井秋人趁機又從桌子上拿起酒瓶,照著小弟的頭就打去。
「嘭!嘭!」
嘭嘭兩聲,兩個小弟也頭中酒瓶,酒液撒了他們一身。
慘叫兩聲,兩個小弟也捂著頭趴伏在桌子上面,下酒菜撒了一地。
見此,酒井秋人再次順手拿起了一個酒瓶,一步踏在二階堂雄的面前。
右手握住酒瓶左手拽住二階堂雄的衣領,雙眼靠近盯著二階堂的眼睛說道:「我再說一遍,少來惹我!」
「還有,你弟弟的死跟我無關,是他自己運氣不好!」
本來還有些暈暈乎乎的二階堂雄,聽到這話,一股怒火升騰而起,也一把拽住酒井秋人的衣領。
狠狠的一個頭槌砸了上去!
「砰!」
額頭受到重擊,酒井秋人眼前一花,向著旁邊一晃悠,二階堂雄乘機從地上站了起來,向著酒井秋人撲去。
「無關?你跟我說無關!那為什麼只有你活了下來!」
「十多人的漁船,只有你活了下來!你跟我說無關!」